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说跟你哥那事儿有关，既然你能回来，那就成了，别的咱们也不追究啥，只是你不能这么下去。”

  在场这三个人，都或多或少跟程程堂有交情，以前程堂爹有一手木匠手艺，村里人干点啥都得让他帮忙，如今三人见剩下唯一儿子隐隐有些走邪道的意思，想着程堂爹当年的好处，三人一合计，就来了程堂这里。

  “嗯，村长想说什么就直说吧，我年轻不懂事，会听你们老人的话，”程堂在村里人面前就是听话主儿，所以他被警察从家里带走，可把一干人给震懵了，这不就赶紧过来了。

  七叔公叹了口气，旱烟袋攥手里，想了想终究还是点着：“当年还是你爹给我打的这烟袋子，没想到就这么多年过去了。”

  程堂听了真话，脸上一动不动，翠翠更是低着头没说话，不知道三人是个什么意思。

  谢强和另外两人对视一眼，又看看程堂：“听说你伤了身子，将来子嗣上有点难，村里人都觉得，不如你和你嫂子就这么过吧，将来村里谁家有多小子的，过继一个继香火。”

  嫂子让我打她屁股操她屁股缝我不乐意了

  谢强又觉得自个儿这话说的太直白，估计翠翠不好受，才又笑笑：“我知道委屈你了，可程堂是个好的，就是没法儿生养，为了程家你就将就着过吧，村里将来有个事儿，我都会顾着你们点儿。”

  这话倒是不假，程武没了那会儿，程堂还在外没回来，办丧事走门路打官司都是谢强帮着站出来，翠翠一直都感激着，如今听了谢强的话，顿时就愣了。

  这是要她跟着程堂过一辈子了？不是嫂子跟小叔子，而是夜里光溜溜搂着睡一个被窝那种。

  翠翠心底一酸，她人没啥盼头，以为男人没了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后来小叔子对她的手段，夜夜逮着她不放手的操，她着实再次受了一次女人活着的滋味儿，可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她男人的死和小叔子到底是咋回事，她没弄明白，虽说人死了，她到底想知道个结果，可程堂才生她的气，又是将来要出去的文化人，她能娶自个儿？

  外头传得程堂不能人道的事儿都是假的，只要她现在把话挑明了，不管是村长还是七叔公，大约都是不能答应她和程堂的事，左右看她是个寡妇，和不能干男人事儿的小叔子。

  三人在等翠翠的话，只看她又开始抹眼泪，以为她不答应，村长顿时觉得翠翠不懂事，觉得落了自己面子，立马就不打算说话了，旁边七叔公老了，看得开，有心想劝两句，忽然看到程堂板着脸，也是不高兴的样子。

  一来二去，天井里落了雨水，滴答响，一时竟没人说话。

  程堂强迫不去看翠翠那边，硬着声道：“村长的话我都记着了，这事儿再说吧。”

  没应承，也没反对。

  谢强点点头，喝了口茶水，也不想多留，最后结了话：“侄儿媳妇，程堂，我们都是为着你们想，要是说的不对，听听就过去了，这事儿你们再想想，也不用告诉我们，你们看着办。”

  大伯瞧着翠翠的模样，有些怨气。

  这侄媳妇儿身段好样貌好，就是命不好，当初大侄儿的婚事还是他家那口子说的，没成想竟是这么个结果，说来说去，都是翠翠不旺家。

  大伯是有些怨翠翠的，不过这不是他家的事儿，其他俩有权威的人都觉得让两人改头换面过日子可以，他只能答应。

  送走三人，程堂又恢复以往的模样，家里家外的干活，扫洒洗刷，只不跟翠翠说话，只等着她在那儿哭。

  翠翠心里更难受了。

  摸着门路进了灶房，看着程堂蹲在地上烧柴火做饭。

  程堂是真的好看，脊背挺直，不像农人汉子背脊因为操劳有些驼，两条长腿如今微微曲着，紧贴着棉裤都能想象里头健壮有力的模样，还能夹着她腿操她的屁股缝，很用力很用力。

  “你看够没有？”

  程堂没回头，又丢了一小把松针进去，小火苗照得窜了一下，照着他的脸面无表情。

  翠翠扭着衣角，下唇咬着，轻声细语。

  “你……还走吗？”

  那两巴掌，翠翠是无心的，程堂可以骂她，甚至可以给他揍屁股，但是她不想程堂离开，说不出理由，就是不想程堂撇下她，她害怕一个人。

  翠翠眼巴巴瞅着程堂等他的话，程堂敲了敲夹禾杆的火钳，火光飘飘忽忽映着他的脸，一时让翠翠没了章法。

  “这里是我家。”

  翠翠一喜：“这么说你不走了？”

  缓了缓，又道：“之前的事，我跟你道歉，你要是气不过，你可以打回来，咋样都行，只要你别生气……”

  程堂：“打回来？打屁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