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Chapter69
作者:蘇棠      更新:2023-07-18 16:41      字数:3652
  这时候, 梅子的电话打来:

  “筝筝新年快乐!第一个打电话给你的肯定是我!第一个给你送祝福的人是我吗?”

  郁筝瞥了一眼沉迷得意的某人,摇头,“不好意思,已经被捷足先登了。”

  梅子:“……”

  “不过没事, 你也不是我的第一个。别忘了我也是有男朋友的人~”

  郁筝面无表情地把电话挂了。

  请不要大肆伤害我。

  谢谢。

  *

  谢鸣是初三回去的。

  大年初七, 亲戚也走得差不多, 郁筝买了张机票就离开了家。

  她跟着谢鸣去了趟英国。

  他的父母和老一辈的长辈们都在那。

  亲戚们待郁筝别提有多热情了。等到郁筝走的时候都在犹豫是不是住的太短暂了些,看见他们送别总归觉得内疚。

  然后谢鸣表示, 等结婚之后可以常见,不差这几天。

  结、结婚什么的……

  郁筝当时就陷入了沉思。

  *

  谢鸣的生日是农历正月十八。

  他一般过的就是农历生日。

  今年特别巧,公历换算过来是2月14日, 情人节。

  所以, 是该过情人节呢还是该过生日呢?

  郁筝并没有想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因为她做了个更加干脆的决定。

  回s市。

  谢鸣赖到中午才起床, 习惯性去隔壁房间。然而房间里空荡荡的,连带他的心情也一并变得不好了。

  差点忘了离筝筝开学还有半个月,她暂时不会回来。

  今天可是情人节……

  他正欲回房间继续睡,房门就被打开了。

  郁筝拎着蛋糕进来:“生日快乐!”

  他:“……??”

  沉寂几秒,随即接过蛋糕随手扔桌上, 直接把她摁在怀里亲。

  这还真是个惊喜。

  郁筝有点喘不过气,等到他松了口才细细地问出声:“你是不是刚醒?”

  谢鸣:“……”

  啊啊啊!形象!形象!

  “没事的,”她打着呵欠,“继续睡, 今天我一整天都是你的。”

  他眯起眼:“睡?”

  当她没说。

  郁筝环视四周, 嫌弃:“我才走几天, 都不打扫房间了?”

  虽然房间并不乱,但地板上布着层灰。

  “现在就去。”谢鸣把她往沙发里带,“你坐着休息会儿。”

  “算了,”郁筝斜他一眼,“寿星最大。”

  半个月没回家,收拾起来自然要费一番功夫。

  两人捣鼓来捣鼓去,三个小时就这么过去了。

  中途把蛋糕充当了午饭。

  上方插着“2”和“6”的蜡烛,谢鸣看着觉得心塞。

  他都二十六了。又老……不,又大一岁了。

  “年年岁岁如今朝。”待他吹灭蜡烛,郁筝跑去开了客厅的灯,又说道,“一样爱你。”

  她眼底有璀璨星光。

  说这话时,狡黠又俏皮。

  丹凤眼温柔如水,仿佛渺渺眼波,不自禁沉溺。

  “我也爱你。”谢鸣勾起嘴角。

  有她这话,这个生日过的无憾了。

  “许了个什么愿望?”她兴起,问他。

  蛋糕抹上了一层巧克力,中间有水果夹心,周围镶嵌着樱桃。

  谢鸣注视着她,她的唇是于樱桃一般的颜色,红的勾人。

  他挑唇笑道:“不告诉你。”

  当然是,

  愿时光不带走我的爱人啊。

  临近下午五点,郁筝带着谢鸣出门。

  “去哪?”他挑眉。

  “有个礼物要送给你。”郁筝瞥了他一眼,报出了一个地址,“钱包带了吧?”

  他后知后觉:“带了。”

  这条路他认识。

  但这条路上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吗?

  其实这年头都是带一部手机,刷微信刷支付宝就能走天下。

  不过走出门还是习惯性的带上了钱包。

  郁筝便不再说话。

  她带了个小巧的斜跨包,用来放手机和钥匙。但她穿着长衣长裤明明有口袋。

  抵达目的地之后将车停好,郁筝又带着他走了些路,方才停下脚步。

  谢鸣瞪大了眼。

  走过来的这条路,他早就在心里念过无数遍了。

  人们排成长队,皆是成双成对的小情侣。

  那长队的尽头,是三个大字——

  民政局。

  他有着把身份证放钱包里的习惯。

  难怪要他带上钱包!

  但是……

  “筝筝,不是要带上户口本吗?”他还处于云里雾里的状态。

  她主动拉着他来登记?

  他这是……在做梦么。

  “带了啊。”郁筝应道,“你妈妈在过年的时候就给我了。唔,照片也带了。”

  ……!

  原来他早就被他的妈妈给卖了。

  可他还没求婚呢!

  “不过今天的人好像有点多……”郁筝一眼望去,叹了声,“排队吧。”

  三个小时后,两本红本本到手。

  谢鸣到现在还处于……懵逼的状态。

  他们,登记了,合法了。

  筝筝成为他的合法妻子了。

  郁筝把结婚证摆在腿上,正在调整角度拍照。

  见驾驶座上的谢鸣还在傻笑,不确定地问道:“你还好吗?能开车吗?”

  感觉短时间内他都没有办法恢复。

  “不好……”他堪堪回了两个字,“筝筝。”

  “啊?”

  “我们合法了对吗?”

  “嗯。”

  “我是你的丈夫了?”

  “对。”

  “这是结婚证?”

  “没错。”

  “日……我要开心的飞起来了!!”

  一不小心爆了粗口。

  他一惊,好在郁筝没什么反应,而是放下了手机,问道:“你到底开不开车?”

  “开开开!”

  *

  回到家之后,谢鸣直奔房间,“你先坐着别动,我也有个礼物要送给你。”

  郁筝依言坐下。

  他走出来时,手里带着个小盒子。天鹅绒的垫,一枚钻戒安静地躺在里面,散发着动人的光泽。

  他单膝跪着,为郁筝戴上这枚戒指。戒指与她手指尺寸相称,衬得她肤色莹白如玉。

  “早就准备好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谁让大家都去过年了没举办签售会什么的,没想到郁筝先他一步,直接雷厉风行地带着他去民政局,“好了郁小姐,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该改名叫谢太太了。”

  郁筝轻嗤:“谢太太?不是我带着你去的民政局吗?谢先生,你应该改名为郁先生。”

  郁先生……

  谢鸣沉思片刻。

  郁先生就郁先生吧!

  他无所畏惧!不care!

  晚餐开了两瓶酒。

  和着昏黄的灯光,酒杯中琥珀色的液体交映着他们的倒影。

  这酒度数不低,啜一口,连喉咙都是刺辣滚烫的。

  “今天,2月14日,是我谢鸣人生上最重要的一天。”他一本正经,举起手中酒杯与郁筝的碰撞,“我终于成为我梦寐以求的女神郁筝的合法丈夫。”

  这副腔调与他的形象对比起来真是引人生笑,郁筝学着他的模式,“今天,梦寐我已久的谢先生终于嫁给我了。”

  接着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十点,收拾好餐桌,谢鸣问:“你先去洗澡?”

  二人心知肚明接下来要发生些什么。

  “好。”郁筝起身就走。

  她洗的很快,几乎是迅速解决,谢鸣进去之后也没有花多少时间就出来了。

  他低头就开始亲。

  真的是狠狠地亲。他扣着她的腰,顺着唇一路往下吻,似乎要尝边她身上每一寸的滋味。

  洗发水与沐浴露的方向钻入鼻尖,带着她特有的气息和味道,像是罂粟一般令人着迷且沉沦。

  郁筝勾着他的脖子,学着他那样回应他,双腿缠上他的腰,任他把自己抱起。

  谁都不记得什么时候开始,又是从何处开始了。

  找回理智之余,两人都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他的手落下来,骨节分明的五指隔着浴袍摩挲着她的肌肤,轻挑,或揉或抚,缓慢滑上脊背。

  灼热的令人发指。

  他的动作青涩,甚至笨拙。小指勾着睡衣的扣子,半阖着眼脱下。额前的碎发还淌着水,可呼出的气息却烫得惊人。他全身炽热,仿佛下一秒就能烧得意识模糊。身下人软成了水,嘤咛,却固执地不发出任何较大的声响。

  然后那双柔若无骨的手攀附上了他,从锁骨处向下滑,如他那样解下他宽大的睡袍。

  许是之前有了酒精的刺激,让心中那火热的感觉更为强烈。她的目光有些迷离,修长雪白的美腿挂在他腰上,似是藤蔓攀着树。

  于是枝条抽了新芽,落地,扎根,从根处发源生长。

  ……

  忽地陷入沉默。

  郁筝:“你是不是还没找到位置?”

  她只觉得有什么在大腿根部摩挲,烫的灼手,痒到她忍不住痉挛,却迟迟没有停下。

  尴尬了。

  他咬牙:“在等等……”

  郁筝轻咳一声,“需要开灯吗?”

  话音刚落,痛楚袭来。

  仿佛沉寂已久终于找到了宣泄口。

  接着越来越卖力地向前,寻找那前进的方向。

  她的手拧着被角,几乎掐破。

  男人低低地笑:“别忍着,疼就叫出来。咬我也行,不用留情。”

  郁筝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谢鸣抽气:“嘶——!”

  还真没留情!

  他低头,虔诚地亲吻着她的眉眼,拨开她的发丝,舔着她形状优美的蝴蝶骨。

  月光浅淡,映着她眉目如画,又似蜜桃,水灵而娇嫩。

  后来痛苦渐渐淡了。

  他的手轻柔地抚摸过她的肌肤,唇落在她的耳垂处,含住,哑着嗓子说:

  “筝筝,”他闷声笑,“我们终于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