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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香巧      更新:2023-06-01 07:57      字数:1222
  摊开双手,向他讨东西,“别闹,快给我,还差一点就绣好了。”

  沈晔叹了一口气,在鸢时身边坐下,带着几分命令的语气,道:“今日不准再绣了,眼睛受不了。”

  李鸢时顿了顿,垂眸沉思。

  “不如夫君来绣一个?”

  鸢时眉梢轻佻,葱白小指抱住沈晔手臂,撒娇道:“绣嘛绣嘛,夫君绣一个。”

  沈晔耳根微红,到:“不会。”

  “我教夫君。”

  李鸢时笑脸盈盈,手把手教沈晔如何穿针,如何引线,又如何在布料上绣出想要的图案。

  刚开始一天,沈晔还挺有耐心的,按照鸢时说的一步一步来。

  白日里,他在外面处理公务。

  夜里归家,在妻子的教导下绣花。

  明亮的烛灯下,夫妻两人凑在一起,时不时听见女子的抱怨声。

  “沈大人,绣错啦,多绣了一针。”

  “沈大人,少绣了两针。”

  “沈大人,线头颜色挑错啦,不是这样的。”

  “沈大人……”

  沈晔握住鸢时去拿线的手腕,“不绣了。”

  话音刚落,他长臂一伸,旋即将人揽在怀中。

  针线掉了一地。

  带着薄茧的手掌抚上鸢时背脊,沈晔凑唇过去,“阿时”、“阿时”的一遍遍叫着她名字。

  嗓音轻缓,带着情.欲。

  半月以来,两人顾忌腹中孩子,不曾行过房事。

  面对沈晔这般举动,李鸢时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来了。

  她亦是想要。

  可她又害怕伤着孩子。

  正两边踌躇,却听见沈晔说道。

  “绣了这么久,能讨夫人的一个吻吗?”

  沈晔双眸有些泛红,手掌在她腰间游走,每停顿一下,所到之处便像是被点了火一样。

  炽热。

  沈晔湿热的唇角停留在她耳后,轻声道:“夫人放心,就一个吻,仅此而已。”

  胸脯起起伏伏,李鸢时气息紊乱,靠在他肩头微微喘息。

  双手攀在男子肩上,鸢时头一偏,红唇顺着耳根往他嘴角寻去。

  软绵绵,水润润的。

  沈晔低头吻她,手指在衣料上摩挲,始终没有任何动作。

  蓦地,鸢时胸膛泛起一股恶心。

  眉心轻拧,她一把推开男子,捂着心口去了痰盂边。

  她呕了许久没呕出来。

  “喝点水。”沈晔递了杯温水过去,顺着她背脊轻抚。

  李鸢时漱了漱口,“恶心泛吐,听闻害喜都是这般。”

  沈晔见鸢时面色难看,将人抱在怀里,指腹在小腹停留,“你看看你,把你娘亲折磨成何样子了,在里面乖些听到没有。”

  那话,是对肚里的小娃娃说的。

  李鸢时:“两个月不到,能听见吗?”

  沈晔也不确定,语气明显弱了起来,“许是能够?”

  时光飞逝,转眼到了八月。

  八月酷暑难耐,李鸢时害喜厉害,睡也睡不好,眼看着肚子没大起来,人倒是清瘦了一圈。

  许是因为怀孕初期难受,夜里又常常被热醒,李鸢时整个人精神不佳。

  沈晔何尝不心疼,可又不能为其分担些许,便只能每日睡前为妻子柔柔肚子,希望能缓解痛楚。

  他计划着带鸢时回麓溪镇住上些日子。

  麓溪镇冬暖夏凉,要比京城凉快不少,是个避暑的好去处,且那地方鸢时待过,亦不会水土不服。

  夫妻两人正计划何时启程,宫中突然传来消息,打乱了两人既定的计划。

  明历十九年八月二十一日,帝崩,举国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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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年九月初,新帝元瑾登基。

  新帝携新后登临城门,受万民跪拜,当日皇帝便大赦天下。

  牢中犯了事的罪人劫后余生,高呼“陛下万岁。”

  张凌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被贬为庶民,流放西南蛮荒之地,终身不得离开半步。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