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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红叶云      更新:2023-06-01 16:12      字数:1866
  传言李攸宁曾经反复炼化真人的仙躯,力图能够让傀儡威力接近曲真人生前的修为。

  此举竟是阴差阳错成了真人复活的机缘。这一下玄霄派虽然没落,可毕竟有了一个地仙做主心骨,这一趟估计是没人能浑水摸鱼捞到好处了。”

  灰袍散修掩唇而笑:“道友真是快人快语。”

  宗门弟子眼神一亮,像是找到了了志趣相投之人,话一下更多了起来:“我这里还有一个小秘闻,不知道仙友可感兴趣。”

  散修好奇道:“说来听听,反正此行无毫厘可图,收拾些秘闻权且当作日后茶余饭后的消遣也算是不枉此行。”

  宗门弟子暧昧一笑:“道友可知玄霄千百年来以剑修闻名,其他门派难出其右,其中最为高深的心法更是至刚至阳,因此鲜有女修入门。”

  散修点了点头:“略有耳闻。”

  宗门弟子:“曲云清真人当年修习的乾元六合心法至刚至阳,又因他并非天生纯阳之体,于此心法的修炼并非上上之选。

  若是元阳早泄,难保日后修行受阻,必然会有损进境。据听闻修行此法者,最少也要在成就金丹之前保留元阳,才能保证顺利丹成,逐渐摆脱体质对心法修习的影响。

  当年曲真人的师傅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在其垂髫开蒙的年纪,按照惯例为他举行开笔礼。

  此礼本是幼年开蒙的惯例,不过是朱砂点额,寓意“朱砂开智”。

  谁曾想玄霄的老掌教为了曲真人能时时铭记自己功法的特殊性,竟然在点面朱砂中结合道印,点了颗个类似女子守贞之用的朱砂印记。直至失去元阳之日,那额间朱砂红痕才能褪色。”

  散修捂嘴惊诧:“这岂不是与女子守宫砂相类?也不知道曲真人的师傅为何如此想不开,竟给自己徒弟的门面点上这种不入流的印痕呐。”

  宗门弟子:“谁知道呢,许是想要时刻提醒曲真人不忘初心,清心寡欲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曲真人后来确实是一心问道,从来没有沾染过半分脂粉红尘。

  别说成就金丹了,哪怕最后修成仙身,仍旧没有破除额心的印咒。

  看他那断绝情爱清冷绝尘的模样,不知道伤了多少仙门女修的缠绵芳心,又揉碎了多少名门世家女儿的闺中痴怨。简直算得上是咱们修真界近百年来的一番奇谈了。”

  宗门弟子见对方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心中有些得意,继续故作神秘道:“不过啊今天我上山时,有幸得见了恢复神识的曲真人一面。如今他的额头上可并没有朱砂印记了呢。”

  散修:“虽然无缘得见,但是也曾见过曲真人的画像,确实额间点有朱砂。如今却突然消失了,这又是为何?”

  宗门弟子诡秘一笑:“这恐怕就得问一问如今堕入虚空,已经是粉身碎骨的李攸宁了。”

  曲云清甫一恢复神智,就瞧见一番大阵仗。

  不仅是当今天下最有名望的万法宗和碧海潮升阁派了亲传精英弟子前来,沉寂已久的华阳宗甚至宗主亲番上阵,领着七八个或结丹或引气的徒弟将自己团团围住。

  人群中还有少数穿着玄霄弟子服饰的修士。只是苦于围观人数太多,根本挤不进来。只能跳着脚试图辨认,那个被众人水泄不通围在正中的人,究竟是不是传闻仙去已久的掌教大人。

  人多口杂,交谈之声不绝于耳。曲云清能分辨出其中大多数是在质疑他的身份,以及对李攸宁如今的下落存疑。

  “方才不少人在远处亲眼所见,李攸宁这个妖女跌入了虚空间隙。她不过是金丹修为,定然是十死无生。

  而眼前这位,贫道当年曾有幸得见,有过数面之缘,绝对是如假包换的曲云清曲真人。”华阳宗宗主齐潇气沉丹田,以灵力催动,试图让自己的声音震慑全场。

  华阳宗自三百年前经历了一场劫难,而后声势日下,不比当年。可毕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一门宗主的修为还是摆在那里,一下子就震住了场面。

  一名衣襟和袖口装饰着连珠水波纹的青衣修士越众而出,他双手并触与心相平,微微躬身,端端正正朝曲云清行了一礼。

  “碧海潮升阁阁主亲传弟子楚寒舟拜见玄霄派掌教真人。”

  曲云清见对方是一名面相二十出头的年轻修士,双眼精光内敛修为不俗。举手投足间气韵天成,行止有度,心中不免起了惜才之心,于是朝他颔首回礼。

  与此同时另一名玄袍修士同样上前一步,却是趾高气昂,神情倨傲,一张口语气尖酸,让人心生不快。

  “你们可别忘了,李攸宁虽然只是个金丹修士,修为算不得登顶。可众所周知此人阴邪不堪,为了提升修为生生将自己与异种融合,变成了一个不男不女,半人半妖的怪物,真实能力不可单以修为而论。

  否则她如何能以一人之力,操控玄霄仙境二十年之久。”

  曲云清看清对方衣袖上的回字云雷纹样,心道原来是万法宗的修士。他将目光落在那名修士的脸上,只见那人长相俊美,眼神却十分凌厉。提及李攸宁时带时候,态度不可一世,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之色。

  曲云清皱了皱眉头,多看了对方两眼,突然觉这人竟然还有些眼熟,却一时间想不起自己何时见过。

  “李攸宁师从玄霄,她修习的是玄霄派正统心法,并非你口中的妖邪法门。至于融合异种之说,更是无稽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