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沈繁看着这两句回复，一时没忍住笑了起来。

  《山河绘》的火爆在她的意料之内，毕竟像这么人帅歌好画面美的mv真的很少见，每一张截图都能当桌面的说法并不是胡吹的。

  “所以，恭喜你顺利出道，”沈繁冲着手机摄像头眨了眨眼，屏幕上的长发男人也配合的弯了弯眼眸。

  一人一系统正说着话，放在旁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接通，走到窗户边，“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

  “闲的无聊？”陆时序沉吟了片刻说道，但他很快接着说：“本来想在微信山恭喜你新业务开发成功的，但觉得微信说的不是很正式，就给你打个电话恭喜一声。”

  沈繁揉了揉脸，“你不是闭关去拍戏了吗？是怎么看到网上新闻的？”

  陆时序每次拍戏的时候都让演员关机，不让她们接触外界消息的传统已经持续了不少时间了。

  “我是导演，和他们又不一样，”陆时序在那边挑了挑眉，靠在墙上，摸了摸兜本来想抽根烟，等只摸到一块糖才发现自己之前下定决定想戒烟了。

  于是他缓慢的把糖纸剥开，含在嘴里。

  “不过你既然想开发虚拟歌姬的业务，那我这有个工作，你接不接？”

  “什么？”

  “让你那个虚拟歌姬给我这个电影唱个片头曲吧，我看他声音挺好听的，当然钱少不了你的，”陆时序含笑道。

  沈繁啧了一声，当即道：“咱俩什么关系，还扯什么钱不钱的。”

  “那钱我就不给你了？”陆时序心情不错的尾音上挑。

  “当然好朋友也要明算账，钱当然也要给的，”沈繁立刻道：“咱们这么多年朋友，你要多给我一点我也不介意的。”

  “我说你——咳咳！”陆时序又气又好笑，这句话刚出口就被咳嗽声吞了下去。

  沈繁赶紧问道：“怎么了？是嗓子的事情吗？”

  “没事，这几天有点感冒，吃点药睡一觉就好了，”陆时序道，“那唱歌这事就这么办了？”

  沈繁哦了一声，随机对他道：“你等一下哦。”

  陆时序那边只听见沈繁叫了一声“小零”就没了声音，但没一会儿就回来对他道：“可以，那歌词和曲子是我们这边做还是你那边给？”

  “我能问一下《山河绘》的歌词是谁写的吗？”

  “是我们这边，如果你要我们这边出词的话，就得把原片给我发一份，这样做出来的词就比较贴近剧情。”

  “那就你们那边吧，”陆时序爽快道，他也是听了《山河绘》后才下了这个决定的。这首歌确实是精品，但他挑了挑眉，问道：“《山河绘》的曲子不会是你做的吧？”

  “……你是不是在嘲讽我？”沈繁顿了顿，反问道。陆时序也是听了她现场唱歌的人，明明知道她五音不全，是什么让他觉得自己能做出来这样的词。

  “……”陆时序那边沉默了片刻，“其实你唱歌还挺不错的。”

  “我谢谢您嘞，”沈繁道，“不过我语文也不好，这曲子不是我做的，但质量绝对有保证。”

  小零可是存储着所有歌曲制作方面的书籍，更是存着所有的歌曲。虽然不能作出令人惊艳万分的曲子，但在系统式制作曲子方面还是不错的。

  这个能力也够他在乐坛有一席之地了。这世上更是有不少连乐理知识都搞不清楚就出来唱歌的人。

  “行，那你过几天来一趟剧组吧，这几天我一直在剧组，我把粗剪过的片子交给你。”

  沈繁哦了一声，知道陆时序此举并不是不信任她，而是不信任网络，毕竟临近发片，片源一旦泄露可不是闹着玩的。

  “对了，之前直没时间问，你和秦随风之前到底什么事？知道我和你是朋友的时候他气的几天没理我，”聊完了工作，沈繁就好奇的问陆时序。

  陆时序听到沈繁虽然无奈但对秦随风明显熟稔了不少的语气，顿了顿，表情冷下来一点，但还是把两人之间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高中打了三年架，高考前他约我出去打架，我赴约，带的人把他的手打断了。”

  “……”

  “后来他复读治手，我出国。他在国内治手的时候把我拍的第一部 电影给搅黄了，我直接和人打了招呼让他想报的那个学校不招收他。”

  “……”

  “剩下的事情就是互相使绊子，”陆时序说的云淡风轻，但沈繁还是忍不住抹了把脸，“我能问一下，你俩高中为什么一直打了三年吗？”

  “争地盘。”

  “……”沈繁忍不住说了一句，“还好我们没在一起上学，”虽然她原本的高中也好不到哪去。

  陆时序轻笑了一声，“当时比较年轻，现在成熟了不少。”

  沈繁唔了一声，也没有继续评价他俩恩怨，这些事中缘由，也只有当事人才能评价，外人听听就好。

  沈繁又和陆时序聊了两句，就看见不知道在门口站了多久的秦随风。

  ……

  气氛瞬间变的很尴尬。

  “先说一句，是你自己没关门，我只是突然听到我的名字，听了一点而已。而且明明以前你第一时间就能发现有人听墙角的。”

  “……一时有点好奇，不过这个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我不会掺和的，”沈繁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八卦一回就被另一个当事人逮到，哪怕脸皮再厚也承受不住这场面。

  “你干嘛非要问陆时序啊，那个混蛋肯定会添油加醋，你问我我也会说的啊，”秦随风哼哼道。

  “我的错，不过你过来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沈繁转移话题。

  一换话题，秦随风脸上的表情就严肃起来，“你不是安排小零开了一个直播嘛，结果因为小零在直播里回答的太好，那些提问的人被认为是拖，回答的问题都是提前设置好的，他特别说了其中一个名叫“天才少年”的用户，说他肯定是拖，因为小零对他的问题回答的特别快，几乎不用思考。”

  “……”

  沈繁觉得自己今天沉默的时间格外多，但她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今天有多少人和小零进行了交流？”

  “一百人左右。”

  沈繁当即就无语了，“一百多个问题，我还得防着中间出什么意外，出钱又出力。如果小零真的没有交流能力，我一开始就不公布出来不就行了吗？干嘛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现在的人找茬方法都这么低级吗？”

  “走吧，我先看看网上的言论发酵到什么地步了。”

  “不用看了，”秦随风道，然后迎着沈繁疑惑的视线道：“因为那个叫“我是天才”的人自证说自己是魔方的老板。”

  “……”

  “有什么感想？”秦随风道。

  “我一时不知道应该感叹魔方的老板到底有多闲还是应该感叹找茬的人有多惨。”

  谁能想象两个游戏大厂能联合对敌呢？

  “也就是说这个问题圆满解决了？”沈繁问道。

  “是的，从魔方老板开始自证之后，也陆续有其他人上自证了，”秦随风道。

  “可能这就是高手吧，不用自己出手，别人就会上去把敌人打下来，常说的高手寂寞也不过如此啊，”沈繁装模作样叹气道。

  “但是，很快有人在网上说和人回复的那个“溯原”，背后是人操纵的。”

  “……”

  网上的网友也忍不住无语了，天知道他们只想好好听首歌而已，而且在入坑溯原这个大坑上蠢蠢欲动，结果就来了这些话。

  ——我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说零神惨了，我第一次知道做得好也要被人喷的。

  ——反正我就粉溯原了，不仅不会谈恋爱，而且会唱歌还会和我们说话，比国内国外的明星好上百倍，我的几个r国小姐妹也打算入坑溯原。

  ——我就奇了怪了，零神是怎么你了，人一认真做事的小姑娘，从刚开始做游戏开始被找了几次茬？

  ——有能力也要被质疑吗？您平时得生活的多惨啊。

  在那人提出这一点的时候，并没有多少人信他的鬼话，能从一开始追到现在的玩家们都是经过千锤百炼，绝对不会因为几句没有证据的话而动摇的。事实上就算有证据这群人也打算视而不见，这么多年的交情下来，管他是真是假。

  zero，只有我们能骂，其他人骂，不行。

  但无奈这群人里还有不少刚因为溯原的刚歌声刚入圈的小新人。

  于是在那个一开始找茬的人拿出几条推论的时候，有一些人就忍不住动摇了。

  ——其实之前我就有好奇了，人华尔街能做出来能和常人一样沟通的ai都是自己藏着，而且人家的高手那都有多少，更别提花费的金钱了。我还是不觉得zero一个普通的做游戏的能做出这么一个厉害的ai。

  ——你不信不代表没有，而且我们零神哪里普通了？普通人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而且人本来就在计算机方面很厉害。

  ——厉害和天才是不同的概念好吗？就用一个厉害的称号就做出来一个智能ai，小说都不敢这么写啊！说到底还是能力不配套的问题。

  ——天才不分年龄，也不限成就ok？

  ——不好意思，我还是无法相信现实社会能再出一个爱因斯坦。

  ——您可千万别这么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您是粉呢，我们零神只是电脑方面很厉害。

  ——一个能完美对答的ai有多珍贵你们知道吗？结果你告诉我zero不仅不把ai用在其他对零点更有益的方面，而是用在虚拟歌姬方面？我并没有觉得她很牛逼，我只感觉得到她在欲盖弥彰。

  ——您牛逼您就是当今时代的福尔摩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