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每个评论会发两个红包,小天使们记得来看喔~ (1)
作者:杯晚      更新:2023-07-25 22:29      字数:21568
  作者君专栏的预收,如果小天使们感兴趣的话,能不能收藏一下下呀。

  《笼中雀的自我修养》:当我假装失忆后,那个身家百亿的霸总前男友套路我结婚啦!!

  《霸总教我写作业[娱乐圈]》:一家三口在一个班。

  最最重要的是,我的好(塑料)基友(姐妹)【独我南行】大大开坑啦,文名《院草他病得不轻》,感兴趣的小天使来一发收藏吼不吼,附文案:

  破产首富x全能小护士

  海市首富时贺破产发疯进了精神病院,被一众护士花痴围观,其中最花痴的当属扎着丸子头的小护士季桃。

  季桃带头将时贺评为精神病院院草。

  于是,精神病院日常。

  季桃想看院草的人鱼线:上衣撩起来哦,乖乖配合体检。

  时贺单手拎起旁边的病友:我把尚一撂起来了。

  病友尚一:???

  季桃:你陪我吃火锅我就让你出院散步十分钟。

  季桃看着对面男人吃完全部的菜,傻眼。

  时贺:我吃光了,你吃火锅底料吧,食材的精华都融在底料里了。

  某天,时贺叫住季桃:想不想跟我扮演夫妻?

  季桃望着男人的好身材和那股矜贵禁欲的气质,咽了下口水:好啊,吃完这把药就答应你。

  后来,时贺病愈重新登上第一富豪榜,依旧是无数名媛女星挤破头想嫁的豪门。

  记者采访:“请问时总,外界传闻你跟x影后在热恋中,是真的吗?”

  时贺神情冷淡:“抱歉,我不允许任何人造这些谣伤害我太太,我已经结婚了。”

  当天热搜爆炸。

  好友送给时贺一只猫,时贺嫌弃地丢掉:“我讨厌猫叫。”

  回到别墅,他的小娇妻刷着热搜掉眼泪:“你背着我在外面有人了。”

  时贺哄了半天都没哄好,无奈:“你想要我怎么样?”

  季桃:“我想听猫叫。”

  时贺:“喵喵喵!”

  ☆、第 18 章

  一屋子的人都在心照不宣地打量眼前这两人。

  乔维安率先笑着拍了拍荆南翊的肩膀:“阿翊, 那你可得自罚三杯……不, 三杯不够, 我们这儿来了多少人你就得自罚多少杯啊, 一个人一个人的喝过去。”这帮玩得好的兄弟里,属荆南翊年纪最小,但在场可没有一个人敢把他当成弟弟。

  其余的人也都嘻嘻哈哈地跟他说起话, 场子很快重新热了起来。

  荆南翊直接在阮歆棠身侧坐下,嗓音低沉含笑:“有本事就一对一跟我喝,看谁先趴下。”

  阮歆棠往乔楚伊那侧挪了挪。

  乔楚伊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发声道:“哥,十一点多了,我和糖糖就先回去了。”

  有人想看好戏,笑道:“这才几点,小初一,你都多大了?”

  有人看出阮歆棠的不自在,帮忙递台阶:“初一和糖糖来了好一会儿了,想回就回去吧, 强留小妹妹不绅士啊。俩姑娘一走啊,我们几个糙爷们也能玩得放开些。”他说这话,自然是没把包厢里的其他姑娘算进去, 而“玩得放开”,想必也少不了这群莺莺燕燕。

  朱歧笑道:“太久没见了,才坐多久就想走?糖糖,我们有两三年没聚一块儿玩了吧?来, 我们来玩两把骰子,不赢不许走。”

  阮歆棠伸手将鬓边散落的一缕乌发勾至而后,看着朱歧微微笑:“你是桌上的高手,我不跟你玩。”

  她话音一落,耳畔传来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那我跟你赌。”

  乔楚伊暗道一声卧槽,反应极快地绽开一个甜美的笑容,“翊哥,既然你代替朱歧哥出战,那我代替糖糖迎战,可以吗?”

  在所有人、包括阮歆棠的意料之外,荆南翊轻轻颔首,说:“可以。”

  一盅六枚骰子,最简单的比大小。三局两胜,乔楚伊赢了荆南翊,她松了一口气,笑道:“承让了,翊哥。”

  荆南翊淡淡“嗯”了一声,喝了两口乔维安刚刚给他倒的伏特加,喉结轻滚。

  阮歆棠知道他是玩骰子的高手,段位不在朱歧之下,这回是当真故意输给她们。她没有多留,与乔楚伊一起说了几句场面话后就从包厢里走出来。

  出了包厢,乔楚伊问她:“我们直接回家吗?还是去其他地方逛逛?”乔楚伊刚刚拿走了乔维安的车钥匙,会所这边有代驾和车子待命,乔维安他们用不着担心如何回去。

  “回去吧,陪叔叔阿姨一块儿守岁。”这边开车回乔家所在的别墅区只需十分钟,赶得及。

  电梯上来了,二人刚要进去就听见身后传来乔维安的喊声:“楚伊,你等等。”

  乔维安走到两人面前,看了一眼阮歆棠后,才转过头对乔楚伊说:“你过来下,我有话跟你讲。”

  阮歆棠条件反射般地拉住乔楚伊的胳膊。

  乔楚伊昂起脑袋,气势汹汹地回道:“有什么话非要现在说?要说就在这说。”她要是看不出来乔维安是想故意支走她,她就是个傻子了!至于支走她的目的,不言而喻。

  乔维安眯了眯眼,半警告道:“乔楚伊,识相点。”

  乔楚伊顿时炸了,“你特么说谁不识相?”

  兄妹俩的对峙一触即发。

  大年夜,阮歆棠不想看到他们兄妹因为她而闹不愉快,于是就松开手笑道:“初一,我下去等你。”

  乔楚伊看着电梯门合上,楼层显示从5变成了4以后,才不满地睇着乔维安:“你说,你要是说不出个花来,你今晚就准备受死吧。”

  “呵。”乔维安点了根烟,漫不经心地开口:“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这么有本事了?”

  **

  到了四楼,电梯停住了。

  电梯门缓缓打开,男人颀长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阮歆棠的视野中。

  她下意识后退半步。

  荆南翊勾着桃花眼,含笑看了她一眼,不急不缓地走进电梯轿厢。

  阮歆棠咬了咬下唇,等他一进来就绕过他企图冲出去。然而他长腿一横,直接就将人牢牢挡住。她当做没看见,径自往前冲,整个人顿时差点被绊倒——

  之所以是差点,是因为荆南翊迅速拽住摇摇欲坠的小姑娘。

  觉察到她在不安分地乱动,他直接将她抵上轿厢墙壁,带着几分狠厉。

  荆南翊扼住她的一双小手,高举过她的头顶,按在墙壁上。他伟岸的身形抵住她,浓重压迫感倾泻而出。

  暧昧又羞耻的姿势。

  这下子,阮歆棠是毫无逃窜的余地了。

  阮歆棠不敢看他,只好将目光落在他剪裁精湛的高定西服上,“荆总。”

  荆南翊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轻笑:“跑什么?”

  嗓音清冷,犹如碎冰击打杯壁。

  电梯门合上,轿厢缓缓下降。

  几秒钟后,电梯轻微地晃荡了一下,随即,头顶的灯熄灭了。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男人低下头,温热的鼻息洒在她的脖颈上,酥酥麻麻,似乎带着刻意撩人的目的。阮歆棠呼吸一紧,尽量冷下声音:“荆总,电梯故障是不是太巧合了?”

  “巧合吗?”男人低低笑了一声,在黑暗中平添几分魅惑的意味。“看来,这故障会持续到明年。”

  再过不到二十分钟,就是新年了。

  阮歆棠侧过头,小脸避开他的贴近,“不择手段,非君子所为。”

  “君子?”他一只大掌加大力道按住她的双手,另一只大掌精准地捏起她的下颌骨,将她整张脸扳正。

  周围漆黑一片,温度与触碰在黑夜中传递得更为敏感。

  男人温热的指腹轻轻摩挲她的嘴唇,从唇角至唇珠,细细描摹。

  今晚是她拒绝他的退让后,他们俩第一次见面。

  时隔一个半月。

  荆南翊又玩弄了一会儿,收手前恶劣低笑,“你看,你似乎并没有你所想象得抗拒。”

  阮歆棠阖上眼,仿佛能看见一个在黑夜中无处遁形的自己。隔了半晌,她淡淡道:“荆南翊,这是你的报复吗?”

  男人捏紧她的下颌,她不由痛呼出声。

  他似乎倏尔愠怒起来,冷笑:“你是不是把报复想得太轻巧了些?”

  阮歆棠笑了,缓缓道:“你想让我爱上你,再把我抛弃,这才是你的报复。”

  万籁俱寂,彼此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不知多了多久,荆南翊轻轻开口,口吻极淡:“你是这么想的?”

  阮歆棠语调平缓地说:“荆南翊,我不会喜欢你,你放过我。”

  荆南翊松开她的下颌,摸了摸她的长发,无波无澜地说:“那阮小姐真是心大,不喜欢也能随意勾引。”

  阮歆棠当即反驳:“我什么时候勾引你了?”

  荆南翊勾着她的头发一圈圈绕在指尖,“你生日那天,不是要亲我?”

  听到这话,阮歆棠顿时缄默下来。

  荆南翊步步紧逼:“怎么不说话了?”

  阮歆棠深吸一口气,有了无边黑暗作为屏障,一下子滋生出莫大的勇气来。她作死地答道:“没有他的好。”

  荆南翊没听明白:“嗯?”

  阮歆棠平静地说:“那天荆总不是问我他有没有尝过吗?我这边的回答是,你的技术没有他好。”

  黑暗中,她无法通过他的神色窥探他的心思。不过她能大致幻想出他此刻的模样——

  一张深邃冷峻的脸阴沉得吓人,黑眸沉沉,仿佛随时都能将她剥皮抽骨。

  出乎阮歆棠意料,荆南翊的反应十分淡漠,他只似有若无地“嗯”了一声。

  阮歆棠有些挫败地想,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想把他气她的话气回去,但他好像并不在意。

  过了一会儿,荆南翊没什么语气地问:“所以你和他为什么会分手?”

  阮歆棠淡淡道:“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荆南翊用额头抵住她的额头,轻声问道:“你还喜欢他?”男人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鼻尖,仿佛情人间耳鬓厮磨时的呢喃。

  阮歆棠不答。

  他笑了一声,语气温柔缱绻,“别做梦了,有我在,你们这辈子都休想再走到一起。”

  三年前,除开老爷子护佑以外,另一层因素则是,那时候他的个人能力尚不足以掌控住这些事情。但现在不同了,他倒要看看,有谁敢不要命地过来染指他的东西。

  灯光亮起的那一刹那,荆南翊俯身亲了亲她的唇角,“新年快乐,阮小姐。”

  **

  年后,阮歆棠在简温的安排下接了部新戏,单元剧女主。

  简温:“试镜张导很满意,如果合作愉快的话,他下一部大制作你肯定有戏。”敲的档期是六月二十七号开始,正好在阮歆棠拍完《青柠》之后,为期一个月。

  “下一部大制作?”

  “东辰影业公布的内容制作计划,目前唯一一部电视剧就是张导的《绯色》,估计年底能开拍。”

  阮歆棠一脸迷茫:“东辰影业?王肆南?”

  简温噗哧笑出声,“我知道你担心什么,虽然咱们卫总和东辰影业的小王总不对付,但平时还是会有业务往来。这点你放心,卫总不会因为你哪天接了东辰影业投资的戏就把你怎样。”

  阮歆棠心中闪过一丝狐疑,但并没有在这上头过多纠结。商海错综复杂,更何况还是迷雾般的娱乐行业,乐未传媒与东辰影业不可能不产生丝毫纠葛。她低头思忖稍许,郑重道:“简温姐,有件事我想事先说清楚。我不接星盛娱乐投资的戏,相关活动的通告也不接。”

  阮歆棠与星盛娱乐执行总裁荆南翊的事情,卫知月并没有瞒简温。况且封杀那事儿,简温早就有所耳闻。但她只知道荆南翊和阮歆棠有仇,具体并不清楚。

  简温虽然从业时间短,但一直是个知分寸的人。所以她当下并没有好奇地追问,只笑着答应下来:“好,我会注意。”

  阮歆棠下午有课,简温开车送她去学校,“下周就要进组了,你不多请两天假先休息休息?”

  阮歆棠弯唇一笑,“我最近没有劳累。”她近些日子又把《青柠》的剧本翻来覆去背了好几遍,笔记与人物小传做得极为细致。

  简温将车停在戏剧学院东南正门,笑道:“那我们下周再见。”

  阮歆棠来得较早,她如往常般抵达练舞房。下午的课一点十五分开始,她还有一个小时的空闲时间,正好可以拿来练练基本功。

  阮歆棠刚换好练功服出来,就有一女生跑进来喊道:“阮学姐,凌老师让你去趟办公室。”

  **

  阮歆棠没有想到傅茵蔓会来。

  气质高雅的女人坐在椅子里,与阮歆棠相似的精致眉宇间微微一蹙。

  阮歆棠关上办公室的门,有些雀跃又忐忑不安地走上前,“妈,佩姨。”

  傅茵蔓略一颔首,“签好公司了?”

  阮歆棠乖巧地站在她面前,点点头,“去年十二月份签的,下礼拜进组拍戏。”

  “嗯,我听说了。”傅茵蔓拿起手机,当着阮歆棠的面打了个电话,“喂,阿翊。”

  阮歆棠瞳孔猛然紧缩。

  傅茵蔓的声音不复与她说话时的冷淡,温柔亲切了许多:“我今天在星城,晚上你有时间吗?我们一块儿吃顿饭?”

  直到傅茵蔓结束通话,阮歆棠还僵在原地迟迟未能回过神来。

  傅茵蔓抬眸,恢复了清冷高傲的状态,“不用我多说了吧?”

  阮歆棠暗自攥紧拳头,嗓音冷下来:“我不去。”

  凌佩转身离开,将办公室留给她们母女。咔哒的关门声,清脆单薄。

  傅茵蔓端起手边新沏的茶盏,优雅地抿了一口,“我不是来征询你的意见,阮歆棠。”

  阮歆棠觉得好笑,“你来就是想和我说这个?”进门时看到傅茵蔓那一刹那,心底所升腾而出的喜悦终究被冲散得一点不剩。

  阮歆棠径自往旁边的板凳上一坐,忍不住语带三分讥讽:“段太太不做spa不逛高奢,千里迢迢飞来星城,原来就是特意过来卖女儿的?我倒是很好奇,你究竟是因为对段叔叔一往情深呢,还是因为怕坐不稳段太太的宝座呢?”

  傅茵蔓搁下茶杯,微微蹙眉:“我不想和你吵架。”

  “但是我想。”阮歆棠笑着看向傅茵蔓,宛如浑身扎满刺的叛逆期小女孩。

  傅茵蔓攫住她的目光,高贵冷艳的脸上无懈可击,“阮歆棠,这些年我就把你教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傅茵蔓倨傲地微抬下巴,继续说:“段太太的位置我坐得很稳,不劳你费心。倒是你,荆南翊的事情你给我尽早处理好,不要因为你的任性连累段家。”

  傅茵蔓的情深似海,对于阮歆棠来说,无疑冷漠又残酷。

  阮歆棠骤然想起高中的时候,有一次她因为痛经痛得实在受不了而请假回了家。说是家其实也不是,她那时候随傅茵蔓住在段家,那是段家,不是她的家。

  那天段逍扬也在家,阮歆棠走进客厅恰好撞见傅茵蔓倚在他怀里。温柔娇憨,明媚得就像是聊斋里勾人摄魂的女妖。

  阮歆棠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母亲。

  在她的印象里,傅茵蔓永远是冷艳的,是高高在上的,是连面对她的父亲时都带着一股子疏离冷淡的。

  阮歆棠从回忆里抽回神,有些疲惫地开口:“我对于你来说,就这么无足轻重吗?”她的语气很平淡,声音也不响,与其说是对傅茵蔓的质问,反而更像喃喃自语。

  傅茵蔓有片刻的怔忪,她端起茶杯,敛眸掩去眸中的情绪。一口茶润喉后,傅茵蔓的声音放柔了一些,带着规劝的意思:“糖糖,你和荆南翊的纠葛总得解决,长痛不如短痛。晚上你们见个面,把能说的话都说开,该道的歉都道完。放心,有我在,我不会让他伤害你。”

  阮歆棠安静地看着她。

  傅茵蔓目光平静,不复初时的冷淡。

  母女俩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终于缓和下来。

  阮歆棠盯着她,问道:“我们有多久没见了,你知道吗?”

  “过年为什么不回家?”

  阮歆棠笑了笑,“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

  傅茵蔓别开眼,轻轻道:“我以为,妈妈在哪里,哪里就是你的家。”她的侧脸轮廓带着好看的棱角,立体感恰到好处。

  傅茵蔓常常给人以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美艳不可方物的女人,哪怕冷淡到骨子里,有总有人会觉得她的美丽满是侵略性。

  阮歆棠完美遗传了她的美貌,但不似她那般充满侵略性。或许是中和了父亲基因的缘故,阮歆棠的美丽柔和上许多,生来就是楚楚动人的长相。

  阮歆棠缓缓起身,朝傅茵蔓扯出一个甜美的笑,“我在哪里,哪里才是我的家。”

  开门走出去前,阮歆棠背对着傅茵蔓,问出那个藏在她心底很多年的问题:“妈妈,你爱我吗?”

  回答她的,是傅茵蔓波澜不惊的话:“上完课给我打电话,我带你去买两件衣服。”

  **

  晚餐地点由荆南翊安排,是一家庭院式私人日料,a5和牛刺身享有盛名。

  傅茵蔓喜好日料,因此荆南翊特意挑在此处。

  阮歆棠端坐,看着荆南翊往她面前的敞口小瓷杯中添入清酒。酒体澄澈透明,被岁月染上了浅淡的琥珀色。

  傅茵蔓笑着问:“阿翊,这家店是会员制吗?”

  荆南翊微微一笑,“伯母带朋友来,记我账上即可,会留位。”一般高档餐馆即使在预定已满的情况下,也都会为特定的vip客户留出包厢,以备不时之需。

  阮歆棠吃得不多,她常年控制饮食,肠胃比较脆弱,因而鲜少动刺身之类的食物。和牛寿喜烧、烤鳗鱼等热量过高,她自然也不能多吃,只多夹了几筷子蔬菜沙拉。

  荆南翊平行微翘的桃花眼睇着她,勾笑:“糖糖吃得越来越少了。”以前她的饮食由傅茵蔓控制,傅茵蔓不喜她食欲过重;而现在,他看得出来,她是自律。

  荆南翊心想,她那盈盈不堪一握的纤腰,他得找个机会亲自用手掌来丈量一番。

  傅茵蔓见阮歆棠不说话,于是笑道:“青春期过了,新陈代谢没有以前大。”她牵起女儿的小手,放到桌上,“阿翊,糖糖以前不懂事,给你添了不少麻烦。是我没有教好她,伯母在这里向你道个歉。”

  “伯母严重了。”荆南翊勾唇笑,不咸不淡地看着阮歆棠,“阮小姐并不麻烦。”

  傅茵蔓拍了拍女儿的手,命令道:“糖糖,给你南翊哥哥道歉。”

  阮歆棠蜷了蜷手指;傅茵蔓感觉到她的手动了动,便再度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催促。

  “荆总,对不起。”

  荆南翊笑道:“阮小姐似乎没有什么诚意。”

  他一口一个生疏的“阮小姐”,但微扬的语调却毫无疏离的意思,反而有一股促狭亲昵。

  傅茵蔓嗓音微沉,“糖糖。”

  阮歆棠拂开她的手,举起酒杯对上荆南翊的目光,“荆总,你我之间的恩怨与段家没有关系,希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牵连段家。”

  傅茵蔓冷下脸,“糖糖!”

  阮歆棠偏过头盯住傅茵蔓明亮的眼眸,字句铿锵:“您还不满意吗?”

  傅茵蔓眯了眯美艳的眸子,转过头抱歉地看向荆南翊:“橘子阿翊,糖糖被我宠坏了,你见谅。”

  阮歆棠抬起下巴,当着荆南翊的面刺她:“段太太宠过我?什么时候的事?”

  傅茵蔓转过头,不可置信地看着阮歆棠,眼里蕴藏压抑的愠怒。显然,她没想到阮歆棠会在荆南翊面前毫不留情地驳她面子。

  荆南翊好整以暇地审视浑身炸毛的小姑娘。

  傅茵蔓的教养不允许她当着外人的面与阮歆棠争辩,她拿起herme铂金包,冲荆南翊笑了笑:“我上个洗手间,失陪。”

  荆南翊微笑:“伯母请便。”

  傅茵蔓一离开,包厢里就只剩下荆南翊与阮歆棠。

  阮歆棠的酒杯还举在半空中,神色透露出倔强。

  荆南翊笑了一声,伸手握住她举着酒杯的手。

  阮歆棠翘起唇角,目光凛冽地对上他的黑眸,“这场戏荆总看得过瘾吗?”

  荆南翊勾着唇角,轻轻捏了捏掌中小手,“如果你不想松手,我们可以一直这样。”

  阮歆棠忙松开手。

  荆南翊接过酒杯,缓缓饮下。

  他有段日子没来星城了,过了年,荆崇逼他逼得紧,他不得不留在华森日夜卖命。这一个月以来,星盛这边全权交给韩越洲打理,至于阮歆棠……年初一零点的那一吻以及她生日那晚的缱绻深吻,他已经不知回味了多少次,百转千回。

  他知道她再过几天就要进组拍戏,因此特地挤出时间来了趟星城。本来计划好借着某导演的私人酒会见她一面,没想到,傅茵蔓会突然来星城,还将小姑娘带到了他面前。

  荆南翊盯着她樱粉色的唇瓣,心道,上回还是太克制了,浅尝辄止如何满足得了?早知道自己会心痒成这副样子,当初他就应该多把她关在电梯里一会儿,欺负够了再放出去。

  阮歆棠被男人灼灼的目光看得有点不太舒服,出声提醒他:“荆总。”

  荆南翊目光上移,落到她乌黑明澈的眼睛上,“既然来道歉,拿出你的诚意。”

  阮歆棠冷漠地看着他:“荆总要什么诚意?”

  她明白他的意思,他盯着她的嘴唇目光晦暗地看了那么久,他想要的是什么自然不言而喻。但她总不可能主动去吻他,徒增暧昧。

  手机震动了一下。

  荆南翊划开锁屏,唇畔勾起意味不明的笑。

  “伯母先走了,给我发了条短信,说——”荆南翊抬起桃花眼,轻佻地睇着她,“你随我处置。”

  作者有话要说: 乔楚伊:你这种狗男人是不会有老婆的。

  乔维安:你这种狗男人是不会有老婆的。

  荆南翊:天凉了,乔家的公司可以计划并购了。

  ☆、第 19 章

  暧昧的灯光将屋内所有陈设都蒙上了一层淡奶油色, 小姑娘瓷白的小脸仿佛都散发出奶香来。

  荆南翊密切关注她的神色。

  她没有展露出一丝一毫多余表情, 神色极淡, 犹如不曾听到他方才说出口的那句话。

  但越是这样, 他就越明白她心里有多难受。

  甚至,感同身受。

  荆南翊唇角微抿,刚想开口就对上小姑娘坚定且澄澈的目光。

  阮歆棠直直地盯着他。从这个角度仰望上去, 她微翘的鼻尖精致完美。荆南翊紧了紧喉咙,欲盖弥彰地端起桌上的酒杯浅酌。

  淡漠中带着天生一股软糯的嗓音响起:“荆总,我可以随你处置,但我有一个条件。”

  荆南翊移开酒杯,狭长的桃花眼意味深长地睨着她,勾唇笑,“阮小姐这是要我帮你整垮段家?”

  阮歆棠渐渐冷静下来,闭了闭眼,“我不恨段家。”

  “那你的条件?”他唇角笑容越发玩味起来。

  “今晚我随你处置,天亮后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她的语气平缓自然,毫无一丝起伏, 好似谈论一件事不关己的事儿。

  荆南翊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双眸漆黑深邃,“今晚随我处置?”他压着尾音, 语调旖旎撩人,仿佛贴着人的耳朵说情话。

  阮歆棠站起来,垂眸对上男人饶有兴致的目光,“是。”

  “一笔勾销?”荆南翊淡嘲地笑了, 双眸沉静如潭,“你凭什么认为一晚上就能一笔勾销?”

  阮歆棠缄默片刻,然后说:“这只是我提出的交易,荆总可以拒绝。”

  小姑娘削尖的瓜子脸在层层屡屡灯光照射下白皙光洁,吹弹可破。几缕碎发散在她颀长优美的天鹅颈周围,别有一番仙女坠入人间、勾引天之骄子的风情。

  荆南翊不喜欢这种被人拿捏在手心的感觉,她知道他不会拒绝,而他明明不喜欢被她掌控局面,但却也真的无法开口说出拒绝的话。

  不可否认,她以自己为筹码引诱他,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她变聪明了。

  亦或者,她迫不及待地想要摆脱他,为此不惜什么都豁得出去。

  荆南翊十指交叉,微微抬起下颚骨,棱角分明的脸上透出一股冷峻与寡情。他说:“阮小姐,拿出你的诚意,别让我说第三遍。让我见识见识,你在别的男人身上学到的本事。”

  阮歆棠缓步走上前,俯身附到他的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在这里么,荆总?”

  荆南翊伸出大掌,毫不留情地按住她的后颈。阮歆棠被他的力道压得整个人都站不稳,被迫跌进他的怀中,投怀送抱。

  男人的薄唇掀起,嗓音清冷:“磨蹭什么?”

  阮歆棠双手撑住他的腹肌,从他腿上爬起来,仰头确认:“荆总是答应了我的交易?”

  荆南翊眸色晦暗,“先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阮歆棠长臂勾住他的脖颈,目光聚焦于他唇线分明的薄唇上。他的肌肤很白,衬得唇色红润,唇珠饱满。瞧上去就令人很有食欲,阮歆棠回忆了一下之前尝过的那次,味道似乎确实还不错,就像他对她的评价那样。

  荆南翊摸了摸小姑娘的后脑勺,轻声笑问:“后悔了?”

  “过了今晚……我们就不会再发生纠葛了,是吗?”

  荆南翊碰了碰她粉嫩的脸颊,笑道:“选择权在我,不在你。”

  阮歆棠听到他的答复,瞬间就将目光从他唇上移开。她撑住他的胸部,从他怀里钻出来。然而,她的右脚刚一落地、人都还没站稳,就被男人扼住手腕拽回怀中。

  荆南翊掐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扳到对着他的方位,含笑道:“阮小姐,今晚让我满意了,我们就两清。”

  “我需要客观的衡量方式。”阮歆棠恣意地笑着,一字一句说着往他心口插刀的话:“荆总故意不放过我又待如何?褚闻向来满意……”

  她的后半句话吞没在男人如狂风骤雨般压下的唇舌中,以吻封缄。

  **

  被荆南翊扔进车里的时候,阮歆棠一度以为他已经忍不住了。不过,荆南翊的忍耐力显然出乎她的意料,他吩咐司机开回公寓。司机颇有眼色地升上挡板,将后座的私密区域隔绝开。

  阮歆棠从皮质座椅上爬起来,趴在车窗上摸了摸自己红肿的嘴唇。

  荆南翊余光瞥见小姑娘离她远远的,以为她是故意往远离他的方向坐。他薄唇勾笑,嗓音低哑得不成样子:“这就怕了?”

  都是成年人,阮歆棠不可能不明白接下来她将要面临什么。

  她淡淡回道:“不怕。”

  经历了一场铺天盖地、充满侵略意味的深吻后,她的嗓音又软又娇,哪怕是冷言冷语地说出话,也勾人得紧。

  荆南翊喉结轻滚,唇角微微抿起。

  阮歆棠没有看出他的极力忍耐,自顾自地说:“荆总,如果要进行下一步的身体交流,我希望明天早上起来你可以遵守你的承诺。”

  荆南翊偏过脑袋,眸色深深地凝望她,温柔缱绻的笑意从唇边蔓延开来:“再不闭嘴,信不信我现在就办了你?”

  第一次在车上,总归不太体面。阮歆棠乖觉地闭上嘴巴,胆战心惊地看着车窗外渐次掠过的夜景。

  方才的一番热吻她自然不会没有情动,要不然也不会作死地用双臂勾紧他的脖颈,引来男人愈加难耐的回应。

  到了地下车库,司机下车请示,得到荆南翊的首肯后才为他拉开车门。荆南翊将阮歆棠扯过来,一手托住她的膝盖弯,一手横在她的脊背之下,将人抱出车座。

  从地下车库到公寓,一路无话。

  进了屋,荆南翊直接抱着阮歆棠大步流星走进主卧,把人往柔软的大床上一摔。阮歆棠被他摔得七荤八素,翻了个身就对上男人薄怒的黑眸。

  荆南翊单手扯下领带,不由分说地压上来把她双手绑到床头。

  阮歆棠愣了愣,佯装镇定地笑着,“原来荆总喜欢玩点情趣。”

  荆南翊将她绑好后就下了床,头也不回地走进浴室。他没有关浴室门,清晰的花洒声传入阮歆棠耳内。

  都这种时候了,他竟然还要洗个澡?

  她以前怎么不知道他这么爱干净呢?

  好吧,她知道。

  他有轻微洁癖。

  而她向来都是那个例外。

  但都到这个节骨眼了,他真的是!

  阮歆棠莫名有点气,阖目小憩了一会儿。几分钟后,水声停了,但荆南翊迟迟没有出来。她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粘板上任人宰割的菜,偏偏对方不肯给她一个痛快。

  阮歆棠又等了会儿,挣了挣手腕上的领带,没有挣开。她睁开眼,百无聊赖地打量荆南翊的卧室。

  她是以趴着的姿势被他绑在床头的,因此转过头观察屋内陈设时,最先注意到床侧的那只巨大的圆形笼子。

  阮歆棠脑海中蓦地蹦出荆南翊办公桌上那只束缚她相片的鸟笼相框,她的呼吸紧了紧。

  这笼子很大,目测占地四个平方,高度没有两米的话,少说也有一米九。银白色的笼圈条贯泛着冷光,仿佛昭示被关入其中的人将会得到如何残酷的对待。

  阮歆棠的心脏猛地一跳,她顿时有种十分强烈的不详预感——

  这笼子是荆南翊为她准备的。

  他说过——“她不太乖,尽惹我生气,我只好把她关了起来。我也不想这样,但是她有错在先,免不了受训诫。”

  竟然不是玩笑话,也不是故意吓唬她。

  荆南翊走出浴室时,看到阮歆棠正一脸呆滞地盯着床畔的笼子。他勾起唇角,走到笼子边把牢笼的矮门打开,“喜欢么?今晚你就住这里。”胸腔中压抑着的躁意终于得以稍稍缓解。

  阮歆棠身形一颤,脚趾头都蜷了起来,颤巍巍开口:“如果你要玩这个,我……”

  “另外的价钱?”他冷冷一笑。

  阮歆棠咬了咬下唇,“荆南翊。”

  她望向他,这才发现他那张轮廓深邃的脸此刻正布满阴霾。

  他上半身没有穿衣服,腰腹紧实,腹外斜肌一览无余,清晰完美的人鱼线没入围着的白色浴巾中,引人无限遐想。

  阮歆棠移开视线,眼睫毛轻颤,“我也要洗澡。”

  男人直接下了决断:“没得洗。”

  她又重复了一遍,软软的,“荆南翊,我想洗澡。”

  荆南翊走到床头,解开她手腕上的领带。因为方才的挣扎,她的手腕上有淡淡的红痕,瞧上去诱人魅惑。

  荆南翊忍了忍,走回原处,右手扶着笼子半开的矮门,“进去。”

  阮歆棠呼吸一滞,不敢置信地抬起头仰望他。

  荆南翊漠然看着她,“要我送你进去?”

  阮歆棠深吸一口气,做足心理准备后,扬起笑问他:“荆总什么时候染上了特殊癖好?”

  “我给你一晚上时间冷静。”荆南翊胸腔剧烈起伏,脖颈的青筋随着呼吸有规律地显现,“阮歆棠,我不是你用来逃避的工具。”

  一被家人伤了心,就来贪恋他给的温暖。

  男人的语气凛如腊月寒风:“两个选择。”

  他扫了一眼床上,“躺好。”

  又扫了一眼笼子,“或者进去,你自己选。”

  **

  阮歆棠在刺眼的阳光中醒过来,她半睁开眼,朦朦胧胧地发了几秒钟呆,很快就又闭上眼打算重新睡过去。

  不对……

  她刚刚好像瞧见了个人影!

  阮歆棠猛然睁开眼,瞌睡虫瞬间被驱散。

  荆南翊倚在窗边,正意味不明地看着她,眸色漆黑,“十点了。”

  阮歆棠慌慌张张爬起来,检查了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还好,就是她昨晚穿的那一身,也没有被撕裂的痕迹。

  男人轻嗤。

  阮歆棠小手一顿,心情有些复杂。

  她记得昨晚自己最终还是选择乖乖躺在床上,没再作死地勾弄他。而荆南翊就坐在不远处的沙发座上盯着她,如同一只伺机而动的野兽。她都不太敢与他有目光上的交集,把自己蜷成一团缩进被子里,再后来……她似乎就睡着了。

  阮歆棠赶紧转过头看向笼子的方向。

  巨大的银笼巍然伫立在床侧,果然不是她做了个虐恋情深倾向的梦,而是真真切切存在的笼子。

  “看什么?想进去?”

  阮歆棠下意识一缩腿,“不想。”

  小姑娘巴掌大的小脸低着,浓密卷翘的眼睫毛一扇一扇。荆南翊的目光划过她精致微翘的鼻梁,粉嫩饱满的樱桃唇,白皙颀长的天鹅颈,落定在隐隐露出的一字肩锁骨上。

  眸色暗了暗。

  阮歆棠的声音响了起来,尽管她将语气展露得严肃认真,但依旧带着尚未睡醒的奶里奶气:“希望荆总不要食言,昨天晚上我们有过交易……”

  “不是想洗澡吗?”荆南翊冷冷打断她的话,薄唇开合,“洗完出来吃饭。”说罢,他没有再看她一眼,提步走出了卧室。

  阮歆棠轻轻吐出一口气,她从床上爬下来,甫一抬头就看见床对面的墙壁上那幅巨大的相框。

  那是十六岁的她,身着浅草色芭蕾舞裙,姿态优雅,唇边漾着灿烂明媚的笑容。非常富有感染力的笑容,看得此刻的阮歆棠自己都跟着弯了下唇角。

  洗完澡后,阮歆棠用沐浴乳洗了换下的衣物。她穿着睡袍走进餐厅,荆南翊正坐在米白色大理石餐桌边,他的面前是一台macbook。

  阮歆棠:“荆总,可否借用烘干机?”

  荆南翊头也没抬,继续浏览林特助早上发送到他邮箱的项目策划书,“衣帽间有衣服,自己去挑。”

  阮歆棠看出他在忙,没再打扰他,转身走出了餐厅。她找了找洗衣房,很快就找到了洗衣机与烘干机,但很可惜,这台烘干机她不太会用。

  阮歆棠蹲在烘干机前左点点又点点,身后骤然响起男人低沉的嗓音:“你在做什么?”

  阮歆棠被他吓了一大跳,平静下来后没什么语气地回道:“烘衣服,你这台烘干机怎么用?”

  荆南翊大掌握住阮歆棠的胳膊,将人拉起来,“不是让你去衣帽间?”

  阮歆棠默默被他拉进了衣帽间。

  衣帽间很大,阮歆棠一进来就看见了好几排的奢侈品包包与鞋履。她指了指鞋柜上的jimmy choo银色闪耀高跟鞋,“我母亲很喜欢这双鞋。”

  荆南翊上前身前倾,拉开她右侧的衣柜,淡淡道:“你喜欢的,直接告诉方怀。”

  衣柜中整整一排高定连衣裙,薄纱、刺绣、印花,款式齐全。

  荆南翊拉开旁边的另一个衣柜。

  这个柜子中的裙子更隆重一些,以晚宴礼裙为主,有的神秘优雅,有的高贵华丽。阮歆棠认出其中两件是dior限定礼裙。

  荆南翊又拉开了几个装满高定时装的柜子,云淡风轻地开口:“不喜欢就让方怀换一批。”他从背后环抱住她的腰身,将下巴枕在她的肩头。

  阮歆棠僵在原地,只觉男人温热的体温仿佛透过浴袍点燃她的神经末梢,酥酥麻麻的触感传至四肢百骸,令她一时无法动弹。

  荆南翊完全没了方才的不耐,他贴着她净白的耳廓轻声诱哄:“待在我身边,以后不闹了,嗯?”他的语气放得很轻,字句旖旎,听上去较平日多了几分妖冶的勾人意味。

  阮歆棠侧了侧头,躲开他紧贴着她耳廓的唇瓣,“荆总……”

  “叫哥哥。”

  阮歆棠被他弄得浑身燥热,不太舒服,“荆总,我们昨晚的交易……”

  “我可以不在乎你只把我这里当成避风港。”他低声道,“只要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荆南翊:看到那个笼子了没?

  阮歆棠:嗯,以后你就住那里。

  荆南翊:……

  ——————

  不会真有鬼畜情节啦,不过会有笼子小情趣,就是两个人都在里面那种 (///▽///)

  荆南翊拒绝这一晚,是因为他不想阮歆棠在意识不清楚(因对母亲的愤怒而一气之下与荆南翊提出做交易)的情况下,做出令她自己后悔的事情来。笼子的话,他也没有真的打算把糖糖关进去,只是糖糖这个时候一直在勾引他,他怕自己会把持不住,同时也非常明白她为何这样,虽然他是一只狗男人……但在深入交流这方面,他还是有原则的,不会趁人之危 (///▽///)

  而现在,糖糖是清醒的,没有陷在情绪里的,所以接下来……大家都懂的 (///▽///)

  之前作话里说是十九章那啥,因为字数原因,就挪到下一章啦o(*////▽////*)q

  ☆、第 20 章

  男人语速平稳缓慢, 不急不缓, 磁性的嗓音犹如月色下缓缓流淌的大提琴音色。

  阮歆棠闻见他身上清冽微凉的雪松气息, 仿佛自森林深处而来, 裹挟冰雪的禁欲纯粹与如狼似虎的热烈。相生相克,却又水乳交融。

  他的薄唇朝她净白如月的耳廓贴近,呼出的灼灼热气似有若无地扫过, “我从来都不打算放过你,你知道的,不是么?你呢,糖糖恐怕也是希望哥哥不要放过你吧?哪怕一丝一毫,一念之间?”

  阮歆棠颤了一下。

  长久以来,她的内心被一片落叶大乔木所笼罩,枝繁叶茂,遮天蔽日。而现在,他似乎得以窥探其间秘密,因而举重若轻地拂开层层叠叠的枝叶屏障,逐鹿心原。

  男人低沉的声音缓缓继续, 仿佛古希腊神话里中的阿佛洛狄忒降临,带着无边无际的蛊惑:“糖糖不想要哥哥么?”他的尾调拖得慵懒绵长,挠得人从耳朵一直痒到心底。

  阮歆棠的呼吸重了下来, 她知道这有多危险。然而,她刚往前跨了两步躲开去,就被男人不由分说地逮回。

  他攥住她纤细的手腕,将人一把捞回来按进怀里。一双桃花眼溢满笑意, 语气也显得十分愉悦:“跑不掉了。”

  接下来的一切仿佛被笼上了一层烟纱,阮歆棠甚至一时间分不清这是白天还是黑夜。

  她被吻得意乱情迷,呼吸在被掠夺与给予间不断来回转换。

  他高大伟岸的身影笼罩住她娇小的身子,啮咬般啃着,肆意攫取她的香甜。

  经久的亲吻过后,男人慢条斯理、饶有耐心地解开她的浴袍带子。

  阮歆棠腰间一凉,意识回拢了少许,睁大眼眶瞪着男人近在咫尺的脸。

  他重重咬了口她的唇瓣,惩罚她的不专心。

  战场从衣帽间转移到卧室。

  荆南翊长臂撑住小姑娘脑袋两侧,黑眸染笑,幽幽地凝视着她。

  阮歆棠被他吻得睫毛微湿,气息紊乱。水气腾腾的明眸无限潋滟,愈加勾魂摄魄。

  荆南翊亲了下她漂亮的眼睛,热吻一路往下,路过靡丽的唇瓣。

  阮歆棠的脑海中像是被炸开了烟花,半推半就中,被扯入令人沉溺其中、无法自拔的深渊里。

  **

  一室静谧,空气中弥漫□□开到荼蘼的曼妙。

  荆南翊将怀中熟睡的小姑娘从头到脚亲了一遍,动作极尽轻柔。

  她微湿的眼尾还泛着浅薄绯红,妖精般得动人,仿佛是对他禽兽行径的控诉。

  荆南翊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小姑娘的眼角,唇角勾起轻浅的弧度,“还不舒服么?哥哥多疼你,下次可就该欺负你了。”

  他抱着怀中的温香软玉又躺了会儿,直到身上未褪尽的火焰愈演愈烈。

  荆南翊将阮歆棠抱入棉被中,掖好被子。他又定定地注视了她两分钟,下床前认命般轻叹:“真是来讨债,上辈子欠你的。”

  以防打扰到小姑娘休息,荆南翊去了主卧外边的那间浴室洗澡。手机上的未接来电密密麻麻,有林绵绵和方怀打来的,也有总部那边打来的。继续翻下去,荆南翊甚至还看到了他父亲荆崇的未接来电。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温存,他现在的心情格外明亮,回电话接受荆崇劈头盖脸的训斥时,还一不小心笑出了声。

  今天华森集团召开临时董事会,本来在荆崇的计划中,今天会是荆南翊立威的好机会。但很不幸,荆南翊错过了视频会议时间。

  其实不然,董事会会议的召开在十五日前就通知所有与会人员,今天早上林绵绵还特意打电话来提醒了。荆南翊定力没有那么差,不至于色令智昏。只是相较于每天忙碌繁复的继承人工作而言,他现阶段更希望可以分出更多的精力在星盛娱乐与乐未传媒这边。

  因此,即使方才没有把小姑娘吞入腹中、好好磋磨一番,他也不会参加这次的视频会议。毕竟今天的董事会一开,他身上的担子怕是又要重上许多,能留给自己的时间就更少了。

  他哪舍得这个令他朝思暮想的小混蛋。

  荆南翊一想到刚才小姑娘是如何颤着嗓子求饶、如何被他逼着说出那些再也不会离开他的话,他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荆崇严肃道:“荆南翊。”

  荆南翊忍着笑意,说:“爸,糖糖在我这儿。”就像是十几岁的青春期少年炫耀牵住了心仪女生的小手一般,满满的小骄傲。

  荆崇显然没想到荆南翊会突然说这个,他清了清嗓子,厉声呵斥:“荆南翊,摆正你的工作态度。”

  说完,他又忍不住迅速八卦了一句:“你和糖糖和好了?”

  阮歆棠毕竟是他与妻子从小看着长大的,当成小儿媳妇照顾了十几年,他们自然早就把这小姑娘当作半个女儿了。只可惜,阮歆棠退婚的时候过于绝情,两家人也就淡了联系。

  若说不满,荆崇肯定是有所不满,所以他心道,待会儿回去得跟家里那位商量商量,给臭小子和小丫头摆摆谱,好让他们俩知道家长的威信。

  谁知荆南翊笑道:“或许还没有,但是她是我的,我这辈子都不会放手。”早就决定这回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更何况现在都吃到嘴里了。这滋味……

  荆南翊眯了眯眼,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说美人乡是英雄冢了。情动处,恐怕她就算提出要半个娱乐圈,他也会眼睛都不眨就承诺替她打下来。

  “还没有?”荆崇差点想说——

  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没用的儿子?连自己喜欢的人都看不住,看不住就算了,现如今回来都快一年了,还一点进展都没有?

  他不知道荆南翊已经尝到美人香,语重心长地告诫他:“阿翊,追女孩子首先要学会尊重。虽然你和糖糖以前有过不愉快,但切记别犯浑,知道了吗?”

  荆南翊“嗯”了一声,仰起下巴,“我会宠她,就跟你宠妈妈那样。”

  只要她稍微乖一点。

  **

  阮歆棠醒来时,天色已经黑了。

  床单和被子都被换过了,包括她自己,也被那个狗男人洗过了。她当时不是没有感觉,迷迷糊糊地睁开过眼睛,触及男人晦暗深沉的目光后立马又闭了回去。她实在太累了,真的没有力气再被迫跟他来一场浴室play。

  好在荆南翊没有不做个人,帮她清洗后就将她送回了床上。

  床头柜上摆了一套叠好的印花高定裙,此外,她手洗的那条小黑裙也已经烘干了,就放在印花裙的旁边……上面还摆了她的草莓图案小内裤。

  阮歆棠的脸蓦地烧了起来。

  虽然睡了一整个下午,但她的身子依旧有些不舒服,酸酸胀胀,昭示着白天那场漫无止境的亲近。

  她还记得荆南翊拍了拍她的脸蛋,笑得妖孽又恶劣,用可恶至极的轻佻语气问她:“舒服么,性冷淡的阮小姐?”

  回想到这段,阮歆棠扯过身后的枕头,狠狠朝笼子投掷过去。

  可恶!

  怎么会有这么恶劣的人!

  阮歆棠又羞又躁,不想再回忆白日宣淫的场景,匆匆穿上自己那条小黑裙。

  家政阿姨候在客厅,见阮歆棠从主卧出来,忙起身笑道:“太太,晚饭已经做好了。”

  阮歆棠脚步一顿,“阿姨,你误会了。”

  家政阿姨笑盈盈地说:“菜色是先生吩咐的,先生走之前亲自炖了灵芝乌鸡汤。”

  **

  方怀走进总裁办公室时,荆南翊正在和颜悦色地警告公关部总监,如果下次再让他看见他和女艺人的绯闻出现在大众面前,就请另谋高处。

  方怀看过那条绯闻,是一个二线女明星参加富二代聚会时被偷拍到的照片,狗仔拍到了荆南翊的背影。说是偷拍,但只要稍微查一查,就能知道发偷拍照片的那家自媒体是接了谁的单子。

  荆南翊将手机往办公桌上一扔,“我今个儿高兴,不跟他们一般计较。传达过去,如果再有下次,我看她就不用在这个圈子里混了。”他那帮酒肉富朋友里,不乏喜欢玩小明星的富二代。这个女演员他没有什么印象,派人下去查了查才知道是日化业的钟家大少爷近期在追的一小明星。

  他对别人的事不感兴趣,不过要是敢再来他面前作妖,他倒是不介意帮助有些人提早退休。

  公关部负责人与法律部负责人诚惶诚恐地离开后,方怀走到办公桌前微笑:“总裁,董事长那边下达指令催您回去,林特助已经坐下午的航班先行返回南城。”

  荆南翊靠着椅背,抬手揉了揉眉骨,“嗯,把我的机票往前改签,明晚的酒会就不参加了。”不消多说,荆崇肯定会把更多的业务往他身上压,就算躲过了董事会也无济于事。

  方怀继续微笑:“家政阿姨刚刚打来了电话,说阮小姐已经离开了。”

  “嗯,有没有派人送她回去?”

  “阮小姐拒绝了我们的人,自己打车走的,走之前没有用晚饭。”

  荆南翊长指一顿,蹙了蹙清高的眉棱骨,“饭没吃?”

  “是的,总裁。”

  荆南翊拿起备用手机往阮歆棠手机上打电话,滴一声后,机械的女音响起:“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荆南翊眸色沉了沉,心知八成又被她拉黑了。

  “机票不用改签,明晚酒会行程照常。”

  方怀:“董事长那边……”

  他适时噤声。

  荆南翊甩开打火机点了支烟,眉间闪过几分烦躁,“你先应付着。”

  他是真没料到,一整天滴水未进的小混蛋会这么迫不及待地从他公寓跑掉,连顿饭都不肯吃。

  拔x无情,他就不该顺着她来。

  “总裁,是否需要送花至阮小姐住处?”今天下午荆南翊一到公司,方怀就看出他今天心情十分不错——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一副小处男破戒餍足的表情。

  荆南翊抖了抖烟灰,“订香槟玫瑰,一会儿我亲自跑一趟。”他把话说出口后,才发觉不妥,端起架子冷峻道:“随便什么花,以后这种小事你决定,不必问我。”

  方怀作死地请示:“您的意思是,从今天开始每天送一束鲜花到阮小姐那儿吗?”

  荆南翊抬眸,不咸不淡地睇着他,“我雇你来是做什么的?”

  方怀一本正经:“给阮小姐送花。”

  荆南翊束了束西服,矜傲道:“阮小姐是谁?”

  方怀差点绷不住,勉强维持严肃,答道:“总裁夫人。”

  “再说一遍。”

  “荆总夫人。”

  “嗯。”荆南翊起身,在办公室里来回走了两圈,然后郑重开口:“花我来挑,你去送。”

  作者有话要说: 方怀(生无可恋脸):你是一个霸总,不是一个小学生。

  方怀(掀桌):做助理好难,我要辞职,我也想做boss。

  ☆、第 21 章

  阮歆棠一回到家就又里里外外洗了个澡, 并把身上那条傅茵蔓买的纪梵希黑色蕾丝花朵百褶小黑裙丢进洗手间垃圾桶。

  她兀自生了会儿闷气, 才走出浴室。过了没一会儿, 点的外卖恰好到了。

  阮歆棠满身疲惫地窝在沙发上一边吃芝士焗饭, 一边看电视里以搞笑为主的做饭综艺。冬瓜糖蜷在她的大腿上,将毛绒绒的脑袋往她睡衣里钻,时不时发出一两声讨好的喵呜。

  阮歆棠垂眸看了一眼黏在她身上的冬瓜糖, 不知道为什么,越看越像荆南翊。她放下焗饭,伸手掐住胖橘的后颈拎起来,凶巴巴地质问:“说,你是不是他派来的?”

  冬瓜糖似乎以为阮歆棠是在亲近它,愉快地喵呜一声,小舌头伸出来舒舒服服转了一圈。

  门铃就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阮歆棠抱着冬瓜糖走到玄关处一看,方怀捧着玫瑰花西装革履地站在门外。阮歆棠没开门,慢悠悠走回客厅,将冬瓜糖塞进猫舍小屋,然后走到茶几边拿起手机。

  【我们小区治安不行, 人流进出没有限制吗?】

  乔楚伊:【嗯?发生什么事了?】

  乔楚伊:【喔,我看到门口监控了,那位又差人来给你送花啦??】

  阮歆棠飞快地打着字, 按下发送键:【实不相瞒,今天我和荆南翊睡了。】

  乔楚伊震惊:【?????】

  阮歆棠长按撤回消息。

  乔楚伊立马一个视频邀请发过来。

  阮歆棠接了。

  乔楚伊敷着面膜的白脸出现在手机屏幕上,急急道:“你刚刚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看我打不打断你的腿!”

  阮歆棠:“……”

  乔楚伊一把揭下面膜, 皱眉,“不对啊!他这么渣的吗?日完就把你赶回家??”

  阮歆棠简直想爆粗口:“……乔楚伊你文明一点。”

  乔楚伊凑近镜头,观摩一番后评价:“你的嘴巴怎么肿了?真的被狠狠疼爱过了??”

  阮歆棠赶紧跑进厨房,打开冰箱取了冰块。她明天晚上要陪卫知月参加乐未一哥徐泓徐影帝举办的私人酒会,得趁早消肿。

  乔楚伊看着用冰块敷嘴唇的阮歆棠,笑道:“我发现你这个样子很性感。”

  阮歆棠摆了摆手,暂时说不了话。

  “你能不能把你婚内出轨的事情给我交待清楚再弄你的小嘴巴??”乔楚伊振振有词,“不管怎么说我都是冬瓜糖她爸,你都是冬瓜糖它妈吧?我们的美好家庭就这么破碎了?”

  阮歆棠关了视频通话,打字跟她交流:【就睡了一觉,都是成年人。】

  乔楚伊:【尼玛,尼玛还真睡了?????】

  阮歆棠:【我会拿跟他的事来骗你吗?】

  乔楚伊出离愤怒:【他简直不是个人!】

  阮歆棠想了想,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虽然她知道乔楚伊并看不见。

  乔楚伊继续:【睡完就把你抛开!】

  乔楚伊:【人渣!!】

  乔楚伊:【不过你很强啊,难道是那位不太行?刚睡完你就能跑回家?第一次不都是会那个啥的吗?】

  阮歆棠:【上午的事,十点多。】

  乔楚伊惊骇地颤着小手打下一行字:【我可以告诉我哥吗?】

  阮歆棠被她气笑了:【你想和我绝交吗?】

  乔楚伊:【开个玩笑嘛。说实话,我下巴都要惊掉了。】

  发完这条消息,她发了条语音过来:“糖糖,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你最近是不是瞒了我好多事?总不可能随随便便突然就睡了吧?就拿大年夜来说,你们在电梯里真的什么都没有干吗?我一直没敢给你提,我觉得那天电梯故障好了以后,荆南翊一出来,他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阮歆棠:【脑子一热,随随便便就睡了。别再问了,反正不会有下一次。】

  荆南翊倚着桌子,低头吐出烟圈,“她没有明显抗拒,我就知道我赌对了。”

  韩越洲双手抱胸,笑话他:“所以你就在网上学了一晚上的技巧,忍到大白天才终于舍得下手?”

  荆南翊笑了笑,低声道:“昨晚我一直在想,如果我不是她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男人,我会怎么样。我会气得发疯,还是会默默接受现实?但不管怎样,我都清楚,这辈子我都不会允许她有下一个男人。”

  为了给她留下愉快的体验,他做到最后的时候,尽量以满足她的需求为主,将自己进一步的掠夺欲生生阻了下来。

  当然,没有忘记要求她喊几句令他心里舒服的话。

  韩越洲摇了摇头,不解地问:“为什么你突然就这么肯定她喜欢你?”

  荆南翊意味不明地勾起唇角,不作回答。

  他当然知道。

  因为昨天中午,在傅茵蔓打电话约他一道吃晚饭之前,他接到了傅茵蔓的继女、阮歆棠的继姐段时喻打来的电话。

  段时喻开门见山:“荆总,最近我们家生意遭受重创,我不清楚这背后有没有你的手笔。但我手上有一个会让你满意的视频,如果你满意了,我希望可以得到与视频价值相匹配的报酬。”

  他本来没当回事,甚至都不想打开邮件查收。但接到傅茵蔓电话后,他还是决定看一看段时喻在这个关头给他发了什么东西过来。

  确实没有让他失望,他很满意,可以说,这世上恐怕没有别的东西能令他更满意了。

  韩越洲提起别的话题:“明天的酒会我也想出席。”

  荆南翊抖了抖烟灰,“不行。”

  “你们不都为爱鼓掌了吗?再说了,我真不会妨碍你们,我和小月会注意的。”

  “不行。”

  “……我正大光明谈个恋爱,为了你!搞成地下情一样?”韩越洲佯怒,踹了脚沙发,“我不干了,我要反抗!你谈恋爱关我什么事,我们帮你都已经帮得仁至义尽了,你个没良心的!”

  荆南翊笑了,“千岛湖那座岛给你。”去年,他在千岛湖买了座私人岛屿,不贵,所以他打算攒攒钱再买一座圣米格尔湾私人海岛。不仅可以发展高端旅游业,最重要的是,可以留出一块区域来圈禁不听话的小姑娘,似乎很是不错。

  韩越洲讶然,隔了好一会儿才调笑道:“被喂饱的男人就是不一样,出手这么大方?等哪天阮歆棠搁你耳边吹吹枕头风,你是不是能把一半身家砸她身上?”

  “这有什么不能?”荆南翊按灭烟蒂,自嘲一笑:“只要她不离开,上刀山下火海我都能去。不过,我现在是想明白了,留着手段才能留住人。”

  **

  徐影帝的私人酒会在他的山庄别墅举办,借着品酒的名义,实际上是给男女艺人与各方投资人、导演制片一个聊上几句的机会。

  酒会向来都是社交场合,鲜有例外。

  入场后,卫知月领着阮歆棠敬了圈里几位颇有名气的导演。阮歆棠不太擅长社交,唇边抿着笑喝了酒,话并不多。一导演笑道:“阮小姐体态很好,有舞蹈功底吧?”

  卫知月盈盈一笑,代替阮歆棠回答:“我们歆棠音乐剧出身,学过十数年芭蕾。”

  “卫总亲自带来的人,是乐未打算主力推?”

  卫知月笑得滴水不漏,“我和歆棠投缘。”

  到了茶歇区,卫知月收起笑,低声对阮歆棠说:“陈导的贺岁片女二还没定下来,高冷女神设定,但如果剧组那边邀请你去面试,我会让简温找个借口回绝掉。”

  阮歆棠不解地看着卫知月。

  卫知月妩媚一笑,“是不是在想既然如此,为什么我今天还要带你凑到陈导面前搭话?”

  “扩展人脉。”

  卫知月笑容愈深,挑眉道:“你需要扩展人脉?”

  阮歆棠对卫知月的目的不感兴趣,只问道:“卫总,为什么我不能接贺岁片的女二试镜?”

  卫知月毫无转圜余地:“这与公司给你规划的路线不符,你连脚跟都尚未站稳,就别想转型的事情了。”她举起高脚杯指了指紫藤花架的方向,叮嘱:“徐安皓,一会儿你自己过去认识认识人家,知道了吗?”

  “好。”徐安皓没有参加年前的剧本围读会,其他几次会议也没有出席,因此阮歆棠跟他还没有正式见过面。卫知月今天带她来参加酒会,跟她说的就是:“徐安皓会在,你和他在进组前碰个面。”

  荆南翊入场后举着酒杯转了半圈,期间不计其数的艺人与商人过来向他敬酒。他兴致阑珊地应酬,转眼就看到了卫知月。

  卫知月款款朝他走来,举起酒杯笑得风情万种:“荆总。”

  荆南翊大步走到她面前,举了举酒杯一口饮尽,淡淡道:“人呢?”

  卫知月示意他看紫藤花架后面,故意笑道:“你先别过去,留他俩说说话。”

  荆南翊顺着她的方向往聊得热火朝天的那地儿一看,下颚线条绷得清晰利落。他生性强势,对自小养大的小姑娘充满占有欲,又因几年前那段过于不愉快的经历而无时无刻不想对她加强管制,好教她领略他的手段……然而,却又舍不得。

  卫知月看着荆南翊英挺俊朗的侧脸,举起酒杯浅浅啜饮一口,然后笑眯眯地开导他:“他们俩的亲密戏份少不了,现在先熟悉熟悉也好。你也别撂脸发脾气,做演员的……”

  荆南翊没有心思听她讲话,抬步就往目标方向大步流星地走去。

  徐安皓正讲到他小时候玩鞭炮时的糗事,阮歆棠被他逗得笑弯了眉眼。就在这时,耳边传来沉闷的脚步声。

  率先进入视野的是男人黑色锃亮的高档皮鞋。

  作者有话要说: 荆南翊:这人谁?方怀,吩咐下去,封杀。

  徐安皓:???

  ————————

  明天上夹子,所以更新时间会比较晚喔:d

  推一下作者君的预收文《霸总教我写作业[娱乐圈]》,附文案:

  娱乐圈新晋小花旦姜悦乔参加某档真人秀,重返高中体验校园生活。

  偏巧不巧,同班同学是她10岁的天才儿砸小豆芽。

  节目录制不久,班里来了个高冷矜贵的数学代课老师,帅得惨绝人寰。偏偏,特别喜欢为难姜悦乔。

  网友很快挖出代课老师是云杉资本实际控制人兼董事长梁扉桓:啊啊啊!!大佬肯定是为了我们姜姜才处心积虑来代课!啊啊啊,快给我按头强吻!!

  直到镜头中,小豆芽喊了梁扉桓一声爸爸。

  网友:……

  网友:原来是为了儿子,我的cp梦破裂了(╯°□°)╯︵ ┻━┻

  一片哀嚎中,云杉资本官博转发此微博,加了一句:【没有破灭,姜小姐是我们董事长夫人,感谢喜欢。】

  **

  姜悦乔因没有按时交作业被梁扉桓叫进办公室,被打红了手心。

  姜悦乔:呜呜呜,我再也不是你的小公主了。

  梁扉桓揉了揉眉骨,语气无奈又宠溺:这些年我都纵容你多少回了?

  姜悦乔:我知道错了,我下次还犯,呜呜呜。

  *女主中国台湾籍,十七岁结婚十八岁生子,婚育合法

  *女主主业是漫画家,后期会退出娱乐圈

  *男主退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