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惊醒，天蒙蒙亮，随着他起身的动作，腰上的薄毯滑落在地，光明正大地展示腿间滑溜的泥泞。

  糟糕，真的太糟糕了，校霸现在的情况和吃多了糟糠突然吃到了精粮的猫崽一样，回味无穷，口水横流。

  说真的，学霸这个人，装可真会装，软件上从不主动联系校霸，校霸后来查过，发现有一个词和学霸特别贴切，那就是“拔屌无情”。

  这个词也不知道是哪位老兄最先创造，反正校霸现在是深有感触，他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拔屌无情”那得先有屌插了，才能有拔，学霸还没做到那份上呢，校霸咬住被单，被这一通幻想闹得脸热得不行。

  他翻开学霸送的两本书《探究双性奥秘》《双性生理预防》，刷啦啦看了几页，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他喜欢看不需要动脑子的图，反而对着里头写实图片目不转睛，上面被层肉包裹的洞，真的和自己下面一样？

  可怜的校霸生理知识贫瘠如久旱黄土，这两本书只是那微微的甘霖，送给他，他反而不稀罕了。

  晚上睡不好，白天就容易想睡觉。

  校霸在老师孜孜不倦的催眠里睡了好几觉，喝的水全攒进膀胱里。

  下课铃一响，他第一个奔去厕所，拉链，放水，一气呵成。

  前同桌和他一样不学无术，赶在校霸后头奔过来放水，两人比肩一站，互相往对方下面看了一眼。

  “不错。”

  “你也挺大。”

  “不比你的长，您老人家长，这得有个二十七厘米了吧？”

  “勉强够到，大哥谦虚，您这得五十厘米了吧！平时用是盘到腰上？”

  “你长，你一米！”

  “你三米！一层楼高！”

  “你十五米！一栋楼！”

  两人吵吵嚷嚷，嘴上干不过，后面干脆上手，一个缠对方脑袋，一个卡对方胳膊，麻花似地扭回教室，嘴里还喋喋不休，“二百米！”

  “你两千米，蹿上大气层！”

  “你一万米！和宇宙飞船屌碰屌！”

  幼稚且黄暴，小学生打架，从来不讲武德，下一节任课老师已经在教室了，“麻花”兄弟走到座位边才舍得分开，前同桌趁校霸转身，贱兮兮一掌拍在他屁股上，校霸佯装生气，卷了本子给他送了个爆头。

  老师扶眼镜，对这事见怪不怪，倒是坐在最角落的学霸，不动声色望过来，在那手拍到校霸屁股上时，他眸色微动，搭在桌上的两指漫不经心似地点了点桌面。

  铃一打，校霸回位置，他太烦这些死知识了，也不知道学霸怎么学得进去，他睡饱了，眼下睡不着，索性撑起下巴，目光直勾勾盯着学霸侧脸瞄。

  学霸长的好看，比校霸认识的大部分男人都好看，当然这个大部分，不包括校霸自己。

  他不单长得好看，下面也很有料，上次校霸见过的，鼓鼓囊囊一团，硬起来，能把校服这宽松的裤裆给撑紧实了。

  倏尔心乱，校霸抓了抓头发，把自己的大红脸埋进臂弯里。

  他煎熬着，突然有只手拉了拉他的校服拉链，往他口袋里塞了张纸。

  这还是学霸第一次主动越过他们的三八线。

  校霸心怦怦地跳，他摸出纸，学霸的字端正干净，比他狗爬字不知道好看多少。

  ［上次给你的书看了吗？］

  “看了。”

  他的字写在这张纸上，简直就是对这张纸的玷污，校霸犹豫了下，收了笔，换了张新草稿纸，把学霸的字条塞进了书堆里。

  [好，下节跟我来。]

  学霸写，[看看你学进去多少。]

  第六章

  这话说得再正常不过了，校霸却从里头感受到无穷的暧昧，他掌心发热，眼珠不受控，来来回回扫，最后读得自己燥热不已、面红耳热。

  怎么会这么热？校霸像头老水牛，用狂喝水来掩饰自己的心乱，他捏着字条，做贼似地把字条塞进裤子口袋里，想要眼不见心不烦，脑子里却跟放了弹幕一样把[看看你学进去多少]刷了个满屏。

  怎么看学进去多少啊！校霸满脑子的水现在落进张纸条，成功进化为满脑子浆糊，晃一晃，不全是水声了。

  他看似在看黑板，思绪早已已经飘到了那天的公厕，大理石的水台，他看到学霸发红的眼睛和微凉的唇…

  殊不知他肖像的对象此刻衣衫齐整地坐在他身边，端着优秀学生的架子，受到全班瞩目。

  学霸正襟危坐的模样像个什么呢，像个衣冠禽兽，校霸咬住腮帮，发觉自己心跳加速，这个码速估计离心脏病不远了，他大腿肌肉紧绷，屁股下意识夹紧，一股股奇怪的感觉来不及把握，自下面涌出，内裤…又湿了…

  老师拖堂，好在影响不大，下节课是体育课，老师一下课，体委就招呼同学们去操场集合。

  班上男男女女几乎要走完了，学霸稳坐不动，连眼皮也没抬，他兀自写着考卷。

  校霸趴桌上，撑着下巴和他们懒洋洋招手再见。

  学霸获首准，不用去参加体育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