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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颜帝攸      更新:2023-07-14 02:26      字数:3389
  路过的宫婢看见以风流著称的边国太子禄以桑慌忙的行礼,可是看边国太子就像没了魂魄,双目无神,忍不住又行了个礼,就怕到时这异国的太子会追究起来。这么一叫总算把禄以桑的魂给喊了回来。

  “国师!”带着戏谑的笑容转过身,没想到一转身居然是个貌不惊人的小丫头,禄以桑板下脸。他想不通他就失神了这么一会,国师殁烎是怎么从他的眼尖子里不见的?禄以桑带着上位者的威严说:“国师大人呢?!”

  宫婢犹如柳树的枝叶般颤抖,懦懦的说:“回太子,奴婢并未见到国师大人,奴才奴婢到的时候就只有太子一个人了……”见边国太子的脸色由白转青,眼见就要暴怒,宫婢后面的话都不敢大声说,越来越小声。

  “滚!”

  宫婢听到了可以离开的命令,如释重负的笑了开来,一不小心落入禄以桑的眼睛里,他想着假如那清高的国师大人也能对着他笑成这样,他死也甘愿。就这么简单的臆想,胯\下就火\热得要命,禄以桑从不会让自己压抑着,既然想要了,算了,眼前就这么个可以发泄的,就先拉来爽一把吧。

  在宫婢的惊呼中,一旁的草丛被重重的压到,一声声的挣扎叫声逐渐变成享受的呻|吟……

  回到神殿的殁烎心情一直都不好,刚刚与北堂傲越半摊牌就算了,还碰到他不想再看见的边国太子,他可是还记得前世边国太子是如何对他的。

  牙口在唇上重重的咬了两下。

  前世的债,今生清还,如何?

  伏召端了一盅燕窝进来,放在桌子上用汤匙搅拌了两下,“国师趁热喝了好暖和暖和身子,一会儿凉了就不好了。”

  “放下,你先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正准备拿起燕窝盅的手顿了下,伏召敛去所有的表情,“诺。”就退离殁烎的房间,一出门就能看见他眼里的戾气。

  北堂傲越席地而坐,面前的小矮桌上放满了一张又一张,写满了‘忍’字的纸张,抬手执笔继而又在一张白纸上写上一个忍字,突然北堂傲越手掌重重的拍于小矮桌上,导致不堪重负的小矮桌上的纸张一大部分散落在地。

  “陛下……”张烙不知道说什么好,此时已经是半夜三更了,帝皇和几年前一样辗转难眠,终于控制不住的让他搬来一叠纸,写了大半个时辰了,终究是忍不住了。他也是男人,他懂得主子为何心烦气躁,从前的帝皇哪里会禁|欲,他印象中主子的性|欲一直都很强,他没料到遁入情网的帝皇居然会因为爱上一个人而拒绝再碰其他人,不管是哪一任痴情的帝皇都做不到吧?张烙想了下,还是开了口,“陛下,奴才去请如妃侍寝可好?”

  北堂傲越掌下的纸张被弄得皱皱巴巴,“不用!”这句话颇有些赌气的意味。他并不是因为欲|火|焚|身而烦躁。

  “国师今日又没有来?”

  “诺。”张烙无奈的回答,从上次在花园走后,国师不理会傲帝的召见,一直没有离开过神殿,这才是傲帝焦躁的原因。

  北堂傲越又往小矮桌上拍了一掌,这次娇弱的小矮桌不堪重负的四分五裂,北堂傲越看见居然还有点解气的感觉。只着了简单的单衣,北堂傲越从容的起身,没有和张烙说一句话,就直接往床上走去,默默的开启暗道门。

  待北堂傲越的身影不见后,张烙无声的摇了个头,淡定的收拾一地的狼藉。

  北堂傲越对于殁烎的行为感到好笑,接受他就有这么难吗?北堂傲越近乎贪婪的盯着殁烎的脸颊,不舍得把视线离开一次。

  蓦地,床上安睡的殁烎颤抖起身子,牙齿打着颤,哆哆嗦嗦的胡言乱语,北堂傲越听不怎么到,把自己的耳朵贴在离殁烎嘴唇有点近的地方。

  “滚开!你……放开我……放……开!好疼……皇兄……皇兄……皇兄……皇兄……救我……皇兄!”随着听清殁烎的呓语,北堂傲越的脸色已经差到不能再差的地步,可是被梦境困住的殁烎不知道危险的继续呓语,“皇兄……救我……未泱再……也不会……不听话,求皇兄……放过我!”

  皇兄!?张口闭口的皇兄!北堂傲越脸色已经黑到不能再黑的地步,不可抑制的愤怒让他用嘴封住殁烎躁动不安的双唇,甚至趁着殁烎再度要开口时,把自己灵敏的舌头伸到殁烎的牙口里,放肆的搅动,惩罚性的吸住殁烎小巧的粉舌,再放开,重复了好几次,殁烎还是没有从睡梦中醒来,北堂傲越捧住戴着珠帘面罩的脸颊,忘情的缱绻,直到他发现殁烎的脸色慢慢转白才放慢速度,这么激烈的舌吻都没唤醒殁烎的神智。

  北堂傲越退出殁烎的唇口,看到殁烎的唇瓣被他蹂躏得充斥着艳色,还有被|津|液润湿的滑腻感,身下一片燥热,可是一想到殁烎现在梦到的是别人,再多的谷欠火也马上消散。

  “你口中的‘皇兄’指的是谁?”北堂傲越觉得自己真是好笑,明明知道答案,为何还要怀疑?

  “朕陪伴了你整整六年,居然会比不上一个只有相处半年的……殁烎,未泱……你惹朕生气了,这次是真的真的很气。朕情愿你一辈子无心无情,也不会容许你爱上其他人!”

  北堂傲越回到自己的寝宫,快速的取出一个收纳格里装着的小瓶子,脸色一沉,把小瓶子放到自己的袖口里,然后又进入暗道直达殁烎的寝室。

  把袖子里放着的小瓶子拿到手里把玩,“朕本想给自己服用的,可是朕下不了手,朕……第一次爱上一个人,那种感觉让朕欲罢不能,即使你没有爱上朕,朕也认为很愉悦,偏偏要让我发现,偏偏!”北堂傲越的目光好像要生吞了殁烎一般,黑亮的眸子带着浓浓的挣扎,然后覆上一抹坚定,他扒开瓶塞,一股淡淡的中药味窜了出来。他把瓶口对住殁烎的唇边,就要倒下去时,房间一道金色的亮光阻挡了他的动作。

  北堂傲越把瓶子塞子塞了回去,眯着眼看着亮光处无法忽视的火焰,他冷笑了一下,“果然是你在帮他。”

  “不瞒汝,汝并无猜错,的确是吾暗中帮忙。”

  “朕与你的事,朕一会自会找你算账,现在你也不要妨碍朕,更加不要想着阻挠!”

  “吾只说一句,今日汝干下错事,必会后悔永生。是汝的,谁都抢不走。”

  北堂傲越嗤笑了两声,沉默的把手里的瓶子放回自己的袖子里,“朕明明让你不要骚扰他。”不要以为他不知道火麒麟现在的状态比之前好了不知道有多少,连品性都恢复成上古时候了。

  火麒麟会随着灵力的下降,智商和脾气都会慢慢减弱,就像回到了幼时,而现在站在他不远处的火麒麟,只需要这么随便的一瞥,就知道火麒麟已经恢复了大半的神智,声音也变得苍老无力,活脱脱一个几百岁的老人。

  “那是他自愿的,并非吾逼迫。”

  “自愿?!你是想说他想死,巴不得把身上的血全给你喝吗?!”北堂傲越的口气有点冲。

  火麒麟好像认为眼前的人还不够火气大,居然点了两下头。

  “吾都有与他详说,并且是他自己同意的。人界的帝皇,吾只能提醒汝一句,炎烈第八任国师殁烎的宿命谁都无法改变,他的存在只是为了协助吾为汝统一天下。”说完这句话,火麒麟的身影渐渐隐去,房内因为火麒麟光顾过变得很暖和,北堂傲越神情复杂的看着床上神色恢复的殁烎。

  北堂昊感觉可能是他太想见到北堂未泱了,所以才会一入眠就见到北堂未泱。

  梦里的北堂未泱俨然是他记忆中一直死心塌地爱慕他的北堂未泱,北堂未泱身穿他最爱的一袭红衣,在一处空旷的地方翩翩起舞,虽然没有伴奏,只是空寂的舞一场,他却用了最大的努力,想要跳到尽善尽美。因为北堂未泱身材本就较小,所以舞动起来时带着一股淡然之气,举手投足间居然比女子还娇媚,只是这么看着北堂未泱,他就想把时间停驻在这一刻。

  那双蕴含了所有情感的双眼带着微微的凄然,只看到一舞结束后,微喘气的北堂未泱带着一点害羞,一点期盼,一点郝然的对他说:“皇兄,可好看?”

  北堂昊记得,这是前世的情景,其实当时的他是惊讶的,可是那次他还是和那人无情的说了句‘不要污了朕的眼’就甩袖离开,没有考虑过那人的感受,其实那人的一举一动他如何会不知道,只是他们的相处模式一直都是一人默默的付出,一人心安理得的接受并且践踏。

  那身舞衣是女子穿束的,那人却厚着脸皮让身边的宫婢把他全部的首饰换来的就是穿这舞衣一天,虽然一直都是让人没有尊敬之意的十五王爷,可是他却抛下所有的自尊,不能出宫他就去宫里最下等的舞姬处学舞,为了就是在北堂昊生辰之日舞一次,为此不知有多少人在背地里嘲笑他。

  北堂昊心疼了,心疼这个无怨无悔付出的皇弟。他想伸出手抚摸北堂未泱的脸颊,可是手却透过北堂未泱的脸颊。

  北堂昊晃神的看着透明的手心。

  作者有话要说:后文待续。

  刚刚过生日,嘿嘿~\(≧▽≦)/~

  其实咱是骗留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