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赵水无达到最放松自然的效果，男孩一直在与她聊天，时不时讲几个笑话。她本也有与他交谈的意图，相当配合，不期然漾开笑容时，耳旁接连几声快门。

  “你不用一直定格保持，可以随意动一动，走一走，抓拍最好看的画面是我们摄影师该干的事。”他说，领着赵水无在屋子里，以规划过的路线移动。

  白璟川跟随变换位置，顺光，逆光，捕捉她的每个表情变化。

  男孩看她逐渐找到状态，绕过沙发凑到白璟川旁边，低声说：“哥，我去上个厕所。”

  “嗯。”他仍盯着镜头，抬手一指方向，“在那。”

  男孩应声，似乎憋得有点急，小跑过去。

  少了专业角度的引导，赵水无又拘束下来。

  “要不要再换一身？”白璟川提议。

  她已更换过，现在穿的正是他摸过的长裙，但装优雅和矜贵的姿势她早摆到疲惫，同意：“好。”

  赵水无去找衣袋，经过男孩的工具包，不小心踩到反光板下一点布角，丝滑的质地，她差点绊倒。轻柔薄纱因此溜出大半，她捡起举高，这块纱的面积足以笼罩她整个人，是男孩为了拍摄带的道具。

  这与她即将换上的内衣风格很搭配，能营造出朦胧意味。

  白璟川因这又有新灵感，找对光源，搬来椅子，让赵水无坐上去，帮她抓捏出纱的褶皱，哪里有些多余。

  他拍一张，调出来给她看。

  “嗯……”赵水无在拍摄前看过不少别人的成品图做参考，能算稍有见解，“好像有点太厚了。”

  她已尽量隐晦，但归根结底还是那个意思。

  纱披在身上，若隐若现，穿着内衣，也是若隐若现。两种“若影若现”堆叠在一起，就变成了画蛇添足。

  衣服穿太多怎么办，解决方法很简单——

  “带乳贴了吗？”

  赵水稍愣，问：“梅花贴可以吗？”

  “梅花贴是什么？”他又遇到知识盲区。

  她从包里找到，举在手中。小巧的两片硅胶，梅花形状。

  那点面积，只够遮住哪些部位，不言而喻。

  他的眼光绕着两个小物件转了三圈，不知到底是对她还是对自己说：“……反正拍后背。”

  他背过身，给赵水无更换的空间。她脱下内衣迅速贴好，轻扯确认不会脱落：“好了。”

  举起相机转回来，她已用裸背对着他，做出刚才的姿势。

  白璟川仍能发现画面的不如意：“后腰的位置再弯一点。”

  赵水无不太清楚这话的具体意思，按照自己的理解调整，并未达到效果。他想帮她，四下探寻，发现男孩顺手把筷子一起带进厕所。

  只得用手。

  他伸出一根指头，在她的尾骨上方轻轻滑过，往里顶，令她拔高整个腰际，后臀更翘。身体被拧成麻花，每个关节都扭到最不常用的角度，却在镜头中是绝佳效果。

  他很喜欢赵水无的胯骨，无论哪个机位，总会拍下特写。

  他绕到侧前方，控制眼睛不向上瞄，抓揉薄纱，弄出看似自然的蜿蜒形态。

  “你修理过这里？”看着内裤松紧的位置，白璟川压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多嘴这句，又不是像“吃了吗”那样随意的寒暄。

  赵水无回答得比他自然：“嗯，全都剃了。”

  “全部？我还以为只有比基尼区。”

  “本来是这么打算的，可是穿白色的话，会从下面透出来，不好看。”

  而且分开腿，也容易从档底冒出来。

  他在心里暗暗补充，拉远相机焦距——镜头正直勾勾地对准脑袋里想着的地方。

  待反应过来这唐突，白璟川愕然抬头，撞入她的双眸。

  赵水无唇角弯得张扬：“那么想看？”

  “我……”他想要解释。

  “就连拍照的时候也想？”

  “我……”再出口，还是这句。

  “我湿了。”她却这么接下去，就在他用指头戳她的尾骨时。

  皮肤刚一触碰，有股酥麻的电流顺着脊梁直击大脑，等赵水无回神，腿间已有黏腻感。她憋着没说，被镜头捕捉。

  白璟川的喉咙如同被胶水粘住，没有再举起相机的力气，沮丧地：“……是我忘了，家里明明还有很多筷子。”

  “给我看看效果图。”她不追究，伸手要来相机，翻完最近的几页，“还是多点什么。”

  “嗯。”其实他知道。

  但再想要更完美的效果，就显得他别有居心。尽管现在在她眼里，他已是如此。

  赵水无在空中虚画个弧线：“你绕回去。”

  他顺从地回到原来的位置，刚站定，见她从脚上拽下一团布料，扔到旁边，胯间没有了遮挡。

  “现在好了。”她侧过头来，“要怎么做？”

  白璟川没想她会如此干脆，食指在快门键上点几下，心一横：“侧过来，拍剪影。”

  这时候自然光线正好。

  赵水无扶着椅背，侧坐过身，胸前的弧度圆润挺翘，太过平整。她看见白璟川眉头微蹙，却没提意见，便自然而然地领悟。两手在胸前一揭，取下梅花贴。

  雪峰尖上显露两点凸出。

  他迟迟不按下快门。

  “还不行吗？”

  “……不够明显。”他能够做出回答已十分艰难。

  赵水无忽地笑了，不知因何。

  她衔着半眯的眼眸，举指捏住，刺激乳尖更加挺立，镜头里满是她与自泄无差别的动作。

  轻纱包裹她的胴体，白到通透的肌肤和起伏的线条，这股媚色从头发丝延伸到脚趾尖。

  ——全在他的辅助下打造，白璟川找不到呼吸频率。

  漫长的拍摄终究落下帷幕，赵水无坐在椅子上迟迟不起。

  “有纸吗？”她问。

  白璟川忙着阅览所有原片，指向茶几。

  她仍未动弹：“能帮我递过来一下吗？”

  他不知她何时这么要人伺候，诧异地从屏幕上挪眼，见她的屁股粘住似的贴在椅面不动。

  他把纸包递过去，奇怪地多嘴：“需要帮忙吗？”

  “我自己来就可以。”赵水无遮遮掩掩地站起来，把纱围在腰间，用身子挡住他的视线。

  好不让他看见，椅面上那浅浅的水痕。

  她弯腰擦拭，白璟川再度抬眼，看见的是两层纱自她背后垂落，如同掀开的幔帐。

  幔帐后方……后方有坠着水滴的幽门，红艳一片。

  他受其引诱，想也没想，提手抚上，伸指探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