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归的时候出了事？

  白芷忽然想起了一件事，犹记得满月城传闻中的白芷夫人出现的那一日是雷雨交加的暴雨夜，而白芷夫人就刚好在电闪雷鸣之后出现，且出现后还站在雨里指天大骂。

  起初白芷与厉南星猜测过，认为白芷夫人可能也是一个穿越过来的人，因为她懂得制造一些现代的器具，可如今听金铃子这么一说……

  难不成白芷夫人本就是属于上界，而那次下来就是来历劫的，至于为何会知道制造现代的器具，想必，送白芷过来的神秘老头能穿梭空间，那么白芷夫人做为一个上界使者，兴许也懂得穿梭空间之法，似乎也就不稀奇了吧？

  换言之，从头至尾白芷都猜错了，白芷夫人压根不是现代人而是上界的。

  “对了。”白芷又想起什么，与金铃子道：“我从未来过来的当日，厉南星跟我说暮云山上也曾出现过电闪雷鸣的迹象。你看会不会是如你所说的，白芷夫人在回上界的过程中，或者说是已经回去了上界之后，又因其他原因下来了？”

  “可你若是白芷夫人，那她下来就不会是在你来这个空间的时候，而是你在你那个时代的时候，她已经下来了！”金铃子道。

  逻辑不通，白芷想了想：“那白芷夫人回去时候，你没看到什么异样吗？”

  “异样？”金铃子好笑的看着她：“当初白芷夫人自刎之际，我不过是襁褓中的婴孩，我能看到什么异样？便是看到我也未必记得住！”

  “好像是噢！”白芷忽略了这点。有点不好意思道：“那当时收养你的人呢，他会不会知道一些？”

  “他只是个凡人，怎会知道？”金铃子道。

  白芷无语了：“好吧。那这个事情也没办法搞清楚了，倒不如先不说了这些了！”

  “既如此，那我回去了！”眼见谈话终结，金铃子欲走。白芷叫住他：“你不是都知道真相了吗？你还要回黎皇那边去？”

  白芷并不奢求他的保护，只想他不在添乱就好。

  金铃子却道：“知道真相是一码事，我怎么做又是另一码事，更何况当初吩咐我保护你的立清真君如今也成了暮立真人，他早已经不属于上界，我自然也无需在听他的吩咐！”

  “你什么意思？”白芷直觉不好。

  金铃子道：“你知道白芷夫人当年为什么要给我取名为金铃子吗？”

  白芷问：“我没有白芷夫人的记忆，怎么可能会知道？”

  金铃子道：“那我告诉你，之所以她给我取名为金铃子，乃因我本是上界隐风元君的金铃，当初立清真君想要帮助白芷夫人，于是从隐风元君那儿把我借走，说是只要解决了白芷夫人的困扰便会立马把我还回去，可谁都没想到，等我帮白芷夫人解决完一切，想要回去，在找立清真君的时候，立清真君他竟然堕入了下界，不但没法送我回去，更是连他自己都上不了上界了。”

  “所以？”白芷不明白他想表达什么。

  他却道：“所以我悲愤交加，怒极愤极之下，我释放了我身上强大的灵力，原以为我会遭到反噬从此消失在这个世界，可谁知立清真君竟因亏欠隐风元君之故，竟把我元神找回，让我重生，可立清真君他不知道的是，当他自己堕入下界后，他的灵力是带污浊之力的，于是，重生的我便是还有灵力，中间混杂了不少污浊之力。”

  “因为这个污浊之力，所以你现在越发的回不去上界了，所以你想要我帮你排除污浊之力，然后才一直在这么捣乱！”白芷问道。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一切就说的通了。

  毕竟金铃子前生是个女的，想来所谓的喜欢应该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然而金铃子也没有说明白，只是道：“你可以这么认为，总之，你若不帮我回去，添乱我会继续，即便我仍旧需要保护你还立清真君的再造之恩，但却不代表，在保护期间不能给你制造麻烦！”

  “你真是……”白芷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他了，但听闻这一切，或许她已经明白金铃子为何要这么做了。

  说白了，金铃子一心想回去，谁知立清真君堕入下界导致连带他都回不去，他悲愤之下，毁了自己，这也就是为什么那么强大的孩子怎会遭到反噬的缘故，而金铃子原以为一切都结束了，谁知道立清真君又因为亏欠隐风元君，乃至把金铃子又找了回来，这一次找回来，金铃子不在悲愤不在恨，想必是已经知道有办法洗净身上的污浊之力从而再次回去。

  于是乎就有了金铃子回报立清真君给他的再造之恩，导致金铃子一直暗中保护白芷却又暗中给白芷制造不少麻烦，说白了还是因为白芷恋上了黎子附，金铃子在担心着什么，才会做出这般矛盾之举。

  但其实如果只是在旁守护帮忙清除，白芷觉得并不是什么大事，便道：“你说的双修若真的只是在你旁边守护帮你清除污浊之力，我答应你便是，你又何必在给我添乱！”

  “真的？你确定你答应我？”金铃子反问。

  白芷道：“你说的如果都是真的，我答应你又何妨？在说了帮你驱逐污浊之力又不是其他，你干嘛一定要阻止我和子附在一起！”

  “那是因为，他会把你的灵力用尽！”金铃子简明扼要。

  白芷愣了愣，道：“什么意思？”

  金铃子道：“我曾在明镜中看到过你的未来，未来的你会将一身灵力与空间之灵做交换，至于要换什么，我相信心里清楚。”

  “我知道，但是我所交换的是我永生永世的缘分。怎么又成灵力了，难道……”白芷突然意识到什么，：“难道我的缘分便是我的灵力？”

  “不！”金铃子道：“起初在明镜中看到时，我一直以为你只是将缘分交了出去，可后来察觉你是白芷夫人以后，我渐渐明白到一个事！”

  “什么事？”白芷问道。

  金铃子道：“能成为空间之灵者，身上必然具备灵力，否则，仅是所交换的东西又怎能维持空间，又怎么可能守护空间？正如黎子附，他前生乃石斛，拥有不老不死强大的灵力，而当初空间会选他成为空间之主，便是因为他身上那股强大的灵力。”

  “所以你的意思是，因为我也身具强大灵力所以空间才会选上我，而其目的，正也是因为空间之灵的更替需要强大灵力者。”

  “你不是被空间选上的，你是被人选上的，你不要忘记，白玉响铃簪你是怎么得来的。”金铃子道。白芷又愣了愣：“言外之意老头将白玉响铃簪赠送与我，其实就是老头想要我成为新的空间之灵，那照你这么说，这个老头跟黎子附有关系！？”

  白芷恍然意识到，金铃子嘴角勾了起来：“如若没关系，他何必将你送回来？”

  “可这也不对阿，如果曾经季嫣儿的历史是交易成功而导致我失去了缘分，那么黎子附应该早就被救出来了，这个老头又为什么要在送我回来在救黎子附一次？这不是相互矛盾吗？”

  “可若是空间之灵出去以后又出什么事情，而导致一切不得不重头来过呢？”金铃子猜道。

  白芷沉眸：“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与空间之灵交换后，他虽然成功出去了，但却并没有得到好结果，于是乎那老头又不得已把我重新送回来，让这一切重头来过？”

  “可能，或许，我猜的，但也只有这样才能说明，为什么你会被送回来不是？”金铃子道。

  白芷沉默了。

  遥想起来这的任务，和所认识接触过的所有人，包括这个送她来的老头，她心底忽然有个怀疑，她怀疑这个老头会不会就是药老。

  正如金铃子所说，如果是她与空间之灵，石斛交易之后，石斛出了空间却又出了事情，那么药老一定会想办法去补救，甚至可能会为了石斛做一些事情。其中这些事情中就极有可能是重头来过。

  因为只有一切都重头来过，兴许错误就不会再犯，而这个所谓的错误，恐怕就是白芷不该与空间之灵做交易，然则，老头又何必千叮咛万嘱咐的说让她阻止借缘？

  “我知道了！”白芷突然想明白了。

  她道：“老头让我回来阻止借缘，目的就是为了不让我同黎子附在一起，因为季嫣儿曾经的历史应该是和黎子附在一起了，而黎子附既然深爱着季嫣儿，季嫣儿为其牺牲，黎子附便是元神回归，想必他也不愿意独活，这般，在季嫣儿与空间之灵交易过后，季嫣儿成为了新的空间之灵，黎子附则因失去季嫣儿兴许走了上了极端之路，老头，若真是药老，那么为了救回黎子附死掉的心，以药老那般重视石斛的心情来看，便是极有可能找到下一世的我，想让我去阻止当年的事情发生，没有交易一事，黎子附的心就不会死，即便寿命只有三十年，但终归还可以轮回转世，转世以后又能开开心心的为人，这样，相比起永世死掉的心，石斛，也就是黎子附兴许要快乐的多，而药老心疼徒弟，自然也就会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