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一个
作者:李从嘉      更新:2023-07-24 03:54      字数:8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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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囡囡, 快回答, 是不是为夫功·夫不够好, 你就想跑了,再去找其他人?”

  季旆含着笑,伸手轻轻捏住秦似的小耳垂,有一下没一下的玩弄着, 惹得秦似心里一阵心·辕·马·意。

  “囡囡...”

  季旆话音全没,消失在了秦似的双·唇之中。

  秦似没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明明脑子很清醒,但身体它就是不听话啊,看着季旆一张一盒的双·唇,鬼使神差的,她亲了上去, 季旆先是微微一惊,随即回归主动, 加深了这一个吻。

  这边两个人有些忘·我,那边的赵鄞呈却没那么好过, 他这边抓一下那边拍一下,被蚊子搞得更加的心烦意乱,这都啥事,自己明明还想着要让殿下入赘, 这一会的功夫,自己妹妹怎么就被收拾妥帖了。

  于是赵鄞呈手上加力,将药草扔到了两人脚下, 只因两人心无旁骛的进行着这个吻,压根没发现在脚下的药草。

  感觉到一阵窒息,秦似推开了季旆,看着他有些红肿的唇瓣,秦似不小心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呢?”

  季旆指腹抚过秦似也有些红肿的唇瓣,语气里满是宠溺,是啊,他原本想要好好收拾一顿的小姑娘出现在他面前时,他想做的就是极尽温柔的待她,而不是教训她,也不是质问她。

  “你看你,嘴巴都肿了!”

  秦似笑,季旆跟着笑,这人以为就自己的肿吗?

  “你笑什么?”

  秦似原封不动的将问题还给了季旆,季旆摇摇头,“笑你。”

  “笑我做什么?”

  “笑你自己逃了,又把自己送回了我手里。”

  秦似别过脸,“那不是我,是兄长这个傻子把我放到你手里的。”

  季旆伸出手将秦似的脸勾正,“说实话,是不是觉得我没把你伺候好?”

  秦似无奈,摊手,“殿下,若是如此,那我便去养几个面首了。”

  “你敢!”

  秦似摇摇头,“不敢不敢,但你不让我养,那你呢?”

  季旆一脸懵,“我怎么了?我又没养面首?再者说了,我季怀拙好你,不好龙阳。”

  “你那后宫佳丽三千,还好意思说自己不养!”

  秦似再次别过脸,声音里满是委屈,季旆想了想,就瞬间全部都想通了,包括秦似为何会在见了皇祖母之后掉头就跑。

  他从身后抱住秦似,下巴靠在秦似的肩膀上,“囡囡,那后宫佳丽哪有三千,那也住不下,而且近年来南唐内忧外患严重,父皇早已经缩减了后宫,父皇后宫的妃子其实也就只有十几个,才没三千那么夸张,你想想,到我继位,我自然可以说,‘现在南唐国库空虚,更主要的是要巩固布防而不是骄奢淫逸,此后的每一个朝代后宫不允许超过八个妃子,选秀三年一次,但每次只许选三人留宫。’这个命令一下,那也没多少人敢和我叫板啊!”

  “你还想要十个妃子??!”

  季旆立马摇头,“不啊,我就要一个,既是我的妃子,也会是我的皇后,我作为第一代如此轻简的帝王,自然是要做一个好的表率,要是从我这开始就十几个,那到后辈那就会越来越多,和我一开始的初衷就背离了。”

  秦似不再说话,她不想逼季旆如此,她知道自己过于贪心,她想要季旆心甘情愿,而不是为了讨好自己,而委曲求全。

  “囡囡,等过些日子,和我回京安吧,把你家人也带上,等回了京安,你我成婚,十里红妆凤冠霞帔,我去迎你。”

  季旆抱住秦似,将心底的希冀说了出来。

  “在京安,已经没有我的家了,我不想回去。”

  秦似转过身,和季旆紧紧相拥在一起。

  “有,谁说没有的,我已经命夜乘风将以前的侯府和广平王府重新修葺,一座府邸赐给之敬,另一座府邸留给你们,再者,秦冽在京安的家,也是你的家,如何会没有你的家呢?那皇宫,也是你的家,我的心,也是你的家。”

  季旆低声在秦似耳边呢喃,秦似动了动,蹭到了季旆的耳垂,季旆感觉到了一阵奇异,随即抱起秦似,往房间里去。

  莫笑居就两间房,余暄几人前来打扫的时候也没花多少时间,余夫人多留了个心眼,她是个聪明人,在季旆说出私事之后她便晓得会是何私事,毕竟自己也曾年轻过。

  她在季旆的枕头底下,装了个锦囊,希望能帮得上他。

  季旆小心将秦似放在了床榻上,离身将窗子尽数都关了起来,顺手将门栓也栓上了,一边走向秦似,一边解开了腰间的束腰。

  季旆的束腰是银质的,上面纹路精美,刻着一副缩小版的寒雀图,那颗银铃系在束腰上,季旆三两下把它解下,系在了秦似的手上。

  他来到秦似面前时,身上已经只剩下了里衣。

  季旆坐到秦似旁边,伸手准备解下挂在脖子上的玉佩,秦似以为季旆要来抱她,瞬间往床脚挪去,季旆笑,秦似却有些尴尬。

  他解下玉佩,跟着到了床脚,将秦似拉进怀里,小心的把玉佩戴到了秦似的脖间。

  “这是季家祖传的玉佩,以前的季家,也不过是寻常人家,这样祖传的习惯自然会有,在父皇那时,他曾经意欲将此玉佩冠于官雪冷,但后来因为官雪冷暗中想要将我流掉,他就作罢了,于是在我出生以后,将这枚玉佩,给了我,让我送给季家儿媳,就是你呢囡囡。”

  这一路上,秦似多少听说了一些关于官雪冷和季旆的事情,自然知道季旆所言何意,她转过身抱住季旆的腰,脸贴在季旆的小·腹·上,不安分地蹭着。

  她本意只是想给季旆一些安慰。

  可这样的小动作对于季旆而言无疑是在点·火,季旆按住秦似的肩膀,声音有些沙哑的道,“囡囡,你再蹭两下,我可不保证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我原本只是想抱着你睡一晚上的,可你这样,我也不保证我到底是不是只想单纯的睡觉了。

  秦似猛地抬头,随即看见了某个不该看见的东西。

  小·帐·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升了起来,秦似有些恍惚,随即用手戳了戳,季旆咬牙,若不是囡囡还未及笄,他早就...早就让她怀上小季旆了。

  秦似缩回手,准备下床时,脚上的伤口痛了一下,随即‘嘶’了一声,季旆脸上抬起她的脚查看伤口,弟·弟不小心碰到了秦似的胳膊,哎,夭寿了,季旆心底如此想到。

  所幸那条蛇并不是方才想要袭击季旆的那种蛇,季旆因为压制体内的蚀骨散,必须服用梵月,而那蛇便是梵月的守护神,想要袭击季旆并不奇怪。

  咬伤秦似的不过是一条无毒的蛇,加上时鸢拉了秦似一把,那伤口也不深,赵鄞呈又将周遭的血液的蛇的扣液吸了出去,对秦似的身体造不成什么伤害。

  秦似缩回手,再一次往床脚爬去,季旆忍住心中的邪念,翻身上床,将秦似搂在怀里。

  “似儿,今晚陪我睡吧,这些日子都没安睡,好不容易追上你了,等回了京安,再让我好好补偿你,一定把秦大爷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保证你流连忘返,今后只要我一个人。”

  季旆拿起锦囊打开一看,立马又给系上,心开始砰砰砰的跳。

  感谢了一番余夫人心细如尘之后,季旆翻个身把秦似压在了身下。

  秦似突然承重,有些透不过气来。

  “你做什么?”

  季旆嘴角一勾,“好好服侍我的秦大爷啊。”

  随即俯下身,堵住了秦似那双微张的小嘴,这个吻不像方才那个绵延细长的吻,它来得攻城略地,让秦似几乎在一瞬间就溃不成军。

  季旆手往下伸,触及到一阵湿意以后,打开了锦囊。

  秦似红着脸,迎接着季旆的每一次进入,烛光暖帐,一夜春宵。

  这一晚,季姑娘把秦大爷服侍得很好,秦大爷很是满意,所以在清晨一醒来,秦大爷在季姑娘额头印下一吻,便穿衣离开。

  今早小曹要回京安,于情于理她需要去送送他。

  季旆醒来的时候,床边又空了,但这一次,他只是笑笑,随即拿起昨晚用过的东西,准备去好好清洗一下,今晚接着用,来到门口就瞧见了一脸幽怨的赵鄞呈和满面红光的北月,下意识地把手里的东西往身后藏去。

  两人虽不知季旆藏的什么东西,但也不想问,因为一问受伤害的还是自己,为了让自己能活久一些,还是不问的好。

  “你们昨晚去哪了?”

  季旆横着走了几步,将手里的东西放进了木盆里去,顺手把北月昨晚打来的水尽数倒了进去了,那东西一下子浮了上来,季旆一惊,连忙用手将其按了下去。

  “去哪?哎呦喂我的太子爷,你居然还知道问我去哪了,就昨晚那,我哪敢回来住啊!”

  赵鄞呈抱着手,想起自己昨晚和秦榭秦辞睡了一晚就莫名难受,秦榭还好,秦辞会梦游,昨夜他可是差点踩碎了自己的蛋蛋啊!想想都害怕。

  季旆笑笑,“对了,你们看到秦似了吗?”

  北月颔首,“我们方才离开墨敛居的时候遇到了她,她说要送那个伙计离开,就去帮忙弄了一些水,有事吗?”

  季旆摇摇头,“无事,就是问一声,既然昨夜之敬已经将秦似送到了孤的手里,那我们应该不会耽搁太久,对了,之敬,你二人去市集上买些东西,最好就是女儿家喜欢的东西,孤准备去见见秦似的母亲。”

  赵鄞呈一听殿下这是见丈母娘的节奏啊,于是一拍胸脯,“殿下,你考虑清楚了?”

  “考虑清楚什么?”

  “考虑清楚入赘啊?你不是要去见我小姨了吗?这样难道不是同意入赘了吗?”

  季旆:.....

  北月被笑呛了一口气,季旆反而有些笑不出来,为什么不是秦似嫁而是君子入赘?赵鄞呈什么毛病?

  “先不管这么多,你们且先去,之后在墨敛居会和便可,对了,顺利帮孤把余暄和余夫人都叫上,再请余夫人买一些寻常菜,快去快回。”

  季旆又一次重申了自己的要求,赵鄞呈本想告诉季旆,这是在南溪镇,就算你想要不寻常的菜那也是买不到的,但见季旆转过身专心致志地对着木盆,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忽而被北月拎起后脖颈,往外走去。

  季旆细细端详着手中的羊肠套子陷入沉思,若是囡囡十八了,应该可以生孩子了吧?那自己得让余暄给自己多买一些,一个怎么够用三年之久?

  这人只顾着眼前乐事,早就把自己身上还有蚀骨散未解的事情。

  他认真细致的清洗了手中的羊肠,找了一个干净的竹子洗干净,把羊肠挂了上去,又怕被刮破,拿上拿下的动作未免有些滑稽,但季旆自己看不见,也就不了了之了。

  他找了一个绝佳的位置将羊肠放好,负手来到昨夜抱住了秦似的地方,在这里停留片刻之后,将视线投向了墨河对面的墨敛居上。

  若是可以,他也想和秦似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偶尔敛足情欲,不对,是经常,除去秦似月事那几天!

  雄赳赳气昂昂的季旆深信自己能一夜七次。

  于是乎季旆沿着秦似和时鸢昨晚来的路往墨河走去,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墨敛居外不远处。

  他轻手轻脚地走近,想给秦似一个惊喜,却没想到给了秦榭一个惊吓!

  秦榭原本准备去河边挑一担水来浇菜园子里的菜,因为自己昨日刚到,秦似还没来得及去秦辞在的学堂和夫子说一声,再者自己已经十三岁了,是个男子汉了,再这么坐着只会让自己觉得害臊。

  他正拿起跳水的担子往后面走,迎面就撞上了一身白衣的季旆,以为自己青天白日的见了鬼,大叫出声。

  季旆虽没被吓到,但也因为秦榭突然的叫喊给惊到了一下,身子顿时抖了个激灵,随即镇定下来。

  还以为遇上什么人了,原来是囡囡的弟弟啊!

  那也就是自己的弟弟。

  “草民秦榭,见过太子殿下。”

  定了心神之后,秦榭认出了季旆,毕竟在京安待了那么久,就算没见过季旆的真人,在骊山书院也经常见到季旆的画像,尤其是季旆不戴面具之后,京安各大画馆都出现了季旆的画像,但是这人的技术有好有坏,良莠不齐。

  但秦榭觉得,殿下天之骄子,那必定是天资不凡,于是只认定自己先生画的那一幅画,这不,今儿见着真人了,还真的有几分神似,果然自己的老师才是不会骗自己的那一个人。

  “无需多礼,孤此番微服出游,不希望引起太多的风波,所以还请小兄弟称我为,禾公子便可,禾苗的和。”

  你下我上,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多谢禾公子,不知禾公子来此是否是为了家姐?”

  京安城里的小话本在去年秦似离开京安之后就大卖了,讲述了秦似和季旆如何如何恩爱,又因为季旆的心性两人如何分歧争吵,最后秦似不堪重负,才直接逃了,太子爷优思难解,随即一头扎进了朝政之中。

  这些可都是茶余饭后的谈资啊,毕竟一个是未来京安三绝,一个是未来天子,怎么看,都是一段佳话,和当今皇上皇后一般特登对。

  这个说法在官雪冷下狱之后便销声匿迹了。

  谁还敢说未来的三绝之一和未来天子如同他们父辈一般啊,那不是上赶着求被杀吗?

  秦榭自然知道秦似和季旆的关系。

  “嗯,她在哪?”

  “回殿...禾公子话,四姐正和五姐一起送小曹离开,现在正在墨河桥那呢,可否要我带你过去?”

  季旆看着秦榭手里的担子摇摇头,“不必,你去忙你的便是了,孤...我自己去找她便是。”

  秦榭让过身,季旆抬脚离开,本想直接去找秦似,但又觉不对,于是转身叫住准备离开的秦榭,“这位小哥,还不知道你叫何名?”

  “回公子的话,秦榭,你喊我子塍便可。”

  “子塍,不知你们那还有没有这个东西?”

  季旆指着秦榭手里的谁担问道。

  “只有这一个,公子有何需要吗?”

  秦榭不知道季旆想干嘛,但还是如实回答了。

  “你这是去挑水,做什么用?”

  季旆感觉自己很像十万个做什么。

  “四姐和三娘在院子里种了些菜,准备浇些水,顺便烧些热水,让四姐五姐洗洗身子,毕竟一路上舟车劳顿。”

  秦榭还是如实回答。

  季旆觉秦榭说得有理,于是上前拿过秦榭手中的水担,解下了一个木桶,拎上就往河边走去,心想,一会得让赵鄞呈和北月去莫笑居那砍些竹子过来,直接帮他们把水引到墨敛居来。

  墨敛居以前有水,但后来雨水逐渐减少,很多地方的水源已经开始枯竭,墨河源头来自莫居山,山上的几条小溪汇聚到一起,来到山下变成了墨河,这些年墨河水位也在逐渐下降,但也不至于干涸。

  季旆打了一桶水,正要往回走,秦榭连忙准备接过季旆手中的木桶。

  “禾公子,这样的粗活留给我做便可,你直接去找四姐姐就是了,不必来此的。”

  “我就是想为她做点事情,其余的我又不会,再说我又不是没提过水。你紧张什么?”

  季旆推开秦榭,拎着水往回走了去。

  秦榭苦着脸,他怕是第一个敢叫太子爷提水的人,虽然这也不是自己让他提的,但若是要论罪的话,这罪名还是要自己背。

  他赶忙打了一桶水,跟上离开的季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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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秦似怕吵醒了熟睡的季旆,蹑手蹑脚的从床的里面翻了出来,穿好衣裳便沿着昨晚的路回了墨敛居,正好碰上了赵飞骊给小曹准备路上吃的干粮,赵飞骊没问她昨晚去了哪,来这借宿的北月和赵鄞呈已经说明了原因。

  姬雪凌也是个聪明人,自己本就是来南溪镇投靠他们,若是再多话,难免遭人恨,秦辞和秦然去了学堂,时鸢正在挨屋的扫地,昨晚自己和北月在院中怕是待到了后半夜,她和北月道明了自己的心思,天知道她哪里来的勇气。

  原本自己是要赶去请郎中的,走到一半被赶上来的北月阻止了,说殿下根本就不是想让她去请郎中,就是想让她离开,话说到这份上,再怎么傻,时鸢也懂了是为何,于是带着北月回了墨敛居,秦辞一见到北月就不放手,还顺带着秦榭让他给他们讲了半天的神话故事,她也没闹明白秦榭为何爱听这些捏造的故事,尽管她自己也坐在旁边听了不少。

  秦似送走了小曹,正欲转身回墨敛居,刚走两步来到桥座的高处,便看见了正在桥座下望眼欲穿的秦雪。

  秦似抱着双手,站在高处,斜眼看着秦雪那副样子,有些感叹,你说说这人啊,人在跟前的时候不喜欢不珍惜,一旦走远了离开了又开始望眼欲穿,在跟前的时候就好好珍惜不好吗?

  秦雪感觉到秦似黏在自己身上那道并不遮掩的眼神,有些尴尬。

  她回眸扫了秦似一眼,赶忙离开了墨河桥。

  见她离开,秦似的视线转到了远处。

  “都什么怪脾气。”

  秦似嘟囔一声,走下桥座,往墨敛居的方向走去。

  还没走进院门,便看到一袭白衣正拿着瓢在浇水,原本以为是秦榭穿着一身白衣在那土堆里折腾的秦似喊道:“秦榭,你穿白衣在土里打滚做什么?衣服脏了你自己洗。”

  那身白衣听到秦似的声音,慢悠悠地直起身子,慢悠悠地转过脸,再慢悠悠地朝秦似微微一笑,秦似觉得自己能原地去世。

  这是什么神仙颜值,为什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男人?为什么还非得是那个和自己有着鱼水之欢的男人?老天爷太眷顾自己了。

  就在秦似念头横生的时候,季旆抬脚准备从菜园里出来,却不曾想,一脚踩进了一堆猪粪中去,原本好看的俏脸顿时没了生气。

  秦似爆笑起来,秦榭忍不住的别过脸偷笑,闻声而来的赵飞骊也不竟觉得有些好笑,季旆就这么看着几人朝着自己笑,那只脚不知是拔丨出来还是不拔丨出来好。

  任由那只脚留在猪粪里好像不太对,但是让它出来似乎又有些不太雅观,秦似看见也就算了,那赵飞骊也来了,该怎么办?

  “季姑娘,你若是再不把脚抬出来,那味道可就会漫进你的鞋里去了,很快你的脚全是猪粪味。”晚上可别想上我的床。

  季旆一听脸色大变,他虽不是没看过猪跑也不是没看见过猪拉便便,只是这么光明正大的踩进猪便便堆里还是第一次。

  他飞快的把脚拔了出来,随即往秦似方向走去,脸色不是很好看。

  秦似立马捂住口鼻,“季姑娘,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将这毒气带向我,在下还想多活几年!”

  赵飞骊听了秦似的话无奈的摇摇头,果然小夫妻之间的情趣已经不是他们这些中老年人能懂的了。

  秦榭则是继续低头浇水,他还小,还没到弱冠之龄,这些东西以后再慢慢学。

  季旆上前将秦似逼到了墙角,双手“啪”的往墙上一拍,秦似弱弱地就被季旆环在了怀里。

  “你干嘛?”

  秦似抬眸看向季旆,季旆后头四下看看,赵飞骊早已离开,而秦榭也往远处去了,这才放心的转过头,低头,“干你。”

  秦似瞪大眼睛,这谁我不认识啊,快救命。

  语出惊人的季旆满意地看着秦似的反应,笑笑,“昨晚那小东西可是被我洗干净了晾着了,你若是现在乖乖向我示弱,我晚上还可以多放你几次,但你若是不肯,别怪我翻脸无情。”

  秦似:……

  哪有拿这个威胁人的

  “季怀拙,大白天的你发什么疯呢,还不快去河边把你这一脚的猪粪洗掉,怪臭的,对了,跑下游些去,有几个姑娘会在中游分流出的小溪边清洗衣裳,免得脏了人家的水。”

  秦似推开季旆,她还有好多料草没分拣好,一会得喊上秦榭一起帮忙,本来昨晚想教秦然识别料草的,被秦雪那么一闹也没了心思,今儿秦然又去了学堂,只能今晚再教她了。

  季旆见秦似撇下自己离开,短暂的难过了一下,随即被脚上的臭味吸引,不得已,只能自己往墨河走去。

  和秦似所言一样,墨河边上真有三五成群的姑娘在清洗衣裳,一见一袭白衣的季旆靠近,个个都羞红了脸,互相咬着耳朵,猜测这悄公子来自何处,会在南溪镇停留多久。

  铁打的南溪流水的过路人,她们也就过过嘴,并未往心里去。

  季旆脱下脏兮兮的鞋子往离姑娘们丈远的地方坐下,慢悠悠地脱下鞋,这时风一吹过,一股臭味直直的朝着几个姑娘扑去,姑娘们掩住口鼻,有些狐疑玩味地眼神都落在了季旆身上。

  但现在的季旆可管不那么多,他把鞋脱了下来,拿在手上,觉这鞋是真的臭,于是心底一不高兴,抬手就把鞋往河里扔了去,这个举动使得原本就在笑季旆的姑娘们笑得更大声了。

  季旆眼看着鞋子顺水而下,这才回过神来自己干了什么蠢事,他连忙站了起来,沿着河流一直往下走,脚上穿着袜子,那袜子还没被波及到,起码没什么猪粪味。

  他一边注视着河里的鞋子一边看着脚下的路,心想自己莫名其妙犯什么蠢,都怪囡囡,让她把自己一个人丢来这,这下好了,鞋子也给丢了,万一一会人也丢了怎么办?

  今日一定要让她在自己身下讨饶,不然自己就跟着她姓。

  算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以囡囡那性格,讨饶的机会不大……真的不大,也许她还会说,“季姑娘,你就这点能耐,还没把大爷伺候舒服呢,你就不行了。”

  他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追着追着,季旆看到河里有一个人,一身青烟蓝衫在河里显得莫名令人咂舌,这人是在捉鱼吧?

  季旆无心看这人是谁,只管看着自己鞋子,于是乎他看见那个男子捡起了自己的鞋,端详片刻之后,转头看向了自己。

  四目相对的时候,季旆认出来,这人就是那莫笑居的主人,方昀。

  方昀拿着季旆的鞋看着季旆,半晌,朝他举起手里的鞋,“你的?”

  “嗯。”季旆点点头,希望对面的人能把鞋子还给自己。

  方昀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随即拿着鞋子来到了河边。

  他坐在一块光滑的原石上,把季旆的鞋放在一边,季旆踱步过去,坐在了方昀身边。

  “据我所知,从这往上再走一些,有一些姑娘在那洗衣裳。”

  ????都不能亲一下?你们觉得谈恋爱应该是隔着几百米喊话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