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笑颜。

  “安娜。”

  “艾莎，新年快乐。”安娜站到了她的旁边，刚靠近艾莎，就先闻到了烟味，尽管那夹杂着薄荷香的气味对旁人而言已经是非常体贴了，但要安娜一下子就接受，还是有些难。

  “新年快乐…”艾莎注意到安娜一下蹙起的眉头，“啊，抱歉。”

  说着，她侧过身去，猛吸最后一口，然后将烟踩灭，背着安娜的方向，直到嘴里的烟气被吐出。

  “艾莎，你应该知道吸烟有害健康吧？”

  “确实知道。”艾莎把烟夹和打火机一起收到口袋里，又从大衣内兜里翻出一盒柠檬香的爆珠，含进嘴的瞬间，薄荷和柠檬混杂的清凉气味瞬间占领了口腔，并隐隐蔓延到了胃里。这才转过脸看安娜，“我只是偶尔…嗯…大概一天一根？”

  事实上，过去烟瘾重的时候，艾莎经常一天就会抽完一小包，那会儿抽的烟价格也比现在的要廉价许多，烟叶的质量也差了不少。非要对比一下过去的话，现在这样抽，四舍五入等于戒烟了。

  但是这些说法多少有种诡辩的意思，在知道安娜的关心是多么单纯而且诚挚的前提下，艾莎竟然有了些羞愧的感觉。这感觉在触到安娜注视着自己的晶莹双目后，更是让人变得不自然了起来。

  “一天一根啊——”注意到艾莎躲避了自己的视线，安娜故意靠近她用力吸了吸鼻子，当然闻到的是柠檬清香，再看艾莎蹙着眉略有些窘迫的模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我知道艾莎是个很自律的人。”

  “我爸也抽烟，早起一根，基本上饭前一根开胃，饭后一根助消化，更别说还有白天偷摸着的，要是他也能像艾莎这样一天一根，我倒是放心了。”

  意外得到了‘自律’的奖章，再看安娜隐着笑意的，艾莎干咳一声，试图装作一切从未发生，她转移了话题，“你在这所学校任教？”

  “是的。”

  “假期还有两天吧？”

  “我早上从拉韦洛度假回来，顺便看一眼学生排练的情况…啊，我们学校下周五有个新年舞会…你有兴趣吗？可以来看一下哦。”

  “谢谢，但是不了，我有另外的安排。”艾莎笑着婉拒。

  “好吧…啊，你在这里等人？”

  艾莎点点头，没有细说，安娜就懂了，这是她不想具体回答的内容。

  于是安娜笑了一下，很自然地转开了话题，“我太累了，需要赶紧回去泡个澡，然后舒服地睡上一觉，下次有机会再聊哦，回见！”

  “好，回见。”艾莎点头，视线跟随着安娜渐渐走到更远的地方，渐渐飘远。

  伴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艾莎被从后方来的力量推得往前进了两步，堪堪稳住身体，心里猜到了是谁，通过汽车的玻璃，也只是验证了猜测而已。

  艾莎伸手拖住她的身体，语气里多少有些无奈，“爱丽儿，你这么扑很容易受伤…”

  “艾莎，快说！你什么时候勾搭上我们安娜老师的？”爱丽儿探头，在她耳朵上轻轻地咬了一口。

  “安娜老师？”被咬的地方只是有点痒而已，艾莎把她放下来，仔细回想一下安娜说来看学生的排练情况，只是问，“你在下周五有表演？”

  “对，因为让我当主角，我就加入了。”爱丽儿站定在原地，打量着艾莎的表情，觉得她避开不谈的样子有些奇怪，“怎么，难道你背着乐佩接外快？”

  “别乱猜了。安娜就住我对面，刚刚碰见了，就打一下招呼。”艾莎视线落在爱丽儿单薄的穿着上，薄薄的运动套装里，就一件白t恤，一阵风吹来，她忍不住皱眉问，“怎么穿这么少？”

  爱丽儿刚刚还又唱又跳的，这会儿身子还热着，一点感觉也没有。她摇摇头，“我平时表演经常穿这么少上舞台呢，这种不算什么。”

  “运动时怎么样都没问题，可是停下来还穿这么点，就很容易感冒了。”边说着，艾莎边把人往车里塞。

  她看着艾莎关门，绕车头走到另一边，不禁小声地抱怨着，“又把我当孩子…”

  “就年龄来说，你确实还算孩子。”艾莎坐上驾驶座，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