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尘便是以前的林进？＂

  听完黎子附所说的落日的故事，白芷十分好奇，她若没记错，在故事中白岚就一个哥哥，那便是林进，而事情隔了这么久，林进改名为白尘也是不稀奇的。

  黎子附笑笑道：“不清楚呢，不过我想因该就是他吧！”

  “可白尘不是白岚的亲兄长吗？”说着白芷又自个打脸了，貌似林进不是白岚的亲兄长吧？只能说林进把白岚看作妹妹，白岚亦是把林进当成兄长，换言之，他俩最多就是结拜的兄妹，怎么都算不上亲的。

  黎子附道：“其实当年的事情，很多都说不明白，就像白尘，大家都说是白岚的亲兄长，可到底是不是，恐怕只有白岚知道，而林进又到底是不是白尘，也没个准信，或许大概，我需要亲自去见见他才可能知晓。”

  “但是，照你故事所言，在下界的不应该是墨尘吗？怎么又成了白尘，你这个故事是不是没讲完啊？”白芷问道。感觉听完故事还有一堆疑问呢。

  黎子附有些尴尬，道：“我虽是石斛，是空间之灵，但毕竟有一段时间没有在这个空间中，很多事情兴许发生了变化，所以我说的故事仅仅是我知道的部分，至于你说的这些疑问，我想，我们还是一起去把答案找出来吧！”

  白芷道：“一起么？”

  此时此刻最重要的事就是准备去下界，而整个故事中，似乎也没提到说下界有什么东西能帮忙救石斛，因而白芷能想到的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当年林进参与了药老的计划后，他们发现了什么其他的法子可以营救石斛，但是那时候却已经来不及了，苏玄参已经死了，石斛进入了新的轮回，所以那个时候根本没办法去施行，而这个可能的前提是，他们所说的在下界的白尘必须是林进。

  当然，也可能就是墨尘，说不定过了这么多年，墨尘以白岚兄长自称也是有可能的。

  只是……这中间还有个问题，如果说这一切都如白芷猜测这般，那么，上一世季嫣儿的那个时代，他们怎么没有施行？而是隔了两世，到她这一世才让其施行？

  这是不是太奇怪了点？

  想到这，白芷便又忍不住的问道：“那个，都说下界那宝物可以搭救你，可你们既然已经知道下界有着此物了，何以不是在季嫣儿那一世就施行，而是等到现在我来了，才施行？难道季嫣儿不愿意吗？还是说，季嫣儿做不了？”

  除了这两者，没有别的可能，毕竟他们缘分早注定，她相信季嫣儿也是想救石斛的。

  黎子附道：“说来惭愧，嫣儿她……没有灵力。”

  “……”白芷惊了，她惊道：“季嫣儿没有灵力？怎么可能？”

  黎子附沉了口气道：“你还记得小鹿曾经跟白芷夫人说的那句，孩童为其守护满月城百年的话吗？”

  “你的意思是？”白芷听不明白。

  黎子附为其解释道：“当初白芷夫人在挥剑自刎时，灵力本就剩下的不多，后来为了让其转生，小鹿将她所有灵力都用在了转生之上，于是间接导致季嫣儿出生后就没有灵力，或者说，压根没觉醒，就好似最初的你，你可还记得刚来的时候，你也不知道自己是有灵力的。”

  仔细回想，好像真是这么回事，刚来的时候，白芷只是觉得自己好像特别倒霉，但是从未发觉自己有灵力什么的，就算是现在，她身体里虽有那么点微弱的灵力，但实际上该属于她的那份强大的灵力，至今都未恢复不是吗？

  要不是如此，灵石又怎么可能还在石枫那？

  再者，她此次附身就是在季嫣儿身上，如果说，季嫣儿是身有灵力者，那附身的白芷又怎么会处处受到限制，并且一点灵力都用不出来？

  显然，季嫣儿这一世就是没有灵力的，白芷突然想到什么，问道：“那个，你故事中白芷夫人似乎可以随时恢复灵力，换言之我若是拿回灵力，是不是也能随时恢复？又或者说，你们所谓的下界宝物，就是虚无界？”

  之所以一直不拿回灵力就是因为灵力有限，白芷想留着最紧要的时候再拿回来，但现在，故事里的白芷夫人遇到了虚无界，也就是说，灵力不在是有限的，是可以恢复的。

  黎子附叹了口气道：“今时不同往日，以前的白芷夫人可随意穿梭下界，但是如今的你却不能，还有墨尘，谁都不知道他现在究竟在哪里？还有那位下界的白尘，到底是不是林进也无从知晓，去下界与你而言，只有危险，所以，即便能在虚无界中恢复灵力，但你要到达虚无界就已经是个相当困难的事情了。”

  前世今生，差别真不是一般的大，白芷忽然有种莫名的不是滋味的感觉。

  明明都是她，只不过是转世了几次，然后下界就翻脸不认人了，而且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墨尘以及那位叫做白尘的人，他到底是不是林进？

  如果是林进，那他的行为就更过分了，如果是墨尘，白芷或许觉得心里还会舒坦些，毕竟以墨尘的性格，不会接受白芷那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毕竟当年墨尘接受白芷夫人时还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好不容易让墨尘与白芷夫人化敌为友，如此，白芷夫人都那么辛苦才获得的原谅和理解，白芷什么都还没做，墨尘又岂会轻易接纳她？

  所以说，如果那位白尘就是墨尘，白芷倒是觉得，若不是白岚出现，确实墨尘可能会把她当敌人对待，但如果白尘是林进，那林进可就过分了啊！

  毕竟不管怎么说，她没招惹过他啊。

  然而，她所不知道的是，有些事情看似表面没有招惹，实际上早就结下了梁子，白芷也不想想，林进当初是为了带药老回去而下来的，后来白芷夫人离去，苏玄参殉情，那么按照剧本来说，林进应该是能带药老回去了，可是为什么药老至今还在人间？而林进又怎么堕入了下界？这期间难道真的没有发生什么事吗？

  又或者说，林进会演变如此难道真的跟白芷夫人当年的行为一点关系都没有吗？恐怕，没那么简单哟！

  不过这些白芷暂时没想到，也未考虑到这么多，只是觉得特别奇怪，满心想着，若白尘真的是林进，那么林进为什么要与她为敌？

  貌似以前林进都能接受白芷夫人的存在，言外之意，她的存在林进应该也不会在意不是吗？可是他们又说白尘相当在意……

  真是奇怪。

  而且不光是这个问题，在石斛的故事中，似乎也未提及暮立真人是怎么下来的，白芷没记错的话，暮立真人自己亲口说过，他是被白芷夫人请下来的，并且白芷夫人也曾回去过一次上界，可在故事中，白芷夫人并不能回上界，那么这中间又是什么情况？

  白芷转开话题询问黎子附，道：“说起来，白芷夫人当年回去过上界的事，你可知道？”

  当日她在和暮立真人说话的时候，黎子附并不在身边，白芷便以为他可能不知道的这些，却是忘记了，只要她还带着白玉响铃簪，那么她经历了什么，见到了什么，空间里的石斛都能感应到，也就是说，石斛是知道的。

  这会听她这么问，黎子附道：“在白芷夫人那一世，我所看到的知道的，只有我说的那些，至于说是回上界请暮立真人下来这一幕，兴许是我离开她的那段时间，她所经历的，所以我并不知晓，不过以当时的情况来看，白岚应该是不会让白芷夫人去上界的，若非如此，当初白岚也不至于消耗自己的情识去恢复灵力，更加不至于每次补充灵力都是去虚无界。”

  说来说去，总结下来就是一句话，如果白岚当初真的可以回去上界，事情根本就不会发展成那样，换言之，按正常来讲，白岚是回不去上界的，就算能回去，白岚也一定是不愿意回去的，那么白芷夫人若想去上界，想必白岚一定会阻止，所以说，上去请暮立真人下来，根本就不可能的，但也不是绝对的，毕竟那会白玉响铃簪没在白芷夫人身上，石斛也不知道白芷夫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又或者说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机遇，由此借机回去了上界。

  总之，以黎子附的考虑来看，请暮立真人下来是怎么都不可能的，但如果说是拜托了小鹿，让其请暮立真人下来，那还是有可能的。

  而处于白芷自己的立场来看，她则觉得，这当中总有哪里感觉到不对劲，可说也说不太清楚，便想着，搞不好就是因为黎子附所考虑的那些，所以她才会感觉这中间好像很不对劲。

  也许就是这样，也许不是，目前白芷也没办法多去想这些了，只能又道：“算了，先不想这些了，咱们还是计划计划去下界吧，只要拿到那物……”

  说道那物，故事中似乎也没提及，看来疑问还是有很多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