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4部分阅读
作者:未知      更新:2021-12-09 00:10      字数:4789
  世宗这会已经上了轿,吉和跟风光远喊道:“风大将军,我们这就启程吧?”

  “走,”风光远上了马,带着人把世宗的轿子团团地围护了起来。

  不多时,有帅府的人挤出了一身的大汗,从人群里挤到了刘祭酒的跟前,喊了还没注意到他的刘祭酒一声:“刘大人!”

  刘祭酒低头一看喊他的人是风光远身边的亲兵头领,忙说道:“大将军什么时候过来?”

  亲兵头领冲刘祭酒招了招手。

  刘祭酒从站着的长桌上跳下来,附耳到这亲兵头领的跟前,说:“风大将军有什么话交待?”

  亲兵头领跟刘祭酒耳语道:“圣上马上就到。”

  刘祭酒站着踉跄了一下,府衙这里都快打起来了,世宗到了,他要怎么保证世宗的安全?

  亲兵头领扶了刘大人一把,说:“我家大将军跟着圣上来的,刘大人,你能不能让这些百姓散一散?”

  刘祭酒欲哭无泪,说:“本官要有办法,还会站在这里喊吗?”

  “那我先去跟我家大将军禀报一声,”这亲兵头领说完这话后,又往人群外挤去。

  半柱香的时辰之后,世宗的轿子到了围着府衙的人群外。

  吉和看看眼前的人群,咽了口口水,扯着嗓子喊道:“圣上驾到,闲人回避!”

  太监的嗓音跟正常人的不一样,吉和这一嗓子喊下来,府衙的门前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风光远带着的这队兵将,骑在马上,挥着手里的马鞭,把人群往两边赶。

  “快,”刘祭酒在府衙的台阶上,吩咐手下的衙役们道:“去迎圣上过来。”

  衙役们往外冲。

  “什么圣上到了,”人群里这时有人喊道:“官府又在唬我们玩呢!”

  “谁喊的?”风光远在马上说:“再有胡说抓了!”

  风光远不说这话还好,这话一说,人群里一下又乱了,刚刚被兵将们清出来的路,一下子就又消失了,所有的人都往府衙那里挤去。

  刘祭酒喊破了嗓子也没用。

  世宗坐在轿乱了起来,一掀轿帘,看见的就是乱哄哄挤在一起的人群。

  “圣上?”吉和这时站在轿前,看世宗掀了轿帘,忙就道:“圣上,这儿正乱着,还是等风大将军把这里清好之后,圣上再过来吧。”

  “怎么清?”世宗道:“杀人吗?”

  吉和正想跟世宗回话,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将一块石头扔到了吉和头上,吉和就觉得脑袋疼了一下,然后血就流了一脸。

  “护驾!”风光远看吉和被人砸破了头,忙就打马到了世宗的轿前,亲自护着世宗,同时大声命自己的手下们道。

  世宗这时从轿

  风光远看世宗下了轿,哎呀的叫了一声后,下了马,护在了世宗的身前,说:“圣上,您还是上轿去,过一会儿再来吧!”

  世宗没理会风光远,而是往人群里张望起来。

  “再不听劝,就给我动手!”风光远下令道。

  跟着来的兵将们在风光远一声令下后,亮了兵器在手里。

  世宗轻轻叹了一口气,他在云霄关这里度过了少年时光,只是这会儿满眼望去都是云霄关人,没有一个是自己认识的了。

  手无寸铁的百姓到底不是当兵之人的对手,人群很快就被风光远的这队兵将连推带攘,硬是被分成了左右两边。

  刘祭酒带着人跑到了世宗的跟前,跪下给世宗的行礼。

  百姓们知道当今圣上是世宗皇帝,但世宗皇帝长什么样,没人知道,不过百姓们看刘大人都跪地上喊万岁了,这才相信被风光远护在身后的人是世宗,忙也跪在了地上,山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世宗让众人平身。

  刘祭酒这一帮官府,可是老百姓们不敢起身。

  世宗站在了府衙的台阶上,跟跪地的百姓们道:“朕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朕会与云霄关共存亡,所以你们不必担心了。”

  世宗的一句话,比刘祭酒说几箩筐的好话都管用,皇上金口玉言,世宗皇帝亲口说出来的话,还能有假?

  世宗也没看面前百姓们的神情,跟百姓们承诺要跟云霄关共存亡后,世宗便转身往府衙里走去。

  风光远等人一起跟进了府衙。

  不一会儿的工夫,有官兵出来,请了在场的几个大族的族老进府衙。

  几个老者见到世宗之后,神情都是激动,世宗看看这几个族老,自己好像认识,又好像不认识。

  族老们年纪都大了,跪地行礼之后,靠着自己都站不起身来。

  几个太监上前,把几个老人家从地上扶了起来。

  其腰身,须发皆白的老者跟世宗道:“圣上,您离开云霄关快二十年了,草民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圣上啊。”

  “您是?”世宗再打量这个老人家几眼,还是认不出这人是谁来。

  “圣上,草民马书闻啊。”

  马书闻?世宗稍想想一个名字,说:“你是马跃儿的父亲?”

  马老先生一听世宗说马跃儿这个名字,突然就老泪纵横了,小儿子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没想到世宗这个皇帝还能记得这个名字。

  “啊,”世宗看着面前的老人家,道:“朕还记得老人家以前的样子。”

  “草民老了,圣上,”马老先生跟世宗道。

  “朕也老了,”世宗苦笑道:“老的,都快记不清过去的事了。”

  马老先生大着胆子打量了世宗几眼,说:“圣上还是以前的样子,您还记得跃儿呢。”

  马跃儿是那时跟在世宗身边的亲兵校尉,整日就跟世宗厮混在一起,世宗怎么可能忘记陪自己在云霄关这里纵马驰骋的人?看看坐在自己的前面,自己应该认得,却不说名字认不出是谁来的这些故人,世宗一时间百感交集。

  风光远悄悄退出了屋去。

  刘祭酒手里拿着一块巾帕擦着脸上的汗,看风光远从屋忙就小声道:“圣上认得这些族老?”

  风光远说:“看样子应该是认得。”

  “怎么可能呢?”

  风光远看了一眼自己的这个同僚,说:“圣上少年时就在云霄关这里带兵,认识这里的老人家不正常的事吗?”

  刘祭酒到云霄关这里上任的时候,比风光远还晚,被风光远这一说,才想起这档事来。

  “让外面的人都散了吧,”风光远跟刘祭酒说:“圣上这是亲自来给你解围来了,刘大人这一回好大的面子。”

  刘祭酒被风光远说的脸色发白,说:“大将军,下官没办法啊。”

  “行,行,行了,”风光远不耐烦地冲刘祭酒一摆手。

  世宗这天跟族老们说了快一个时辰的话,说了些什么,除了站在世宗身后护卫的暗零外,再无旁人知道。

  世宗亲到府衙之后,云霄关一下子又安静了下来,北城门还是每天晨时开,暮时闭,仍是少有人出关去。

  转眼三天的时间过去,世宗与将军们又商议了一次,决定一天之后,全军悉数出关。

  “让他们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上官勇在这天晚上跟老六子道:“只是不准饮酒。”

  老六子答应了一声,转身就要跑。

  上官勇说:“元志人呢?”

  老六子说:“少爷一个人出去了,说是到了云霄关这么久,他还没在云霄关里逛过,想去逛逛。”

  上官勇说:“没人跟着他去?”

  老六子苦着脸说:“我们要跟着,少爷不让,还说谁跟着他,他就跟谁翻脸。”

  “这小子,”上官勇摇了摇头。

  “侯爷,没事我就出去了,”老六子跟上官勇说。

  上官勇说:“你去吧。”

  老六子跑了出去。

  上官勇半躺在了床上,灯烛加上罩子之后,灯光顿时暗淡下来。还有一天,上官勇在心里想着。

  等向远清来给上官勇看伤时,发现卫国侯爷已经在床上睡着了。

  安元志一个人骑马在云霄关里乱逛了一气,很快云霄关连在一起成让安元志迷了路。

  入夜之后,云霄关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萧索,明明亮着灯光,却听不到什么声响,安元志一个人走到这样的街道上,觉得跟繁华热闹的京都城比起来,自己像是身处在另一个世界里。

  顺着在风铜铃声,安元志又一次到了观音庙前,这才发现,可能云霄关的人在今天晚上都聚到了这里,所以城才没有了声响。

  风玲站在树下,闭着眼睛,双手合十,一脸的虔诚。

  安元志抬头看看面前的梧桐树,袁威走了后,安元志曾想过把这观音庙一把火烧个干净,不过最后这口气安元志还是忍了,是白承泽杀的袁威,是他安元志自己信这种虚无缥缈之事,害了袁威,外怪一座寺庙,不是男儿丈夫所为。

  风玲听到了马蹄踏青石的声音,寻声回头望去,就看见安元志的身影消失在庙门里。

  “小姐你要去哪儿啊?”几个跟着风玲一起来观音庙的丫鬟看风玲突然往观间庙那里跑,忙都问风玲道。

  “我有事进去一下,”风玲跟丫鬟和侍卫们说:“你们在庙门口等我一下。”

  ☆、894留后

  安元志战马就拴庙门前拴马石上,怕战马被城们偷走,两个庙马前看着。

  风玲跑到安元志这匹战马前站了一下,看一个小尼姑伸手想去摸一下这马,风玲忙就道:“小师父,这是战马,不能碰。”

  风玲话音刚落,战马打了一个响鼻,马蹄冲小尼姑抬了一下。

  小尼姑吓得往后就退。

  风玲看着这个小尼姑笑了一下,叮嘱了一句:“千万别再碰它了。”

  小尼姑还没来及谢风玲提醒,就看见风玲从自己面前跑了过去。

  伺候风玲丫鬟和帅府侍卫们,挤出人群追到了庙门前,

  “看见我家小姐了吗?”一个丫鬟问替安元志看着战马小尼姑道。

  小尼姑点了点头,观音庙里人没有几个不认识风家几位小姐。

  “这是谁马?”一个侍卫指着马问道。

  “一个小将军,”小尼姑说。

  小将军?现城里那么多将军,侍卫们闹不明白小尼姑说这个小将军是哪位。

  “我们还真这里等小姐出来?”一个小丫鬟问侍卫们道。

  “进去找人,”为首侍卫先走进了观音庙里。

  庙踵,侍卫和丫鬟们看着人群,就这么一会儿工夫,风五小姐早就跑没影了。

  风玲庙里找不到安元志,她也不好意思就站庙字,找了几座佛堂后都没有找到安元志后,风玲问一个小尼:“主持师父哪里?”

  这个小尼说:“五小姐,主持师父她们晚课。”

  “那我去找她,你忙吧,”风玲往这小尼面前放了些香火钱,转身又出了这座佛堂。

  安元志这会儿站他跟袁威一起摇过签词罗汉堂里。

  其他佛堂里都是香火鼎盛,这座罗汉堂却只安元志一个人站着。

  装满了签签筒放佛案上,看起来不像少了两只签样子。

  安元志看着黑木漆签筒看了许久,然后环视着佛堂里汉神情各异,有慈眉善目,也有怒目圆睁作金刚状,佛堂烛火照耀下,这些佛像却无一例外,让安元志觉得这些罗汉都像是看他笑话。

  身后门响,安元志回身,发现是风将虚掩着门吹开了。

  佛前两盏长明灯被风吹灭。

  “妈,”安元志眼见着两盏灯灭,狠狠地骂了一声粗口。这又是什么意思?长明灯灭,说明他安元志命也到头了吗?火大之下,安元志抬腿就踢了佛案一脚。

  “呀!”

  佛堂里安元志动粗之后,传出一个女人惊叫声。

  安元志听到这声音后,害怕倒是没有,大声问了一句:“谁?!”

  罗汉堂里又是寂静无声了。

  安元志走到了声音传来地方,这才发现这罗汉殿里还有一个内殿,那日他跟袁威竟然都没发现。

  内殿里,几个老尼跪一尊观音像前,看见安元志走进来后,都是一脸惊诧。

  “施主,”一个老尼跪蒲团上,跟安元志说:“这是贫尼们做晚课之所,不知施主有何事?”

  安元志这才知道为何其他佛堂都是香客不断,而这座罗汉堂就只他一个人站着了,原来这里是尼姑们做课地方。抬头看看佛案上供奉着观音像,安元志说了一句:“竟然是渡了金身。”

  老尼们被安元志这话吓了一跳,这是什么意思?这人还想抢金子不成?

  “你们这里签很灵吗?”安元志问老尼们道。

  一个老尼说:“不知施主得了何签?”

  “一定得死签,”安元志说:“这说明我一定会死吗?”

  老尼说:“施主,您得签词何?”

  安元志说:“有解吗?”

  老尼说:“菩萨慈悲,自然有可化解办法。”

  “关外马上就又有一场仗了,”安元志说:“你们能解我们这些人死劫吗?”

  老尼们一听安元志这话,都低头不语了。

  “没办法?”

  “战祸难解啊,施主,”一个老尼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