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言的经纪人陈超对着电话赔笑：“钟总, 您看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 以前合作的也挺愉快, 乔言这件事……”

  “这事免谈。”电话那边的人连连摆手，“老陈, 明人不说暗话，我也不瞒着你，乔言这件事我真的压不下去。”

  陈超急了：“不试试您怎么知道，乔言好几个代言都快谈下来了。”

  “我好心提醒你一句，你别浪费钱打水漂了, 要么把钱补齐, 要么找个替罪羊。”

  对方说完就挂了电话，陈超听着耳边的忙音, 黑着脸破口大骂：“姓钟的王八蛋, 老子给他榨了那么多钱, 碰见点事就开始跑路。”

  陈超喋喋不休的骂了一堆脏话, 心里还是不解气, 再看向一边站着发呆的乔言, 脸色更难看了：“乔言，我和你说了别接这个破综艺, 你非要接。现在好了吧, 凭白无故惹了一身骚。”

  乔言张了张唇：“可是这种事情，早爆出来不是更好吗？”

  陈超怒了：“你再说一遍？”

  乔言：“那都是粉丝们辛辛苦苦投的钱，去向不明，总要给他们一个交代。”

  “咱能别这么假惺惺吗, 你敢说你真不知道？”陈超怒极反笑，“给个交代，乔大明星真的是宅心仁厚，现在还惦记着给粉丝一个交代。”

  乔言：“我……”

  “没有这个破综艺，那帮蠢货不至于把账目表闹得这么大，过段时间我再去检查一遍就没事了。现在倒好了，这种丑闻粘上身有多可怕你知道吗？一不小心就要变成法制咖。你的代言都快没了，都是我辛辛苦苦给你争取来的！”

  乔言抿着唇，仍然坚持问：“那些钱去哪了？”

  陈超：“你还问？”

  乔言：“我只想知道真相。”

  “真相，你还真的是不食人间烟火。”陈超冷笑一声，“维持高曝光，保证粉圈数据不用花钱？工作室的日常开销，你的各种活动接机，高定服装，媒体打点，都需要花钱。”

  乔言：“可是……”

  陈超：“没有什么可是，这件事我会解决，你先去把你那个破烂综艺录了，录完赶紧回来给我接戏。”

  乔言沉默了片刻，突然笑了一下，周身气场一变，表情显得有几分阴郁：“我现在还能接到戏吗，还有谁敢找我拍戏？”

  陈超一听这话，又陷入了头疼。

  他从乔言出道的时候就开始带他，事无大小全都由他亲手负责，直到乔言认识了贵人。

  认识贵人在陈超眼里看来其实是一件好事，资源瞬间上了一个档次。关键在于乔言是个榆木脑袋，自命清高的以为自己在和贵人谈恋爱。

  当乔言和贵人闹起分手，他相应的影视资源全都被截胡了。

  陈超劝了几次让乔言服软，只是乔言在这件事情上很坚持，一直拖到现在，贵人的新欢消息满天飞，局面越来越僵，乔言逐渐落在下风。

  接了这档破综艺之后，更是带来了一堆破事。

  早点和好吧，陈超由衷的想。

  陈超：“对了，你和叶楚然那个神经病到底有什么仇。”

  “能有什么仇，我和他根本就不熟。”乔言语气里带上了轻蔑之意，“几年了都一个样，嫉妒呗。”

  陈超：“你最近避着点他，免得他又发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乔言低着头，拨了一下手指头，语气莫名：“《野外生存实录》开播之后，我应该很难避开他了，预计一天十个通稿八个热搜。”

  “也是，这帮该死的炒作精。”陈超叹了口气，“算了，看着来吧，总会好的。”

  “这不重要，他那老一套炒不出新花样。”乔言又问，“你先说清楚，集资账目究竟是怎么回事，能不能补齐。”

  这更是一桩糟心事，陈超脸色难看的说：“当初清晓和我申请这事，我没太在意就同意了，大粉头都是拿钱办事的，我也没想到她居然贪了这么多。”

  清晓是乔言集资组的负责人，一个精明的小姑娘，好像说还在读大学，年纪不大，胆子不小。

  乔言：“关键是你拿钱了没，能把工作室摘出来吗？”

  陈超尴尬的摇了摇头：“我这边大概走了一千多万，大部分都给你用了，就这些营销号的打点费都要几百万。”

  “陈哥……”乔言明白了这句话的潜台词，其他的就是被陈超贪了。

  乔言不在乎钱，但他也没那么不识趣，妄想身边的人跟着他一毛钱都不赚，所以一向也不太管这些。

  可是现在，脏水泼到他身上了，他不得不管。

  “还剩多少能拿出来的全拿出来，不够的我补，你去和清晓联系，她一个小姑娘用不完这么多钱，让她赶紧吐出来，千万不能闹大了爆出去。”乔言很快恢复了冷静，有条有理的说，“往慈善活动上靠，我和几个慈善机构很熟，你去运作一下。”

  “好。”陈超应了一声，疑惑的问，“不过你现在还有钱吗……”

  乔言收入他最清楚，不仅不高，还因为乔言热爱做慈善捐款维持形象，常年是负资产。

  “我有我的办法。”乔言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说白了，如果不是因为你贪了这一千多万，这事我管都不会管，让清晓一个人背锅就行，反正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是我的失策……”陈超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不得不说，现在的乔言和当初的单纯大男孩比起来，要有气势多了。

  ……

  叶楚然津津乐道的吃了一晚上瓜，万能的数学，神奇的计算，雷锋同志真的太棒了，能找到账目表的漏洞。

  他顺便开了直播和观众们聊天，养了会蛙儿子，还兴致勃勃的去找了几个新游戏玩。

  结果全是乘兴而去，败兴而归。

  叶楚然说：“我觉得普通游戏对我已经没有吸引力了。”

  弹幕说：“恐怖游戏了解一下。”

  叶楚然婉拒：“不了不了，我还想多活几年。”

  说起恐怖游戏，他突然想起来，前段时间的恐怖片他还没看到结局。

  “到底谁才幕后凶手”的疑惑浮上心头，叶楚然挠心挠肺的好奇起来。

  要不然等下把秦川坑来一起看，反正也快六点了，叶楚然认真的想。

  “今天兴致不太高，我先下播了啊。”叶楚然和观众们说。

  “不行！壮士你不能走！我们都一个多星期没看见你了！”

  “你有本事走，我有本事爬墙。据说理工大有一个身娇体弱的小妖精，叫起来声音特别好听，颜值还比你高，我去搞他信不信！”

  叶楚然震惊了：兄弟，你等等，这都是什么形容词？

  那明明是简单的高糊打篮球视频，你们看的都是gay片吗？

  “我闺蜜的室友的前男友的伯伯家的女儿在a市师范学院，我让她去帮我打听。”

  “你不下播，一切都好说，一旦你下播，我们就分手吧！”

  “哥哥姐姐们别爬墙，我还能继续撑一会。”叶楚然服了。

  正巧电竞区的主播南娇娇串门过来邀请他双排，弹幕一阵激动，纷纷表示：

  “答应他！肛他！”

  叶楚然看完弹幕上的科普，明白了南娇娇这位主播走的是撩遍天下无敌手人设，对着直男撒娇那就一个出神入化，堪称直男斩，人送外号番茄一枝花。

  可以的，天下无敌直男斩，叶楚然想去和对方讨教一番。

  或者说取取经也好啊。

  他正准备答应，屏幕上刷过了十个火箭。

  叶楚然：“？？？”

  熟悉的ajrbxnxm83721又出现了。

  叶楚然很绝望，他恨不得现在就把秦川拎回来揍一顿！

  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弹幕飘过一串哈哈哈。

  “乱码大佬吃醋了。”

  “大佬终于回归，打破了自己不持久的谣言。”

  “霸道总裁小娇妻，我和我的壮士主播。”

  叶楚然：“……”

  ajrbxnxm83721：“有什么粉丝福利吗？”

  好啊，秦川这个狗比，还在这装模作样。

  叶楚然微笑：“有粉丝专属福利呢，来双排吗小哥哥。”

  ajrbxnxm83721：“好。”

  叶楚然给南娇娇发了私信道歉，和他约好以后有空再一起玩。

  南娇娇给他发了一个“干了这杯酒，我们就是好朋友”的老年人表情包，还画着一朵玫瑰花。

  叶楚然：“？老年人表情包也能撩直男了吗？”

  南娇娇：“你又不是直男，我撩你干啥啊。”

  叶楚然：“……”

  太真实了。

  gay达真的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前有曲熠熠，后有南娇娇，火眼金睛的看出了他壮士表象下娇弱的内心。

  为什么除了他们两，其他人都看不出来？！

  考虑到秦川上次玩辅助那惨样，叶楚然不忍心再看秦川被虐，于是换了个游戏。

  他选了上手相对简单的吃鸡。

  “小哥哥，你会玩吗？”

  ajrbxnxm83721：“会……吧。”

  说的这么虚，一看就是不会。

  “会不会都没事，狗着也能玩。”叶楚然笑眯眯的说，“小哥哥我开好房了，等你来呀。”

  秦川有点遭不住了，看了半天吃鸡攻略，让展时秋帮他画重点。

  展时秋：曾经我是一个助理，还做过一位会计，现在是一名游戏分析师。

  想体验一种职位的三种不同活法吗？那就来挑战我吧，丰厚奖励等你来拿。

  等秦川出现在游戏大厅，和叶楚然组好队，已经过了快一个小时了。

  直播间的观众们不曾散去，因为叶楚然一直在看南娇娇的吃鸡视频，提前取经。

  看完之后，他表示南娇娇这路线他模仿不来。连伪音都用上了，太拼了。

  “小哥哥你来啦，我等你好久了呢。”

  南娇娇语录：说话一定要多加语气词啦，没事的时候多嘤两声呢。

  叶楚然是个好学生。

  秦川沉默。

  叶楚然：“小哥哥飞机要起飞了，我们去哪度蜜月呀。”

  秦川继续沉默。

  叶楚然看向弹幕：“咦，兄弟们看，大佬一直不说话，他是不是在网吧啊。”

  “我觉得很可能是。”

  “大佬快来说句话，不要害羞！”

  “度蜜月当然要去海景房。”叶楚然看了下航线，“我跳了，小哥哥你愿意和我一起跳吗！”

  弹幕飘过一句吐槽：“壮士你别太骚了，万一把大佬吓跑了怎么办？”

  叶楚然：“不要方，真爱粉哪有这么容易爬墙。”

  下一秒，秦川也跟着跳了，叶楚然低头笑了一下，说道：“你们看吧，跳了跳了。”

  “……恃宠而骄？”

  “隔壁的南娇娇呢，快来收徒弟。”

  两人运气挺好，海景房没有人，秦川捡了半天，只捡到一堆破烂衣服和配件，一把枪都没捡到。

  叶楚然在房子里闲逛，秦川一直不开麦，应该是有正事不太方便。

  “小哥哥，你开个麦呗，开麦了就是我老公，不开麦就是我老婆。”

  秦川依然没说话，他在公屏发了串省略号。

  “老婆，你想去哪里浪，我找辆车带你飞！”叶楚然很快乐的叫上了老婆，哼着小曲子，“浪迹那个天涯。”

  秦川又给展时秋安排了新任务，在季千寻和沈漾的打量之下坦然说：“有点事要说，你们俩等会儿别吱声。”

  沈漾：“什么事啊，重要的话我俩就先离开，别耽误秦哥了。”

  秦川：“不是多大的事，你来一趟不容易，给我半个小时。”

  十分钟前沈漾打了个电话，他开会开完了，导师放他出来透透风。

  季千寻去把沈漾接到公司，三人打算晚上聚一下，一起去吃顿饭。

  沈漾：“其实我还有三四天才走，请个假也能来。”

  “别了，漾神我和你说，请假不值得。”季千寻嗤笑，“秦哥能有什么事，你觉得能有什么事。”

  沈漾莫名其妙：“你看我干什么啊，我真不知道。”

  季千寻将沈漾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漾神，我看你这样也不像会找对象了。”

  沈漾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满怀信念：“我要为了宇宙，为了天体物理，为了科学的进步，贡献我的生命！”

  季千寻：“那要不然咱两凑一对得了。”

  沈漾惊恐的看着季千寻，往后退了一步，瑟瑟发抖：“卧槽你有毛病？？？”

  季千寻怜悯的看着他：“我都是为你好，不愿意算了，等下你就知道了。”

  ……

  秦川不开麦，叶楚然浪的一比，把老婆挂在嘴边。

  “老婆我捡到急救包了你要不要啦。”

  “老婆你怎么不背枪呀，不背枪也没事我保护你。”

  “老婆我捡到小裙子了，你穿给我看好不好！”

  “好啊，你穿给我看。”秦川压低了声音，语速放的很慢，听起来有几分沙哑，像是沙砾磨过纸张，羽毛尖刮在耳垂上。

  叶楚然：“嗯？你开麦了！”

  秦川：“喊吧，我听着。”

  叶楚然：“……”

  弹幕对此喜闻乐见：“6666来吧我听着。”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喊了，叶楚然很淡定的想。

  他镇定自若的问：“老公你不是在网吧吗？”

  秦川：“现在换成包间了。”

  叶楚然：“为了听人家喊老公多出了几十块钱网费啊。”

  秦川：“为了你几十块钱网费算什么，捡垃圾我都愿意捡。”

  叶楚然：“……”

  有本事真的去捡啊！

  秦川找了一辆骚包的红色跑车，他还不太会玩这个游戏，摸索着开着车去和叶楚然会和。

  叶楚然在房子里到处找，总算找到了一辆摩托车，他骑着摩托车飞了出来，看见秦川后，手一滑，一起惨烈的车祸事件发生了。

  叶楚然：“啊，我的酷炫摩托！”

  秦川：“……”

  叶楚然心疼的看着冒着烟的摩托车，祭奠一般的冲摩托车丢了一个燃.烧.瓶。

  他哀怨的质问：“你到底坐的谁的玛莎拉蒂，为什么看不到摩托车上的我一片真心。”

  秦川：“你在说什么？”

  哪来的玛莎拉蒂，哪来的一片真心。

  叶楚然祭奠完摩托车，又冲秦川丢了一个燃.烧.瓶：“既然你宁愿车毁人亡，也不愿接受我的小摩托，我只能满足你的心愿了。”

  秦川：这节奏我有点跟不上。

  叶楚然：“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不能得到！”

  秦川：……啥玩意啊。

  过足了戏瘾，叶楚然嘻嘻哈哈的把秦川扶了起来，给他打绷带。

  “没事的呀，即使你老年偏瘫，我依然对你不离不弃。”叶楚然温柔的说，“我会一辈子照顾你的。”

  虽然不知道前面一大串是什么意思，老年偏瘫是什么鬼，但最后这句话他爱听。

  秦川：“这辈子你照顾我，下辈子我们换着来。”

  叶楚然大惊：“你下辈子还想和我在一起啊？”

  秦川勾了勾唇，轻轻的笑了一声：“不仅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都想和你在一起。”

  卧了个槽！

  叶楚然：“……对不起我收回我刚刚说的话，我跑错片场了。”

  南娇娇在按头结婚的弹幕里冒了出来，他说道：“这个徒弟我没什么可教的，番茄一枝花该换人了。”

  沈漾听着鸡皮疙瘩都出来了，他看向季千寻，满肚子吐槽想说，差点就从盘古开天辟地说起。

  “千寻，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沈漾见季千寻一言不发，拍了下季千寻的肩。

  季千寻指了指耳朵，一脸认真的看着手机和人聊微信。

  沈漾移了移视线。

  卧槽绝了，哪来的这么鸡贼的人。

  季千寻带着一副土黄色的睡眠耳塞，不注意都看不出来。

  季千寻摸了一把沈漾狗头，老神在在的说：“哥哥有先见之明吧。”

  沈漾诚恳的点了点头。

  太特么有先见之明了。

  游戏里，叶楚然把秦川扶了起来，给他扔了药和枪，说道：“我用爱意把你救活了，你要惜命，不准给我随便死，知道吗？”

  秦川：“谁丢的燃.烧.瓶.炸死我？你不谋杀亲夫就行了。”

  叶楚然：“情趣嘛，偶尔玩玩增进感情。走走走，给你抢彩礼钱去，大哥带你杀遍天下。”

  秦川：“我是真的太穷了，彩礼钱都要靠抢。”

  叶楚然：“穷不可怕，不上进才可怕，多抢几个盒子，我们就能买海景房别墅了！”

  话音刚落，一道枪声响起，秦川再次倒在地上。

  他被人爆头击杀了。

  叶楚然：“嗯？我老公呢？死啦！”

  秦川一言难尽的说：“好像是……”

  叶楚然：“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彩礼钱都还没抢到，你怎么就死了呢！”

  叶楚然：“谁干的，我替你报仇！”

  秦川：“118方向我看到他了，他看见你了快躲起来。”

  叶楚然：“躲什么躲，猛男从来不躲，我要替夫报仇。”

  叶楚然稀里哗啦的冲着敌人的方向开了十多枪，结果他背后饶了个人过去，只听见几声枪响，叶楚然连人都没看到，就凉了。

  太惨了。

  叶楚然仰天默哀：“这两个逼是一个队的，我们被人包围了。”

  秦川忍了忍笑：“为夫殉情？”

  叶楚然吧嗒一下，假哭了几声：“是啊，感动吗？”

  秦川：“感动，特别感动。”

  叶楚然：“再来，下一把我必然吃鸡！”

  秦川看了下时间：“不行了，我得走了。”

  叶楚然见秦川下了游戏，依依不舍的问：“你是不是没钱交网费了？”

  玩一把就撤，并且还死的这么惨，别说吃鸡，鸡屁股都没碰到，他不服。

  秦川：“你怎么知道，我捡破烂赚的网费。”

  叶楚然：“你刷礼物的钱从哪来的？”

  秦川：“就是因为砸锅卖铁给你刷礼物，房子都卖了，我才只好捡破烂。”

  神特么砸锅卖铁，听起来还挺有逻辑。

  秦川：“直播间的小伙伴们，请勿冲动给主播打赏，不然就会和我一样倾家荡产。”

  叶楚然：“小哥哥，你加我微信好不啦，我给你发一百块红包，包你一晚上。”

  秦川：“我一晚上就一百块？”

  叶楚然理所当然的说：“你都捡破烂了，一晚上捡破烂能卖一百吗？”

  秦川语塞了片刻：“听起来我还赚了。”

  “你是赚大了。”

  叶楚然调戏了几句放秦川离开，和直播间的观众们告别，下播开始打拳。

  看电脑看久了，累的慌，做点锻炼挽救一下。

  在他没有注意到的时候，直播间的弹幕已经变成了“丧偶寡男叶壮士，发起狠来能弑夫”。

  秦川伸了个懒腰关掉电脑，他站起身看了眼沈漾，发现这位往耳朵边塞了棉絮，他哑然失笑，问道：“你从哪弄来的棉絮？”

  “棉签上剥下来的。”沈漾遗憾的摇了摇头，“但是隔音效果不行，没耳塞管用。”

  秦川：“耳塞？”

  沈漾指着季千寻的耳朵：“看。”

  秦川：“……鬼才。”

  季千寻和微信里的人聊的难舍难分，见秦川总算打完了游戏，取下耳塞揶揄：“哟，度完蜜月啦，秦哥幸福啊。”

  秦川：“我看你也还行。”

  季千寻：“比不了比不了，我这是人工智能，温柔体贴还黏人。”

  沈漾认同的附和：“人工智能好，至少不会弑夫。”

  秦川：……

  沈漾这傻孩子不会当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