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新婚之夜
作者:珍珠公主      更新:2023-07-26 03:13      字数:2168
  两人在办公室里磨磨蹭蹭,时间不小心就拉到一点了,火车票在手机上退不了,只能去火车站退。

  不在乎这点小钱的某人当然不同意她去火车站了。为了补偿她,某人说晚上带她去吃大餐。

  而她退租了的房子也住不回去,因为房租立马找来了新租客。

  某人又说可以住到他家里,正好一起布置新房。

  郑颜会答应吗?当然了。

  可心底的隐忧是什么。

  池家第九代家主大婚,娶的还不是圈里人,新娘来历不明,完全查不到她的任何信息,这让旁观的人心里好奇更甚。

  有人说是国外某皇室的公主。

  也有人说是某高官的女儿。

  总之来历不凡。

  谁知道她其实只是一个普通人呢。

  何杨柳的婚礼上,何杨柳还是逃婚了,但是很快就被抓了回来。

  陆伯明还来找过她,他以为何杨柳的逃婚有她的手笔。

  陆伯伯确实喜欢何杨柳,但他也是个爱面子的人,何杨柳当场让他下不来台,估计他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对她那么好。

  何杨柳的父亲被抓捕入狱,何杨柳来求她。

  郑颜却觉得奇怪,问她:“你不是恨你父亲吗?”

  “我是恨他,但他好歹是我父亲,我不能不管他。”

  “你这样并不会让人觉得你多孝顺。”

  “你怎么这样说话,我们不是朋友吗?”夫妻感情不顺,家庭的险境,让她失去了往日的从容自得。

  “池潍州说你在利用我。”

  “我没有!”她声音很大,“你为什么相信他不相信我!难道我比不过他重要?”

  “你利用过我吗?”

  “有!我是利用过你,我对你也有嫉妒,我甚至还想害你。但你是我的朋友。”

  “我不希望再有为了情人反目的事情发生,为了区区一个男人,就不要自己的朋友。”

  “池潍州是好,我也喜欢他,但他喜欢的不是你吗?我又不是傻子,只是不甘心而已。”

  “怎么被我吓到了吗?这不很正常吗?他有钱有势,人又帅,谁不喜欢。我也就是喜欢他的钱而已。”

  “你呢,你是真心喜欢池潍州,我真怕你有一天会受伤啊,他那种人……”

  他哪种人呢?

  郑颜想到何杨柳说时脸上怜悯又惊恐的表情,池潍州很可怕吗?

  他到底是哪种人呢?

  送走了何杨柳,郑颜对她说的也不奇怪,她一向是个高傲的人,在学习上要当第一名,工作要在最好的医院,择偶要嫁给最好的男人。

  所以会有不甘吧。最优秀的男人没有看上她,而是娶了她一无是处的朋友。

  换谁谁心里都不平衡吧。

  所以她要不要,结婚就算了。

  她一时冲动说的话还能收回来吗?

  好像那天说的话都成了一场梦,她说完了该说的台词,至于是不是她心里所想,又有什么重要。

  她真的做好了跟池潍州共度一生的决定吗?她了解他吗?他是哪种人?

  她通通都不知道。

  可婚礼已经被拉上议程,由不得她不往前走了。

  周末去领证。

  装修新房,拍婚纱照,婚礼宴席,虽然都有专门的团队,可每一项还是需要他们做决定。

  当然,做决定的是池潍州,她只要好好坐在他身旁。

  无数次她想开口说取消婚礼,可对上池潍州洞若明火的眼睛,她就不敢了。

  真希望是一场梦。

  婚礼那天,阳光高照,她穿着世界著名设计师设计的婚纱,漂亮的走到他面前,与他一起接受神父的询问。

  观礼上那么多陌生人,一个个气势不凡,来头不小。她好像进去了一个新的世界,无人给她指引,也没人问她害不害怕。

  晚宴是中式的,池潍州说喜欢古代的嫁娶之礼,所以晚上她会穿着凤冠霞帔在新房等他。

  有闹洞房的人,但都被礼貌带走了。

  新房里没有人,只有烛火呲呲的响。

  这只会加深她的恐惧,对未知生活的恐惧。

  他来的很快,穿着一身大红长袍,长身玉立,气质翩翩。

  “池潍州。”她揭开帕子,站起来看他,他一直站在他面前不动,她很害怕。

  “帕子不能揭开。”他微笑着说话,但嗓音很冷,脸上的笑也是冷的。

  “我……害怕。”

  “害怕什么?”男人重新把帕子盖下,遮住了她的脸。

  “不知道。”

  “觉得很不可思议,没想到会有今天。”

  男人挑竿揭开帕子,面上的冰霜终于化了,“为什么不可思议?”

  他可是一步一步严格按照步骤走,今天的婚礼准备了很久,一直都在等它的女主人。

  “能跟你手牵着手走过街头就让我很满足了,没想到还会有婚礼,很”意外。

  她好像要的是一份纯粹的恋爱,两个人走过街头,在街角亲吻,在咖啡厅里度过悠闲的下午,夜晚会在西餐厅里听小提琴演奏……

  不一定只是钢琴。他好像认为自己就只爱听钢琴演奏。

  她还没有对未来的遥远计划,结婚也只是一个虚幻的词,永远永远在一起也只是一句美好的誓言,永远没有具体的期限,这样虚无缥缈的梦幻的不真实的未来计划,与今天具体的婚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有些承受不住,也并没有高兴惊喜的感觉,反而是惶恐,不在自己计划里的恐慌。

  “你不觉得太”快了吗?

  她不敢说。

  而接下来的事情让她更害怕。

  新婚之夜,洞房花烛。

  她喜欢亲吻的那份甜蜜,但他最近越来越强势的一面让亲吻不再美好。

  她成了被予夺的那方,完全没有甜蜜,只有被强迫的不适感。

  但他很满意不是吗?所以她能说什么,她爱他,所以可以忍受。

  只是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