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第 199 章
作者:黄金螺旋      更新:2023-07-18 08:56      字数:13951
  用时一小时, 进行奇迹加加换衣服中……

  在了解到那把刀是明石-国行后, 由于化为人形前便已被时之政府输入现世刀剑们的大致信息, 埃德加家的刀们纷纷认为:

  时之政府诚不欺我, 明石果然很懒;

  审神者大人真是太温柔了,连这种无理条件也答应了;

  等长谷部来了让他好看;

  茶真好喝呀;

  等等。

  “主上, 不如将明石编入我们的队伍,让厚陪你去万屋可好?”

  烛台切提出了埃德加一开始的设想。

  而听到这句话的厚,左看看身边温柔地抚摸着自己的哥哥, 右看看远处含笑望着自己的审神者,陷入了左右为难之境。眼看就要跟随之前一期一振的脚步变成蚊香眼了。

  厚:这大概就是“我与我女友与青梅竹马的惨烈修罗场”的感觉吧?

  ——等一下, 正太你作为刀的时候都在看些什么???

  ……

  “好了, 不要让厚为难了,基于明石强烈的偷懒愿望, 就让他和我去吧。”埃德加两手一挥做了决定。

  厚听闻,先是送了一口气, 继而有些失望地看了看审神者, 又看了看他的一期哥,站在原地不动了。

  一期一振嘴角微微抽搐:怎么感觉好像在什么地方输给了主人...?

  审神者都这么说了, 其他刀们也不好意思再三地与主人提要求,他们只得将羡慕嫉妒恨的情绪,掺杂在凶狠的眼神中刺向明石,试图以眼杀刀教训他。

  埃德加腰间的刀轻微地抖了两下, 并不予以回应。

  ……

  自从发现了自家的审神者可以感知到自己的心理活动, 而自己不需要张嘴的明石是越加地懒散了起来。

  有事想和主人说时就抖两下, 没事时就像一把还没有生出付丧神的普通刀,摔地上也一动不动。

  这次抖了抖的明石想要说的是:

  “呵呵,你们对力量一无所知。现在这里我等级最高好伐?谁教训谁还说不定呢!只是我懒得说而已。”

  听不见他说的话的刀剑们当然的没有回话,只是围着审神者转来转去的抢夺主人的注意力。

  反倒是埃德加,边听着刀们的叽叽喳喳声,边笑眯眯地按了两下刀柄。

  ……

  出阵的刀剑们装备好了刀装,狐之助站在身高最高的烛台切肩上一览全局,审神者埃德加腰间挂上明石-国行握住了传送小光球……

  一切好像都准备就绪了。

  这时,狐之助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那件由于审神者本人太淡定,导致它们也就忘了一次又一次的事。

  它连忙从烛台切的肩上一跃跳到了审神者的肩膀,还用尾巴圈了下埃德加的脖颈以示阻拦的意思。

  ……这样乍一看来,被狐之助环绕住脖子的审神者有点像鸣狐呢,染个白发戴个面具就更像了。

  ——埃德加为一期一振对自己投来的亲切和蔼眼神疑惑一秒。

  “不知审神者大人在胸前围上布料能否阻挡住血迹?要是让万屋街上的刀剑们误解就麻烦了。”

  狐之助用尾巴尖点了点他的胸前。

  耳边狐狸的话语以及胸口微微的麻痒使埃德加回了神,解释道:

  “感谢你的提议,可惜一旦碰到我这里涌出的血,都会被沾染上印记,无论隔几层布料都无法遮挡,定会显露在最表层。”

  埃德加两手一摊,表示自己也非常无奈:“这是个阻碍我愈合伤口还要给我打上标记的诅咒呢。”

  也许是给自己做个标记,准备杀了自己后将尸体展出?

  ……

  埃德加因这个话题陷入了沉思。

  刻意制造出这伤口的“那家伙”显然非常了解他的能力——

  他可以加快肉体的愈合速度,那么就用能量裹住伤口,让血肉无法接触拼合也就无法愈合了。

  他可以排出有毒的物质,只吸收回来健康安全的血液,那么就让他的伤口持续浸染不一样的毒素,疲于分解。

  他可以操控血液,将受伤的位置藏得毫无血腥气来隐藏自己,那么就让他身边死物只要沾上他的血便留下无法抹去的印记!

  ——可以说,打造那把杀死我的剑,或者说下令铸剑的那个“老混蛋”,完全是按照克制我的方式来袭的。

  明明之前几十年都不怎么在意我,没想到到了最后关头,却那么地清楚我的能力,还以为他一心都放在他“亲爱的”的身上了呢。

  …………不,果然还是因为我与“那个人”很相似的缘故吧。那把剑也许就是为了杀“那个人”而铸,最后也成功将“那个人”杀死的那把呢。

  我只是个附带品,从最初就是那样。

  ……

  可“那个人”...!口口声声说着最亲近于我!到死也未曾向我提起“老混蛋”有这么一把剑......!

  啊啊——

  被精神力包裹着的本丸震动了几下,各种器皿噼里啪啦地往下掉落,破裂,溅出支离破碎的痕迹。

  然而很快,又平静了下来。

  “呜哇,本丸也会有地震吗!”

  “呼呼,真不愧是日本的传统项目呢。”

  “你没有事吧!主人/大将?”

  “...不,我没事哦。”

  埃德加狠狠抹了一把脸,停顿了一会儿说道:“多亏了狐之助的提醒,虽然这个印记无法消去,不过让我想通了一些事情~”

  他用脸向狐狸蹭了蹭,“真是...谢谢你了!”

  “哎呀,哪里哪里,能帮到大人就最好了!”狐之助说着,尾巴兴奋地不停在埃德加颈边扫来扫去。

  “呵呵,好痒呀。”

  恨得牙痒痒呢~

  ……

  “那么,当前的安排就是这样,地震引起的残局等大家都回来了一起收拾……三日月,有何事补充?”埃德加注意到这位“老爷爷”眯着眼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询问道。

  “无事,只是主上一定要记得宠爱我们,不要被外界的繁华(街边的刀剑)勾引走哦。”

  “只要家中还有爱着我的人,我便永远不会离开。”

  埃德加仿佛想起了什么,眼神闪过一丝迷茫,然而一会儿便清醒了,那份恍惚好似幻觉。

  他依次揉了揉刀与狐狸的脑袋,笑着对他们说道:“那么,我出发啦。”

  说完,埃德加(在他们的强烈要求下)被刀剑们目送着率先离开了本丸。

  ……

  #

  “好——嘞!出兵吧各位!”

  在狐之助的推荐下担任队长一职的厚摇了摇肩膀,做了个准备动作:“先说好,就算我只是短刀,近身搏斗我可不会输!为了大将的夸奖绝不防水!”

  “彼此彼此。”

  “哼,随便你们,我一个人战斗。”

  “哎,是要独自抢誉,一个人受夸奖的意思吗,真是不容小觑呢。”

  “……”

  “不反驳?真的假的!?”

  ……

  #

  万屋有很多的审神者及其近侍,那么应该能以此推断出这些时之政府契约下的大多数普通审神者们的综合战力了。

  此外,在商业集市上还可通过商品来了解周围的科技发展与生活水平。

  然而埃德加此次的外出计划也并非全是为了收集情报。他并未对刀剑们说谎,购物也是他的目的之一。

  比如服装、武器之类的装备物品,虽然因为那丝能量,埃德加的伤口时不时就会崩开流血,换了衣服也避免不了印记,但毕竟他的登场突兀,自己什么装备也没带,换洗衣物也不能始终只有这么一套啊。

  ……

  可以说,出门之前,他思虑得已经较为全面了。

  至于被狐之助提醒的身上这套沾染血色的衣物问题?

  由于埃德加将衬衣上的血液能吸收的都吸收了,那块区域从肉眼看去是鲜艳的红色。也亏得这套衣服华丽非凡,看上去就像一件固定着一圈红色蕾丝装饰的白内衬。

  基本上除了经常上战场接触血迹的刀剑可以从溅射等角度看出它的实际情况外,不会被大多数人类看出有什么问题。

  ——况且,刀剑们看出来了又能如何?

  埃德加因此毫不在意地出门了。

  …………没想到引起了大轰动。

  ……

  #

  埃德加一传送到万屋,还没来得及感受一下日式街头的热闹氛围,周围就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不,应该说周围的人都说起了悄悄话,似乎在讨论着什么。

  一时间当作是自己当真运气极差遇到了敌袭的埃德加,迅速地扫描了一番周围的情况,一切都很安全,甚至这条街还被布置了一种狐之助称之为结界的灵力防护罩,连他要将其打碎也要花上个几分钟,可见安全应该是有保证的才对。

  他只得细细倾听人们的窃窃私语声,原来周围人的话题全都是在讨论时之政府新出的一把来派宝刀。

  本以为只是如此就罢了的埃德加停顿了一下,骤然发现审神者们一边讨论,一边眼中冒着绿光,留着口水地看着自己。

  “……”小姐们矜持一点好吗?

  他这才明白原来路边的人们都将自己当作了新出的刀,才开始突然的纷纷议论起来。

  以前出门都只会被当作洪水猛兽小心对待,少有人敢直视他的脸的埃德加感到了一丝兴味。

  这还是他第一次被除了家人与好友外的家伙如此打量自己的脸......不,那些人可不会像这些小姑娘们这样,这么细致地,仿佛在用精神力舔舐他的脸般地看着他。

  而她们没有实际行动,也不过是因为被近侍们纷纷拽着罢了。

  ……

  #

  穿着华丽,携着把太刀的男子独自一人出现在万屋的街道。

  修身的礼服外套服帖地穿戴在他的身上,让人的视线随着他的后背、宽肩窄腰,一步步下挪,再被他身后顺风飘动的燕尾勾起,回到那被扣子系紧的纤细腰身,牢牢地被吸引住。

  本以为应该是位禁欲系的贵公子,然而随着他的转身,他衬衣前艳丽的红却是那么得引人夺目,他的气质仿佛也随之变得勾人起来。

  可一对上他的视线便又不那么觉得了,他的笑容温和有礼,每一个与他对视的人都会收到一个点头的问候,任谁来看都会认为这是一位亲切的贵族青年。

  人们也就理所当然得不会去注意他那细心打理的黑发下,那双有着深邃眼神的血色双眼,以及其中透露着的目空一切的傲慢了。

  只是看着他,便觉得万屋的石子路被这位男子走出了香榭丽舍大街的感觉,这是个靠着自己气场就能改变环境的人,不用想也知道定然是个身份不简单的人物。

  然而这一切都不能撼动他那份让人飞蛾扑火的魅力。

  ……

  “…………所以!把他当成了刀男不怪我吧!”一位回到本丸后,被近侍要求开检讨会的审神者含泪说道。

  “文笔勉强还行吧。”歌仙先是夸赞了一下,“看来你好歹是有意识到他的危险的。”

  在看到审神者眼神闪烁弯起嘴角后,他面无表情地表示,“继续抄三遍诗集。”

  “( p′︵‵。)”

  ……

  然而比起惊讶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敌人踏入了自己的包围圈,那么能做的自然是当即将他斩下了!

  溯行军们阴沉着脸,握紧了手中的刀。

  “不要不理我呀,我这个人好奇心可旺盛得很啊。”

  埃德加却完全不在意周围快速向自己砍来的刀们,也不对他们进行攻击,只是这样说着,将它们一一挡了下来。

  见敌方没有发动回击的举动,溯行军们“嗷…啊…!”地嘶吼着,更为凶狠地劈砍,势要将乱入他们计划之中的杂质除去。

  “啊……我都忘了你们不会说话了。”埃德加用太刀接住右侧试图将他拦腰斩断的攻击的同时,用左手捏住了刺来的短刀,停顿着扫描了一番,“……哎,连内心都杂乱无比,你们可真是没有生存价值的野兽啊。”

  “啪咔——”

  一声清脆的声响过后,被捏住的刀身凹陷,继而破碎成片状,从空中掉落,随着本体的碎裂,那蛇形骨架分崩离析,渐渐化作白光褪去了。

  周围其他的刀们不禁后退一步,并非是害怕敌人的强大,而是被他漫不经心的残暴所震慑。

  “不准备为了你们的目标而努力地抵抗我、阻止我,或者再厉害点,杀了我了吗?”

  随着溯行军的后退,埃德加反而更是上前一步,如是说道。

  “……”

  “…嗷啊——!”

  似乎被他的话语刺激到了,除了几把小短刀外,其他刀种的溯行军们互看一眼,集结而上再次发动了攻击。

  “这也太弱了,你们不会是时间修正主义者的最高级吧,千万别这样说哦!”一脸失落样的埃德加轻松地挥着刀,“啊,又忘了你们不会说话了——!”

  他将太刀用出了□□的气势,横扫之下,砍杀前排的同时将后排用尸体与风压压倒,视野顿时清晰了起来。

  他也总算看清了扫描中那三把小短刀在干的事。

  它们有一把叼起了正中间当初被包围着的那个物体,大小竟正好被其含住,只在骨骼缝隙外透出隐隐的金光,而这把敌短则是被掩护在了离埃德加最远之处。

  另一位短刀却是叼住了第三把同伴的尾部,用力地以自己为圆心地转动对方,最终在前排刀们身影的掩护下将它如飞镖般向埃德加甩去。

  “...?这倒是很有意思的打法呀。”

  埃德加并没有大幅度地躲避,只是微微一侧头便闪过了袭击。

  “把动力最大化了,可还是太简单了吧?”他反手将被甩到身后的那把短刀的突袭拦下,继而用鹤丸的刀鞘一阵钝击敲碎了小骨架。

  “再让我多一点惊喜吧~”没有阻拦溯行军的意思,埃德加正如他所言,满脸期待地等着短刀出招。

  被扫倒的大体型敌刀们这时才开始爬动,可以看见他们身上都遍布了裂纹,看上去简直快要碎裂了,然而他们并没有停止行动,挣扎着站了起来,挡住了埃德加看向短刀的视线。

  隐隐地透过缝隙,可以看见敌短正叼住那把含着某个物件的短刀,不用精神扫描也可以知道大概是要用同样的方法向反方向逃跑了。

  无趣,这样太无趣了。

  埃德加这样想着,没有了兴致,用刀背一下一下地砍倒了眼前的敌人们。

  为什么是刀背?当然是比起用刀锋砍断他们的脖子,还是用刀背直接将他们劈成碎片更方便了。

  “嗖——”

  一阵疾风向着碎刀如切菜的埃德加袭去,一时不慎之下,他的脸颊竟被划出了一条血痕!伤口中渗出的血液渐渐滑落过白皙的脸庞,留下一道红色的弧度。

  埃德加舔了舔流到嘴角的血珠,露出了难得一见的、与之前凶残举动正相反的欢快笑脸。

  “原来不是逃跑,而是自杀式袭击?污蔑了你真是对不起。”

  他不顾身后的其他溯行军,满身破绽地径直走向了那把让他受伤的刀,也没有在意短刀硌手的骨刺,拇指与手指用力,捏住了它的小尾巴将它倒着拎了起来。

  敌短试图蜷缩起身体,用其他部位的骨头攻击埃德加,却被一阵精神力压制,明明浑身是坚硬的骨架,却肉眼可见地无力地软了下去。

  埃德加仍是倒拎着它,晃了两下,试图撬开它的嘴,看看被叼在嘴里的金色物品,但见若是强取大概会导致碎刀,便由着它叼着了。

  看到敌短仿佛松了一口气而表现得光芒温和了点的两个小窟窿,埃德加又是对它露齿一笑:“看看你伤了我的后果吧~”

  他转身将短刀面向之前正向这个方向袭来的其他溯行军们。

  在短刀眼里,埃德加和善的笑容可比敌胁上半身狰狞的人形还要吓人,它既惊恐又担忧地向同伴那里望去。

  只见本还只是重伤的他们竟纷纷倒在了血泊之中,连本应在极远处的敌短都身上满是穿刺伤的空洞,它们嘶吼着抽搐着,过了一阵才在最后化为白光……

  没有听到任何除了嘶吼外的声响,也没有见到刀剑男士的身影,为什么会轻易的全灭!?虽然被定位为反派,但从未见过这等血腥场面的敌短被握住的尾巴尖都不由一抖。

  继而又发现地上的血迹竟没有随着白光一起消失,而是渐渐凝聚成了一个血球飘荡到了自己面前,不,是抓住自己的这个男人面前。

  “哦呀?你也和我一样有着丰盛的好奇心吗?”

  埃德加用手指蹭了蹭那凹凸不平的头骨表面,就像在摸宠物的小脑袋一般温馨,他又用手指了指自己已经全然看不出伤口的脸庞,“嘛,我最强的能力大致就是与血液有关啦~”他似乎完全没有将短刀看作是敌人,亲切地解说自己的能力。

  可敌短已然无法忍受任务的失败与同伴的惨死,硬生生将自己的尾骨掰断后猛得以自己为刀刺向埃德加,见埃德加反射性地用另一手的太刀阻挡,竟更近一步,试图用口中的金色物体对抗上去。

  “……哎呀。”

  埃德加这时却是斜后退了一步,不像之前的凶残,只是用精神力压趴了短刀,甚至还向它投去了欣慰与鼓励的眼神。

  “差点中了你的招数呢,不是想要袭击我,而是想借我的力毁了这东西?”

  这样说着,他一边用精神力将短刀包裹住防止碎刀,一边伸手向它的下颌骨掰去。

  一个拇指大小、守不住就连自己一道牺牲也要销毁掉,但靠短刀自己又销毁不掉的金色发光物体,到底是什么呢?

  随着“咔咔——”声,埃德加拿到了那个一直看不清的金色物体。

  但也没急着观察,埃德加反倒是再次随着一声酸牙的“咔”声,帮短刀合上了嘴,欢快地表示:“在没有闲人的情况下,我还是挺乐意掰骨头的哦~”

  敌短有气无力地小幅度晃了下被精神力修复好了的小尾巴,接着就不再动弹了。

  埃德加也没管它的装死,对着它笑了笑后专心地研究起了这个被死命保护,保护不了就破坏掉的物品。

  ……

  那是一个极小的金色杯子,大致是个冠军奖杯的外貌,广口窄腰。

  说是用来颁奖,那看溯行军以命相抵的样子,莫非是个足以改变历史的冠军奖杯?人类的历史未免太脆弱了点。

  说是用来喝酒,这大小恐怕只容得下几滴,盛酒怕是要拿胶头滴管以做实验的精细度来才行。

  无论如何,从表面观察,都是观赏价值远高于使用价值的东西。

  毕竟即使它小巧得可以被敌短含在嘴里,但其制作工艺的细致也是很值得人为之赞叹的。

  上面遍布呈对称状的花纹,刻得很浅,但被敌短坚硬的骨头叼住也并未有一丝被磨去,他处也未见其他磨痕。

  从短刀的表现来看,溯行军们也不具有毁掉它的能力,反倒是只能指望于敌人将它打碎。

  除了这美丽的外表与坚硬的材质,还有更为神奇的事。

  在埃德加将其左摇右晃没有任何发现,想要先行放弃,等有足够的研究器材再开展研究之时,竟突然地感受到它在微弱地吸收自己的精神力。

  这可真有意思,只有我欺压其他人的时候,居然还有东西敢动我的精神力?

  仿佛受到了挑衅,埃德加向其中灌注了大量的能量去扫描它的整个内部存在,庞大的力量汇集于一点,连周围的空气都肉眼可见地扭曲了起来,只可惜见到这个场面的并没有活人吧,无人为这神奇的一幕赞叹。

  精神力不断地涌入,杯子也毫不在意地全然接受,直到某个界限,埃德加突然感受到了某个与自己进行了精神链接的存在发出了声响,并非是自己的刀剑,又或是那几把暗堕刀,因为这是一个很明显的,埃德加自己的声音,他说:

  “呜呕——!”

  “……?”

  埃德加难得的迟疑了一会儿。

  按照最简单的排除法,这个声音的声源大致是……手中的这个杯子?

  江雪再次带着诚恳的感谢之情向埃德加跪了下去:“感谢您的宽容与善意。”

  他抬头仰望着审神者,再次确信在精神链接之中感受到的心音没有虚假。

  不论眼前的男人表现出的是何种的癫狂,他的本性却是善的。

  ——当他走弯路时,我定会在旁陪伴,将其引回正轨。用尽性命,在所不惜。

  这不只是为了世间的和平,同时也是不愿看见一个如此真心实意地渴望着和平、幸福,以及...爱……的男人就此堕落。

  不太想去看江雪绕来绕去的内心感想,看了大概也会认定为对方脑洞太大了的埃德加,自然只是将江雪的表现当作了感恩他对他弟弟与同伴的救助,毫不在意地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

  “虽然我能用\灵力\修补好作为你身体的一部分而被召唤出来的衣服,但我可不会洗衣服哦?”埃德加暗示性地用下巴朝江雪的□□上指了指。

  初次见到江雪时他便满身是血与尘土,衣服上还有多个窟窿,现如今在被埃德加修补过后,衣物的完整性被保留了下来,但外表看上去反而更糟糕了。

  更何况在旁边还有个光鲜亮丽的宗三的对比下……糟,太糟了。

  “兄长大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你会浑身是血,小夜还暗堕了!?”

  在埃德加的提示之下,宗三也从兄弟重逢的喜悦中回过神来,只觉疑点重重,被主人所说一直隐藏在暗处的应该就是江雪了,可这不是大哥的性格啊……宗三问完后便陷入了纠结之中,眉头紧皱,很是不安。

  眼看宗三就要陷入不知名的复杂情感漩涡中了,江雪为了防止他脑补出什么比现实更不幸的事而黯然伤神,将故事说了出来。

  事实上,在埃德加的想法中,事情应该是饱含弑主、自残、“哔——”、“哔——”,和“哔——”之类的。

  比如——因为他们原主人做了“哔——”之类糟糕的事,使得鹤丸痛苦万分,但鹤丸始终不愿下手。

  于是,同样忍无可忍的他的好友小夜便准备替他杀了主人,在动手时渐渐暗堕,然而实力不敌,险些丧命,也因此只有半身长了骨头。

  这时爱好和平的大哥江雪出手相救,却误杀了主人陷入完全的暗堕,不愿就此堕落的他将自己长出的骨头生生砍去,奄奄一息。

  深感愧疚的鹤丸认为都是自己的犹豫不决才导致了这场不幸,就此黑化。与小夜一起夺取他人的灵力来挽救江雪的性命……

  前因后果齐全,逻辑通顺,除了不符合这个时空的傻白甜氛围外很完美啊,说到底,这个世界居然还会有暗堕这一因素已经很奇怪了。

  ……

  在心里给自己点赞的埃德加大人在听江雪讲故事时还是被打脸了,用事实证明了这个时空始终还是傻白甜的——虽然有细微相似,但远没有他想象的血腥残忍。

  简单得甚至在他看来有些无趣,根本没有什么起承转合。

  审神者请假回家,本来准备得挺充足的,结果因为鹤丸的恶作剧不小心打破了灵力球……于是在手入室养伤的重伤江雪撑不住了。

  没有狐之助常驻的本丸无法向时之政府求援,情急之下小夜带着江雪直接破了结界试图出去寻求帮助,然而这个破坏的行为被认作是试图伤害本丸,他被时之政府的系统自动设为了通缉对象。

  如此情况下在众人面前露面定然会引起□□,小夜便开始夺取溯行军的灵力以修补江雪的身体。

  然而历史修正主义者的狂躁灵力和刀剑男士的灵力并不相符,甚至开始让江雪长出骨刺,于是小夜决定偷袭并重伤了路人审神者,试图借着有浓厚灵力的血液来治疗哥哥。

  ……

  小夜因伤害审神者被灵力反噬暗堕了,不愿因自己的存在而制造杀戮的江雪则是希望直接死去,却又不忍让小夜的努力白费,不愿活也不愿死地存在着,除了偶尔摸摸小夜的脑袋安慰他外,最常做的便是自残,砍去身上象征杀戮与战争的骨刺。

  在后来才察觉到自己的举动竟引出了如此可怕后续而匆匆赶来的鹤丸,看着自己的同伴一个个都痛苦不已,却没有任何一位责怪身为罪魁祸首的自己……

  他怨恨考虑不周的审神者,怨恨不知变通的时之政府,最为怨恨的是惹是生非后又无能为力的自己,于是黑暗染上了他洁白的羽毛,他就如此,渐渐地黑化了。

  他向江雪许诺定会保护好小夜,向小夜许诺定会帮助他治好江雪,向自己许诺为了取得灵力,向无辜的审神者挥刀也在所不惜!

  然后遇到了埃德加……(悲剧啊。)

  ……

  事实上,在这个故事里,审神者是请假后外出的,政府也只是在察觉到破坏后采取了通缉手段,鹤丸更是不会料到那么一个小球竟关联到了同伴的生命。

  总得来说没有哪一方有重要的过错,只是种种不幸与意外串连出来的事件罢了。

  除了小夜袭人后的暗堕、江雪暗堕后的自残、鹤丸愧疚后的黑化被埃德加猜中了外,这个时空还是那么的傻白甜,不存在什么“哔——”、“哔——”,和“哔——”哦~

  ……

  来到宗三的视角,对他来说面前的两位兄弟都是暗堕刀,而兄弟身旁舍命相陪的同伴则是一把黑化刀。

  他的心中很是惆怅,虽然审神者出乎意料地接受了他的请求留下那两把进行过袭击的刀剑男士,而且他也知道主人可以现场修刀甚至治愈他们的黑暗,但碍于这两位不合作的态度……

  宗三左思右想,还是向埃德加提议先回本丸,在有护卫的情况下净化他们。

  然而埃德加断然拒绝了他的建议,他的反应太过果决,语气又很是强硬,江雪甚至有一秒怀疑主人又犯病了。

  但他可快就推翻了自己的猜想,因为埃德加接下去竟是难得的一脸正经,他说:“这里不对劲,我要留下来探查,你们可以先回去噢。”

  埃德加相信江雪所说,也信任自己读心的能力,这三把刀出现在这里是追踪着溯行军来夺取灵力的,只不过遇见了自己想要赚点外快罢了。

  但另一方的溯行军就不对劲了,一开始说的不善隐藏的体型之大可不是一般的大——这里是2图,但出现的实则是等级较高的大太刀和枪,根据狐之助的科普与讲解这是不可能的。

  ——不同的时代能够接受的灵力上限有限,队伍的平均强度超过上限就会被排斥,即使成功降临也无法从中得到任何收益,敌我双方再怎么傻白甜都不可能在白白地浪费战力。

  因此,这附近一定是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了吧?

  埃德加这样想着,愉悦地对着刀们说道:“想回去的就先抱着它们回去吧,我可是满满的好奇心呀~”

  然而主人还在这里,即使他比他们加起来都强,作为刀也不可能选择自行离开。因此,并没有人走,他们都只是抱着刀跟在后面。

  如果他们都不走,反而有些碍事,还影响战斗力呀。

  埃德加看了看他们——两人的衣着中,一个还挺好看的,就是占着些泥;江雪虽然通过治疗衣服不再破烂,但还满是血迹。

  他上前一步,左右翻了翻宗三的外衣襟后决定了什么,一把将它们扯开,将小夜塞进了服装还完好的他的衣内。

  “……@#!%”

  ——主人突兀的行动与刀剑冰冷的触感引得宗三一时涨红了脸,颇为语无伦次了一番。

  对于宗三的反应埃德加只是轻轻一笑,拍了拍他的脑袋让他镇定,继而又从他手中接过鹤丸。

  99级的鹤丸虽然黑化了,但无论锋利度还是坚硬度都很不错,太刀的长度用得也顺手……

  一番考量之下,埃德加用精神力包裹着刀鞘,在禁锢并压制住他的同时,去除了刀周身带有腐蚀性的黑气,接着将(自己打出来的)坑坑洼洼填补好,大体上的治疗之后,便拿着鹤丸领着身后不愿离开的刀们去了森林深处。

  ……

  越往里走,遇到的溯行军就越多。而且可以看出那有着远超出boss点的实力及前方守卫的数量。

  数米一隔,就能看到簇拥成一团警戒着周围的敌方。

  大约是为了向审神者表现自己的价值,与敌方开战之时,两把刀都是卯足了劲地在埃德加面前展示实力。

  被埃德加拿着使用了许久,又灌注过不少精神力于其中的宗三和本身练度遍不低的江雪竟也表现得势均力敌,然而随着向战场中心点的靠近,他们渐渐也开始力不从心起来。

  看着自家刀打得非常吃力,但靠着兄弟俩的默契配合,处于一时间只是胶着状态、死不了的阶段。

  想着让他们趁此机会当作提升练度了,埃德加放了几丝精神力链接在两把刀上后便选择了放养战术,自己带着出鞘的鹤丸绕过他们战斗着的战场,挑着扫描中敌人最多、被包围起来的中心地区——也就是有着最强敌人的那个王点,快速前进。

  除了感受一把敌对方的最强战力外,还可以顺便看看他们聚集起来围成一圈又一圈,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们应当是在围攻什么,又或者保护着谁、保护什么物件?

  他抬头仰望着审神者,再次确信在精神链接之中感受到的心音没有虚假。

  不论眼前的男人表现出的是何种的癫狂,他的本性却是善的。

  ——当他走弯路时,我定会在旁陪伴,将其引回正轨。用尽性命,在所不惜。

  这不只是为了世间的和平,同时也是不愿看见一个如此真心实意地渴望着和平、幸福,以及...爱……的男人就此堕落。

  不太想去看江雪绕来绕去的内心感想,看了大概也会认定为对方脑洞太大了的埃德加,自然只是将江雪的表现当作了感恩他对他弟弟与同伴的救助,毫不在意地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

  “虽然我能用\灵力\修补好作为你身体的一部分而被召唤出来的衣服,但我可不会洗衣服哦?”埃德加暗示性地用下巴朝江雪的□□上指了指。

  初次见到江雪时他便满身是血与尘土,衣服上还有多个窟窿,现如今在被埃德加修补过后,衣物的完整性被保留了下来,但外表看上去反而更糟糕了。

  更何况在旁边还有个光鲜亮丽的宗三的对比下……糟,太糟了。

  “兄长大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你会浑身是血,小夜还暗堕了!?”

  在埃德加的提示之下,宗三也从兄弟重逢的喜悦中回过神来,只觉疑点重重,被主人所说一直隐藏在暗处的应该就是江雪了,可这不是大哥的性格啊……宗三问完后便陷入了纠结之中,眉头紧皱,很是不安。

  眼看宗三就要陷入不知名的复杂情感漩涡中了,江雪为了防止他脑补出什么比现实更不幸的事而黯然伤神,将故事说了出来。

  事实上,在埃德加的想法中,事情应该是饱含弑主、自残、“哔——”、“哔——”,和“哔——”之类的。

  比如——因为他们原主人做了“哔——”之类糟糕的事,使得鹤丸痛苦万分,但鹤丸始终不愿下手。

  于是,同样忍无可忍的他的好友小夜便准备替他杀了主人,在动手时渐渐暗堕,然而实力不敌,险些丧命,也因此只有半身长了骨头。

  这时爱好和平的大哥江雪出手相救,却误杀了主人陷入完全的暗堕,不愿就此堕落的他将自己长出的骨头生生砍去,奄奄一息。

  深感愧疚的鹤丸认为都是自己的犹豫不决才导致了这场不幸,就此黑化。与小夜一起夺取他人的灵力来挽救江雪的性命……

  前因后果齐全,逻辑通顺,除了不符合这个时空的傻白甜氛围外很完美啊,说到底,这个世界居然还会有暗堕这一因素已经很奇怪了。

  ……

  在心里给自己点赞的埃德加大人在听江雪讲故事时还是被打脸了,用事实证明了这个时空始终还是傻白甜的——虽然有细微相似,但远没有他想象的血腥残忍。

  简单得甚至在他看来有些无趣,根本没有什么起承转合。

  审神者请假回家,本来准备得挺充足的,结果因为鹤丸的恶作剧不小心打破了灵力球……于是在手入室养伤的重伤江雪撑不住了。

  没有狐之助常驻的本丸无法向时之政府求援,情急之下小夜带着江雪直接破了结界试图出去寻求帮助,然而这个破坏的行为被认作是试图伤害本丸,他被时之政府的系统自动设为了通缉对象。

  如此情况下在众人面前露面定然会引起□□,小夜便开始夺取溯行军的灵力以修补江雪的身体。

  然而历史修正主义者的狂躁灵力和刀剑男士的灵力并不相符,甚至开始让江雪长出骨刺,于是小夜决定偷袭并重伤了路人审神者,试图借着有浓厚灵力的血液来治疗哥哥。

  ……

  小夜因伤害审神者被灵力反噬暗堕了,不愿因自己的存在而制造杀戮的江雪则是希望直接死去,却又不忍让小夜的努力白费,不愿活也不愿死地存在着,除了偶尔摸摸小夜的脑袋安慰他外,最常做的便是自残,砍去身上象征杀戮与战争的骨刺。

  在后来才察觉到自己的举动竟引出了如此可怕后续而匆匆赶来的鹤丸,看着自己的同伴一个个都痛苦不已,却没有任何一位责怪身为罪魁祸首的自己……

  他怨恨考虑不周的审神者,怨恨不知变通的时之政府,最为怨恨的是惹是生非后又无能为力的自己,于是黑暗染上了他洁白的羽毛,他就如此,渐渐地黑化了。

  他向江雪许诺定会保护好小夜,向小夜许诺定会帮助他治好江雪,向自己许诺为了取得灵力,向无辜的审神者挥刀也在所不惜!

  然后遇到了埃德加……(悲剧啊。)

  ……

  事实上,在这个故事里,审神者是请假后外出的,政府也只是在察觉到破坏后采取了通缉手段,鹤丸更是不会料到那么一个小球竟关联到了同伴的生命。

  总得来说没有哪一方有重要的过错,只是种种不幸与意外串连出来的事件罢了。

  除了小夜袭人后的暗堕、江雪暗堕后的自残、鹤丸愧疚后的黑化被埃德加猜中了外,这个时空还是那么的傻白甜,不存在什么“哔——”、“哔——”,和“哔——”哦~

  ……

  来到宗三的视角,对他来说面前的两位兄弟都是暗堕刀,而兄弟身旁舍命相陪的同伴则是一把黑化刀。

  他的心中很是惆怅,虽然审神者出乎意料地接受了他的请求留下那两把进行过袭击的刀剑男士,而且他也知道主人可以现场修刀甚至治愈他们的黑暗,但碍于这两位不合作的态度……

  宗三左思右想,还是向埃德加提议先回本丸,在有护卫的情况下净化他们。

  然而埃德加断然拒绝了他的建议,他的反应太过果决,语气又很是强硬,江雪甚至有一秒怀疑主人又犯病了。

  但他可快就推翻了自己的猜想,因为埃德加接下去竟是难得的一脸正经,他说:“这里不对劲,我要留下来探查,你们可以先回去噢。”

  埃德加相信江雪所说,也信任自己读心的能力,这三把刀出现在这里是追踪着溯行军来夺取灵力的,只不过遇见了自己想要赚点外快罢了。

  但另一方的溯行军就不对劲了,一开始说的不善隐藏的体型之大可不是一般的大——这里是2图,但出现的实则是等级较高的大太刀和枪,根据狐之助的科普与讲解这是不可能的。

  ——不同的时代能够接受的灵力上限有限,队伍的平均强度超过上限就会被排斥,即使成功降临也无法从中得到任何收益,敌我双方再怎么傻白甜都不可能在白白地浪费战力。

  因此,这附近一定是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了吧?

  埃德加这样想着,愉悦地对着刀们说道:“想回去的就先抱着它们回去吧,我可是满满的好奇心呀~”

  然而主人还在这里,即使他比他们加起来都强,作为刀也不可能选择自行离开。因此,并没有人走,他们都只是抱着刀跟在后面。

  如果他们都不走,反而有些碍事,还影响战斗力呀。

  埃德加看了看他们——两人的衣着中,一个还挺好看的,就是占着些泥;江雪虽然通过治疗衣服不再破烂,但还满是血迹。

  他上前一步,左右翻了翻宗三的外衣襟后决定了什么,一把将它们扯开,将小夜塞进了服装还完好的他的衣内。

  “……@#!%”

  ——主人突兀的行动与刀剑冰冷的触感引得宗三一时涨红了脸,颇为语无伦次了一番。

  对于宗三的反应埃德加只是轻轻一笑,拍了拍他的脑袋让他镇定,继而又从他手中接过鹤丸。

  99级的鹤丸虽然黑化了,但无论锋利度还是坚硬度都很不错,太刀的长度用得也顺手……

  一番考量之下,埃德加用精神力包裹着刀鞘,在禁锢并压制住他的同时,去除了刀周身带有腐蚀性的黑气,接着将(自己打出来的)坑坑洼洼填补好,大体上的治疗之后,便拿着鹤丸领着身后不愿离开的刀们去了森林深处。

  ……

  越往里走,遇到的溯行军就越多。而且可以看出那有着远超出boss点的实力及前方守卫的数量。

  数米一隔,就能看到簇拥成一团警戒着周围的敌方。

  大约是为了向审神者表现自己的价值,与敌方开战之时,两把刀都是卯足了劲地在埃德加面前展示实力。

  被埃德加拿着使用了许久,又灌注过不少精神力于其中的宗三和本身练度遍不低的江雪竟也表现得势均力敌,然而随着向战场中心点的靠近,他们渐渐也开始力不从心起来。

  看着自家刀打得非常吃力,但靠着兄弟俩的默契配合,处于一时间只是胶着状态、死不了的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