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安静地对视一会儿，不约而同一齐别过脸，各吃各的去了。

  其实她说的没错。

  那人就是在报复他。

  只是想报复他的人多了去了，他还真记不清有异能是变成猫这一号人。

  又或者是被人指使的。

  其实他更倾向于第二种，不然那人为什么在左诗瑶家叨叨那么多屁话。

  但是他言语里的敌意却不像是装出来的，尤其无比执着地祝自己不得好死。

  江晓边切牛排边想，一想思绪停不下来了，直到左诗瑶叫了他一声他才回过神来。

  左诗瑶一脸怪异盯着他手里的刀：“江晓哥哥，你是想把这铁板也切断吗？多大仇？”

  江晓默默放下刀叉，笑笑：“抱歉，想事情想入迷了。”

  左诗瑶“哦”了一声，啃着鸡翅对他道：“江晓，他就是在针对你，他是有计划的。”

  江晓觉得她还挺有意思的，非要揪着这点不放，勾起嘴角，“怎么说？”

  “那天我下车后抱起它，我记得很清楚路上没人，因为你的大灯吓了我一跳，还差点照瞎我。”

  江晓：“......所以呢？”

  “哦对，我还记得你走的时候连喷了我两次尾气，”左诗瑶竖起大拇指，眼底满是钦佩：“完美漂移加双喷，牛逼。”

  江晓：“......”

  江晓：“抱歉，我走后才想起忘了提醒你那黑猫会留可追踪的标记在你身上。”

  左诗瑶突然严肃起来：“可是——我总觉得，那黑猫是在等你。”

  江晓怔了怔：“等我？”

  左诗瑶：“对，我本来胆子就不大，当时那么晚了我都准备赶紧就把黑猫抱走，谁知突如其来两束大灯吓得我腿软了，所以在地上坐着半天没动。”

  江晓：“......对不起。”

  左诗瑶摇摇头：“我不是让你道歉，我只是有个疑问，既然那人只是想杀人，那刚开始路上明明没人他为什么不直接动手，还非要等我把他带回家？挑个良辰吉日再杀？——我记得报道里他从没那么多顾忌，甚至这次ktv杀人还是大白天，而且......”

  她顿了顿，有些难以启齿：“他也没那什么先......奸后杀的癖好啊......”

  江晓沉默了。

  他确实没想过这点，他一直自恋地认为是自己及时出现救下了这小丫头，却从来不会相信是那黑猫在刻意等他才迟迟未动手。

  可是原因是什么。

  还没来得及细想，突然电话响了。

  江晓接起，是顾广鹏的：“江晓啊，你约会完了吗？”

  江晓：“什么事？”

  “情况有些不对，”顾广鹏道，“你等下，阮予哲有话给你说。”

  阮予哲也是特别组的成员之一，和周思铭一样是法医。

  “江哥，”里面传来一个有些清脆的声音，单凭声音还以为是个十六七岁的小男生，“他不承认自己杀了之前那些人，称被你现场抓住是他的第一次作案，而且，我们的证据也只够判他杀人未遂。”

  江晓蹙眉：“说清楚点。”

  阮予哲继续道：“之前的死者全部是利器割断四肢，心脏处为致命伤。可是我们找不到凶器，他也有不在场证据。”

  “对，他是出现在了案发现场周围，但专挑酒吧或者饭店这种人流量大的地方，不管是老板客人作证还是监控，都可以作为他的不在场证明。而他就算离开也只是去上了个厕所，十分钟的时间以普通人的观念来看，必定来不及作案。”

  “嗯我知道。他变成猫后速度很快，时间来得及，凶器是他留长的指甲，”江晓换了个姿势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道，“所以那边怎么说？”

  “江哥......”阮予哲这两个字念得极其含糊，拖长了音仿佛撒娇似的，但江晓知道他不可能莫名其妙开始撒娇，那原因只能是他在逃避什么。

  “说。”

  “江哥......”阮予哲又黏黏糊糊地喊了他一声，喊完后立刻正色，语速飞快：“江哥，你做好心理准备。”

  “你记不记得他最后一次想要杀人时，手里拿的什么？”

  江晓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缓缓坐直身子。

  他拿的是水果刀。

  他杀人从不用工具，这样多此一举还会留下把柄干什么。

  “而且江哥，那天你不是用咱们的手铐抑制住了他的异能，”阮予哲沉默了更久，“——现在他的异能消失了。”

  江晓瞳孔一缩。

  “江晓，”电话那头换成了顾广鹏的声音，“我知道你当时一定要用手铐是为了不让他动用异能变回猫形，只有他是人的模样时我们才能给受害人的家属一个交代。可是那边确认过了，他现在没有异能，所以没办法以特别组的权力判这个案子。而如果我们按法律程序走的话，他只是普通人，他没有犯罪的理由，他的不在场证据充足，我们没有一丁点儿办法定他的罪。”

  “我们唯一的证据只是杀人未遂，最多判十年。”

  “而且他并没有对那小姑娘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撑死四到六年。”

  顾广鹏缓缓补了一句：“——江晓，你甘心吗？”

  作者有话要说： 顾广鹏：“江晓约会完了吗？”

  江晓：“什么事？”

  内心：没事别打扰我约会【不耐烦

  今天麻麻过生日，虽然她看不到但我还是想说下麻麻生日快乐，嘿嘿^▽^

  最近三次元事儿有点多，这两天睡得也不好头晕晕的，更得少了真的很抱歉，等我缓过来了立刻好好更【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