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烟雨阁
作者:逍遥胡      更新:2019-12-02 17:38      字数:13580
  观众们骂骂咧咧的渐渐的都散了,老头对着选手席上的众才俊,道:“明天正午,才俊赌坊和红月楼旁的真武擂台,不要迟到哦。”选手席上众青年才俊皆回他一个白眼,然后各自结伴而行或独自散去。

  众观众们有的想去赌坊玩儿两把,有的又被怡红楼的姑娘招呼进去坐坐,有的则想在路边的夜宵摊吃东西。

  陈封在宝塔上叹道:“可惜了这么好的一个位置,不如今晚去那真武擂台旁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的酒楼,能看到那现场的,不然明天可挤不进去。”

  连城雨道:“好主意!陈兄想的周到!”

  李独醉也笑了笑表示赞同,此时那萧浪还没有完全缓过来,还在地上哼哼。

  惹得陈封三人一阵无语,心中一致认同道:“这家伙是饕餮转世吗?”

  李独醉对陈封道:“陈兄,你我先将这家伙抬下去,不然他可能要在这里过夜了。”

  连城雨道:“该,谁让这家伙吃这么多!”

  萧浪在地上哎哟哎哟的叫着:“我都这样了你还说什么风凉话啊,看我好了再和你决一死战。”

  陈封拍了一把萧浪的肚子,道:“少说两句吧!免得动了胎气。”

  那萧浪又是一顿哼哼。

  连城雨一脸笑意道:“你们先带他下去,这酒坛子我来收。”

  陈封和李独醉二人架着萧浪落到宝塔下,连城雨在后面将酒坛收拾好后也来到三人身边。

  只见这四人此时同时站在一起,皆可以用英俊潇洒来形容。

  李独醉一身白衣,微卷长发半束,只见他眼神忧郁,柔情似水。举手投足之间带着一股儒雅气质,不紧不慢,如此年轻却如此沉稳。但仔细观察又发现此人身躯挺拔,但凡有眼力的人都不会将他当作一个书生。

  连城雨一身黑衣,头发用黑带束扎,手拿通体漆黑宝剑,眼神忧伤,面容俊俏棱角分明,衣服华贵,紧闭的双唇透露着道不尽的心事。虽然他手持宝剑,但在路人看来,此人毫无江湖人的气质,因为他是那么平静,儒雅。

  萧浪头戴乌金色发箍,面容英俊带着稚气,浑身上下透露着少年的阳光之气和自信。背后一把棕色刀鞘的宝刀,通身劲装,大步流星的走着!

  陈封一身白衣,及腰长发完全下垂,没有任何装饰物品,眼神淡然,表情自然。他是如此的英俊,又如冰霜一般冷漠,他仿佛置身世外一般,这尘世的一切真的与他有关吗?他就那样走着,仿佛从来没有来过…

  一路,萧浪都在介绍一些吃的,喝的,玩儿的。充当这导游的角色,和连城雨时不时拌两句嘴。

  李独醉则是和陈封谈论一些当世的门派等等,四人一行就这样来到真武擂台边的一座酒楼,烟雨阁。

  只见这烟雨楼层高七层,面积庞大。阁内是古檀色装潢,桌椅有条不絮,坐满了食客。朴实而不失大气。

  四人刚进入到烟雨阁,就有一店小二上来招呼道:“少侠几位啊?”

  萧浪双手抱在胸前,道:“四位!”

  店小二又道:“客官你们是要吃饭还是要住店呢?”

  萧浪道:“给我开一雅间,直面真武擂台的,再上点酒菜,开四间客房。”

  店小二将抹布往背上一搭,好嘞,吆喝道:“四件客房,丙字号雅间四位。”

  此时陈封发现那阁外进来一熟人,花有月。

  那花有月进来就对着店小二道:“小二,留一间直面真武擂台的雅间给我,再开一间客房。

  那店小二愁眉苦脸道:“哟,这位客官真不巧,那最后一雅间让这位爷给定喽!”说完看向萧浪。

  花有月看向萧浪,眼睛一亮,竟直接走上来勾住萧浪,萧浪被拉了一个蹶趔,脸直接搭在那花有月的胸脯上,接着满脸通红的逃回陈封三人身边。

  花有月媚笑一声道:“弟弟,让姐姐和你一起吃饭怎么样?”

  陈封看向花有月,只见她一脸诚恳,一点也不像装出来的,心中暗道:“看来这花有月是个正太控的霸道御姐呢!对萧浪这小子来说,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而旁边的连城雨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和陈封交换了一个眼神。

  萧浪气鼓鼓的道:“不可以,我不是你弟弟!”

  连城雨连忙出来道:“小二,再加一位,五位!前面带路!”

  说完就推着那萧浪往阁楼上走去。

  小二吆喝道:“得嘞…上边儿请,客官!”

  李独醉对花有月拱了拱手,道:“花小姐,靠这女儿之身修的如此神功,在下佩服!”

  花有月还了一礼,道:“有的人从来没有见过,但见过就知道是谁!久仰李探花大名!”

  “哦?天下竟有如此神奇的事?”李独醉露出不可信的表情。

  花有月轻笑道:“你的画像如今被贴满长安街,我想不认识也不行啊!”

  说完又向陈封看去,道:“好冷的一个人,心又是热的,不知这位公子是?”

  陈封笑了笑,回道:“陈封,无门无派!”

  花有月内心暗道:“好独特的一个人,这种人我以前见过吗?”

  窗外月色正好,街道灯火通明,五人一齐坐在一临窗四方桌上。

  那花有月与萧浪同坐一条板凳,一只手搭在萧浪的肩膀上,不时媚笑向着萧浪耳边细语。

  酒菜上齐,相互喝了一杯后,连城雨倒了一杯给陈封,道:“我观陈兄,气度不凡,不知陈兄来自何处!”

  陈封接过酒一饮而尽,笑道:“我于前一月迁移至此,自幼无父无母,来到这个世界后,我一心想的是浪迹天涯,自由自在的生活,因为不会武功,我被一落魄镖局收留,可仅一天时间,收留我的人就惨死于我面前。唯一一位朋友也加入到了隐世门派中,如今孤身一人。

  李独醉喝了一杯,道:“酒不醉人人自醉,这世间又有多少人不孤独。

  连城雨接道:“怪不得陈兄犹如世外之人。”

  萧浪在花有月怀中亦点头称是,又对着李独醉道:“李兄,透露透露你眼神里的哀伤!”

  李独醉自斟一杯:“我有一红颜知己与我情投意合。可在我进京殿试回来后,她已经永远离我而去,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说完就剧烈的咳嗽起来。片刻后又道:“从此我患上怪病,每次想到她我都会心痛咳嗽。如今再也没有功名之心,终日以酒浇愁!”

  连城雨将长剑从漆黑剑鞘中拔出,淡淡道:“我没有朋友,曾经以剑为友,那个女人主动接近我,让我爱上她,然后突然就消失了。

  起初我并不在意,还是沉醉于剑道。当我幡然醒悟的时候,我发现真的失去了她。这一年我走过许多地方,也没能找到她。”

  萧浪道:“多半是和隔壁老王跑了!”

  陈封捂嘴偷笑,李独醉咳嗽骤停,连城雨一脸黑线!

  萧浪此时已和那花有月打成一片,笑道:“我就和你们不同了,我老爹从小到大不在我身边,就留给我萧家刀法和割鹿刀。我整日混迹赌场,靠劫富济贫生活。”

  花有月轻笑道:“劫比你有钱的人,济你的贫啊?”

  萧浪回道:“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连城雨轻蔑道:“那就是抢劫犯?”

  萧浪道:“我只抢为富不仁的人!”

  连城雨又道:“那也还是个抢劫犯!”

  陈封苦笑摇头。

  萧浪停止与连城雨的争吵,对着李独醉道:“人们皆道,小李飞刀例不虚发。没有人看得到飞刀是如何发出的,而且出手必定匪夷所思,独醉兄,你这飞刀一般藏哪里。”说着就去扒拉李寻欢的衣服,边翻边道:“藏内裤里不会割着吗?”

  李独醉一把推开萧浪,理也不理他。对着陈封道:“陈兄,不知道你修炼的是何种武功呢?”

  陈封回道:“天霜拳,我也正想问你们,这天霜拳究竟是何等阶的武功。”

  三人听后惊呼:“天霜拳?就是雄霸三绝之一的天霜拳?”

  陈封回道:“正是,这拳法有什么特别吗?”

  连城雨道:“听闻以前在武学谱上是地阶中后期的武学,不过早已失传了呢!陈兄是何处学来的?”

  陈封将如何去到那麒麟洞,如何来到长安城一一讲解后。

  李独醉淡淡道:“我听闻麒麟之血掉落在地,生出血菩提,一粒可增长数年功力。陈兄,你喝下麒麟血,又吃下无数血菩提,千万不能让人知道这件事,否则你将会成为武林高手的药引子了。”

  陈封骇然,没想到自己竟无意中埋下如此祸根,得到如此福缘,如今是好是坏谁能说得清楚。

  萧浪提议道:“咱们四人如此投缘,不如结拜为异姓兄弟如何!”

  四人眼神互换,各自点头,豪气顿生道:“好!”

  烧香点烛后在花有月的见证下,四人结拜。

  李独醉十九岁,为大哥,连城雨十八岁为二弟,陈封近十七岁为三弟,萧浪比陈封小了几天,为四弟。

  几人就这样推杯换盏,一直聊到了深夜,最后各自回房歇息。

  在交谈中,陈封了解到,这世上以前有很多天阶高手后来都不知道去哪了,例如李独醉的先祖李寻欢,连城雨的先祖连城壁,萧浪先祖萧十一郎。以及花有月的先祖花无缺。有人说们是修为已至化境,凡间已容不下他们。有的人则说他们阳寿已尽罢了,不过事实究竟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而地球上也已经很久没有迁移过来人了,像陈封这样的人,李独醉他们已经很久没见过了。

  陈封今晚非常的开心,他终于有了朋友,对于友情,陈封是非常渴望的,在以前的那个地方大家仿佛都没有人类的感情一般,是一个冷漠的世界!

  陈封决定在看完这场才俊大会后,好好的历练一番,为了自己不被当作药引子,只能不断强大自己,然后去寻找古墓派所在地,与宋梳未一起报仇雪恨。

  更大的原因是,陈封发现自己已经慢慢开始想念宋梳未。

  而古墓派这一边,宋梳未坐在上古寒玉床上修炼着内功,额头冒着冷汗,眼神凝重。而一旁一位男子正不断的提点着,此人正是陈封刚来到这个世上第一个交谈的人,李经。

  李经是古墓派的大师兄,因为祖上是李莫愁,而且资质人品皆是一流,所以被允许留在古墓中。

  二人就这样亦师亦友的相处进步着。

  第二天一早,陈封起床发现,李独醉房间空着,已经走了,留下一封信。

  “见信如吾,好兄弟们,为兄要先一步去寻找一些答案,保重。”

  推开连城雨房门,亦是一封信:“我不知道她是否还在走,所以我不能停留,兄弟们保重。

  去萧浪房间,见这家伙如死猪一般睡着,枕头被褥掉一地!正好花有月此时从门外进来,看此情形哭笑不得。道:“叫他吃饭吧,我已让小二备好饭菜,他们俩呢?”

  陈封黯然道:“已经走了!”

  见陈封如此,花有月笑了笑:“习惯就好了,江湖总是这样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