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夺命丛林(十四)
作者:萌妖      更新:2023-07-24 14:10      字数:3650
  购买比例不足, 此为防盗, 晋江发表, 关爱吃土作者  村民太多了,他们根本打不过, 只能奋力一搏。..cop>  即便她已经当了很多年的编剧,成日坐办公室, 她的运动能力依旧没有退化。赵珂迅速冲到圆桌前,捡起那把短刀, 朝老婆子冲过去。

  她是类似祭师的角sè,要是能够挟持她, 杨烈就保住了!

  此时此刻,老婆子的身边没有任何人, 赵珂冲到她身后, 刚要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就听到老婆子yīn冷地笑了起来, 那笑声极恐怖, 里面夹杂着女人和婴儿的嚎哭。

  骨骼错位的声音近在咫尺,赵珂抬眸, 老婆子居然把头生生地转了过来,此时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就贴在她面前!

  “啊啊啊!”

  赵珂只来得及尖叫了一声, 就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弹了出去,撞到院子里那棵老树的树干上, 软软地滑落在地。

  “学姐!”

  顾清枫回头看到她的情况, 脸sè瞬间就变了, 他想要跑向她,却被抢到机会的村民用石头砸到了后脑,许多村民抓住他的胳膊和肩膀,把他压在了地上。

  好痛,浑身都痛

  这种痛不是撞到树干引起的,而是qiáng加到她的身体上,让她再也无法挣扎或逃跑。

  赵珂趴在地上,朝杨烈的方向望去。

  疯女人正拿着一块大石头砸向杨烈的脑袋,赵珂抬眸的瞬间,那块满是尖锐棱角的石头就狠狠砸破了男生的头。

  就像摔在地上的大西瓜,外壳破裂,里面的东西都淌了出来,红的白的混在一起,昭示着鲜活生命的流逝。

  杨烈猛地抽搐了一下,再也不动了。

  “不要!”

  赵珂徒劳地叫喊着,指尖深深抠进泥土里。

  眼泪从她的眼眶里掉落,砸到地上,是chún亡齿寒的悲伤。

  疯女人嘻嘻哈哈地尖笑着,她把手伸进破碎的外壳,双手捧起已经融成粉红sè的液体,胡乱抹到脸上。然后她举起尖锐的碎石,疯狂地劈砍杨烈的尸体。

  一个巨大的石磨被几个村民推到院子正中,和用来磨豆的石磨不同,这石磨有点像用来榨石榴汁的机器,一部分是石头做的盆,一部分是圆柱体石块。

  赵珂远远看着那石磨,已经预料到后面会发生什么了,她把脸埋在双臂间,不愿去看。

  疯女人砸得毫无章法,杨烈的身体被她弄得血迹斑斑,却仍旧健。

  村长家的儿媳妇,也就是当初给他们做饭吃的女人把她拨开,举起手里的砍骨刀,伴随着血花四溅,杨烈的双臂被她捧在怀里,恭敬地递给老婆子。

  石磨缓缓转动,碾碎骨骼与血肉,鲜红sè的溪流顺着开出的凹槽流进碗里,村民们捧着碗,揪起他们的头发,将尚温热的液体guàn进他们的喉咙。

  赵珂趴在地上,浑身颤抖地看着越走越近的村民。

  她刚刚已经看到了同伴挣扎的下场,他们不愿意喝,拼命摇晃脑袋,被村民按着脑袋往地上撞,碗打翻了,还会有新的送来。

  她躲不掉。

  “碗给我,我自己喝。”

  就当村民要抓她的头发时,她仰起头,眼神冰冷。

  碗被放到她面前,赵珂捧起碗,闭眼屏住呼吸,咕咚咕咚把腥甜的液体咽了进去。

  握着碗沿的手指捏得死紧,指尖都开始泛白,似乎要把碗生生捏碎,终于将东西喝光,她把碗砸到地上,摔得稀碎:“喝完了,滚啊!”

  身体没有力气,她慢吞吞地坐起身,她知道现在她的嘴巴肯定沾满血迹,像是刚吃过人的女鬼,但她没有擦。口腔里残留的腥味时时刻刻提醒着她,必须活下去。

  这场血腥的祭祀,她一定要活到最后。

  只要能熬过这场,她就可以回到城市,等她再回来,这个恐怖的村子,这些肆意伤害他们的村民,都要付出代价。

  就在这时,她忽然感觉到手臂传来qiáng烈的灼痛感,一个看不见的烙铁按在她的皮肤上,滋滋地响,皮肉翻卷,一只血红sè的狼浮现在她的小臂上。

  赵珂仰起头,一lún血红sè的月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升起。

  血月祭祀,开始。

  老婆子站在他们中间,声音平缓:“现在你们身上都被狼神做了标记,只要你们敢跑出村子,或者反抗祭祀规则,就会被狼神惩戒。”

  “现在我为你们松绑,你们尽可以试试。..co

  村民们为他们解开了绳子,都退到旁边,他们现在都站在院子里,村长家的大铁门为他们敞开,只要他们跑得快,现在就可以冲出去,但所有人都看到了赵珂被老婆子扔出去的一幕,想到杨烈的惨状,没有人敢动弹。

  “很好,你们很聪明,比当年那群被狼咬死的蠢货好得多。”

  “现在我开始给你们讲祭祀的规则。”

  女人捡起地上零落的狼人杀卡牌,递给老婆子,老婆子玩味地盯着卡牌上的图案和文字说明:“真不愧是被狼神选中的祭品,你们玩的游戏和祭祀很像,接下来,你们可以尽情享受这场真实游戏了。”

  “在祭祀中,你们分别要扮演狼人、村民、守护神的角sè,每种角sè有四人,村民和守护神同阵营,共同对抗狼人。”

  “狼人里有三只小狼,一只白狼王,狼人每晚可以杀掉一个人类,白狼王自爆,可以带走任何一个人,进入天黑。”

  “守护神是与狼作对的四只动物,分别是蜘蛛,蝎子,布谷鸟,猎犬。”

  “蜘蛛趴在网上,可以知晓整张网的动静,扮演蜘蛛的人每晚可以验一个人的身份,知道他是狼人还是人类。”

  “蝎子有剧毒,在夜里可以蛰死一个人,只能用一次,拥有一次救人的机会,不能自救。”

  “布谷鸟总是把自己的蛋放到别的鸟的巢里,再把巢里的蛋推出去,扮演布谷鸟的人在夜里可以tiáo换两个人的身份,比如布谷鸟tiáo换了3号和5号的身份,蜘蛛验3号,他知道的会是5号的身份,或者狼人晚上去杀3号,死掉的会是5号。”

  “但请记住,一个人只能被tiáo换一次。”

  “猎犬在死亡的时候,可以咬死场上任何一名玩家,但如果是被蝎子蛰死的,就直接死亡。”

  “狼人杀死部守护神,或者部村民,狼人胜利,人类和守护神投出部狼人,则人类和守护神胜利。”

  老婆子讲完规则,看向他们,咧开嘴笑了:“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告诉你们,在这场祭祀中,你们的死法都会成真,在祭祀结束后,输的那一方的所有人都会死。”

  “现在,我来公布你们的座位顺序,白天进行审判投票的时候,你们就按照这个顺序坐。”

  1号田甜12号赵珂

  2号王奈11号白央

  3号郑肃10号顾清枫

  4号孟知理9号张莲

  5号韩民8号李桃

  6号刘菲7号孙浩

  站在原地的人们表情各异,男生们大多都握紧拳头,为自己的无能感到懊恼,也为杨烈的死而恐慌,女生们互相挽着手,面sè惨白,只能通过彼此交握的手获得一点勇气。

  赵珂和顾清枫站在一起,他正抬起她的下巴,用湿巾把她擦chún边的血擦拭干净,赵珂抬眸看着他,少年神情专注,既不害怕她这副满嘴血的模样,也没被周围的恐怖环境影响。

  顾清枫

  他们会是对立阵营的吗?

  老村长家就足够他们住下,赵珂被分进了放杂物的屋子。放杂物不过是当初村长家的说辞,这里早就收拾得干干净净,被子都给她铺好了。

  农村住的都是火炕,坐在火炕上,窗台很容易就能够到。赵珂趴在窗台上,冰冷的感觉渗进她的皮肤,她的窗户正对着羊圈,可以看到许多只羊在圈里吃草,她看着羊,心事重重。

  就在她发呆的时候,远处的yīn影里闪烁起两点幽绿的光芒,那光芒闪烁如鬼火,一跃便落到她眼底,居然是一只灰狼!

  那只狼在羊圈里横冲直撞,追得那些羊咩咩叫,这只狼的力量和速度都堪称恐怖,一口就咬死一只羊,很快羊圈里就变得死寂万分,一只只死羊散落在各处,像是染血的白絮。

  那只狼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巴,朝她走来。隔着一层玻璃,赵珂看着那只狼扑上窗户,将前爪按在玻璃上。

  一个染着羊血的爪印。

  “祭品,接受你的身份。”

  赵珂闭上眼,脑海里,一张卡牌飞速旋转着,慢慢停下来,将有图案的那面给她看。

  她这次的身份是

  普通狼人!

  “看看两位预言家的验人,8号的金水3号,跟着8号走,12号的查杀10号,也想跟着8号走。”

  “如果8号是真预言家,有两种可能:第一,10号是好人,知道自己底牌,认清真预言家,第二,10号是狼,被队友卖掉,想要脏8号。”

  “如果8号是悍跳狼,那10号真查杀,3号很可能是狼,我觉得郑肃学长站错队的可能性比较小,这么一来,三只狼就裸在台面上了,不太可能吧。”

  “综上,我同意3号的观点,我要出10号。”

  12号玩家张莲发言。

  张莲不慌不忙地开口:“在你们看来,局面是很混乱的,但在我这里,10号是我的查杀,8号是和我悍跳的狼,我的视角很清晰,既然你们仍旧在两个预言家之间摇摆不定,那就再听一lún我们的验人吧,本lún出10号”

  “自爆了。”

  张莲正说着,王奈站起身,双手扬起做爆炸状:“boo”

  顾清枫点点头:“10号玩家出局。”

  王奈出局后,就把椅子挪得离圆桌远了一些,默默观战。

  “天黑请闭眼。”

  “狼人请睁眼。”

  “确定要杀他吗?”

  “女巫请睁眼。”

  “你要救他吗?”

  “你要使用毒吗?”

  “预言家请睁眼。”

  赵珂睁开眼睛,指向1号玩家孙浩。

  “你确定要验他吗?”

  见赵珂坚定想法,顾清枫无声对她做出口型。

  金水牌。

  “天亮了。”

  等到所有人都睁开眼睛,顾清枫缓缓开口:“昨晚是平安夜。”

  “请警长选择从警左或警右学姐!”

  赵珂感觉自己的背后有一头野兽。

  那头野兽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恨不得用眼神把她的身体烧穿,它似乎很垂涎她的肉,将牙贴近她的后脖颈,将咬未咬,灼热的鼻息喷在她的脖子上。

  呼哧、呼哧。

  她听到了近在咫尺的声音,也闻到了那股腥臭的血气。

  来不及起身,下一秒,她被一股蛮力扯到地上,后脑直接磕到了石头,磕得她两眼发黑,眼冒金星。

  她把手放到地面上,想要撑起身体,一个头发乱糟糟的女人却忽然扑到了她身上,她将她死死压着,伸手掐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