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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墨九儿      更新:2023-07-15 00:46      字数:5983
  回到家里,安抚好因为得到食物而过于亢奋的流氓和色鬼,楼晧海的脑袋里就只剩下三件事,洗澡,擦药,最后再美美地吃上一顿。

  说起来楼晧海这个人有个怪癖,说不讲究似乎比谁都不讲究,有任务的时候,没有任何口感和味道可言的营养维生剂随随便便能够吃上大半年;可要是说起讲究却又比谁都要讲究,不但洁癖,还嘴刁。每次出去吃饭,除非是相当合意的,否则基本都不大动筷子,不是嫌弃油厚就是厌恶味重不够健康,因此每次回来都得再补上一餐。

  于是楼晧海趁着浴室放水的空挡就对秦朗空催促道,“你快点,洗了澡好上药,我都饿了。”

  “立刻马上!!”秦朗空听见楼晧海的催促顿时眼睛都亮了。

  对于秦朗空而言,洗澡就等于鸳鸯浴,上药就等于双人互动版十八摸,至于饿了那就更简单了,秦朗空嘿嘿一笑,哼着小曲就速度把自己里外剥了个精光。

  “你冲这么急干什么?”楼晧海笑了,晃着手指头指了指秦朗空脚下,“你就穿准备穿着皮鞋进来洗澡?”

  秦朗空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地,动了动踩在皮鞋里的脚趾头,“嘶,你这不明知故问么。”

  “呦,你这还不好意思了哈。”楼晧海一脸讽刺。

  受了刺激的秦朗空抬腿踢掉鞋子,一头钻进楼晧海所在的淋浴房,和他胸脯贴胸脯,脑袋蹭脑袋地挤到一块,然后开始兴风作浪。

  “诶诶,先别闹,我看看你后背。”楼晧海按住秦朗空到处乱撞的脑袋,“过来,转过来。”

  “后背不重要。”秦朗空吸溜一口口水,眼巴巴地盯着楼晧海的下丨半身猛瞧。

  楼晧海忍不住伸手狠狠扇了秦朗空脑门一下,“后背不重要那什么重要?”楼晧海伸手拍了拍秦朗空的脸蛋,又顺势而下拍到了秦朗空的胸膛上,最后一把握住秦朗空牌儿烦恼根,哼笑一声反问道,“是这儿,还是这儿,依我看是这里最重要是吧?”

  “嗷——”楼晧海这么一爪子下去,也不知秦朗空究竟是亢奋的还是疼的,当场就在淋浴下表演了一把曲项向天歌的戏码,“靠,别介啊!掐坏了怎么办??”秦朗空呛了口水,可却连声咳嗽都顾不上,急忙从楼晧海的手里解救出了自己的“终身性福”。

  “转不转过来?”楼晧海用手指弹了一下被秦朗空死死护住的宝贝根子,“我数一二三啊。”

  迫于淫威,秦朗空最终不得不妥协,老实巴交地转了过去,可着人是转过去了,屁股却又开始不老实了,开始蹭着楼晧海的大腿撅的老高。

  楼晧海终于忍无可忍,瞅准了秦朗空背后青紫的地方,用力一拍,当时疼得秦朗空就嗷地一声哀嚎,下意识地缩起身体收回了那个在楼晧海眼前乱晃的大光腚。

  “我靠,你好的也要怜香惜玉一点嘛!”秦朗空嘶嘶哈哈地捂住后背,心说这下肯定雪上加霜,伤上加伤了。

  可楼晧海压根就不吃他那一套,冷冷地斜睨了秦朗空一眼,捏着他屁股上最厚实的一块肉,用力蹂躏一下哼道,“怜香惜玉?笑话,你是香啊?还是玉啊?”

  “我是流氓。”秦朗空一甩头,一脸自豪。

  楼晧海手下用力,在秦朗空呲牙裂嘴的哈气中不着痕迹地替他揉散背后的淤血,然后轻蔑地嗤笑一声,“那我就是那个□流氓的。”

  “哎呦,哎呦……嗷……我靠……你轻点啊。”秦朗空疼的泪眼汪汪。

  “这会儿知道疼了?之前不还说后背不重要的吗?”楼晧海下手毫不留情。

  秦朗空委委屈屈地认错,“我那不是……卧槽……我当时不就是那么随口一说吗?”

  “那现在知道错了?”楼晧海打一棒子自然要再给一颗甜枣,伸头在秦朗空冒汗的鼻尖上亲了一口。

  闻言秦朗空自然飞快地点头,不敢再有造次。

  两个人洗干净身体,就一块泡进了放了药草精油的浴池里,比人体略高的温度让秦朗空舒服的连眼睛都眯起来了,他歪歪斜斜地靠倒在楼晧海的肩膀上,不多时就传出了熟睡时均匀的鼾声。

  楼晧海忍不住盯着秦朗空的睡脸多看了一会儿,有些感慨:这货果然还是睡着了比较可爱!不,也许该说,这货果然只有睡着的时候才是可爱的。

  等到楼晧海叫醒秦朗空的时候,秦朗空只觉得神清气爽,肚子咕噜噜地直叫唤,他从水里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然后舔了舔嘴角的对着楼晧海笑眯眯地道,“还别说,这柳老爷子专供给你的药浴配方就是好用。”

  “你要是喜欢,下次见面的时候记得开口多哄哄老爷子。”楼晧海伸手拿了浴袍从水里站起来裹上,说的漫不经心。

  但秦朗空却抓住了话里的关键,他心里咯噔一下,一把拽住楼晧海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下次见面,见柳老爷子??”

  “别怕,我对你有信心。”楼晧海笑着调侃了一句。

  秦朗空则蔫歪歪,无比悲愤地握拳仰天长啸,“这不公平!!”

  “什么不公平?”楼晧海笑了笑,开始拿出之前从医院开回来的药水替秦朗空涂。

  秦朗空抱头作痛苦状,“我就一个舅舅,现在还快要站到你那一边了。”

  “你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楼晧海拍了拍秦朗空的后背,然后自己也脱掉浴袍说,“我后背左肩上好像也撞着了,你给我看看。”

  “你不早说。”秦朗空麻溜儿地接过楼晧海手里的软膏,凑到楼晧海背后一看,果然有两处比较深的挫伤,“疼不疼啊?”

  “行了你快点,弄好了赶紧吃东西睡觉。”折腾了大半夜,楼晧海也觉得累。

  秦朗空凑过去对着楼晧海光luo的脊背吧唧吧唧啃了几口,然后才有些意犹未尽地给上了药,“我去拿吃的,咱们到阳台吃怎么样?”

  “那我先过去把驱虫灯打开。”楼晧海无所谓地站起身来。

  院子里早就吃光了自己一份的流氓和色鬼竖着耳朵,一听见秦朗空开冰箱的声音就嗷嗷地纵身一跃冲上了楼晧海所在的阳台。

  “你们上来干嘛?”楼晧海无语,“刚才没吃饱??”

  “嗷呜——嗷呜——”流氓和色鬼舔着脸献媚。

  楼晧海板起脸,在他们的鼻子上一人点了一下说,“瞧瞧你们肚子上的肉?再胖下去我可就不要你们了啊。”

  这边楼晧海正教育着,那边秦朗空已经端着食物和饮料拉门进来了,一看见色鬼和流氓脸上的表情顿时就乐了,从盘子上一人给它们分出一小份烤乳猪,然后道,“就只许再吃这么多了,听到没有?”

  “我这儿正说它们呢,你干什么?”楼晧海不悦地皱了皱眉头,很显然他是不赞成秦朗空这种做法的。

  “两个臭小子不是还小么,偶尔宠一下也没关系啦。”秦朗空一边说着,一边在背后对着流氓和色鬼打手势,两只鬼精鬼精的立刻会意,一口叼起盘子里的烤乳猪就蹭地一下越过阳台上的护栏蹦进了院子里。

  楼晧海叹了口气,也懒得再和秦朗空多说。虽然在他看来秦朗空眼下的做法简直就是慈母多败儿的典型。但流氓和色鬼毕竟是动物,他总不能懂不懂就为了两只畜生和秦朗空争些没有油盐的事儿吧,总之只要大的问题不犯,其他的楼晧海也就由着秦朗空带着两只小混蛋闹腾了。

  福记肉食店的烤乳猪一贯做的外酥里嫩,肥而不腻,再配上纯天然大麦发泡汽水,那味道自然是相当不错。很快秦朗空和楼晧海两个人就干掉了一整只烤乳猪和半分烧鹅。

  吃饱喝足,楼晧海和秦朗空又坐了一会儿,很快困意就涌上来了,两个人自然决定回房间睡觉。

  凌晨三点半,无论是楼晧海还是秦朗空都是熟睡正沉的时候,楼晧海的工作用的通讯终端突然响了起来。

  秦朗空哼哼唧唧,老大不情愿地眯着眼睛伸手探到床头柜上一阵乱摸,在发现不是自己的响了之后,才又闭着眼睛将手撑到楼晧海头边的柜子上。

  “靠!这么晚了谁啊!!”秦朗空忍不住开口抱怨。

  楼晧海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从秦朗空手里接过自己的通讯终端,出声道,“喂?”

  “楼主任……是楼主任吗?出……出事儿了……”楼晧海这边才刚出了一声,终端对面就急切地传出了一个带着哭腔的女声。

  秦朗空一听是个女人,顿时瞌睡跑了大半,就连眼睛也不眯着了。

  “是邓老师吧?怎么了,你先不要急,慢慢给我说。”楼晧海拿眼睛横了秦朗空一眼,一抬手按下秦朗空从被窝里撅起来的脑袋,做了个口型说,“干什么啊?你老老实实躺下睡觉。”

  秦朗空哪会答应,他死乞白赖地整个人都靠着枕头滑到楼晧海身上,直到耳朵几乎贴到了楼晧海正在讲话的通讯终端上才假模假样地闭上了眼睛。

  楼晧海晃了他两下没晃动也就算了,继续对着终端里哭哭啼啼的女老师安抚道,“你先不要哭,把那个学生的相关资料报给我。然后给教务那边通报一声,再组织我们专业的老师一起找,记得找和他关系好的学生多问问……”

  好说歹说,说了老半天,对方那个女老师才挂断了电话。楼晧海叹了口气,伸手搓了把脸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到底怎么回事啊?”秦朗空一看楼晧海这就准备起来,于是就多问了一句。

  “说是我们专业刚刚查房,结果发现丢了一个学生。”

  “新生吧。”秦朗空靠在床上看着楼晧海穿衣服。

  楼晧海没忍住突然笑了一声,“的确,否则一个老手再不济也不至于闹出这么大动静。”

  “那是!”秦朗空深有同感地附和道,“当年我们那时候混的,有专业打掩护的,有专业通风报信的,更有提前行贿收买的。”

  说话间,那个丢了的学生个人资料就传到了楼晧海的个人终端上,楼晧海只是扫了一眼对方的基本情况就对这个学生的大概去处在心里面划了个大概。

  “怎么样一会儿陪我走一趟?”楼晧海打开衣柜从里头拿出两条领带,放在穿衣镜前比划了一下,最终选了一条墨绿色暗纹的作为搭配。

  秦朗空将床头的灯光调亮,“好啊?”对于楼晧海的主动要求,秦朗空总会觉得受宠若惊。

  “我估计这个张聪十有□是受邀去了徐孟军女儿的生日宴会。”

  “你……你怎么知道我也收到邀请了?”秦朗空被噎了一下。

  楼晧海笑了笑,“你是不是有点太小看我手里头的消息网了?”

  “靠,那上次邹家侄女获什么破奖的那次,还有上上次石元帅外孙女毕业那次,还有……”要说起这事儿来,秦朗空原本也是忍了很久。只不过好容易逮着机会越说越起劲的他,很快就在楼晧海似笑非笑的注视下,将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干脆咳嗽一声,嘟囔道,“是,虽然你是都没理会,但总归是给人家送了礼物不是?”

  “所以这次你就没送?”楼晧海觉得有些好笑。

  秦朗空哑了哑,“那还不是我们家领导特意交办的,我敢不从?”

  “所以我这不也什么都没说吗?”楼晧海有些漫不经心地耸了耸肩。

  “我为什么老是觉得我可能会抛弃?”秦朗空无比悲怆地咆哮出声,“你压根不了解我的危机感。”

  楼晧海难得轻笑出声,坐到床边亲了亲秦朗空,然后出言安慰道,“放心吧,能成为你秦少情敌的人,只可能是一种人。”

  “什么人?什么人?”秦朗空急切道。

  “就是啊……”楼晧海突然买了个关子,说:“你快点,穿好衣服,出了门我就告诉你。”

  “你有阴谋?”秦朗空一脸怀疑。

  楼晧海则笑着说,“爱信不信。”

  “卧槽,你别吃我吃的这么死不成吗?”秦朗空郁卒不已,但还是飞快地从床上跳下来一溜烟穿好衣服。

  直到出了院门,楼晧海才大发慈悲地冲着迫不及待的秦朗空勾了勾手指头。

  “快说,快说!”秦朗空屁颠屁颠地凑过去。

  楼晧海用牙用力磨了磨秦朗空的耳垂,然后忍笑道,“就是比你还要没脸没皮的人。怎么样我这么一说,你是不是该顿时危机感全无啊?”

  “……”秦朗空半晌无话,好久才哼了一句道,“你耍我还是变着法骂我呢?”

  “怎么不信呐?”楼晧海挑挑眉,“要知道当年和我有过交集的,要是能有你秦少一半死缠烂打,现如今也轮不到你啊。”

  “那我其他方面也不差吧。”秦朗空心慌慌,心说完了完了,楼晧海这番说完,他不但没觉得愤懑,反倒越想越觉得有几分道理。

  楼晧海一把将人拽过来塞进车子里,在发动车子之后,才有些无语地也嘟囔了一句,“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你要真是个草包我能要??”

  很显然,一贯皮糙肉厚经拖抗造的秦朗空压根要不了楼晧海多少口头上亦或是行动上的安慰,只需楼晧海对他露出一个稍微温柔些的目光,就足够他原地满血复活的能量了。

  “凤凰酒店,徐萌的生日会就在那里办。”秦朗空将车窗按下一些,很快微凉的夜风就灌了进来。

  楼晧海懒得自己开车,在设定了目的地之后就选择了自动驾驶。然后在接听了那位心急如焚的邓老师十六个电话之后,楼晧海终于忍无可忍掐断了通讯终端的电源。

  徐孟军的女儿徐萌今年刚满二十,按照凤凰星系的传统,女孩二十岁是需要按照成人礼大办的。这次徐孟军也是下足了血本,除了是疼爱女儿之外,更多的还是出于替女儿扩大交际圈的考虑。当然如果能由此攀上圈子里哪家的高枝儿自然是更美。

  此时时间已经接近凌晨四点半了,但凡是这个时候还能在宴会厅里闹的多半只剩下二十左右的年轻人,因此当楼晧海和秦朗空这个级别的圈中子弟走进去的时候,顷刻间便吸引了不少年轻小姐的目光。

  “秦老弟!?是秦老弟吗?”人群中突然有人出声。

  秦朗空回头一看,顿时乐了,“呦,敢情这位徐小姐过生日连你这头老牛都给请来了。”

  “诶,瞧秦老弟这话说的。”说话的人一脸痘坑,长的肥头大耳,满身的铜锈之气,冲着秦朗空挤眉弄眼,“我这么些年,也就好这一口东西,秦老弟你就不要笑话了。”

  “行,行,我闭嘴。”秦朗空敛住笑意。

  对方的目光很快投向楼晧海身上,问道,“秦老弟,你身边这位怎么不给我介绍介绍?”

  “噢,这位是楼少。”秦朗空随口提了一下,“这个先不提,今天我们过来是找我们学校里头一个私自跑出来的学生的。”

  楼少!?在京城圈子里,能担得起秦朗空一句楼少称呼的很显然只有楼晧海一个人。但长年圈子里浸淫出来的人,多少都是有眼力价的,因此见秦朗空和楼晧海都没有多说的意思便也没有再多做想。

  转而问道,“什么学生,我一直呆在这里,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

  “张明杰的儿子张聪,这个是照片。”楼晧海淡淡扫了一眼眼前笑的谄媚,满脸油光的胖子。

  “张局长家的小公子!?我见着了,和我一样都是在一开宴的时候就来了,不过十二点多的时候,他们一群年轻的小伙子说要出去唱歌,就又一起开车走了。”

  “知道去哪里了吗?”秦朗空问。

  胖子滴溜溜转动小眼,仔细想了想,然后一拍脑袋道,“好像说的是市中心的那个盛世龙腾。”

  “你确定?”秦朗空又问。

  胖子点点头,“确定确定,除非他们中途又改了主意。”

  “谢谢。”楼晧海对胖子主动点了点头,之后便离开了徐家招待客人的宴会厅。

  重新回到车上,秦朗空便出声道,“看来咱们和那位颜某人还真是缘分。”

  “我看是猿粪!”楼晧海难得将所有表情都写到脸上,对那位颜某人表达了强烈的不满。

  作者有话要说:刚从外头出差回来,所以n久没更新真是抱歉

  昨天晚上到今天一共码了三章作为道歉补偿

  ps:刚接到电话,明天又要出差,估计又好几天没办法更新

  但是我努力补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