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蚊声，可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出来，她的音调是隐隐发着颤的。

  沈晋竟然难过得眼睛都红了。

  裴锦夕和严婧瑶最是惊讶，她们两个跟沈晋认识这么久，一起大风大浪都闯过，几乎没见沈晋那么伤心过。

  上一次她哭，还是在她父母的墓前。

  裴锦夕默默把一包纸巾递了过去。

  “我承认我一开始做的不对，我在她不知情的时候跟她发生关系，还让靖瑶故意把那些出轨的证据发给她。”

  “可出轨不是我造成的，我也从没想过光是为了跟她有肉体之欲，我……”

  沈晋抬起头，突然觉得浑身无力，“我真的很想治好她的伤。”

  但结果，她不止没治好，还把自己也弄伤了。

  她们的关系一开始就错了。

  沈晋伪装是小白脸，而秦默，一时冲动地包养了她。

  现在，她也像对待一个小白脸一样，轻而易举地丢弃，再也不要她了。

  烟雾缭绕，沈晋颓废而沮丧，她狠狠又吸了一口烟，突然问万俟雅：“秦默是不是很爱她前夫。”

  万俟雅怔了怔，“我比她高几届，了解得不是很全面，但是……”

  顿了顿，她有点犹疑地看了看裴锦夕。

  裴锦夕眼里也全是担忧，可她还是朝万俟雅微微点了点头——算快刀斩乱麻吧。

  “其实那是秦默的初恋，”万俟雅叹了口气，“她也真的很用心。”

  “那时候张民生参加工作一两年吧，反正事业单位拼资历的，薪资当然不是很高，他来黎大找秦默，每次都是在学校里吃饭。”

  “学校饭菜比外面便宜，关键是这种约会法，秦默真的不介意，反而每次都开心地陪他去。”

  “张民生后来怎么样我不知道，但那个时候看起来挺那么回事的……秦默家境好，但她很低调，张民生每次送她的东西不过就是学校商业街卖的地摊货，秦默还都一直收着。”

  “有一次张民生做了一个什么手术住院，听说秦默去的时候还哭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原来真的很爱他么，沈晋的心刀割一样，她抬起酒杯猛灌了自己一口，又问季岚：“靖瑶说，她去找你做过心理咨询？”

  季岚点点头，沈晋残存着最后一丝希望，“她是不是说过结婚以后的事情？你知道她是不是……很爱她前夫？”

  “……”

  季岚不晓得该怎么回答，过了好久才说：“她说的不多，但她曾经很努力地挽救过婚姻。”

  沈晋眼里的光彻底地黯淡下来。

  原来她曾经爱的那么认真，那么温暖。

  可那天的秦默，又是那么决绝，那么地不留余地。

  伤她至深的前夫，她用了很久的时间才肯断绝，可对在她身边陪伴这么久的自己，从决定分手到毫无转圜，一天不到！

  她舍弃得潇洒，舍弃得丝毫没有犹豫！

  不是秦默绝情，而是她根本没喜欢过她！

  也许在秦默心里，她连那个渣男张民生都比不过——她难道还爱着他么？即便他是个渣男？

  “原来是这样啊。”

  她苦笑，疲惫地向后靠着椅背，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才是那个一直多余的人。”

  为了渲染下气氛，小剧场后面再写了哈

  小剧场

  今天下雪了。

  对于猫猫们来说，又到了把小爪爪揣在肚子底下，蹲取暖器前“烤糊”的时候了。

  “呼~”

  秦默蜷成一团，伏在垫子是呼呼大睡，小尾巴尖儿一颤一颤的做梦。

  奶猫本性贪睡，碰上这么一个冬季，烤着暖炉子更是一天都清醒不了几个小时。

  与她相反的是沈晋，作为一头威猛的大雪豹，厚厚的毛皮足以抵御寒风萧瑟，冬天反而是更加精力充沛的季节。

  此刻，她从房间里出来，突然闻到空气里有奇异的味道。

  扬起豹头嗅了嗅，沈晋正纳闷呢，猛地一惊，不是秦默糊了吧?

  急忙蹦过去把暖炉给关了，再仔细一看，蜷成团团的小奶猫，脊背上的一撮毛已经焦黄了。

  “......”

  还真是烤糊了，沈晋走过去，屁股一沉，伸出爪子把小奶猫翻了个面。

  好在别的地方没糊，不然就是一顿烤猫大餐了。

  偏头看了眼窗外，雪花飘飘，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也许该出去活动一下，沈晋低下头拱了拱秦默，让她起床。

  “嘿，小猫，你再睡下去要肥了。”

  对女人来说，肥是个禁词，即便变猫也一样，秦默耳朵一转，立刻就惊醒过来。

  脑子还懵着，却不忘凶沈晋：“喵喵喵！”

  挥着爪子又要皮，沈晋无奈的叹口气，起身朝门外走。

  “喵！”

  别跑！秦小猫一骨碌爬起来，屁颠屁颠的跟在沈晋身后出了门

  外头的积雪已经很厚了，沈晋体型巨大，一脚踩下去，积雪只是刚把大爪子没过去。

  可小奶猫就不行了，一冲出来没刹住，直接噗通埋进雪里去了。

  “嗷~”

  沈晋回头刨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