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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苏夏      更新:2023-06-01 01:36      字数:1890
  面没有贸然伸手,可眼下她看着安德烈即将系好鞋带,看着那颗深红色的脑袋即将仰起,竟然被不知从哪里产生

  的勇气鼓动着,抬手轻轻抚了上去。

  安德烈起身的动作猛然一顿,脖颈僵直,不敢轻举妄动。

  两人几乎在同一时刻屏息。

  在这古怪又缄默的氛围里,阮秋秋努力控制力道,并仔细观察对方反应,指尖擦过硬质尖角,柔软指腹微微凹陷,有种介

  乎铁质与肉刺间的质感。

  于是她逐渐放下右手,扩大接触面积,直到整块掌心完整覆上,才开始缓慢而从容地来回摩挲。

  “会痒么?”她绕过角刺,五指顺着蜥人粗粝皮肤滑向耳侧,模仿起幼时抚慰猫狗的动作。

  室内暖气令人燥热,安德烈体温愈发升高,被触碰的地方犹如火燎,他却舒服地半眯眼睛,声音含含糊糊:“不痒。”

  阮秋秋为之莞尔,问道:“科莫多蜥人都像这样吗?”

  她想起从前在市里工作时,也能看见不少蜥人,但他们大都皮肤绚丽鲜艳,鳞甲光滑,身材亦是瘦小,与安德烈全然不

  同。

  “嗯。”他低低应了一声,算是回复。

  安德烈无比庆幸自己外貌遗传了母系特征,而非父亲那张狰狞嘴脸,此刻甚至可以吸引到她的注意,让他获得了意料之外

  的抚摸与亲昵,哪怕只是源于一时好奇。

  他不着痕迹地侧了侧头,试图让两人姿态更加贴近,不想她却抽手退开两步。

  对于这份主动示好,阮秋秋反而为之赧然,赶紧背过身去小跑向门口,嘴里催促着前往培育室,因此没有能看见安德烈罕有的

  失落表情。

  离开住房后,阮秋秋紧随安德烈走下旋梯,同时左右张望起来——与夜间不同,白日里的景象虽然同样空旷,却格外敞亮

  干净,显然经过一番仔细整理。

  “你清扫过了吗?”她问。

  安德烈点点头,他今天凌晨四点起床,不仅重新收拾了温室,还顺带腾空了整个生活区域,只等阮秋秋出门检验。

  在结束所有体力重活后,他记挂着那件遗留在卧房的衣服,奈何对方一直未起,房门紧锁着,他不好搅扰,又渐渐有了困

  意,索性倚在沙发上小憩,直到尾巴传来异样瘙痒,这才遽然惊醒。而当看见阮秋秋手里的那件衣服时,恐惧瞬间笼罩全身,

  生怕潜藏的秘密遭到揭破,引起她的反感厌憎。

  幸好她表现得一如往常,不曾流露任何异样,这才使安德烈放下心来。

  身边的阮秋秋不知蜥人心中所想,只感叹他的勤劳辛苦,便说:“可以喊上我呀,咱们一起收拾,就不用那么劳累了。”

  安德烈似乎被那句「咱们」所打动,放缓步伐,正想说点什么,却见身边人一声惊呼,蹦蹦跳跳奔向拐角,指着墙面顶端

  那扇四方小窗,面上难掩雀跃:“快看!雪停了!”

  霎时间,青筋顺着额角一路暴涨,安德烈猛然意识到了自己的疏漏。

  在这封闭式的白塔里,那扇窗户联通了内外景象。

  自他的角度望去,苍穹一改浓重铅灰,云团消散,山峰显露,一派天朗气清的苍蓝景象。

  安德烈不喜欢这样的气候,他习惯了晦暗色调,每每凝望穹庐时,总会感受到巨大空洞,悬停压迫在心口处,却令人深陷

  安宁平和。

  而她与自己不同,她是一朵向阳之花,一只晴空飞鸟,永不会扎根在高兰的风雪中。

  倘若她因此联系了东区,那谎言必然会被戳破,他们之间的离别将会决绝且无解。

  安德烈沉默着不置一词,静静朝她所在挪去。相比于高大蜥人,阮秋秋身形可谓娇小,由于够不着窗口位置,只能费力踮起脚

  尖,原地反复蹦跳,想要一瞧室外景色。

  见安德烈走来,她连忙道:“你快来帮帮我,抬一下我吧。”

  可他一手挡住她的眼睛,一手按着她的肩膀,“雪地反光强烈,会伤到你的。”

  “就看一眼,不碍事的。”阮秋秋扯住他的衣袖,眼波闪动着潋滟辉光,“或者我们回去拿上护目镜,先去外面看看嘛,

  我来高兰后还没好好看过雪景呢。”

  说罢,便想回屋改换行头,可安德烈的胳臂阻隔了去路,坚如磐石,难以推开。

  “你不能去……外面太冷了,会冻伤的。”

  安德烈坚守他的固执,使她无法撼动,阮秋秋隐约琢磨出一点蹊跷,于是继续放软语气,裹挟了蜜糖一样的嗓音细细传

  来,“看看雪景罢了,不会耽误太久,我们在塔外堆个雪人嘛,好不好呀?”

  她听见对方喉间发出了熟悉的短促低吼,仍没有得到想要的回复。

  庞大的黑影笼罩而下,她在阴翳处仰头,足尖上前一步,毫不畏惧地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辖制距离,那张未经脂膏修饰的丰

  润红唇一启一闭,只听她缓缓说着:“难道你不愿意让我出去么,安德烈?”

  短短一句话,就扼死了他的咽喉,抽离肺部所有空气。

  在她浅褐瞳孔的温柔注视下,安德烈不禁想起了昨夜的消息,来得是那样突然,他被焦躁的负面情绪影响,竟然选择强势

  接近了阮秋秋。在抚摸着滑缎一样的皮肤时,脑中甚至浮现了许多龌龊念头——这里是人迹罕至的雪境,而他掌控了阮秋秋

  的一切,倘若随心而动,那么来自于她的甘美甜蜜将触手可及。

  只要想到她彻底沦为自己豢养的所有物,安德烈就兴奋到情难自抑,下身性器甚至快要伸出腔口。他可以轻易剥离她所有

  的遮蔽,任她被白浊玷污,直到双双在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