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太长了
作者:娑罗姬      更新:2023-07-19 05:17      字数:4079
  “接下来开始第四场比赛,第一双打——立海大附属,丸井文太与胡狼桑原组合!青春学园,大石秀一郎与菊丸英二组合!”

  “看似漫长转眼一瞬之间啊。”

  “这一刻终于来临了呢。”菊丸将球拍360度翻转,勾起一边唇角看起来信心满满。

  “这是我们最后的双打!”

  “至今为止谢谢你了!”

  “上吧!英二!”

  “好!”

  梵卓看着在全场轻/盈跳跃着接球的菊丸,不由自主微笑起来。但没过多久又突然想到,大家都这么努力,但要是龙马的记忆无法恢复的话,也于事无补啊……

  脑海里又回想起了菊丸大石上场前对她说过的话:“呐,小可爱~我们现在能力所能及的。”“就唯有打网球而已。”

  英二,大石……我们力所能及的事……

  梵卓微蹙起眉头,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思考良久,随后紧握成拳。我一定会让龙马赶上的,所以……英二和大石,双打一的比赛就拜托你们了!

  梵卓从越前的球拍包里分别拿出一对球拍,递给他一支后说道:“过来,龙马!”

  “诶?”

  越前还没反应过来,梵卓就不由分说地抓/住他的手,路过手冢身边快速说道:“部/长,我带龙马去热身。”

  “那个,但是我……”

  梵卓打断了越前为难的语气,认真看着他说道:“我会让你想起你所失去的记忆的,相信我。”

  “洛丽玛丝……”不二皱眉欲开口说些什么。手冢却直接应道,“我知道了。”

  “手冢?”不二不解地看着手冢,梵卓趁机拉着越前跑走。

  “啊啊,等一下……”越前被梵卓拉着一路跑,有些无奈。少女微凉的手心紧紧抓着自己,明明看起来那么瘦弱的身体却意外地有强韧固执的一面。脑袋里一片空白什么记忆都没有,但是莫名地相信这个人,任她带着自己到处跑。为什么呢,我也太清楚,大概和她在一起让我觉得安心吧。

  梵卓把越前带到一处空球场后,跟来的一年级们疑惑地说着:“梵卓前辈带龙马君来球场到底打算干什么?”

  站在对立面的越前拿着球拍有些迷茫,“那个,到底要让我/干什么?”

  梵卓淡淡看了他一眼,直接发球。

  观赛的一年级们吃惊地大喊:“呜哇!快速发球!”

  网球从越前的耳边飞快掠过,越前睁开因为害怕而闭起的眼,生气地冲梵卓大喊:“你在干什么啊!”

  梵卓眯起眼眸,越前因为梵卓冷静到有些冰冷的眼神怔了下。接着梵卓从球框里拿出一颗网球继续发球,球依然从越前身边飞过,她并未生气耐心地说道:“接着来,摆好姿势,龙马!”

  一旁的崛尾看不下去喊道:“梵卓前辈!这样太乱来了!”

  梵卓并未回应,握紧了球拍,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发球。就算耗尽全力我也要用我的网球使越前恢复记忆!

  因为头很晕,梵卓打出的球偏了点,意外地将越前的球拍打飞。她皱了下眉终于开口说道:“龙马,之前你和大家奋斗的一切都忘记了吗?我也忘记了吗?在你很小的时候,我们不是就在一起打网球了吗?求你了……再叫我一次‘姐姐’吧!”

  越前看着泪流满面的梵卓,愣了下。

  “龙马!龙马!龙马!”每一次的发球梵卓都带着哭腔喊着他的名字。你怎么可以忘记这一切!

  球一次次在越前身边弹过,球场遍地的网球,而龙马他却没有回击过一次,哪怕是球拍接触到球也好,可是他只是抱头蹲在球场上。

  梵卓无助地坐在地上喘息着,抱着膝盖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听到有人走近的声音,她抬起朦胧的泪眼看向来人。

  越前拿着球拍轻声对她说道:“能请你教我吗?”梵卓睁大眼,越前提高了音量郑重地对她继续道:“请你教我打网球吧!”

  愣了一秒,泪水沿着面庞滑下,随后梵卓擦了擦湿漉漉的脸,露出欣慰的微笑:“真没办法啊~不过没时间了,就放开来打吧!”

  “是!”

  越前虽然失忆了,但是身体和大脑潜意识里还留着打球的记忆,很快他就已经能和梵卓简单地对打了。烙在身体上的记忆,不会那么简单就能忘记的。

  在打出一记扣杀后,梵卓偏头一笑,问道:“龙马,打网球开心吗?”

  越前不知是因为扣球还是因为梵卓的话怔了下,然后微微上扬起嘴角,“刚刚那球……再拜托你打一次!请……请再多教教我!”

  龙马的眼神变得和他没失忆之前有些相像,没错,虽然只有一点点,但他正逐渐恢复本来的自己。但是光凭如此,还远远不够。

  “梵卓,接下来交给我们吧。”

  球场的门突然被打开,头上还缠着绷带的乾和海堂拿着球拍一齐走了进来。

  “大家,在这边!”胜郎此时也带着一堆人往球场的方向赶了过来。

  “真是的,你说他丧失记忆是真的吗?”裕太懒洋洋地开口。

  “要是假的话我可不会轻饶你。”日吉淡淡补充。

  “对啊,要是真说谎的话……”田仁志凶巴巴地威胁道。

  葵依然是一副兴奋的模样,“越前君!好久不见了!”

  “我知道了,想用丧失记忆来引起会场中的全员的同情吗?”伊武吐槽道。

  连山吹中的亚久津也来了!

  梵卓眸光里闪过一丝讶然,随后笑了笑,“大家,谢谢你们能赶过来。不过……”她认真看着对面的龙马,“就算龙马能恢复记忆,以现在的他,是无法和立海大的部/长幸村所匹敌的。”梵卓闭上美眸,露出了甜美满足的微笑,全身渐渐泛出荧亮的微光,仿若笼罩在圣光里的天使,“龙马,感觉怎么样?我呢,觉得打网球很快乐哦……”

  “这、这是……”

  “无我境界……”

  “不,这并不是单纯的无我……”

  众人瞪大了双眼看着场上的梵卓,她缓缓睁开自己的眼,目光一片澄澈,“要上了哦~龙马。”

  “这是裕太的晴空抽杀!”

  “这是亚久津的……”

  “呵,这次又是我的下克上吗?”

  “居然连bigbang都打出来了!”

  “没想到青学的经理居然……”

  “厉……太厉害了……”

  众人震惊地看着场上从容打出各路绝招的梵卓,娇小的身躯里竟然能爆发出这么惊人的力量。崛尾的嘴更是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他跑回赛场想告诉大家龙马的情况,不二一见到崛尾就连忙询问道:“崛尾,越前和洛丽玛丝的情况如何?”

  “越前的记忆总算逐渐开始恢复了!”

  崛尾的大嗓门让立海大的人也听到了,柳生淡淡说道:“没想到越前龙马竟然会丧失记忆。”

  切原抱臂无所谓地插话道:“你在说什么?事到如今来不及了,胜负会在这场双打上分出吧。”

  龙崎教练开口道:“回想起来,大家之所以每次能克服危机,都是因为龙马在从中起到了关键作用。”

  手冢微微点头,“他在不知不觉中成长为重要的选手了。”

  “还有梵卓前辈,她……她……”崛尾变得有些磕磕巴巴。

  “她怎么了?”不二皱眉看起来有些着急,不仅是景吾就连立海大的幸村也分心朝崛尾身上看去。

  “无我境界……啊不不,是千锤百炼领悟之极限,等等也不是!啊啊啊,是才气焕发之极限吗?到底是什么啊,我也不知道!但是经理真的好厉害啊!居然使出了和越前之前的对手用过的所有招式!”崛尾急得抓耳挠腮,到后面又兴奋地开始大喊。

  “你说什么?”不二吃惊地微微睁大眼睛,随后连忙跑出赛场。大家都心知肚明他去了哪里。

  梵卓从进入社团开始,就一直隐瞒着大家她真正的实力。偶尔的练习也真的只是简单的练习而已,和部员们对打因为球路简单让他们全都忽视了一个问题——梵卓她从不会在同一种球上失手两次,第二次打出的时候她一定能回击!

  听到越前和梵卓的情况而感到安心的菊丸露出了笑,转头对搭档说道:“看起来小可爱一直隐藏了自己的实力呢,有她在我们也可以放心了。接下来,差不多要上了吧,大石!”

  “是啊,英二!”二人击掌。

  “啊喂……那难道是……”

  “什么?”

  桑原吃惊地瞪大眼,“怎么回事?!同调不是只在最危急时才产生的吗?”

  丸井皱了皱眉,“难道他们甚至达到了连同调也能操纵自如的领域?”

  如果不用交谈也能心有灵犀,这就是同调的话,那就是说菊丸已在心境上与其他人同调了。

  在幸村身后的真田背上自己的球拍包准备离去,幸村闭上眼眸,让人琢磨不透他的情绪,“真田,你要去他那吗?”

  真田停下脚步,转头对幸村留下一句话:“幸村,在堂堂正正的对决中打败那个自大的新人吧!这才是王者立海大的作风!”

  “本大/爷也去奉陪吧。”带着球拍的景吾勾起自信的笑,“看看那个小笨蛋到底敢瞒了我什么。”

  “比赛结束!青学获胜7-5!”听到广播里传来双打一比赛的结果,梵卓唇角的笑意渐深,无视周遭人群震惊的眼神,她温柔地看着越前,开口道:“龙马,这就是无我境界的第三扇门……天衣无缝之极限。”

  “她……她说是第三扇门……”

  “天衣无缝之极限……”

  梵卓缓步走到越前面前,剧烈运动过后感到头更晕了。视线里越前的脸变得模糊起来,她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些,然后突然抱住龙马,动作轻柔,声音也轻得仿若微风,“龙马……”梵卓身上甜甜的体/香混合着洗衣液的香味,不由得令越前呼吸一滞。

  “已经没有时间了,我能做的是,就只有这些了啊……”她脸上挂着恬静的浅笑,笑着笑着眼泪却从弯月般的笑眼里流了出来,“打网球真是太好了,遇见你们真是太好了……龙马,谢谢你之前陪在我身边,忘记了也没关系……你只要现在记得我是爱你的,就好了……”

  少年微微上扬起嘴角,低声说道,“还是老样子呢,头发太长了……”

  梵卓听到这句话浑身一怔,对上越前的目光,见他的眼神与平日里狂傲不服输的样子无异,止住的眼泪再次扑簌落下。越前将她披散的长发撩至身后,不自然地用手擦了擦她的泪痕,琥珀色的瞳仁带着罕见的温情,责备的话语也变得有些无奈:“嘛,爱哭鬼还真是乱来啊。”

  “龙马,你的记忆……”

  “抱歉,有话能稍后再说吗?”

  “紧接着是全国大赛final,第一单打的比赛!开始立海大附属幸村精市,与青春学园越前龙马之间的比赛!双方选手请进场内!”

  听着广播里传来的声音,龙马的双眼变得凌厉起来,他压低了帽檐,将球拍放在肩上朝赛场的地方走去,“在那里有个必须我要打/倒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