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6部分阅读
作者:未知      更新:2021-12-08 23:55      字数:4779
  “韦大人说了,殿下随时可以让人去领回康大人的尸体。”

  安元志说:“康大人被人剌到哪里致死的?”

  这官员觉得安元志有点多管闲事,可一想这位安五少爷马上就要做皇家的驸马爷了,这官员是一丝不满也不敢在脸上露出来,跟安元志说:“是后心那里被匕首剌了一刀。”

  白承泽道:“康大人是一个人去的书画铺?”

  官员说:“康大夫带了七个护卫。”

  “这七个护卫是废物吗?”安元志说:“七个人护着一个人,都护不了?”

  这官员只能望着安元志干瞪眼了,这七个人是不是废物,是康家的事,跟他没关系啊。

  白承泽叹口气,道:“我让人跟你去大理寺领尸,康大人家不在京城,如今也只有我能为他收殓尸体了。”

  这官员忙道:“下官遵命。”

  安元志看着白登领了大理寺的这个官员退出去,就跟白承泽道:“这个康夫人怎么运势差成这样?先是嫁妆被人一把火烧了,再后来听说她进宫惹了圣上的厌,自己失了身份不说,父兄还被降了官,现在连父亲都被人杀了!”

  白承泽摇了一下头,说:“我去见她。元志,看来今天我是真的没办法请你喝酒了。”

  安元志起了身,说:“殿下,我也不应该议论你的女人的,抱歉,我这人嘴坏,你不要跟我一般见识。”

  “走吧,”白承泽看着很无奈地站起身来,跟安元志道:“我送你出府。”

  安元志说:“不用,殿下叫个下人送我出去就行。”

  白承泽拉着安元志往外走,说:“你这张嘴应该让太师好好治一下,若不是我父皇看重你,你这小子为了这张嘴,就得闯下不少的祸事来。”

  安元志讪笑不语,出了五王府的大门,才小声跟白承泽道:“五殿下,康大人被剌,不会是有人冲着你来了吧?”

  “这事我会查的,”白承泽道:“杀康元镇简单,杀我就不那么容易了。”

  安元志忧心忡忡地说:“这到底是出什么事了?我怎么觉着京城最近是血流成河了呢?我后天还成亲吗?”

  “不要胡思乱想了,”白承泽看着安元志哭笑不得道:“这些事与你何干,你就等着做你的新郞官吧!”

  安元志这才冲白承泽一抱拳,说:“殿下,我不耽误你的时间了,元志告退。”

  白承泽说:“你没骑马?”

  安元志说:“我是走来的。”

  “来人,”白承泽跟又站在了自己身后的白登道:“给五少爷备马。”

  安元志摇头说:“不用,我走回去。”

  白承泽道:“一匹马我还是送得起的。”

  白登去了没一会儿,给安元志牵了一匹上好的战马来。

  白承泽跟安元志说:“上马吧,这马是好马,好好待它。”

  安元志也不跟白承泽客气了,翻身上了马,让这马在白承泽的面前转了一圈,喜道:“殿下,这马我喜欢。”

  白承泽笑道:“去吧。”

  安元志策马跑走了。

  白登看着安元志跑没影了,才小声跟白承泽道:“派出去的人已经回来了。”

  白承泽转身回了府中,道:“康元镇之事我亲自去跟康氏说,府里的人不准多嘴。”

  白登忙应了一声:“是。”

  白承泽回到了书房院中,一个穿着五王府侍卫服的人正等在书房外面,见到白承泽回来,忙跪地给白承泽行礼。

  “进来吧,”白承泽迈步进了书房。

  来人跟着白承泽进了书房,没等白承泽问,就跟白承泽道:“爷,何府已经被大内侍卫封了。”

  “那你没能见到何炎了?”白承泽问道。

  来人点了一下头,说:“何炎的马是被庆楠砍落的马头,大理寺去了刑官查,马头已经找不着了,说是不知道被什么人捡走了。”

  白承泽说:“被人捡走了?”

  来人说:“朱雀大营的人,还有大理寺的人都在找。”

  白承泽冷笑道:“一串鞭炮就能惊了何炎的马?怕是这马的头上有东西不能让人看吧,这马头是不要想找到了。”

  来人从怀里拿了两张画像,呈给了白承泽,说:“这两个人在何炎出事时,就站在附近的店铺里,掌柜的觉得这两个人不对劲,所以属下问到这家店时,掌柜的跟属下说了这两个人的样子。”

  白承泽打开了这两张画像。

  来人说:“爷,属下觉得这两个人眼熟,就是不肯定是不是他们本人。”

  “袁威,袁白,”白承泽看着画像道:“那掌柜的没有记错吧?”

  “那掌柜的说,是这二人,还说庆楠带着人过来之后,他们两个就走了。”

  “庆楠也是上官勇的人啊,”白承泽把两张画像放在了书桌案上,小声念了一声:“上官勇。”

  来人说:“是上官勇害得何炎?”

  “不然袁威和袁白跑去哪里做什么?”白承泽道:“我不相信他们是正好逛街逛到那里去的。”

  来人说:“上官勇跟何炎有仇?”

  白承泽冲来人一挥手。

  来人看见白承泽挥手让自己出去,有再多的话也不敢说了,忙行了一礼后,退了出去。

  白承泽望着画像,庆楠入宫向他父皇说何炎之事时,白承允就在御书房里,之后庆楠与何炎的族侄何海生共掌了朱雀大营。白承泽的思路往这上面一走,脑子里想到的东西就是,这是白承允想要朱雀大营,所以通过上官勇来办成了这事。何海生是个有名的废物,庆楠再跟这人争权,岂有争不过的道理?

  白登端着茶水站在了书房门外,大着胆子喊了一声:“爷。”

  “进来,”白承泽把两张画像叠在了一起。

  白登把新沏的茶水放到了白承泽的书桌案上。

  白承泽道:“安元志没碰那茶水吧?”

  白登说:“应该没有,奴才收拾时,看那茶水没少。”

  白承泽说:“他是怕我毒死他啊。”

  白登赶紧把头一低,说:“没想到,安五少爷也有小人之心。”

  “他跟我作对,自然就不敢喝我府上的茶水,”白承泽说道:“他当我不知道,他是喜欢喝六安瓜片的!”

  白登说:“奴才看着五少爷跟爷您有说有笑的,还当他”白登的话说了一半,不敢往下说了。

  白承泽把一把钥匙扔给了白登,说:“把暗格里的那个盒子取出来。”

  白登忙拿了钥匙,走到了一排书架后来,打开一个暗格,把一个小铁盒子拿了出来。

  白承泽看着白登当着自己的面打开了盒盖,盒中放着十瓶黑瓷瓶子,口都用蜡封着,在盒子里每排五个,放了两排。“一会你把柯儿叫来,”白承泽跟白登道:“知道该怎么跟他说吗?”

  ☆、582寂静也是折磨

  白登的脚边上就放着一个短脚炭炉,但听了白承泽的这句话后,白登是生生地打了一个寒战。

  白承泽伸手摸了一下盒里的黑瓷瓶,小声地叹了一口气,道:“让人去叫柯儿来。”

  白登退了出去。

  白承泽将盒盖盖上,把这盒子放在了书桌案的左上角上,起身想走时,又迟疑了一下,但还是迈步离开了自己的这间书房。

  康春浅这时坐在房中听奶娘说话,奶娘这会儿说起话来语无伦次,但康春浅能听出奶娘想说什么,何炎被害了。“何将军是被谁害的?”康春浅问奶娘道。

  奶娘摇头,说:“我就听到这句话,那两人看见我后,就住了嘴。夫人,我,我也不好上去问他们啊。”

  康春浅说:“说话的两个人是什么人?”

  奶娘说:“看着像是府里的管事。夫人,何将军怎么会突然出事呢?他不是朱雀大营的主将,手下管着上千号人吗?”

  “你想办法去打听一下这个消息,”康春浅望着奶娘一笑,说:“这事还不知道是真是假,你慌什么?”

  奶娘闷不作声了一会儿,又跟康春浅抱怨道:“夫人进府来也好几天了,殿下一次也没有来过,这算什么事?”

  康春浅拿了一些碎银子给奶娘,说:“去打听一下吧,要快。”

  奶娘拿了钱,说:“那我这就去。”

  “去问那些能出府去的人,”康春浅又教了奶娘一句,道:“天天呆在府里的人,就是知道些什么,也只是道听途说。”

  奶娘答应了一声,快步走了出去。

  奶娘出去之后,康春浅才沉了脸,何炎怎么会突然出事?是安锦绣已经查到了蒋妃的头上,从而把何炎给揪了出来?这个女人有这样的本事?查到了何炎的头上,安锦绣会不会再顺藤摸瓜,查到自己的头上?想到这里,康春浅终于体会到了坐立不安的滋味。

  房门这时被人在外面敲了一下。

  康春浅以为是自己的两个婢女,这会儿她谁也不想见,便坐在坐榻上没有出声。她的婢女,都是被她亲自调教过的,知道她不出声就是不想见人的意思,会自己走开,不会再来烦她。

  敲门声停了之后,房门就被人推开了。

  “你们”康春浅在坐榻上坐直了身体,刚想训自己的婢女,看见走进屋来的人是白承泽,康春浅失了声。

  白承泽进屋之后,径直走到了康春浅的面前。

  康春浅起身给白承泽行礼。

  白承泽说了一声:“免礼吧。”

  康春浅站直了身体,笑着跟白承泽道:“爷,妾身这就给您去泡茶。”

  “不用了,”白承泽说:“你坐下吧。”

  康春浅说:“爷您请坐啊。”

  白承泽神情平淡地看着康春浅,眼底透着冷意。

  康春浅便不再说话,坐在了坐榻上,等着白承泽说话。

  白承泽看了看康春浅的这间卧房,杨氏这个女人会耍小性子,只是面上的事还是能做的很好,康春浅的这间房被布置得很不错,甚至比府里其他侧妃的卧房还要看着精贵一些。

  康春浅想到白承泽可能是为了何炎之事而来,心里就有些紧张了。

  白承泽打量完了这间屋子,才跟康春浅道:“方才大理寺来了官员,康氏,康元镇方才在城南街市被人剌杀,我已经命人去大理寺领尸了。”

  康春浅说:“爷你在说什么?”

  白承泽便又道:“我是说,你的父亲被人杀了。”

  康春浅从坐榻上仓惶起身,何炎出事那是事出有因,她的父亲怎么会出事?“死,死了?”康春浅看着白承泽问道。

  白承泽还是第一次从康春浅的脸上,看到除了微笑和平静之外的神情,道:“我会在这事上跟你玩笑吗?”

  “怎么会?”康春浅摇了摇头,说:“这没有道理。”

  “我的府上会让你父亲停一个晚上,”白承泽道:“今天晚上你可以为你父亲守灵,明天我会命人将他送到城外的义庄去,等西江康氏的人来接他走。”

  康春浅听了白承泽的安排后,没跟白承泽说感激的话,反而是问白承泽道:“家父被人害了,圣上就不问吗?”

  白承泽说:“大理寺会查这个案子,又不是什么一品大员,他的事还不必我父皇出面。”

  白承泽的话说得很剌耳,康春浅心中不快,但还是冲白承泽又行了礼,道:“妾身多谢爷,让家父来府里停一晚上。”

  “那天晚上,你应该还有话没有跟我说吧?”白承泽突然就问康春浅道。

  康春浅动作极慢地抬头看向白承泽。

  白承泽说:“承意还活着,所以你的这份礼没有送到我的手上。”

  康春浅等着白承泽往下说。

  “康帝师应该没有教你如何为人妻,不过他把你的脑子教得不错,”白承泽背着双手站在康春浅的面前,道:“康氏你说你可以帮我,只是你本就是我的女人,你不帮我你又能去帮谁?你会武艺,可以走出这座五王府吗?”

  “爷,”康春浅跟白承泽道:“妾身没有欺瞒爷。”

  “那个剌客是谁?”白承泽问道。

  “爷先告诉妾身,是谁杀了臣妾的父亲?”

  “你要我亲自去查这事?”

  “妾身觉得爷知情,”康春浅定定地看着白承泽,说道:“爷,是谁杀了妾身的父亲?”

  白承泽伸手摸了一下康春浅的左眼角,道:“一滴眼泪也没有,康氏,你不伤心吗?”

  “伤心。”

  “可我看不出来,你是在担心你自己吧?”

  康春浅垂眸,她长得很美,垂眸之后,长长的睫毛在下眼睑上投下了一片阴影,显出了一些楚楚可怜的味道,“爷,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白承泽冷笑,道:“你若真的在乎你父亲,你应该问我你父亲是哪里被剌到了,找了大夫没有,是不是真的就没救了,你父亲的灵堂要怎么设,我要怎么通知你在西江康氏的家人。”

  康春浅说:“难道妾身不应该关心凶手是谁吗?”

  “应该,”白承泽道:“但你应该问的是,大理寺什么时候可以抓到那个凶手。康氏,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