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岚望向他，看了好一会，才道：“白芷既然答应了地君，我自是不会反悔，不过，这无边界如今出现在这，你们可否容许我和白芷随时地来此恢复灵力？”

  “那是自然的，只要你帮助了地君，便是为了还恩，地君也没有拒绝你的理由。”小黑客客气气道。

  如是白岚才算放心，点了点头，随后道：“那便让她出来帮你们解决那件事吧。”

  说着白岚似乎又要晕倒过去，墨尘连忙道：“岚儿”

  可是还想说什么已经来不及，白岚已经晕倒了，看样子换人了……

  墨尘也无语了，但其实丢失情识的白岚早就不记得她与墨尘之间的任何事情，故而，她看着墨尘也只是单纯把墨尘看成了普通朋友，便也没话对墨尘说，然后就又换人了。

  白芷醒来时候一头雾水，感觉莫名其妙，最主要还是墨尘一直看着她在喊白岚，她也是有点无语，虽然知道自己就是白岚也知道墨尘对白岚的感情，但说到底，即便这个身子是与白岚共体，现在的意识却是她自己的，瞧着这样子的墨尘，白芷心里五味杂陈。

  没办法，有些人，即便你不想伤害，却也不得不面对现实，给人造成伤害，白芷也是无奈得很。

  她道：“墨尘，我是白芷，你清醒点。”

  墨尘：“……”当然知道已经换人了，只是好不容易见一次白岚，白岚却消失的那么快，墨尘一时半会接受不了罢了。

  小黑见状，上前来道：“白姑娘？”一半是试探，一半是有点觉得不可思议，即便早就调查得知白芷和白岚共体，但亲眼见证难免还是惊讶了一会，不过眼下看人又恢复成白芷了，小黑喊她一声便道：“白姑娘，此地既然能恢复你的灵力，那么……”

  不等他说完，白芷道：“放心，我既然已经答应过你们就一定会遵守。你无需多说了，但是现在我有件事要先做，不如这样，你去找地君，让他把他弟弟找来，我先出去办点事，很快回来。”

  “办事？白姑娘此时有何事要做？莫不是想跑吧？”小黑疑道。白芷脸色当场就不好看了，她道：“我像是那会跑的人嘛？再说我跑了难道你们找不回我？还有此地灵气充沛，与我而言绝对是宝地，我跑了，日后难道你们还会许我踏足此地？我何必没事吃多了找事，断送自己的退路呢？”

  小黑将信将疑，虽然白芷说的话并不是没道理的，但是小黑对白芷并不熟悉，鬼晓得她到底在计算着什么。

  墨尘似乎总算清醒了，见两人竟然因为这样的事，在这里争驳，他道：“小黑，你放心吧，不管白芷人品如何，白岚的人品都是高尚的。”

  言外之意是提醒他，就算白芷真想逃，只要她和白岚还是共体的存在，那么白岚就一定会支配着她回来，也或者说，白岚会自个儿跑来替地君解决问题，毕竟刚刚白岚也是亲口允诺了，那么，白芷不管想作甚，总之这个问题是逃避不了了。

  小黑沉了口气，莫说他对白芷不熟悉，他对白岚也不熟悉啊，虽然墨尘说白岚人品不错，但是于陌生人而言，别人说的，又岂可轻易相信？

  但看现在的状况，白芷灵力恢复完全，以小黑所思，想要留住她恐怕不可能，除非在下界跟她打起来，但是真要打起来了，小黑觉得，就算有胜率，这下界恐怕也要遭殃，自然打起来是肯定不行的。

  有些无奈道：“白姑娘既然决议先处理其他事，那不如给我一个时限，你多久会回来？我也好跟地君回禀。”

  识趣的人白芷就最喜欢了，她道：“一个时辰后，阎玉殿见。”

  “好，还望白姑娘你能信守承诺。”小黑道。

  前面回个好字，白芷还觉得小黑终于识趣了，最后又补一句信守承诺，白芷当即冲他翻了个白眼道：“你放心吧，我会回来的。”

  说罢，唰的一下，消失在他二人面前，小黑看向墨尘，虽然不至于关系好到老铁的地步，两人却也是熟悉的，小黑道：“你可知她到底是去办什么事情去了吗？”

  墨尘也看着他，道：“不知。”

  小黑愁眉，虽然只有一个时辰，但小黑真的非常担心白芷又跑了，不是担心抓不回她，而是抓她回来的过程，鬼知道又要经历多久，上次去那个时空接白芷，因错过时间导致白芷先一步被人送走，之后寻她，将近是寻了大半年，才好不容易查到她的位置，并设下无名镇恭候她，如今……

  但愿能信守承诺吧！

  小黑心下嘀咕，墨尘则在思考白芷到底干嘛去了，以他所知，现在的白芷要远离苏玄参，自然不会是去找苏玄参，而她在这个时空也没有多少数人，那她既不是找苏玄参，又到底干嘛去了？

  然后，他思前想后，却是丢了一个，药老！

  没错，白芷要离开这一会便是为了去找药老，当初为了节省灵力，跋山涉水都是用双脚走，赶路也是累的很，便不是那么方便去找药老，但现在灵力既然能恢复，再不用丢失自己感识的情况下还可以使用灵力，白芷自然第一时间想到赶紧去找药老问问，毕竟有些问题，药老还没说清楚。

  譬如某人提到过，便是离开了满月城，只要没有离开这个时空，历史就仍然会因为她的出现而变动……

  她以为只要离开战争之地就好，可这不明不白的话语，白芷觉得还是有必要把这个问题直接问清楚，若离开当真无效，她何必去与苏玄参分开，两人心里都痛苦，这又是何必？

  因此，在这种情况下，她一分钟都不想耽误，只想快快搞清楚这个事，如果注定改变，那么不如回去，再说现在有恢复灵力的地方了，相当于灵力无限了，她还怕什么又担心什么？大不了，用这一身灵力拯救满月罢了。

  如此，在这种思想下，白芷便苏速速找上了药老，可是等她见到药老，并问起这些的时候，药老只说了一句话。

  他说：“何为命中注定？”

  白芷愣了一下，她在问他，他却反问她，不过没多久白芷又明白药老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了。

  药老这是在告诉她，一切早就注定好了，她不管逃去哪里，这场灾祸都是避免不了的了，即便她逃回自己的时空估计也是改不了的了，毕竟她曾出现过，在这个时空出现过，她的出现已经注定了这里的改变，就像如今的苏玄参，没有了白芷在身旁，他过得生不如死，成日浑浑噩噩，即便心里明明很清楚白芷说的，让他好好打理满月城，两年后就会归来，可这两年的时间，对旁人来说兴许眨眼就过了，对他而言，却是连两个时辰都难以过去，满脑子满心想的念得都是白芷，他那里还有多余的心思去打理满月？更别提应付之后即将要爆发的战争，他根本就应付不来，丢了白芷，如同丢了他的魂。

  他早都成了行尸走肉，只不过白芷不知道罢了。

  也就是说，出现过便已经造成了连锁反应，也就是所谓的蝴蝶效应，早就改变了历史的白芷却浑然不知，眼下这么一想，白芷总算领悟过来道：“难道就真的一点办法没有？”

  她指的是逆天改命。

  药老思考了半响，许久才道：“有。”

  “是什么？”白芷追问。

  药老道：“与空间之灵做交易。”

  “交易？”白芷顿了一下，不过一会又知道了，因为她听石斛提起过，石斛之所以会当上空间之灵，就是因为曾经与前任空间之灵交易过。

  她道：“若是交易，岂不是变成我成为空间之灵了？那我岂不是要永远被困在空间里？”

  虽然相比起苏玄参，她自己倒也没那么重要，但一想到未来都在空间里被困着，白芷心里也是很不舒服的。

  药老道：“空间交易法则，我不清楚，但我知道，若想逆天改命，与空间之灵交易可以达到，至于你怎么决定，还是看你了，我能说的，我知道的，也都告诉了你，其他的，你自己想吧。乏了，老了，我需要休息了，你回去吧。”

  话落，白芷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药老手一挥，她眼前便是一片浑浊，再一会，她竟然回到了下界……而且还是那个灵力充沛的桃园圣地。

  ……

  居然可以如同连接线一般，她那里来的把她送回了哪里去，药老，这……有点厉害啊。

  厉害归厉害，这会却也没时间多去惊讶这些，她就地盘坐，吸收周边灵气，将刚刚使用的灵力全数吸收回来，边吸收边思考着药老说的话。

  与空间之灵交易？逆天改命？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交易法？交易过后，是不是自己会成为空间之灵？还有，就算真打算交易，又如何去交易？

  难道就是找石斛，然后跟他说要做交易就可以了？没这么简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