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作者:霜雪明      更新:2023-07-23 17:22      字数:2602
  薄老头:“……”

  薄老头蒙了:“真的假的?”

  薄一昭:“?”

  “你姑娘被欺负了你就想着教育她,想着怎么善后了啊,”薄老头再次震惊,看着刚正不阿的儿子,“你可真行啊——你小时候调皮翻墙被钉子扎了记得不,我看着你的第一句话也是先问你疼不疼啊?”

  薄一昭:“……”

  薄老头:“她没给你也来上一巴掌?”

  铺天盖地的灵光一闪,惊涛骇浪的茅塞顿开,各种“好像真的是啊”呼啸而过席卷了男人的三观,他听见自己的行为准则发出惊天动地的动摇之声!

  “女人,水做的,娇滴滴哦,不哄怎么行?”薄老头又用卷了的报纸去抽打他,“你怎么这么笨啊!”

  “我只是想告诉她这样做后患无穷,她都二十五岁了,做事怎么能这么不瞻前顾后?万一以后有了危险,我又不在她该怎么办?”他的声音底气略微不足,“我只是想让她能长大一些……”

  “谈感情,不能是你老想着她该怎么样,多想想‘你该怎么样’,你的出发点是对的,但是对女人,你不能这么强势,控制欲旺盛……啧啧啧!小时候跟你说不好好学习长大后悔你信吗!你还给老子交白卷以示抗议呢!”

  尖锐刻薄的女声。

  【高中的时候谁他妈不知道乔欣和薄一昭是一对?老师都睁只眼闭只眼!他妈的今晚乔欣委屈了一晚上,就这么个不知道哪来的不三不四野女人……】

  然后是乔欣的声音。

  【王嘉!别说了,人家有手段,比我们放的开,又有什么办法的!】

  点开第二个视频——

  是徐酒岁的淡漠声音。

  【我不三不四,专门盯着别人男朋友看的你又是什么东西?人贵在有自知之明,这句话原封不动还给你……这算客气的,你猜下次我用什么泼你?】

  两段视频就以这样的方式被发送出来——

  乔欣毫不知情。

  是她的助理,收到了微博推送提示,点开手机看了眼,面上立刻失去血色,失控地尖叫了声!

  乔欣握着手机,手机还保持着锁定的界面,她转过身看着陈圆,面无表情地问:“你说什么?”

  小小的经纪人恨不得能在这一秒,直接从地球人间蒸发。

  ……

  表演开始之前,徐酒岁注意到薄一昭连续挂掉了三个电话。

  这时候她正坐在位置上吃从小船的外套里掏出来的一颗糖糖,苹果味的,糖果从她的左边脸颊滚到右边脸颊……她吞咽了一口唾液,带着一股苹果香精的味道,毛茸茸的脑袋凑到男人身边:“是你认识的那个朋友找你吗?表演还没开始,你可以接电话的呀!”

  她说话的时候,那股甜滋滋的糖果味充数了他的鼻息。

  心中难免微动,男人低下头亲了下她的鼻尖:“不用理会。”

  打电话里的人是乔欣,她说什么他自然猜得到——肯定是她的经纪人告诉了她一些什么,她着急了打电话来质问……

  事实上有什么好质问的呢?

  本来事情就是这样了。

  薄一昭平日里都在实验室,只有晚上回家和周末休息才能和儿子呆在一起……小杰瑞天天跟着徐酒岁去工作室,当然是跟亲妈比较亲。

  男人没想到徐酒岁跟他闹完之后,还哄着儿子先学叫爸爸,当下感动的不行,将她还有她怀里的儿子一块儿抱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一人脸上香一个。

  “怎么这么好?教儿子叫爸爸?”他下巴压在她的肩膀上,嗓音低沉带着笑意,丝毫没有了刚才的嘲笑意思。

  徐酒岁沉默三秒,转过头冲他甜滋滋地笑了笑:“以后你就知道了呀!”

  关于“语言环境”的话题看似就此揭过。

  后来,小杰瑞真的先学会叫爸爸。

  且在学会了些简单的单词后,没事也“啪啪”“趴趴”地瞎叫着玩。

  初为人父的薄一昭先生感动的不行,恨不得把月亮都摘给这宝贝娘俩——且真的在张罗能不能问隔壁同事搞个月球采集的石头样本回来,反正他们那实在是挺多。

  直到薄岁安满一周岁之后的某天晚上。

  讲到扎针,姜宵的手臂明显绷紧了些,下一秒反应过来自己调戏不成反被嘲,才嗤笑着熄灭了烟草:“你变态啊。”

  徐酒岁对着他皮笑肉不笑。

  “给我拿块毛巾总行吧?”

  姜宵拿她没什么办法。

  徐酒岁进去拿了毛巾,出来时除了毛巾,还拿了一条徐井年在店里搞卫生时候穿的牛仔裤,洗干净了的还没来得及拿回家,一起递给姜宵。

  姜宵进了更衣室,过了一会儿赤着上身穿着那裤子出来了,他和徐井年差不多高的,裤子长度倒是合适,只是……

  “我他妈真的想收你一千块一小时,多的五百做完你这单去眼科挂号。”徐酒岁随手抓起身边一本图案册子遮住脸,声音尖锐,“你拉链不能拉一下吗?!”

  牛仔裤紧紧包裹男人结实的长腿,裤。档处大敞开,黑色内裤包着的那么一大包藏在金属拉链扣后面……啊啊啊要长针眼了!

  姜宵咧嘴笑了,重新点了一支烟,嗓音有些沙哑:“裤。档小了啊,我有什么办法?”

  听上去还挺骄傲。

  薄一昭是跟徐酒岁去过菜市场买菜的人,这省吃俭用一块钱恨不得掰两半花的人舍得花三万块买件外套?

  “哪来的衣服?”他垂下眼问。

  “朋友那借的。”徐酒岁说,“不好看吗?”

  “好看,但不是这个季节穿的。”

  “我朋友说冬天她也这么穿。”

  他牵起她的手带她往温暖的表演厅里走。

  闻言头也不回地,用当爹的语气冷冷道:“胡说八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朋友,你以后少和她玩。”

  “你的朋友才乱七八糟呢!”

  跌跌撞撞地被她拉扯着往前了几步,徐酒岁余光掠过大厅前立绘海报上,身着淡粉色芭蕾舞服的乔欣如高贵天鹅,下巴微扬,微笑注视前方。

  ……这真是个漂亮的女人。

  解开安全带,她跳下车。

  薄一昭以为她生气要走,没想到她从车头绕了一圈,绕到了驾驶座这边,屈指敲了敲他的窗户。

  车窗降下,露出后面男人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徐酒岁双手扒着车窗,双眼笑吟吟瞅着他:“薄哥哥,你这么坚决地拒绝,到底是因为古板还是因为怕疼?”

  薄一昭凉凉地看着她,像是在等她还能说什么鬼话。

  见说不动她,徐酒岁噘噘嘴,揭穿他:“那天那个女学生跳楼,你缝针的时候我在外民听见你问医生能不能先打麻药……”

  “……”男人的脸瞬间黑了,“你心到底是不是人肉做的?缝针还不让人打麻药,你以为是演电影吗?不怕疼又不是没痛觉神经?”

  “哦。”

  “我不是怕疼!”

  男人话语一落,忽然余光便瞥见她的手从窗外探了进来,软白的指尖飞快地摸了摸他的耳垂。

  总之番外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