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20阵风
作者:喻言时      更新:2023-07-27 10:39      字数:3071
  第20阵风

  又是汪雪涵?

  是同名同姓, 还是是同一个人?

  司濛想这多半是同一个人。

  她静静地看着微信界面的信息, 一时间觉得这世界还真是小, 转来转去,碰到的竟然都是熟人。

  她低头在手机里打字。

  司濛:「你好, 曲大人跟我说了,以后请多关照。」

  汪雪涵:「太太, 太客气了撒!我是你的粉丝哦!我粉你好多年了, 从《鲜花盛开的季节》开始,炒jī炒jī喜欢你。能做你的编辑, 我觉得自己上辈子肯定拯救了银河系。(星星眼)」

  司濛:“……”

  《鲜花盛开的季节》是司濛的五年前复出后的首部作品,也是她的成名作, 她就是因为这幅画一举成名,被外界所熟知的。

  到家后, 桂姨还没睡,靠在沙发里看电视。巨大的屏幕里播放的正是暑期档大火的宫斗剧。剧里每个演员都是实力派,不遗余力在飙演技。

  “回来了啊!”看到两人回来, 桂姨忙从沙发里站起来, 体贴地说:“要不要给你们弄点宵夜?”

  晏竟宁直接看向司濛,问:“要吃点什么吗?”

  “不用。”司濛回答的很是干脆, “晚饭吃的很饱。”

  她是真的吃的很饱, 婆婆热情招待,不断给她夹菜。她埋头苦吃, 肚子填的满满的, 这会子都还没消化完。

  她虽这么说, 可晏竟宁还是让桂姨去熬了点小米粥。

  司濛去书房画画去了。

  她脑子里有一副完整清晰的画面,她必须马上画出来。

  时间还早,晏竟宁也不要求她马上睡觉。

  司濛一头扎进书房,他则拿起笔记本电脑办公。

  自从结婚以后,家里的书房就彻底被司濛占用了。他平时办公都只能缩在客厅和卧室。

  两层半的小别墅,他和司濛、桂姨都住在一楼,二楼基本上都闲置着,堆放一些杂物。

  他在想是不是要找人在二楼再重新装一间书房。

  桂姨熬好了小米粥。关了火,她就回房去睡了。

  晏竟宁处理完公司的一堆工作,再出来,鼻尖闻到了一阵馨香。小米粥的清香从厨房飘了出来。

  桂姨在粥里放了桂圆、红枣、莲子、百合,足足七.八样东西,各种香味交叠,味道越发浓郁。

  他自己喝了一碗,给司濛也盛了一碗。

  书房门没上锁,他轻轻摁一下下门把,门就应声开了。

  室内的光线很暗,女人整个人陷进yīn影里。正中间那副对开的木头画架最是惹眼。

  她很专注,浑然不觉有人靠近。

  这个女人只有在画画的时候才是有生气的,她是鲜活的,眼里有光,对艺术充满了敬畏。

  细看之下,画面已经接近成型了,光影处理得很到位,线条流畅清晰,井然有序,层次感非常鲜明。画中的男人五官立体,侧脸lún廓瘦削刚毅,栩栩如生。

  这幅画很抓人眼球,哪怕是囫囵看一眼,看画之人都不免为之动容。

  这才是司濛真正的水平,一幅素描就足够让人震撼。

  那是下午坐在咖啡厅里的自己。

  晏竟宁的心房难以避免地颤了颤,喉头一紧。

  他轻轻把手中的碗放在书房的一角。静悄悄走近女人,一双手绕到前面,一把拥住她。

  脑袋埋在她脖颈间,气息温热,“晏太太,这么喜欢画我?”

  司濛:“……”

  突如其来的怀抱,司濛整个人倏然一惊。下意识就竖起戒备,想挣脱掉。却又在听到熟悉的男声之后,瞬间卸下防备。

  “你怎么进来了?”她震惊道。她明明记得自己锁了门的。

  “桂姨熬了粥,给你端了碗进来。”

  “我不饿。”她任由他抱着,手头动作却没停下,“这都还没画完呢!”

  “这么喜欢画我啊?”

  “画你,我有灵感。”司濛倒是一点都不否认,说得理所当然。

  明明不是情话,晏先生听进耳朵里却很是受用,心情不免大好。

  “所以,晏太太什么时候感受一下真正的艺术?”温热的气息停留在她颈间,音sè低沉,撩拨人心弦。

  “什么?”他抱着她,司濛不好画画,索性停下来,铅笔捏在手里。

  他冲着她耳根轻轻吐气,灼热暧昧,“不穿衣服的那种。”

  司濛:“……”

  “晏先生忘了吗?我学艺不jīng,不敢亵渎真正的艺术。”司濛和他玩起了太极。

  “我来教你啊!”扣在她腰间的手顿时紧了紧,两人贴得更为严实。

  司濛:“……”

  “好啊!”司濛起了玩心,笑得像只狡黠的黑狐狸。

  她在他怀里转了个身,抬手就去解他衬衫的纽扣,弯嘴在笑,“晏先生,不如现在就教我啊!”

  “求之不得。”晏竟宁静静地看着她,皮笑肉不笑,并不阻止她的动作。

  见男人一直没什么反应,她慢腾腾解了两颗扣子就不解了。本来就是开个玩笑,哪里有想过要真正付诸实践。若是继续,只怕会正中某人下怀。

  男人却一把抓住她手,紧贴在衬衫的门襟处,不让她撒手,“继续晏太太,别停。”

  司濛:“……”

  两人站得近,以一种相互依偎的姿态。

  司濛的手没敢动,身体绷住,一动不动。

  明明是薄薄的衣料,可指尖触碰到,却烧得慌,有些发烫。

  “继续。”男人的嗓音低迷,近乎嘶哑,却足够蛊惑人心。

  司濛的一双手垂在半空中,渐渐变得僵硬,一直不敢动。

  也不知道究竟在怕什么。横竖不过就是男女之间那点事儿,同床共枕那么久,晏竟宁jīng力旺盛,她也是正常的女人,有生理需求,可真没少身体力行。不过每次都是晏竟宁主动。而且都是在床上,直奔主题的那种。

  如今场地不同,感觉也大不相同了。

  替男人解纽扣这种事暧昧得很,司濛觉得羞耻,过去从来没有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