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大结局篇
作者:一世凡尘      更新:2023-07-28 10:13      字数:8143
  拿着陈悦雨签下的字据, 钟守业有些等不及了。

  “怎样陈大师, 现在字据也签了,我们的打赌也打了,你是不是该一五一十把你刚刚说的‘瞎眼鹿角地’解释一下?”

  陈悦雨知道钟守业自视过高,一直都对她不怎么友善,却没料到他会如此迫不及待。

  陈悦雨伸手挽起右手的袖口, 用右手食指指着左边梅花林那片土地, 顺着那片微微凸起的山坡,一直往下指着。

  “会看风水的人应该都能看出来那片梅花林里有个鹿角地, 他们擅长观看山形灵气来龙,会以从山顶抛落的龙脉为依据点,以为顺着龙脉一直往下, 直到顺势而下到突然有个凸起的地方停止,龙脉就会在凸起的位置结地环绕成灵穴。”陈悦雨语气清淡, 说着话腰杆都是挺直的,站在大石头上面仪态很是仙风道骨。

  “难道不对吗?”赵宏仁眉头深锁,“我们学的道术书里面提到阴阳风水, 是专门有一个大章详细说明的, 里面明确写着桎梏寻龙点穴, 最主要的是看山形是否成形, 还有成形的穴地位置有没有真的龙脉灵气。”

  陈悦雨说,“对,但这只是阴地风水里面很重要的一部分,还有另一部分。”

  钟守业说, “另一半?”

  他嘴角轻轻勾动了下,有些不屑,“我们各门各派的风水书传下来的都是第一个版本,你说还有另一个重要的部分,是什么?难不成是陈大师你自己自创的?经不经得起在场这么多道人的推敲啊?有没有进行过验证?”

  “你先别着急,我肯定会把我说的话来龙去脉都解释清楚的。”陈悦雨说。

  张成德和李建成走过来,也很是好奇地看着陈悦雨。

  陈悦雨接着继续用手指给在场的热知识山形龙脉的走向。

  “刚刚我已经说了,堪舆点穴,不仅只有看真龙脉走向来点,还有一种,是被现代大部分玄学修行的道人忽视的。”

  “气象点穴。”陈悦雨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在场的道人眉头都不自觉拧了拧拧,继而眼睛一动不动看着她。

  陈悦雨知道他们疑惑,不知道气象点穴的原理,更加不知道何为气象点穴。

  “气象点穴并不是叫你去看点穴的当天天气如何,或者气候变化如何来点,而是叫寻龙点穴的道人,不能只是用眼睛去看山形龙脉走势,更应该用身体的所有感觉器官去感受这片土地附近的灵气是否囤积成形,还有成形的灵气是干净的,还是有杂糅了其他气体的。”

  “陈大师说的这个我知道,我们猎鬼派的风水书里面有提过那么一点相关的知识,不过我记得不错的话,好像就只是在最边边的角落里出现个那么一两行字,也没有过多的标注解释。当初我刚开始修习风水堪舆的时候,我也是问过我的师傅的,我师傅说这个风水书里面没有重要标志出来,无关紧要的……”

  经赵掌门这么一说,其他们怕的掌门也很快都记起来了。

  “是啊,好像我们摄魂派的风水书里面也提过,不过说真的,就只是边沿角落里出现那么一下,我们基本都不会去深究这一点字有什么用,而且我的师傅也是这样跟我说的,说这两行字没什么用的。”

  “对,我们武当山的好像也有,不过基本没人注意。”

  “我们峨眉派的风水书上似乎也提过那么一嘴,没什么印象了,不过这些观灵气来定穴的方法,靠谱吗?!”

  听见他们在交头接耳议论着,陈悦雨说,“堪舆定穴从来都是失之毫厘谬以千里的,我们作为风水先生在点穴的时候,要把山形面貌考虑清楚,也要考虑清楚那个穴地位置是否有囤积灵气,如果只是空有灵穴的山形,却没有形成灵气,那只是一个废穴。”

  身边的道人都在交流着观气象定穴的东西了,钟守业听得有些烦,他干脆直接说,“陈大师你说了这么多,我们站在这里也听了一耳朵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们为何说那个鹿角地是瞎眼的了么?”

  战场的人又同一时间看向陈悦雨,陈悦雨轻轻嗓子说,“刚刚一路走来,经过那片梅花地的时候,其实我没有过多关注那个梅花地,我看的更多的是梅花地继续往下临近状元河那个位置的那个神龟地。”

  听到陈悦雨说到临近状元河附近有个神龟地,其他道人又在小声议论着了。

  “河边有个乌龟地吗?我怎么没有发现?”

  “应该没有啊,一路走上来,我都是有认真观看附近的山形地理的,如果河边真的有个乌龟地的话,我不可能看不出来的。”

  陈悦雨没有过多赘述她看成形的神龟地,而是把话锋转了回来。

  “那个鹿角地我也是看了那么几眼的,一开始的时候我也觉得梅花林里面风水成形,穴地位置伸出去的砂地环环回抱,而且都抱回在穴地的明堂位置,以为哪里有一个被葬错位置的宝地,可当我准备定义它是一个鹿角宝地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了。”

  “没有任何一个真穴的灵气会如此混杂,那个鹿角地虽然有灵气,可更多的是其他污杂的气体,已经严重影响到灵气的囤积,进而影响到那个穴地藏风聚气的功能了。”

  陈悦雨没有停下语速,继续说,“那个鹿角地,我会说是瞎眼的,是因为我从那个穴地里看见了黑色的阴煞,那里原本应该是个宝地,可宝地里是不可能积累有煞气的,唯一可以解释的通的是,那个穴地是天生残疾的。”

  很多人都看着陈悦雨,陈悦雨一点不怯场,站在光亮的大石头上,继续用右手食指指着那片梅花林以下的那片土坡,“还有你们说那块地形是个腾跃而起的梅花鹿,可如果这只梅花鹿真的是要腾跃的话,那么它的头部往上昂直指青天,应该是欢呼雀跃的,可这头梅花鹿却是悲泣的。”

  钟守业也听到这里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摇摇头走到大石头边上,抬脚一脚踩上大石头上面,也来到陈悦雨站着的位置边上。

  “陈大师,本来你仗着自己动那么些道术,在这么多道人的面前夸夸其谈,我不应该站出来支出你的不对的,可我和你打赌了,这个赌局我可不会轻易认输。”

  “我刚刚有没有听错?你说这头腾跃而起的梅花里在悲泣?我想请问,你是挺和山峰说话交流么?你怎么能知道那个腾跃而起的梅花鹿在哭泣?陈大师你自己说出阿来的话,就连你自己也不会相信吧?!”

  钟守业说的挺大声的,想用声音音量来震慑住陈悦雨,可陈悦雨从来都不是能轻易被人唬住的人。

  她脸上的表情依旧云淡风轻,“钟掌门你说的也挺对的,当然我不可能只是因为看见那个穴地里有阴气,就说那头梅花鹿瞎了的,我会说它瞎了,是因为我看见在穴地往下的那片土坡塌陷了,原本应该是梅花鹿眼睛的土坡位置,山土却严重塌陷,这头梅花鹿是先天失眠,它昂头踢蹄子并不是要腾跃九天,而是在抱怨命运不公平。”

  “一只先天瞎眼的梅花鹿,还在哭泣抱怨,是不可能和你们想的那样要腾跃而起直冲九霄的。”

  “陈大师说的挺有道理的,如果这只梅花鹿真的是瞎眼的话,这个排阵大号的额穴地确实是废地了的。”

  “可是,这谁知道梅花鹿眼睛是不是真的塌陷了啊?陈大师说的那个位置,咱们在这里也看不见啊。”

  钟守业听见有道人这样说,决定垂死挣扎,在为自己挽尊一次。

  伸出双手拍掌。

  “陈大师果然天赋异禀,居然连梅花地往下的那片土坡,在这片山峰的背后,你都能一眼就看见,看不出陈大师你居然还有看穿山峰的本事,真的是佩服佩服。”钟守业说的阴阳怪气的,显然不是在夸赞陈悦雨,而是在变相的质疑,更有说陈悦雨睁眼说瞎话的嫌疑。

  陈悦雨说,“钟掌门要是不相信的话,现在你就可以攀过面前的这片灌木林,站在最高点你就能看见梅花地后面往下的位置,不是一块完整的土坡,而是一个天坑。”

  钟守业是怎么都不会仅听陈悦雨的一两句话,就承认自己看走眼看错灵地的,他二话不说就走下了大石头,双腿带风来到面前的山林里面,直接往灌木林里面的最高点走去。

  在场的很多道人也很好奇,在茂密的灌木林的另一面,是不是真的像陈悦雨说的那样,那里有一个凹下去的天坑。

  带着好奇,赵掌门孙掌门,还有另外的几个掌门也一起走进了灌木林里面,跟在钟守业的身后一起往山林的制高点走去。

  钟守业脸部的神经绷紧,几乎是没有一点表情,他一直冲着灌木林最高的那个位置走去。

  “陈悦雨那丫头肯定是唬人的,我就不相信了,难不成她还有通天的本事,能预知山林的背面有个天坑??!!”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她年纪这么小,风水堪舆的本事不可能比我还要高的。”钟守业半步不停,一直在向前走。

  走了快有二十分钟,终于走到山林的最高处,站在最高位置的时候,他甚至都来不及喘气,心急的已经在看山峰下面的地形,眼睛里面所有的希冀,所有的火束在看见山峰底下一片高高凸起的土坡下面出现一个深凹的天坑时,眼底的火束悉数浇灭了,脸色变得很沉重。

  站在山峰边上,眼睛一动不动看着高坡后面的那个天坑,钟守业双手握紧拳头,牢牢用力攥紧,白皙手臂上青筋暴起。

  “怎样,钟掌门山峰底下没有什么天坑吧?”孙掌门问。

  “是啊钟掌门,你看见了没有,那底下有什么东西啊?”赵掌门等不及了。

  脸色冷沉的钟守业听见背后有人过来了,用力攥紧的双拳闪闪松开,旋即转过身,嘴角勾动了下,笑得比哭还要难看。

  “陈大师的风水堪舆能力确实很厉害,山崖下面确实有个天坑。”钟守业只能如实说,嘴里称赞陈悦雨,心里确实一万个羡慕嫉妒恨,他的难受就是勉强有个吊着的沙袋,用双手打穿是个沙袋都不能疏解。

  钟守业说完后,转身直接下山了,孙掌门和赵掌门还是好奇,特闷沾上了刚刚钟守业站的地方,眼睛朝山峰底下看,一开始看见的是高高凸起的土坡,很快就又看见凸起的土坡后面跟着一个塌陷下去的天坑。

  孙掌门看着天坑,尽管心底很是轻视陈悦雨,觉得她一个女生,学什么别人看风水啊,可现在他知道了,这个看着年纪不大的女生,看风水点穴的本事不是一般的厉害!

  赵掌门原本就很欣赏陈悦雨,这下子瞅见山峰的背面果然如陈悦雨说的一样有个天坑,更加觉得陈悦雨倒数高深,深不可测了。

  玄学发展到今天,早已经过去最为鼎盛风靡的时期了,眼下可以说是玄学发展最为艰难的时候,现代很多人根本不会相信玄学,就是你有真本事,在现代的很多人看来,他们都会觉得你是讹钱的神棍。

  玄学已经开始衰落了,如今愿意修炼道术的人很少,男生都是很少的,更别说是女生了。

  可今天,赵宏仁才知道,不是现代的人不喜欢修炼道术,而是他自己固步自封,带有偏见,只要放开眼界,这世上应该会有很多深藏不漏的高人,或在深山静心修炼,或隐于市活成普通人。

  孙掌门和赵掌门很快也下了灌木林,重新回到了上梅花山的那条沙子路上。

  见钟守业走下来了,其余在傻子庐山等的道人争相问他。

  “钟掌门,怎样?山峰的背面有塌下去的土坑不?”

  “是啊钟掌门,到底有没有啊?”

  钟守业到底是大名鼎鼎龙虎宗的掌门,现在要他承认自己千算万算,偏偏算漏了这只梅花鹿是瞎眼的,心里是怎么也过不去的。

  可他还是拉下了脸,有些尴尬笑笑说,“山峰的背面确实有个塌陷下去的土坑,看土坑的形状,应该是天然塌陷的。”

  其他人听了,眼睛都睁圆了!

  “这么说陈大师说对了!”

  “是啊,陈大师居然能看穿山峰,知道山峰的后面有个塌陷下去的土坑,真的是太厉害了!”

  “陈大师,你风水堪舆能力这么突出,能不能教一下我们啊?”

  “是啊陈大师,我也想学你说的观看气象来定穴的方法。”

  “我,我也想学。”

  他们都很想学陈悦雨说的棺气象辨灵气,来知道自己点的穴地是不是真穴。

  热闹的议论声里,有人突然说了那么一嘴。

  “钟掌门不是和陈大师打赌了的么?现在山峰的另一面确实有个天然的天坑,说明这只梅花鹿是天生瞎眼的,这么说肯定是陈大师赢了的,钟掌门不就要当陈大师的小弟,而且要当三天吗?”

  进这么一提醒,其他的道人也想起来了,纷纷拧转头看向钟守业。

  林信想要走出来帮他师傅说话,钟守业叫住了他。

  钟守业大步走过来,脸上的笑容虽然僵硬,却还是不失他龙虎山掌门的形象。

  “我们大家都是修道的人,这场君子打赌,自然是算数的,我钟守业愿赌服输给你陈悦雨当三天小弟,这三天你想我帮你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钟守业脸皮有些挂不住,还是硬撑着。

  “不过说到底男女有别,陈大师应该不会让我背你上山的吗?陈大师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大男人自然不会不好意思。”

  陈悦雨还没有说话,顾景峰已经大步走过来了,“背就不用了,不过这些携带的矿泉水,还有布袋子之类的,你就帮我们提吧。”

  顾景峰说着把两大瓶矿泉水还有陈悦雨的黄布袋都递给钟守业。

  钟守业脸上的笑容更加难看了,可自己说出来的话,怎么的也得自己承受着。

  他苦兮兮的还是伸手接了过来,黄布袋挎在左肩膀上,双手抱着两大瓶矿泉水瓶子。

  林信想要帮他拿,钟守业也也想着就想接过来,等一会儿就把这些有辱身份的东西都丢给林信拿的。

  这时赵掌门说,“钟掌门,你和陈大师的打赌,现在你输了,说好要当陈大师三天小弟的,你可不能把这些东西都给你徒弟,这样就不符合赌约了。”

  钟守业皮笑肉不笑,干干拍了拍手,“没有,我是让徒弟先拿一会儿,我先系个鞋带。”

  说着话呢,钟守业才想起来自己今天穿的是不用系鞋带的真皮皮鞋,一时间更加尴尬了。

  赵掌门看看钟守业叫上穿的那双擦得锃亮的真皮皮鞋,“钟掌门,你的皮鞋是七匹狼当季最新款,不用绑鞋带的。”

  钟守业最后遮掩尴尬的笑容都没有了,呵呵笑了下说,“赵掌门不提醒我都给忘了。”

  他很不情愿,可也只能又伸出手从林信的怀里把黄布袋要了回来,还又抱回来两大瓶矿泉水。

  钟守业:“……”就是以前在龙虎宗做徒弟的时候,他都从来没像现在这样觉得委屈,没有面子。

  好丢脸。

  他们继续往梅花山上面走,张成德和李建成时不时会偷偷打量陈悦雨。

  “看吧,我就说这小姑娘本事大着呢,你还不信。”

  “我,我又不信吗?至从上次看了她的见鬼直播,我对她的道术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要不是你阻拦者,我都把她申请调到我这小组了。”

  张成德布置迈的很大,很是得意地说,“陈悦雨可是我之前三顾茅庐才请进来最强道术小组的,这么优秀的人才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给你的。”

  “诶……我就应该早点过去春洲市的,如果我早一个星期过去,我肯定也会亲自三顾茅庐去请她的。”

  “机会从来不是你想争取就有的,这个得看命知道不?我有很强烈的预感,只要我的小组里面有陈悦雨这小姑娘在,最后点中大文人穴地的人肯定出在我的这个小组,到时候国家给我的小组颁奖,放心,将近会疯那么一点给你们组的。”

  “呵,现在点穴还没有正式开始呢,陈悦雨的道术确实厉害,可我们小组的成员也不是省油的灯,说不准还有人深藏不漏呢,鹿死谁手现在说还为时尚早。”

  说着话,李建成又是叹了一声气,“原本我这个组还有林道涯在的,现在他去世了,我这个组确实是烧了一名猛将,也不知道他的师弟还有他那徒弟的道术怎么样。”

  听到李建成踢到了张泽城还有陆源浩,张成德问,“对了,站在歌城和陆源浩,我记得之前是告了三天假的吧,现在三天过去了,他们几时过来朱家村和我们会和啊?”

  “应该是这两天,昨晚我刚和陆源浩说了电话,他说他师父的后事处理完了,这两天就会过来朱家村和我们会和。”李建成说。

  “诶,你突然说到林道涯,我也挺替他可惜的,明明道术这么厉害,可为何要走修炼邪术的歪路呢,真是可惜了。”

  “不说他了,咱们还是说说陈悦雨吧。”李建成看向陈悦雨,又说,“我留意她挺长时间了,从过了梅花林那里开始,她就一直很少说话,可是两只眼睛却四下观看着,你说她是不是在留意梅花山里面哪里有风水宝地呢?”

  张成德也看向陈悦雨,见她表情轻松,行走步伐轻快,他蹙蹙眉头说,“不像吧,估计是在欣赏风景。”

  “这个你就说的不对了吧!”李建成说,“像陈大师这么擅长看风水的道人,肯定来到风水好的地方,会很喜欢寻找名穴的,她现在左右看看,肯定是在看风水布局呢。”

  “我们说这么多做啥,直接过去问下不就好了。”

  “也是,那过去问下吧。”李建成说。

  两个人走到陈悦雨的身边,李建成说,“那个陈大师,你现在是在寻找梅花山里面的风俗宝地么?有看见哪里有不?”

  陈悦雨转头朝他看过来,李建成继续说,“实不相瞒陈大师,我老家也在梅花山附近,家里有个祖先的坟地我不是很满意,一直想请个风水堪舆能力高的大师帮我家点一个风水宝地,我也没有什么很大的要求,只要这个宝穴能庇佑子孙睿智聪慧,前途坦荡就好,最好是可以保佑他们大富大贵,真的,陈大师,钱不是问题,只要i帮我找到这么个穴地,多大的酬金我都会给你的。”

  张成德压低声音说,“建成,你假公济私,不怕被人查出来吗?”

  “我哪有假公济私,我花钱请陈大师点穴,陈大师在给大文豪穴地点穴的同时,稍微帮我留意一下灵气好一点的穴地就行,这件事对陈大师来说,是顺手的事情。”

  张成德也没多说什么,李建成走在陈悦雨身边,继续说,“陈大师,真的,你帮我加祖先点一个宝穴,我给你一百万的酬劳。”

  陈悦雨还是没有说话,李建成说,“两百万也行。”

  陈悦雨原本是不打算在点穴这样事情和李建成说太多的,可李建成一直跟在她身边,她还是把心底的话说出来了。

  “李董事,恕我直言,从你的面相我看出来,你们李家未来的二十年走的是下九运,是在走下坡路,你们李家出了你这个抓掌印的人之后,未来二十年都不会再有带有灵气的孩童降生了。”

  陈悦雨说的直白易懂,李建成自然是一下子就听懂了。

  他更加着急了,“陈大师,能有什么法子化解不?或者您帮我们家点上一个宝穴,也好让我们家的子孙旺盛一点。”

  陈悦雨还是摇头,“我素来给人点穴,是要看那个人跟那个穴地有没有缘分的,你们李家未来二十年走下坡路,是不该有宝穴庇佑的,恕我不能帮忙。”

  李建成心事更加沉重了,他也是修道的,道行显然没有陈悦雨那么高,他是推算出来自己的家族未来二十年会一直走下坡路的,看见陈悦雨点穴的本事这么厉害,或许请陈悦雨帮忙,可以扭转家族未来二十年的时运……

  “三百万,陈大师,你帮帮我,我给你三百万酬金。”

  陈悦雨还是摇头,“因果有报,你们李家之前亏欠了的,是一定要用这二十来来赔偿的,就是你出到一千万的高价,我也是不会自损福德帮你点穴的。”

  陈悦雨说的坚决,李建成知道求她点穴是没戏了,转而又说,“那陈大师,你能给我指一条路不?至少让我的家族子孙未来二十年能好过一点。”

  陈悦雨转动眼睛思忖了一会儿说,“可以的话,多去寺庙里拜拜,添多一点想有钱,你要是很有钱的话,就多给几尊佛像重塑金身吧,拜的神佛多,神佛或许湖庇佑你们。”

  “谢谢陈大师,我肯定会的。”李建成对着陈悦雨很尊重点了点头。

  他们十几个人继续往梅花山上走,一路上都有道人看出来风水宝地,只是他们看出来的宝地都是一些优点灵气的穴地,并不能出能影响华夏文坛历史的大人物。

  陈悦雨一路上都很少说话,腮帮子倒是时不时鼓动着,吃着大白兔奶糖。

  钟守业挎着陈悦雨的黄布袋,他自己的阴阳八卦布袋一直都是他的徒弟挎着的,这还是他当了掌门第一次挎黄布袋,挎的时间久了,觉得陈悦雨随身的布袋子怎么会这么重啊?

  用手指拉开布袋的口看,直接嘴角一边扯起笑了。

  “都带的什么玩意?光是红醋就戴了三矿泉水瓶子,还有盐巴,纸钱金元宝,这丫头片子贴身带着这么重的红醋盐巴是准备到山林里来烧烤打火锅么?!”摔!!

  又往前走了一会儿,原本静寂的山林里面,忽然传过来“呜呜呜”抽泣的声音。

  一起上山的人都听见了。

  “卧槽!这大白天的山里难不成还闹鬼不成?”

  “树林里面阴森不见阳光,兴许真的会有阴魂也说不好。”

  “应该不会吧,不过你们看,哭声传来的方向,那里升起很浓黑色的烟,还有人一直在哭,应该是真的有问题。”

  “就在前面不远,咱们走过去看看不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几个道人说着已经往哭声传来的方向走过去了,他们往前走着,突然身边一个极快闪过的身影从边上跑过。

  几个人愣了愣,站住脚皱眉疑惑问,“刚刚快腿跑过去的人是谁?跑那么快。”

  “卧槽!是陈大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