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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初禾      更新:2023-05-29 03:33      字数:2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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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驭衡笑着吻他的鼻尖:“好处多了去。”

  早上蒋驭衡随口一提88狙,岑燏给惦记上了,回家路上说怀念子弹出膛和拉开保险的声响,左手无意识地摸着右手上的陈年老茧,双眼半眯着,沉浸在往日的回忆中。

  蒋驭衡拉过他的手,轻轻按了按那些老茧。他俩手上有相似的茧子,手掌粗糙,全然不似富贵家庭养尊处优的子弟。

  岑燏半侧过身,提议道:“要不咱们找个时间去打两把?”

  “去哪儿打?”

  “还能有哪儿?”

  蒋驭衡沉思片刻:“再说吧。离开这么多年了,回去就为过个枪瘾,不太合适。”

  “这倒也是。”岑燏耸耸肩,片刻后又说:“不过洛队不是说了吗,咱们随时可以回去‘探亲’。我现在身体已经恢复了,不如趁今年春节去给大家拜个年?”

  蒋驭衡点头:“也行。”

  年底各行各业一片繁忙,蒋驭衡没有太多时间陪岑燏。岑燏也没搞事儿,安安稳稳在家待着,隔三差五去山今书屋cos客人,如果时间正好,还会开车接蒋驭衡下班。

  以前蒋驭衡是绝对不会让他开车来接的,恨不得将他锁在家里,哪也别去。现在“政策”渐渐放开,岑燏多了几分自由,才得到“接当家的下班”这种待遇。

  车泊在集团大楼外,岑燏一次都没进去过。蒋驭衡从楼里出来,坦然地拉开副驾门坐上去。

  有目击者称,少东家和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接吻。

  蒋驭衡的取向几乎是公开的,公司里不少人知道他有个同性伴侣,但极少人知道被他养在家里的那位与他身份相当,并不是什么陪床的小情儿。

  底层员工私底下传八卦,说蒋先生养了一只除了讨他欢心,其他什么都不会的年轻貌美金丝雀,金丝雀还用蒋先生的钱开了一家书店。八卦传得有板有眼,以至于一些对皮囊相当自信、渴望飞上枝头的小年轻时不时做个白日梦,寄希望于某天爬上蒋先生的床,也当一回住豪宅开名车的金丝雀。

  毕竟蒋先生养了那金丝雀太久,总有玩腻的时候。

  有次岑燏在车里等久了,下车活动身子,靠在车门边玩手机。八卦这才补充了新消息,说金丝雀和大家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普通金丝雀大多白皙娇小,要么妖娆要么乖巧。蒋先生的金丝雀却生得高大俊朗,大衣长至小腿,更衬得身材修长,那脸蛋漂亮是漂亮,皮肤也挺白,但看上去凶巴巴的,年龄似乎也大了些,也许与蒋先生差不多岁数。

  一睹金丝雀真容的小年轻更加跃跃欲试,以为这位失宠的日子就快到了。

  岑燏压根儿察觉不到那些目光,就像从来不曾担心会在蒋驭衡跟前“失宠”。

  临近春节,蒋驭衡联系到老部队的首长,说想和岑燏回来看看。对方笑道:“终于想起‘娘家’了?”

  蒋驭衡叹了口气:“岑燏今年才彻底恢复。”

  那边沉吟片刻,声音有些感怀:“恢复就好,恢复就好,这一关总算是熬过来了……”

  两人聊了一会儿,挂断之前那人又道:“对了,玉宝马上‘退休’了,春节之后就去军犬中心养老了,正好你俩回来,还可以再见见它。”

  玉宝是当年岑燏在特种部队的“犬搭档”,功勋大德牧,刚到队里时还是个小奶狗,抱着岑燏的牛皮靴可劲儿啃,岑燏给它起名“玉宝”,和燏、驭二字皆为同音,私底下“乖儿子”、“宝贝儿”地喊。一转眼,这“乖儿子”竟也到了“退休”的年纪。

  岑燏说:“要不我去跟洛队打个申请,把咱儿子接回来吧。”

  第13章

  两人曾经服役的特种大队在西南山区,路途遥远。出发前蒋驭衡带了不少应急的药品,岑燏两手空空,站在门边笑:“啧,你这架势,去换身儿衣服都能当医药代表了。”

  蒋驭衡推着行李箱走来,顺手将一顶帽子扣在岑燏头上,往下一牵,两只手隔着皮手套十指相扣。

  飞机降落在成都机场,大队专程派一架直升机来接。窗外的景物由钢铁水泥变为苍翠山林时,岑燏突然有些紧张,身子绷着,喉结接连抽动。蒋驭衡按住他的大腿,片刻后抬手搂住他的肩膀。

  离开5年,大营还是老样子,并未因为谁的离开谁的加入而改变。往日的队友有的已经转业归家,有的仍坚守在最危险的地方。再次站在当年挥洒过汗水也受过伤的训练场上时,岑燏顿觉特种兵的经历已是上辈子的事了。队里有不少生面孔,大队长洛枫没跟他俩介绍,只找来过去的队友叙旧。来的所有人都与岑燏紧紧拥抱,当年岑燏带的小徒弟已是独当一面的战士,见到他却哭得跟个孩子似的。蒋驭衡站在一旁看着,洛枫递来根烟,他笑了笑:“已经戒了。”

  洛枫了然:“岑燏能恢复到现在这状态,多亏你的照顾。”

  蒋驭衡一直看着岑燏,眸光温存:“应该的。”

  后勤队员给二人安排了房间,岑燏却不想休息,申请来自动步枪和狙击步枪,准备去靶场过瘾。蒋驭衡提着子弹箱,中途将他拐去室内射击场。

  靶场风大,西南山里湿气非常重,岑燏的腿受不得寒。

  特种兵们都不喜欢在室内练枪,嫌找不到感觉,岑燏也不喜欢。蒋驭衡扶着他的腰,边走边说:“外面太冷了,听话。”

  说是回“娘家”过枪瘾,岑燏其实没打多少发子弹。当年的准头还在,手感找一找就回来了,不过毕竟已经脱下军装、卸下特种兵的臂章,心情与过去终究不一样了。

  岑燏放下步枪,安静地站了一会儿,退出弹匣,转身道:“回去吧。”

  蒋驭衡问:“不打了?”

  “嗯。”岑燏呼出一口气,语气有几分释然:“咱们现在是普通老百姓,跑来部队浪费子弹,我心里过不去啊。”

  蒋驭衡接过枪背在肩上:“你也有心里过不去的时候?”

  “我这人特别爱为别人着想,经常心里过不去。”

  “那就赶快把外套穿上。”

  “嗯?”

  “路上冷,小心着凉。”蒋驭衡拍了拍他的脸:“来为我着个想,别把自己冻着了,害我心痛。”

  两人在大营待了两天,见了尚在营里的队友,去纪念堂看了牺牲的战友。离开之前,岑燏向洛枫讨要到了“退休”的玉宝。5年不见,玉宝还认得他,疯了般地扑过来,窝在他怀里拼命撒娇。

  训犬员说,玉宝前阵子生了场病,病愈之后精神一直不怎么好,时常独自趴着,没精打采的,不参加训练,谁逗也不理,像个老态龙钟的老大爷。岑燏眼睛红了,抱着玉宝亲了一口,声音有些哽咽:“什么老大爷,咱宝贝明明还是个英俊的大小伙儿。”

  直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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