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上去。”

  等真的吃完一顿饭，填饱了肚子，已经是下午四点了。艾莎很荣幸地得到了老板的专车接送，跑车稳稳停靠在路旁的树荫下。

  乐佩将头枕在方向盘上，侧着脸看艾莎，“听白雪说，上次你们在车上来了一次？”

  “你们的情报交流总是赤裸裸得叫我有些害怕。”艾莎松开安全带，“你们就不能偶尔保留一点秘密吗？”

  “能啊，辛蒂瑞拉说是给你拍了张艳照，我花三十万买她都不乐意。”乐佩想到这事露出了略为烦闷的表情，“我们好像还从来没有在车上做过，我吃醋了。”

  “去年圣诞的时候，你喝醉了。”艾莎无奈地叹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不那么像个被欺负的人，“在那辆迈巴赫的后座上，两次。”

  乐佩哦了一声，然后又问，“今年圣诞呢？”

  “车上不行。”艾莎俯身，在她唇角贴了一下，“腰疼。”

  “玄关？”

  “你不如直接说电梯间？”

  “你愿意我就没问题。”

  哪怕只是过个嘴瘾，艾莎大概也是说不赢乐佩的。

  “该走了，我要回去休息。”

  “嗯。”

  艾莎下车，乐佩的跑车跟着启动，她站在路旁，点燃一根烟，在烟雾中，那辆车快速离开，最后消失在视线范围内。

  “艾莎！”

  右肩被拍，尽管在听到声音的那瞬间，艾莎已经知道是谁，但还是被那张灿烂的笑容晃了眼。

  “安娜。”她把烟扔开，用脚尖把微弱的火光彻底熄灭。

  “我不介意的…”安娜看到那根几乎没被点燃多少的烟，有些不好意思。

  “我介意。”艾莎弯腰，把那烟头捡起，扔进垃圾桶，“你不抽烟，更没必要吸我的二手烟。”

  “哦——”安娜点点头，对艾莎拥有这种高素质的行为暗中称赞。旋即，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艾莎，刚刚那个是你的女朋友吗？”

  当一个人对自己所不了解的人或者事觉得充满新鲜感的时候，大多数时候，会忍不住总去分出一些关心来——这是基本的好奇心。

  安娜没有过恋爱，尽管从没抗拒过，但是在‘感觉’这个虚无缥缈的基础上，已经足够淘汰很多人了。

  或许出于对‘爱情’的好奇，安娜时常好奇，周围的人们拥有着怎样的恋爱。这种好奇，在知道艾莎喜欢女人后，依旧只增不减。

  “女朋友？”艾莎微微皱眉，这种问题拿到面前来问，是有侵犯个人隐私的嫌疑。而在她身边，总是不乏能控制好奇心的人，像安娜这样无法控制好奇心的人，艾莎是第一次见。

  但安娜干净的眼神，让艾莎实在看不到比单纯好奇更适合的解释了。

  “不是。”

  不是女朋友，不是朋友，不是客人…

  “是我的老板。”

  0010 第十章（with 花木兰）

  “老板？”安娜重复了一遍这个词，然后小心地问，“能问一下，艾莎你的职业是什么吗？”

  “嗯？”艾莎愣了一下，她表情的凝固，让安娜有了后悔的感觉。

  “如果不愿意说完全没问题的！我只是看到你作息时间比较特别，所以有点担心你的身体…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我没办法不关心你。但是那不是我想要插手干涉你的意思——哦可能我根本就没这个资格干涉，但，总之，你就当我没问也行…”

  “我在酒吧工作。”艾莎叹了口气，说，“安娜，谢谢你的关心，你不需要这么紧张。”

  她又说，“我并不反感别人对我有好奇心，如果不好回答，或者是不想回答，我会直接告诉你。”

  我从没试图把自己藏起来。

  也从没有什么不可窥探的秘密，只是人们认为我有，然后用小心翼翼的态度避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