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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未知      更新:2021-12-09 00:02      字数:4794
  “没有,”齐妃道:“她怎么会为了一个小美人怪我呢?”

  “那娘娘您这是?”

  齐妃摸了摸自己的脸,说:“怎么,我的脸色难看?”

  亲信嬷嬷点了点头。

  齐妃说:“娘娘的脸色也不好看,哭过几场了,眼睛还红着呢。”

  亲信嬷嬷忙道:“娘娘和主子都是担心圣上。”

  “男人出征,我们女人就是再担心又能有什么用?”齐妃小声叹道:“再说这宫里,也不是所有人都盼着圣上回来的。”

  亲信嬷嬷听了齐妃这话,吓得忙四下里看,怕齐妃的话让旁人听去。

  “圣上回来了,某人还当什么太后?”齐妃冷笑道:“这宫里,谈不上什么夫妻之情的。”

  跟皇帝谈夫妻之情?亲信嬷嬷暗自叹了一口气,自家的主子才是个傻的啊,怕是连千秋殿的那位也不会跟圣上讲什么夫妻之情吧?

  袁章出了宫,跑到了离帝宫并不远的尚书省,进了正院,就看见他师父正被几个尚书省的侍卫按在地上打板子呢。

  袁章先是吓了一跳,揉揉眼睛再看,发现地上正挨板子那人真是他师父,袁章张嘴就想喊,被人从身后捂了嘴。

  “别喊!”捂着袁章嘴的这人跟袁章耳语道:“我是安府的管家,我带你去见太师。”

  袁章忙就点头。

  安府的大管家,带着袁章一路躲着人,偷偷摸摸地进了安太师所在的屋子里。

  “太师,”袁章一进屋就给安太师跪下了,说:“太师,奴才的师父”

  安太师冲袁章摆了摆手,说:“起来说话吧。”

  袁章跪在地上没动,说:“太师,您救救我师父吧。”

  安太师道:“你们太大意了!”

  “啊?”袁章一脸的茫然无措。

  “袁义怎么能不带令牌就私自出宫?”安太师说:“你们当圣上走了后,那宫门是你们千秋殿的人能随意进出的地方了?”

  袁章说:“这,这是太师在罚我师父?”

  安太师干咳了一声。

  大管家忙道:“那是大殿下下的命令,袁总管无令出宫,大殿下没要了他的命,就已经是开恩了。小公公,你带了令牌没有?”

  袁章点了点头。

  “太师,”这时门外有人来报:“袁义已经受完刑了。”

  “娘娘的话你师父已经跟我说了,”安太师跟袁章道:“告诉娘娘我知道了,你,你扶你师父回宫去吧。”

  袁章还跪在地上发愣。

  大管事说:“小公公,你快去啊。”

  袁章回神之后,从地上跳了起来,给安太师匆匆行了一礼之后,冲了出去。

  “你跟去看看,”安太师命大管家道:“不要再出事了。”

  大管家答应了一声,也跑了出去。

  安太师看了两本折子的时间,大管家又跑了回来,跟安太师说:“太师,袁总管他们走了,奴才看袁总管也不像受了伤的样子,他是自己走的。”

  安太师道:“袁义有内力护身,几十下板子最多伤他一点皮肉。”

  大管家说:“大殿下也去了,跟袁总管说他不过就是一个太监,让袁总管最好知道自己的本分,再有下次,他一定杀了袁总管。”

  安太师说:“大殿下这话是说给娘娘听的。”

  大管家摇了摇头。

  安太师说:“觉得我不该让袁义挨这个打?”

  大管家小声道:“太师,袁总管可是娘娘的亲信啊,就这么让大殿下打了,这娘娘的脸面不丢尽了?”

  “太监无令进尚书省,按理应该是死罪的,”安太师道:“袁义还活着,就应该谢天谢地了。”

  大管家不说话了,反正这事安妃娘娘也怪不到他这个奴才的头上来。

  安太师挥手让大管家退出去。现在得让安锦绣知道,权力还是握在自己手中的好处了,不然这个女儿怎么把心思用到对的地方上?安太师低头看自己面前的折子,不知不觉间,他在这折子上写了白承舟三字。

  安太师把白承舟三字用墨盖住了之后,冷笑了一声,白承舟与安元志有仇,性子暴躁,拿这个人当枪使最好不过了。希望这一次袁义当众挨打受辱,能让他在千秋殿中的女儿想明白些什么。

  白承舟看着袁义出了尚书省,跟左右道:“以后再有太监无令进尚书省,六部衙门,一律给我打死!”

  白承舟的随从们一起应是。

  尚书省里的人站着没吱声,袁义是打了,可是袁义背后的安妃娘娘呢?你大殿下要怎么办?

  白承英这时在尚书省的大门前下了马,进了正院之后,就看见几只刑杖上还沾着血呢,白承英的头就是一晕。

  白承舟看了白承英一眼,说:“你不是去户部了吗?”

  白承英说:“大哥,我们借一步说话。”

  白承舟与白承英坐在了尚书省的一间公房里,说:“你要跟我说什么?”

  白承英说:“你真把袁义打了?”

  白承舟说:“打了,这太监无令入尚书省,我不打他,还请他喝茶不成?”

  白承英说:“你怎么就不想想这是娘娘让他来的呢?”

  白承舟马上就道:“安妃一个后宫女人,她管前朝的事做什么?她不知道后宫干政是死罪吗?”

  白承英说:“大哥!你忘了四哥走时跟你说什么了?”

  白承舟不屑地一笑,道:“老四怕那女人,我可不怕她。”

  “你,”白承英站了起来。

  白承舟说:“都说那女人厉害,我倒要看看,她有多厉害!”

  ☆、737所谓摄政之人

  白承英瞪了自己的大哥瞪了半天,突然道:“袁义来尚书省不会是为见大哥你的,大哥是怎么知道袁义来这儿的?”

  白承舟说:“我手下听人说的。”

  “听谁说的?”

  “不知道。”

  白承英说:”那你把这个手下叫来啊。”

  “老六,”白承舟说:“你到底在怕什么?”

  “他人呢?”白承英问道。

  “去把小狗子叫来,”白承舟冲门口喊了一声。

  不一会儿,一个白承舟身边的小厮跑了进来,进来就先给白承舟和白承英行礼。

  白承英说:“你听谁说袁义来了尚书省的?”

  这个叫小狗子的小厮说:“回六殿下的话,奴才是听太师身边的人说的。”

  “你听见了?”白承舟看着白承英道:“是太师的人说的。”

  安太师身边的人会随便乱说话吗?白承英急得原地转了一圈。

  白承舟跟小狗子说:“你下去吧。”

  小狗子退了出去。

  白承英说:“太师平白无故会让你知道袁义的事吗?袁义一定是来找他的啊。”

  白承舟说:“太师也一定是烦了千秋殿的那个女人了吧?你当太师就能容忍一个后宫女人对前朝的事指手画脚了?”

  “太师会与娘娘翻脸?”

  “只是同族,”白承舟不在意地道:“安妃又不是他的女儿,安妃得意了,他安书界能得到多大的好处?”

  “你,唉!”白承英一甩袍袖走了。

  白承舟看白承英就这么走了,嗤笑了一声,这次把袁义打了一顿,他这心里是痛快了一回,想到这里,白承舟的心情就又好了。

  白承英站在尚书省的门前,命自己的手下道:“你选最好的金创药给千秋殿送去,跟娘娘说,大殿下是个性直之人,袁义无令出宫,的确是犯了大忌之事,日后不要再犯这种错了。”

  手下答应了白承英一声,就要走。

  “等一下,”白承英想想又叫住了这个手下,道:“我书房里的那把缠骨剑,你把它送进千秋殿去,就说是我送与袁义的礼。”

  这手下吃了一惊,跟白承英说:“爷,那可是四殿下好容易才给您找来的好剑啊。”

  “我难得有用剑的时候,”白承英道:“送去给袁义吧。”

  “奴才遵命,”这手下领命之后,骑马跑走了。

  白承英回头又问自己的一个侍卫道:“太师现在在哪里?”

  这侍卫忙道:“爷,太师在与几位大人说话,在说户部粮草的事。”

  白承英冲这侍卫挥了一下手,侍卫退到了一旁。袁义的事,一定是安太师故意让他大哥知道的,安太师想干什么?白承英这会儿疑惑不已,安太师不可能跟安锦绣翻脸,这两个人只有联手,才能相辅相成,连他白承英都能想明白的事,安书界这只老狐狸怎么可能不明白?

  “爷?”侍卫长看白承英已经站在门前发了半天的呆了,走上前道:“您下面要去哪里?”

  白承英想去当面问安太师,问安太师到底想干什么。只是,白承英想想安太师的为人,他就是冲到这个老狐狸的跟前问了,这个老狐狸就能跟他说实话了?“回户部去,”白承英跟手下们道。

  一行人护卫着白承英,骑马离开了尚书省。

  大管家躲在一旁,看着白承英走了,才又往安太师待着的房间跑去。

  听了大管家的话后,安太师小声道:“六殿下是精明人。”

  大管家说:“爷,袁总管带着伤回去了,娘娘那里您要怎么交待啊?”

  安太师笑了一下,说:“你还在担心袁义的事?”

  大管家说:“太师,奴才越想越害怕。”

  “你怕什么?”

  “太师啊,”大管家说:“娘娘要是压不住火,来找大殿下,这要怎么办?圣上还没走一天呢。”

  安锦绣要是这么干了,那她还是安锦绣吗?安太师不以为意地道:“娘娘不会做这种莽事的。”

  大管家说:“奴才这心就悬着,太师,要是让娘娘知道袁总管的事,是太师命人去说的,那娘娘还不得跟太师您置气?”

  安太师抬眼看了大管家一眼。

  大管家忙说:”奴才一定让下面人管好嘴。”

  “送些补物去千秋殿,”安太师道:跟娘娘说,我也不好在尚书省跟大殿下硬拼一场,让娘娘也不要太生气,日子还久着呢,到时候国事压身,大殿下未必有担起国事的本事。”

  “是,”大管家应声道:“奴才明白了,奴才这就让人去办这事。”

  “给袁义再送些好药去,”安太师道:“让他好好养伤。”

  “奴才知道了,”大管家匆匆退了出去。

  门外还站着不少位官员,大管家一路跟这些官员点头哈腰,跑出了这个院子。

  安太师又叫自己的一个小书童进屋,小声道:“你去盯着大殿下一些,大殿下要离开尚书省的时候,你来告诉我一声。”

  小书童领了命,也跑了出去。

  千秋殿这里,安锦绣看袁义挨了打回来,不说表现的火冒三丈,也是阴沉了脸,看着脸上就要下雨的样子。

  袁义说:“主子我没事,几板子伤不到我。”

  “扶你师父进去看看伤处,”安锦绣没理袁义的话,命袁章道:“我去给你师父拿伤药。”

  袁章答应了安锦绣一声,扶着袁义进了屋。

  袁义的伤也真不是什么大伤,就像安太师说的那样,只是伤了皮肉,上点金创药就没事了。

  安锦绣等袁章为他师父上了药后,才走进了袁义的卧房,看一眼趴在床上的袁义,说:“你怎么不跑呢?”

  袁章忙就点头,凭着他师父的本事,怎么就没跑呢?尚书省的那帮侍卫有哪个能是他师父的对手?

  袁义却道:“我这次忘了带令牌了,这顿打是我活该。”

  安锦绣皱一下眉,跟袁章说:“我让人熬了活血化瘀的药,你去看看好了没有。”

  袁章又跑了出去。

  安锦绣坐在了袁义床前的椅子上,小声道:“你进尚书省的时候,让大殿下的人看见了?”

  袁义摇了摇头,安锦绣已经让他要小心白承舟了,他怎么还能让白承舟发现他进了尚书省?

  “大殿下是当着太师的面抓了你?”安锦绣又问道。

  袁义说:“是,不过那时我跟太师已经说完话了,我正准备走,没想到大殿下带着人过来了。”

  “你们说完了话,白承舟才到,”安锦绣小声自言自语了一句。

  袁义说:“怎么了?”

  安锦绣说:“太师是故意的。”

  “什么?”袁义的眉头就是一挑。

  安锦绣把嘴唇咬得发白,这是让她尝尝权力不够使时的滋味吗?拿袁义做例子给自己看?

  袁义说:“主子,太师故意要让我挨打?”

  到了这个时候,安锦绣没再跟袁义瞒安太师的心思。

  听了安锦绣的话后,袁义傻了半天,白承意那么一个胖乎乎,天天被安锦绣护着,世宗宠着,不是吃就是玩的小孩儿,能当皇帝?

  “他这是在逼我,”安锦绣小声恨道。

  袁义说:“太师他想干什么?他现在已经是三公之首了啊。”

  “他是想弄个摄政的官当,”安锦绣冷道:“人心永远是不会知足的。

  “这,”袁义说:“那九殿下真要成,成皇?”

  安锦绣道:“让他做一个傀儡皇帝?太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