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节
作者:三千风雪      更新:2023-07-25 03:59      字数:5339
  ,现在头很晕,听不下去,便想要回去睡觉。

  结果一想到自己下午跟童梦打了一场,此时书馆是不可能回去了,说不定现在街上都是桃花逐水的修士到处搜查他,他连街上都不敢去。

  唐棋乐也看天色不早,起身告辞,与闲灯说了说自己现在住的地方,若是有什么困难可以来找他,便离开了。

  闲灯贪杯,唐棋乐走后,他又喝了一壶桃花醉,这才有些摇晃的站起来,付了钱往楼下走。

  兰雪怀静坐了一下午,也思考了一下午,愈发觉得手中的簪子烫手。唐棋乐说得往事他只听了一半,剩下的时间全都在神游,心中最起码打了三百二十个腹稿,最后挑挑拣拣,觉得哪个说出来都不合适,一磨蹭,又磨蹭到了晚上,至今为止都还没送出簪子。

  闲灯已经晃晃悠悠地走下楼了,兰雪怀沉浸在“送还是不送”的历史遗留问题中,惆怅的恨不得去对月独酌。

  他走了片刻,终于下定决心要送,一转过头,发现闲灯不见了。

  兰雪怀吃了一惊,连忙转身。

  闲灯原来是躺在了地上,一动不动,像是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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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醉了,下一章进入醉酒场景~

  感谢大家支持!我会好好写完的!

  好凶的亲亲

  兰雪怀驻足了一会儿,闲灯还没有起来的意思。

  他像是在地上生根了, 半天都没有动静。

  兰雪怀折返, 将他从地上提起来, 闲灯果然醉了,头发散的乱七八糟,双颊泛红,双眼朦胧, 就连眼神都没有焦距。

  看到兰雪怀, 露出牙齿,傻兮兮地笑了一下。

  兰雪怀不动声色地评价道:蠢货。

  “起来。站好了。”

  他这么命令闲灯,可惜闲灯不服从命令,整个人软趴趴,像没骨头一样。兰雪怀扶着他还好,要是不扶着他,他就立刻能滑下去。

  一来二去, 把兰雪怀给搞烦了。

  他是不是故意装醉的?兰雪怀迟疑地想, 我可是见过不少故意装醉,从而引发酒后乱性的话本子, 这点雕虫小技休想在我面前得逞。

  兰雪怀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毕竟闲灯难道自己还不清楚自己的酒量吗?知道喝不了就别喝那么多, 故意喝多, 不就是——

  胡思乱想时, 闲灯严肃地开口道:“你走吧。”

  兰雪怀的思绪被打断:?

  闲灯身体软绵绵的, 手也软绵绵的, 捉住兰雪怀的手腕,企图把他给拿开:“因为我是一条蛇。”

  沉默许久,兰雪怀不太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问了一遍:“你是什么?”

  闲灯又重蹈覆辙,滑到了地上,努力令自己成为一条蛇,他固执道:“我是一条蛇!”

  兰雪怀冷道:“我看你是一个蠢货。”

  他还没见过人喝醉,但是听也听说过。有的人喝醉闻鸡起舞,有的人喝醉撒泼打滚,像闲灯这样认为自己是一条蛇的,很少见。

  兰雪怀又去抓他,这回闲灯大概是适应了自己是一条蛇的身份,嗖的一下,站起来就跑了。

  跑到一半,兰雪怀说道:“你不是蛇吗?怎么会有脚?”

  这话被闲灯问住了,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腿,大惊失色,连忙准备匍匐前进。兰雪怀就趁着这个空档拦住了闲灯,把他直接扛在肩上,捉回了客栈。

  闲灯今日喝了两壶酒,多也不多,只是没想到他的酒量如此小,酒品如此低下。

  踹开房间门,闲灯被兰雪怀直接扔到了床上。

  店小二很识趣的打了热水上来,见到闲灯的样子,又擅做主张的给了一碗醒酒汤,说道:“那位仙君是喝醉了吧,我们这儿有种酒的后劲十分强,喝的时候只觉得甜,不知不觉喝完了,醉意才慢慢上来。敢问他喝的是桃花醉吗?”

  兰雪怀点点头,动作磕巴地拧干毛巾,准备给闲灯擦脸。

  店小二见兰雪怀话少,也不攀谈,送了醒酒汤之后便走了。

  兰雪怀这边刚拧好毛巾,回头找闲灯的时候,闲灯已经不在床上了。

  他心里微微一跳:“人呢?”

  兰雪怀觉得自己的耐心要被磨完了,他找了半天,最后掀开床单,在床下找到了闲灯。

  闲灯钻到了最里面,一只手去捞还捞不出他。

  兰雪怀命令道:“你给我出来!”

  对方像是没听到他说话,目光死死盯着兰雪怀,身体却不肯动弹。

  兰雪怀见他不出来,自己又不愿意钻进去,一时没辙,两个人干瞪着眼睛,僵住了。

  忽地,兰雪怀换了个脸色,勾起嘴角,笑了一下。这一笑,可笑的是日月无光,周围灯火黯然失色。闲灯从未看他这样效果,鬼迷心窍,往外爬了一点,想要看的更加真切一点。谁知道方才还如同仙子下凡的兰雪怀,表情骤然一变,成了十方恶鬼,狰狞不已,一把抓住闲灯的领子,将他拖了出来。

  兰雪怀变脸速度之快,令人措手不及。闲灯被他摁在床上,五花大绑了个干净,全身上下就剩一个脑袋能动。

  绑完了,兰雪怀松了一口气,心中得意的想道:死断袖,早知道你对我图谋不轨了,色胆包天,一点点诱惑都经受不住,真是废物!

  醒酒汤被放在桌上,兰雪怀这边收拾了闲灯之后,转身拿起了醒酒汤,坐到床前,准备给闲灯喂下去。

  可惜闲灯拒不配合,喝醉了之后狗胆子包天,连兰雪怀都敢反抗。这边把他嘴撬开灌了一勺汤进去,还没把勺子抽出来,闲灯就用舌头顶着汤,全吐在地上。

  兰雪怀喂了三次,闲灯就吐了三次。仿佛故意和他作对,吐完了最后一口,闲灯抬起头,冲着兰雪怀笑了一下。

  这一下,全无挑衅的意思,但是在兰雪怀看来,无疑就是在和他下战书。

  闲灯对他从来都是乖乖巧巧的,对他无一不是百依百顺,现在竟敢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触了兰雪怀的逆鳞,他心中蹭的火起,一个翻身跨上床,压在了闲灯身上。

  闲灯本就被五花大绑的捆着,动弹不得,面对兰雪怀的强势动作,吓得脸色惨白,疯狂在床上挣扎起来。

  二人当即纠缠在一起,兰雪怀技高一筹,压在他身上掐住了闲灯的嘴巴,强迫他张嘴。醒酒汤端在他手上,撒了一半,剩下一半,无论如何也要灌进闲灯的嘴里。

  兰雪怀打定主意,下手更是快狠准,碗口对着闲灯就是一通猛灌。

  闲灯挣扎期间,把头上那一根用来充当簪子的筷子给挣脱了,捆在他身上的绳索也松散开来,连带着把领口的衣服一道扯了。

  兰雪怀不知道撞到了他哪里,闲灯突然皱着眉哭唧唧地嚎叫起来,他喝醉之后,声音也软绵绵,猫似的。

  兰雪怀心道:他叫什么?我哪里用力了?

  虽然是这么想的,兰雪怀还是松了几分力气。

  他的手现在正捆着闲灯的一双手,后者的双手被他高高举过了头顶,兰雪怀现在放下手,才发现闲灯的衣衫不是很整,外套是蹭的落到了手臂处,里面的一件白色内衫也垮了一半,露出形状十分细长的脖颈,如同白瓷一般,青色脆弱的血管若隐若现,配合他哭得通红的双眼,相当楚楚可怜。

  兰雪怀看了一会儿,忽然像是碰到什么极其烫手的东西,猛地一下从闲灯身上弹开了。

  他跳下床,心脏砰砰砰剧烈的跳动,眼睛死死盯着闲灯,抿着唇,在心中结结巴巴地想:他、他醉成这样子,竟然还不忘记勾引我,不知羞耻,孟浪!

  闲灯从床上爬起来,头歪在一边,语气虚弱:“我……我觉得我很晕。”

  他气息微弱,捂着心口,似蹙非蹙,躺在床边煞是可怜,兰雪怀又忍不住心软一刻,恨道:他又在这里装模作样地扮可怜,以为我还会上当吗?

  想是这么想,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走过去。兰雪怀坐在床边,语气生硬地教训道:“醒酒汤已经被你倒完了。”

  闲灯睁着一双迷蒙的眼睛看着他,嘴唇微微张开,仿佛在说什么。

  兰雪怀没听清,只看对方的眼睛,便觉得他晕着都不老实——闲灯的眼睛生的很长,眼尾上挑,斜着看人的时候总叫人觉得有一把小钩子,欲迎还拒地勾人。

  兰雪怀把这个当做是闲灯故意勾引别人的证据,一看到他乱飞媚眼心里就来气,殊不知人家的眼睛就是这么长得,爹妈给的还能怪他吗?

  这时候,他就显得很不讲道理,强词夺理的认为别人的眼尾虽然上挑,但是长得歪鼻斜眼,十分难堪,斜眼看着像个吊死鬼,哪有什么勾人的意思。

  问题不还是出在闲灯自己身上吗!

  兰雪怀没好气道:“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闲灯勾了勾手,示意他弯下腰听。

  兰雪怀被他折腾了半天之后,现在已经能够立定成佛,普度众生,于是决心普度普度闲灯。

  低下头,兰雪怀尽可能耐心的再问了一遍:“你刚才说什么?”

  闲灯正转过头,谁知道二人离得太近,他转头的时候,嘴唇正擦着兰雪怀的下唇而过,一股酥酥麻麻,针扎似的电流从接触的地方传遍全身,背后的鸡皮疙瘩纷纷站起敬礼,心跳加速,血液沸腾,一股强烈、陌生的情绪直观的冲进大脑,兰雪怀眼睛睁大,猛地推开闲灯。

  闲灯“咚”的一声撞在墙上,兰雪怀因这一声响又回过神,连忙把人拉起来,拨开额前的头发看了看脑袋,确认没撞出什么问题之后,心中的火起这才蹿起。

  方才要普度众生的善心全没了,一心想要把闲灯给超度了。

  “你亲我?!”

  兰雪怀几乎要骂上了。

  “无耻!”

  又是一句。

  骂了两句之后,兰雪怀找不到什么骂的,僵硬地坐在床边,一动不动。他脸上的热度还没褪下来,嘴唇上还是方才接触到的片刻柔软,越想忘记,越清晰,甚至连闲灯嘴唇是湿润还是干燥都记得一清二楚。

  造成这么大一个意外的闲灯本人,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方才亲了兰雪怀。

  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呆愣地看着对方。

  兰雪怀抿着唇,居高临下,冷傲道:“你想借故醉酒亲近我?”

  闲灯若是醒着,一定已经吓得肝胆俱裂,恨不得五体投地跪在剑上剖白自己:绝无此事啊!

  可惜他醉着,脑子不清醒,兰雪怀说了一句话,他捡了半句听,光听见一个“亲近我”,于是从床上爬起来,将自己团成了一团,缠进了兰雪怀的怀中,鼻尖蹭了蹭他的下巴,又亲了一下兰雪怀。

  蜻蜓点水,稍纵即逝。

  第二下没有第一下那么震惊,兰雪怀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闲灯此时做事的方式,仿佛不受自己控制。没有理智,毫无正常人的行为可言。

  想通这一点,他又有些烦躁:难道这人喝醉了之后谁都亲吗?他果然形骸放浪。

  兰雪怀兀自跟自己生了一会儿闷气,凶巴巴地将闲灯从自己身上剥下来,按到床上。

  闲灯这会儿还记得自己是“一条蛇”,手脚跟尾巴似的缠人,兰雪怀被他一块拉扯到床上,二人扭成了一串麻花。

  兰雪怀被他抱得死紧,只能改抓着闲灯的脸颊,对方被他掐的嘴巴嘟起。

  闲灯看到兰雪怀,还是很高兴的,似乎亲上了瘾,又想蹭过来亲他。

  兰雪怀却啧了一声,掐住他不让他动:“想亲我?”

  闲灯见他好凶,不敢说想,只在他身上蹭了下,颇有些撒娇的意味。

  兰雪怀哼了一声,板着脸冷道:“我让你撒娇了吗。”

  闲灯又被泼了一次冷水,这下蹭也不敢蹭了,正好困意上来,闹了一晚上没力气,他闭上眼,很没负担的呼呼大睡起来。

  兰雪怀在那头等了半天,没等到闲灯说话。

  他不由怒从心起,暗道:死断袖,平时讲你两句没这么听话,怎么现在这么听话?故意的吧?玩儿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

  好,我倒要看你能忍到几时,反正是你喜欢我,与我无关。

  兰雪怀咬了咬牙,翻过身闭上眼,赌气似的弄了一阵超大的动静出来,几乎把隔壁屋的人都给吵醒了,以表示自己现在很生气。但是生什么气,又不能去问他,问就是讨骂。

  结果,这么大的动作都没把闲灯给闹醒,他这里煽煽风,那里点点火,把别人撩的心烦意乱,自己到像个没事人一样心安理得的睡了,相当过分。

  兰雪怀就这么在黑暗中背对着闲灯沉默了一刻钟,心里那股奇怪的烦躁之气不少反多,烧的他浑身难受。

  他心中不免又骂了一顿闲灯,骂闲灯没有一点持之以恒的决心,真是废物点心一个,难道就因为这点打击就放弃吗?怎么以前不会,今天就会了?!

  算了,反正自己又不喜欢他,憋屈的又不是自己——

  半柱香后,“憋屈的又不是自己”的兰雪怀终于忍不住从床上坐起,侧过身一巴掌把闲灯给拍醒。

  “亲完我就想睡?当无事发生?没门!”

  闲灯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他的脖子被兰雪怀掐了个正着。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兰雪怀按在床里,闲灯扭了下头,又被对方强行转了回来。这下,见到了对方漂亮到不可思议的脸,离得太近,冲击力太强,色令智昏,把他给看愣了。

  兰雪怀一口咬上他的嘴唇,痛的闲灯闷哼一声,但是只出了一声,剩下的哼唧声音全都被对方吞进了腹中。

  大仇得报,闲灯这下是睡不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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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兰的脑回路,他亲我一下,我不能被他占便宜,要亲回来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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