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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六月观主      更新:2021-12-08 12:30      字数:7865
  或许一套针具,效用比点|穴好上许多,可也只能延缓,不能治愈伤势。

  就是让州府的名医,能器具整齐,有药材充足,给一个尽展医术的机会,可面对这样的伤势,多半都要束手无策。秦先羽固然医学高深,然而,即便给他一套针具,也只能延缓伤势,给他一些充足的药材,或许能有几分把握留下那两人的性命,可终究不敢说必定能够把人救下。

  水囊里的金丹玉液倒是保命之物,若是使用,当能救下这两条性命。可秦先羽一夜难得平静,却也忘了前去巡视,不知有人伤势恶化。

  而相府众侍卫,对他既是敬重,却更多惧色,不敢打扰。

  因此到了此时,秦先羽才知昨夜伤势恶化,又有两人性命不保。

  “若我心细,该去巡视一下才好,也许能够挽救两人。”秦先羽暗叹一声,只是他前半夜审问那三人,后半夜遇上了那少女,心绪不静,导致一夜未眠。

  心都不静,哪能心细?

  看见秦先羽有些叹息,叶青上前躬身道:“若非秦道长施救,我等俱都没了性命。再到后面,若不是道长指点凝血草,这些弟兄也都难以保命,他们两人昨夜伤势恶化,只是命数,其余人能得以活命,便都是道长第二次活命大恩了。”

  秦先羽摇头道:“言重了。”

  叶青较为忙碌,告罪一声,也就退去。

  秦先羽掂了掂手中的银两,返身去寻掌柜。

  “在这客栈的食住花费,都已被叶青理清,但我昨夜一剑劈了店中的木桌,总要赔偿,这就不必让叶青替我垫付,还是该我自己额外补偿好了。”

  秦先羽见了掌柜,跟对方说了损坏木桌一事,加以赔偿。

  掌柜本想狮子大开口一番,只是想着这群车队的家伙就要走了,昨夜也没引来祸事,心中还是颇为高兴,因此照着平常价格,让秦先羽赔了几十个银钱。

  苏文秀恰好从楼上下来,见状,便说道:“道长,食宿花费都已命叶统领还清,你不必给了。”

  秦先羽摇了摇头,笑道:“昨夜损坏了房中物事,略作赔偿。”

  苏文秀施一礼,低声道:“这怎劳烦道长破费?只须让叶统领结清便好。”

  “你这是什么话?当本掌柜的讹他不成?”那掌柜恼怒道:“别看你这丫头生得好看,身边下人也多,可真要诬赖我,本掌柜死也不认!”

  苏文秀却也不恼,赔了个礼,歉然道:“文秀失言,高掌柜莫怪。”

  秦先羽微感愕然。

  这苏家小姐性子文静,待人有礼,向掌柜赔礼,倒也不足为奇。

  可这掌柜的怎这般没有眼力?没见这里侍卫众多,个个拿着刀剑?就不怕惹厌了人家,被吊打一顿,砸了客栈?

  秦先羽仔细想了想,这高云客栈开在大路之旁,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极为不便,既有隐患,又有危机。但他能把客栈开得安稳,诸般隐患似都不见,显然是个人物。

  秦先羽眯起眼睛,朝他看去。

  这掌柜的有四五十岁,相貌普通,身材稍显壮实,一身粗衣,怎么看都是个普通人。看他气息平淡,根骨未经磨练,既不是修道人,也不是练武之人。

  “看什么看?”掌柜的不耐道:“走走走……别烦我。”ps:电脑显示出问题,明天两章更新放晚上……明天中午后没修好就取回来外接显示器。另外,请收藏涨得给力点,都快哭了……

  第七十三章 调戏

  “道长,你昨夜真是太坏了。”

  一个柔柔的声音响起在耳边,尽管故作柔媚,却还带着一缕清音。

  刚走出客栈的秦先羽还未反应过来,就有一阵清香从身旁飘过。

  那是一股清灵透彻的香气,比之于花儿,更为清新。

  秦先羽身子微僵。

  在他身前,有个少女,纱巾蒙面,似真似幻。

  那少女换了一身淡黄衣裳,清丽的眉宇间,特意显露几丝柔媚,柔柔说道:“道长,昨夜你居然把桌子也压倒了,真是坏得透顶。”

  这声音故作柔媚,但却难掩本质上的清丽音色,别有一番味道。再看那少女蒙着面纱,看不真切,可她说出这些话来,却把双耳都红透了。

  秦先羽想起她昨夜临去前,似乎说要让自己好看,昨夜也曾想过,这少女会如何对付自己?

  他背负一剑,时刻警惕。

  甚至还防备着那少女身后的长辈。

  但却万万没有想到,这少女报复自己那一剑的方式,竟是这般作态?

  秦先羽面上不知是什么表情,是错愕,复杂,还是呆滞?

  相府众侍卫看着那个手段高深莫测的少年道士,心中俱都惊愕。

  众人互相对视,面面相觑,都在心底想道:“原来这位高深莫测,超凡脱俗的道长,也是纵横花丛的人物啊。”

  其中有些年岁较大,还未跟女子有过接触的侍卫,更是自惭形秽,几乎落下泪来,这几个俱都心想:“虽说道长本领超凡,可年岁看着毕竟不大,他老人家都已纵横花丛。可怜我们三四十岁的人了,连女人是个什么味道都不曾闻过一闻。”

  倒是叶青满面佩服,煞是敬仰,他低声自语道:“先前道长去找掌柜的,莫非就是昨夜激动之下,毁坏了房中床铺?还是说这女子就是掌柜找来的,所以给掌柜一些好处?可惜,昨夜忙碌,我没得空闲,否则倒可以借此机会和道长拉近关系。”

  马车里,一只手掌掀起车帘,看向秦先羽所在。

  叶青自语声,恰好顺风,飘入马车。

  苏文秀听个正着,脸色颇是难看,原来这小道士去找那掌柜的,暗中还有这般多的龌蹉?

  想起昨夜庭院里那一道颀长身影,清净脱俗,一剑划破满院月光,风采出尘。昨夜一幕印入眼中,使人久久不能平静,惹得她一夜难眠。

  今日醒来,想起他昨日走到庭院,也许就是找掌柜商议某些龌蹉事情,顿时忿怒难平。

  秦先羽微寒着脸,道:“这就是让我好看的方式?”

  少女微微近前,嬉笑了声,道:“你看他们瞧你的眼神,简直跟看一朵花儿一样,你是不是好看了许多?”

  秦先羽手上微动。

  “你想拔剑?”少女退了两步,低哼道:“我可不和你打,而且,鬼知道你那是什么剑法?分明不足八寸真气,可一剑下来,居然能抵我九寸真气,本姑娘还是第一次见,也不知道你这满肚子坏水的小道士从哪里学来这么诡异的剑法。”

  秦先羽没有答她,只是说道:“你究竟是谁?”

  少女低哼道:“不告诉你。”

  他们两人靠得近,声音也低,乍一看去,竟似耳鬓厮磨,悄说情话一样。

  苏文秀暗暗咬牙,哼了声,转身入了马车。片刻后,忽又掀起帘子,说道:“叶统领,你去告诉秦小道长,我们要走了,请他快些理清杂事。”

  叶青微有愕然,道:“不急,耽搁不了多少功夫。”

  苏文秀只淡淡说道:“早日上路,早些进城,怎会不急?另外,快些买来伤药,请几个大夫,也好给大家疗伤,这都是急事。”

  叶青想了想,倒有些道理。

  刘爷躺在另一架昨夜高价向客栈买来简陋马车上,听到苏文秀说话时,他面色怪异,想起叶青,只叹道:“叶青这傻孩子,真不识趣,也忒没眼力,回去之后怕要吃点苦头。”

  正在这时,忽有一声琴音,若隐若现,似有似无。

  秦先羽听见,松了口气。

  果然,听见这琴音,少女有些无奈,便道:“我先走了,下回再找你玩。”

  秦先羽冷笑道:“不必了吧?”

  少女没有理会他,哼了一声,似有意无意地朝另一架马车瞟去,声音提高了些,装着柔声道:“公子,你真是太坏,好了,这回收少一些,下回见了,可要收多几两银子的哦。”

  这些话对少女而言,毕竟还是太过露骨。因为蒙着面纱,看不清脸色如何,但少女耳朵已经通红,到了后面一句,终是装不出来,恢复了清脆如岭的原本清音。

  可毕竟还是把话完整说出来了,少女颇是得意,朝着那边马车里的女子看了一眼,再看秦先羽时,哼了一声。

  少女挥了挥袖子,扬长而去。

  临走还不让人安心?秦先羽咬牙切齿,看着她远去,哼道:“看你双腿并拢,眉宇不散,绒毛尚有,按书上讲,分明就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小丫头,再怎么装也不像。”

  秦先羽言语才落,就听身后重重哼了一声。

  这小道士愕然转头,就见苏文秀转了身子,重新登上马车。

  他愕然之余,再看相府一众侍卫满面敬仰之色,饶是他自负心境淡然,处事不惊,可在此时脸色也有些黑了,自语道:“难道……他们都相信那小丫头如此拙劣的话?”

  ……

  苏文秀原是想起不对,那蒙着面纱的女子,分明是个少女,虽看不清面容,却也能见气质不凡,清丽优雅,哪会是做这些勾当的女子?

  她心想是误会了小道士,便下车来,哪知走到那小道士身后,就听他自言自语。

  看你双腿并拢,眉宇不散,绒毛尚有……分明就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小丫头……

  听着这些话,苏文秀心中顿生怒意,暗自恼道:“原来这个小道士果然是品性不良,否则怎识得这些歪门邪说?枉他还是个出家的道士!”

  车外,叶青满面敬色,朝着秦先羽说道:“小道长虽是出家之人,道门弟子,却也是游历花丛的人物,还能遍识女子,简直深谙此道,真是我辈之楷模。”

  就在这时,车内传来苏文秀声音,轻声道:“叶统领。”

  “小姐。”

  “我看后面有位大哥腿脚受了伤,有些不便,你把马匹让他吧。另外,刘老车内还有些杂物,我怕影响他老人家休息,你就都背在身上吧,也才不足百斤。”

  背着上百斤杂物行走数十里地?

  饶是叶青身为内劲高手,也呆了一呆。

  ps:这章轻松点,满足一下恶趣味……原本想抓紧点情节发展,但主要是好久之前就想好了这道士被人调戏的场景,不舍得省下这一桥段。

  另外,电脑没修好,不继续修了,先拿回来用,不然就断更了。

  第七十四章 相府【求收藏啊!】

  庆元府。

  相府。

  秦先羽默默打坐,功法运行三十六,已合大周天之数,功行圆满。

  但他看向窗外,已是天色泛白,水雾将散。

  推开门去,走在院中。

  假山流水,水雾朦胧,正是一片秀丽光景,可终究局限于庭院之中,失了几分真实。

  秦先羽站在水池旁,望着满池清水,有青叶漂浮,有锦鲤跳跃。

  毕竟没有什么阅历,刚入相府时,倒还觉得大开眼界,极为有趣,可他心中到底有些心事,惊异之后,便即平静。

  “此行就往京城?”

  他沉吟片刻。

  高云客栈之后,行走半日有余,就已到了城池,原本秦先羽有心辞别,却发现相府车队所行的路,也是跟他同一条官道。

  于是便不分开,一路行来,过了几日,就到了相府,期间倒是平静,再无风波。

  昨日到了相府,秦先羽便发觉相府有些气氛不对,但这也与他无关,今日便该离开了。

  “相府,倒不知是朝中哪位人物?但既然已是封侯拜相,想必是如柳州府,苏大学士一样的大官。”

  秦先羽暗自笑道:“我好歹也有功于相府,加上自己这一身本事,让相府养我,那可不仅是衣食无忧,而是锦衣玉食,富贵荣华。但我既然已踏修道之路,前景更是大好坦途,岂能如此便失了心气?”

  在他眼里,只要能吃饱穿暖,便是极好。

  不管吃的是锦衣玉食,还是粗茶淡饭,穿的是绫罗绸缎,还是粗布麻衣,差别虽有,却也不大。锦衣玉食,又或是粗茶淡饭,不都是一样的过日子?

  似乎还是修道更为有趣一些。

  观虚师父教导他时常说:相比之于修道长生,世间一切,岂非过眼云烟?

  秦先羽虽然不太在意这话,但如此混吃混喝,得过且过,怎么能行?那还不如去上官家当个上门女婿。

  他仰头看了看,天空已有一丝泛白,朝阳初起。

  正是旭日初升,哪能昏昏沉沉?

  “道长好兴致。”

  苏文秀微微一笑,看着那个朝阳里的少年。

  秦先羽转头看来,不禁微怔。

  苏文秀换了一身白衫,腰束玉带,有几分读书人的书卷之气,却又显得沉静。这个女孩儿自归了相府之后,眼里少了些慌乱,多了些信心。

  比之于路上柔软文弱时,少了些楚楚可怜,却又添了些自信。

  好是文静的一个姑娘。

  秦先羽笑道:“相府之内,藏假山流水,好似将一片大好美景请入庭院,令人甚是赞叹。小道自幼未曾见到如此景色,不由出神。”

  苏文秀悠悠说道:“道长若是愿意,自然可以留在相府,尽情观赏。”

  这便是另类的招揽了。

  以秦先羽对相府的功劳,便足以让相府重重答谢。更何况,他这一身近似武道大宗师的本领,不管去到何处,都不乏招揽之人。

  秦先羽听出她言外之意,暗自笑道:“先前我还在心底想到此事,果然便是如此。可是,修道长生,有了本事,要什么富贵荣华,不都是唾手可得?有了长生之寿,才得长久驻世。”

  百年之后,不管是穷困卑贱,还是富贵高雅,终是尘归尘,土归土。

  修道长生,才是他心中所想。

  若有长生之寿,今后兴起,要体验什么荣华富贵,钟鸣鼎食,尽都随心可得。

  正是与观虚师父谈话时一样,有了长生,就有了一切。

  虽然那少年道士不答,但苏文秀依然看出了几分,便即叹道:“人各有志,有人只盼衣食无忧,有人欲求飞黄腾达,似道长这等人物,终究是世外之人。”

  秦先羽笑道:“小道只是喜好清静,此次京城之行后,办成几件心中所想的事情,便想回观中修行。这相府自然也是好的,但我终究喜欢山野之间的清闲平静。”

  “道长年纪轻轻,能看得如此淡然,实是令人佩服。”苏文秀说道:“这段时日以来,相府事情极多,有许多失礼之处,怠慢道长,还请莫怪。再过数日,相府事情平息,再摆酒宴,酬谢道长数次救命,一路护持之恩。”

  秦先羽摇了摇头,说道:“好意便是心领了,只是小道打算今日便即离开。”

  苏文秀微微怔了怔,声音稍低,轻叹道:“道长不再多留几日吗?”

  秦先羽正要说话,忽然一顿。

  因为他听见了脚步声传来,落步急快,而那跑来的人呼吸也是急促,似乎有什么急事?

  果然,有个家丁跑入庭院,顾不得礼数,气喘吁吁道:“陶……陶御医把药调好了。”

  苏文秀本是见秦先羽不答话,有些失落,然而听了这话,竟也不顾秦先羽,忙说道:“快带我去。”

  说罢,就急匆匆出了庭院。

  见她如此惊忙急切,竟还忘了礼数,秦先羽皱了皱眉,暗道:“什么事情如此着急?就是临危之时,也极少见这苏小姐如此失态?一路走来,可没有这种无端端离去的失礼举动。”

  他想了想,虽然疑惑,却未深究。

  正想着回屋整理点东西,一并带上路,待会儿跟苏小姐道个别,便即上路。

  忽然前方见到苏里正领着几个侍卫巡视府内,而见他面色,也似有担忧。

  “秦道长。”苏里见到他,连忙行礼。

  “不必如此多礼。”秦先羽微微摆手,说道:“我看你面色颇不好看,莫非有些事情?”

  苏里顿了顿,这本是隐秘之事,但这一路行来,眼前的少年道士多次救命之恩,加上许多非凡本领,让人十分敬重佩服,心下对他也不敢隐瞒。

  沉吟片刻,苏里便道:“相爷从京城归来后,日渐虚弱,后来昏迷不醒。此事极为重大,惊动了圣上,请来了御医,但御医也束手无策。”

  “后来不知从哪里得知,淮水以南的丰行府出了一种奇异药材,正好克制这奇特病症。”

  “我等这一行,其实就是护送这药材。虽不知药材如何,但一路来受袭已是两次,今日将那药材熬制出来,要给相爷治病,却不知能否治好?”

  苏里低沉道:“弟兄们为了护送药材,伤的伤,死的死。若是这药材无法治好相爷,这一路徒劳也就罢了,可弟兄们的性命,可就是去得冤枉了。”

  秦先羽听得沉默。

  原来相府此行,就是护送药材?

  这么说来,当初贼匪不惜自弃性命,烧毁马车,就是要毁掉马车里的药材?

  药材,想必也就是当初被他一剑挑起,抛还给苏文秀的那个木盒了。

  “苏里,胡说什么?”忽地一声厉喝,叶青冷声喝道:“相爷吉人自有天相,区区小病,怎能把他老人家绊倒?何况这药材乃是一种天地间稀罕的宝物,必然能让相爷药到病除,身轻体健!”

  苏里低着头,不敢说话。

  秦先羽说道:“叶青统领说得是,吉人自有天相。苏里,你便不必担忧了。”

  有了秦先羽这话打了圆场,也就平静了些。

  这时,在旁给叶青领路的管事低声道:“叶青统领,还请快些走罢。”

  叶青点了点头,正要想秦先羽告罪一声,忽然想起这个少年不仅武艺超凡,还识得凝血草,懂得药物搭配,似乎对医学药理所知不少。这般想来,叶青便即说道:“秦道长精通医理,不如一同前往?”

  那管事面有异色,极是为难:“这……”

  叶青横他一眼,说道:“秦道长通晓医理,自当前往。”

  管事低声道:“可是……”

  他话不敢说来,但意思也极为明显。

  这年轻道士既不是名医,又是来历不明,也非是相爷身边亲近之人,自然是不好前往的。

  叶青冷声哼道:“秦道长救下我等性命,更一路护送,连小姐都是极为信任的,你还敢疑他?”

  秦先羽摇了摇头,笑道:“你也不要为难他,小道其实并不好奇。”

  正在这时,又有人领着几个老者走过。

  见他们神色匆匆,似乎还有几分兴奋,激动,以及疑惑。

  管事解释道:“他们是庆元府的几位名医,先前曾为相爷治病,但都毫无头绪。今日早上,他们听说陶御医熬制出了药物,能够治疗相爷,因此都相约而来,想要看看那是什么药物。据说还是求了半个时辰,而陶御医也想请同道之人探讨,因此才允许进来。”

  哪知那管事解释刚落,就听叶青怒喝道:“连这几个没能治好相爷的庸医都能来,你还敢拦我?”

  那管事呐呐不语。

  叶青不再理他,请秦先羽一行。

  秦先羽也颇好奇,毕竟是习医之人,对于这些,总有许多好奇,那是什么病症?又是什么药物?

  就像那几个名医,他们没能治好相爷的病症,但听说有了医治相爷的药物,便想仔细了解,更想看看是否真能医治相爷。

  “倒还真是令人好奇。”

  秦先羽暗自念了声,也不拒绝,随着叶青前往。

  穿过廊道,走过两个院子,才到了相爷房外。

  相爷房外,侍卫列了两排,更有一些隐在暗处,护卫四周。

  先前的几位名医,也都只在房外。

  “进来。”

  内中传来一个老人声音,大约是那陶御医。

  房外的几位名医,叶青,秦先羽,以及相府的几位少爷小姐,都随之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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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五章 似金非金重于金

  房中布置简朴。

  众人入内,已是颇挤,而更里边则隔着一道帘子。

  药味从内中传出,众人只觉苦涩之余,又带清香之味,立时精神一震。

  “这是什么药?”

  “只是一嗅,就即精神十足。”

  一群老医师,只才入内,嗅得一缕药香,纷纷评论。

  相府里的少爷小姐,大都不悦,纷纷皱眉,但碍于规矩,更因为长辈在此,都极为收敛,并未显露平日里的骄纵之气。

  秦先羽微微闭眼,暗自道:“有提神醒脑之效。”

  而在这时,几位老医师又低声议论。

  “按老夫看来,相爷乃是伤了神。”一个老者说道:“就像是常人劳作,数日不眠不休一样,精神萎靡,疲惫不堪。但相爷的情况,怕要严重百倍,好在之前曾有药物吊着,得以续命。”

  “我看也是如此。”另外一个则道:“相爷身体并无大碍,只是精神萎靡,昏迷不醒,导致血气不畅,渐渐郁结,但这都还不严重。真正的病因,还是精神难振,神智不醒,若是得以醒来,加以调养便可。”

  “你这是废话,若能醒来,还会有这般惊险境地?”

  “我曾开出一帖养神的药方,给相爷服下后,却是杯水车薪,看不出好转。但老夫相信,必然是有用处的,只是见效甚微。”

  但凡痴迷之人,总会神神叨叨。

  这几个老医师,醉心医学多年,如此失态倒也属常理。

  秦先羽暗自道:“庆元府的这几个名医,比之于丰行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