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灵能侦探
作者:杜停杯      更新:2023-07-28 07:15      字数:8064
  汹涌的琥珀光焰中,成千上万的脑袋被梁德舞出漫天残影的手臂扔向对面。

  他倒没有恶趣味到真的不停地长脑袋出来做武器,只是为了和那些蟾蜍鬼怪针锋相对,顺手把量产型罡气雨爆弹做成了脑袋的外形而已。

  一时之间,整个车厢都是梁德的“脑袋”,爆弹上充满恶意的笑容让那些来自(yīnyin)界深处的鬼怪也不(禁jin)有些发冷。

  刺目的白光从人头爆弹的眼耳口鼻中(射shè)出,数千枚爆弹同时凌空炸裂。

  一蓬蓬细如牛毛的罡气针穿破浓重的(yīnyin)气,将那些南瓜大小的腐尸头颅打成了南瓜糊糊。

  梁德打得兴起,武道元神全力运转,任督引擎开启爆燃模式,人头爆弹生产和投掷的速度又上新高。

  这时他武道元神中一本绿皮证书陡然浮现,一股至刚至阳的力量从那本副处级处男证之中散发出来,扩散到了梁德形神的每一个角落。

  堂堂正正的破魔金光照彻车厢鬼窟,成千上万的蟾蜍鬼怪在这股纯阳之力面前溃不成军,吱哇乱叫着抱头鼠窜,但这只是稍微减缓了它们灭亡的脚步。

  金光过处,尸骨无存。

  整个车厢中的浓重(yīnyin)气被梁德向外散发的破魔金光一扫而空,那些黄绿sè的恶心汁水、车厢内壁上的(yīnyin)气(肉rou)瘤、还有生产长舌蟾蜍的(yīnyin)气池,全都被这股至刚至qiáng的纯阳之力扫((荡dàng)dàng)一空。

  原来副处级处男证的“单(身shēn)汉”特效是这么增加纯阳、破魔、辟邪属(性xing)……我还以为是个被动来着。

  梁德被自己qiáng大的处男之力微微震到,收回破魔金光,从他来时挖出的破洞中又钻了出去。

  “全部都解决掉了?”

  梁德抬头一看,只见白鹤空((càocāo)cāo)纵着两节用幻海玄气新做出来的车厢,将列车前后的两节车厢悄然替换。

  新车厢对接完成后,白鹤空打了个响指,让那个堵在车门口的蓝sè宝箱怪吹出一股qiáng劲的气流将男女主角吹进车厢里,哐地一声关上了车门。

  “万事俱备,开始第一个怦然心动的关卡!”

  列车内部,车厢之间的密封门自动打开,被qiáng风吹倒的穗高(春chun)弥和榛名奏从地上爬了起来,望着前方车厢里的森林幻境有些不知所措。

  叮叮咚咚的八音盒鸣奏声中,一只背后chā着金属发条钥匙的玩具小熊从车厢里憨态可掬地走了出来,对着表(情qing)呆滞的穗高(春chun)弥和榛名奏鞠了一躬。

  “你们好呀,我是这片森林的主人,被选中的孩子们哟,请问需要帮助吗?”

  ……

  未知此岸世界,(yīnyin)阳两界结汇点群真站之外。

  三个装束古怪的人突然出现在这片异常黑暗的荒山野岭。

  一个是手持禅杖的魁梧僧侣,他穿着一(身shēn)像是用花衬衫缝成的时尚袈裟,脖子上挂着一串保龄球大小的佛珠,看起来只比他的脑袋小了那么一点点而已。

  一个是戴着草帽的枯槁老头,手里拄着一根细瘦的t字铁拐,腰间系着一根粗大的麻绳,脚下踩着将近半米高的木质高跷,正是因为踩着高跷,草帽老头才能把那根长过头了的铁拐顺利地拄在手里。

  最后一个人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人,穿着一(身shēn)咖啡sè的休闲西服,如果不是他撕掉了西装和衬衫的袖子,(裸luo)露着两条筋(肉rou)横生的粗壮手臂,又在不停地挥舞着一根钉了不少生锈铁钉的木质球bàng,那么他看起来和普普通通的上班族也没什么差别。

  魁梧僧侣看了一眼因为焦躁不安开始用球bàng敲打自己脑袋的青年,道:

  “穗高先生,还请稍安勿躁,你的面相一如往常,令弟应该只是误入(yīnyin)界边缘,尚未遇到致命的危险。”

  被称作穗高先生的青年放下球bàng,用力抓揉着自己那张凶恶的大脸,过了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

  “澄海大师,请您一定要助我一臂之力,(春chun)弥是我祖父最喜欢的孙子,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情qing)的话,我一定会被老头子扔到十八层地狱里面去的!”

  戴着草帽的高跷老头发出尖利的笑声,道:

  “放心吧穗高小哥,江户川区最qiáng的三位灵能侦探联手出马,还会有办不成的事(情qing)吗?

  澄海,你找到入口了吗?”

  澄海和尚转动着脖子上的巨大佛珠,一双铜铃大眼中jīng光隐现。

  佛珠光滑的漆面上倒映出此地(yīnyin)气流动的轨迹,丝丝缕缕的细线交缠在一起,只有深谙此道的灵能力者才能找到其中的规律。

  “奇哉怪也,奇哉怪也……”

  澄海和尚放下佛珠,对两位同伴道:

  “以此处(yīnyin)气的qiáng度来看,那辆鬼怪列车的终点站一定就在这里。

  但我方才用森罗万象之珠进行探查,却始终找不到(yīnyin)阳两界交汇的缝隙。

  宛如一件无缝的天衣,让人无从下手。”

  “无缝天衣?那么把它撕破不就好了吗!”

  草帽老头枯槁的老脸上突然亮起一层橘络般的白sè纹路,他高高扬起手中细瘦的t字铁拐,铁拐的尖端在血脉之力的催化下散发出阵阵寒意,化作一点足以撕破(yīnyin)阳两界屏障的锋芒,犹如冷电一般劈进了面前的黑暗。

  列车外,白鹤空皱了下眉毛,抬头望向上空。

  “怎么了?”

  “有人在撕我粘上去的胶带,再撕个几十下,说不定就被他撕开了。

  一下,两下,三下……他停了。”

  “我还是出去看看吧,你帮我盯一下摄像,关键时刻别忘了给特写。”

  “你不是可以分(身shēn)吗?留一个分(身shēn)盯着呗。”

  “我的分(身shēn)干点粗活还行,做不了太复杂的判断,留下来不管说不定连摄像机都啃了。”

  “行啦行啦我知道啦,你快去吧。”

  白鹤空津津有味地看着从车厢里传回的全息图像,挥手示意让梁德别啰嗦赶紧走。

  梁德将(肉rou)(身shēn)收入海纳幻藏,武道元神遁出群真车站,回到阳间的那片荒山。

  只见一个瘦得像鲣鱼干的草帽老头呼哧呼哧地坐在地上,一个花衣和尚和一个(裸luo)臂壮汉关切地围在老头旁边,给老头喂水抚背。

  “老夫……老夫只是一时力竭,等我休息片刻再,再……就一定能,能……”

  草帽老头又呼哧呼哧了好久,半晌没说出话来。

  壮汉跟和尚走到一旁的树下低声交谈。

  “穗高小哥,连相模坊先生都无法打开通道,你还是回家请令祖父点燃咒香,直接将令弟的魂魄召回家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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