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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汐：这是助理还是保镖？

  陆不转：助理兼保镖

  大汉：有双份工资么？

  陆不转：你就做助理的工作就可以。

  注：bottom，底部、底端。英语里有时用来指0号。这里是开上下的玩笑。

  第 8 章

  程汐怔了一下，自己都还不知道自己有了助理，“我的助理？”

  “没错，陆总让我直接来找你，说给你个惊喜。”大汉说着，绕过小马几人，走向程汐。

  小马几人带点忌惮的看了大汉一眼，抬脚就要溜走。

  “马助理，等等。”程汐开口喊住小马，笑着指了指地上的饭盒，“你弄撒的饭盒，还没收拾。”

  小马仿佛没听见，拔腿就往前跑。

  程汐直接对大汉说：“麻烦你帮我拦住那个长得最丑的。”

  大汉立刻行动，几步追上小马，将人拦住。其他几个助理也不管小马，灰溜溜的就跑了。

  小马被大汉拉着回到程汐面前，颤抖的说，“你要干嘛。”

  “把这里扫干净，不然有人踩到怎么办。”程汐说着，看向大汉，“你吃饭了么？”

  大汉摇头：“下了飞机就打车过来了，陆总说给报销。”

  程汐轻笑一声，点头说，“报销，你把发.票留着就行，回去找陆总报销。我去帮你拿盒饭，你监督这位马助理，把地板打扫干净。”

  说完，程汐转头走了。

  等程汐拿着盒饭回来，落在地上的盒饭已经不见了，只有大汉还在那里等他。

  程汐将盒饭递给大汉，问，“他收拾的。”

  大汉点头：“是啊。”

  程汐轻笑，第一次体会到助理是如何可爱的存在，总比自己一个人在剧组孤苦无依要强。

  程汐带着大汉到旁边吃饭，顺便问大汉，“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贝壳。”

  “贝克汉姆那个贝克？”

  “壳，第二声，不是第四声。”

  为什么如此狂野的猛男会有如此可爱的名字？

  “贝壳儿啊，这名字真好听。”

  “没有儿，就是贝壳，两个字。不要叫我贝壳儿，很娘。”贝壳认真的纠正程汐。

  “好的，贝壳。”程汐忍着笑，开始吃饭。

  自从贝壳来到剧组，剧组的人对程汐都客气了几个档次，实在是贝壳看起来太过凶悍，不像助理更像保镖，让大家看着都有些发怵。

  程汐还曾经劝过贝壳：“不要总是一副要打人的样子。”

  “陆总说我可以打人。”贝壳老实的说。

  “什么？”程汐不解。

  “陆总说有人欺负你，我就可以动手，医药费他报销。”贝壳说着，捏了捏拳头，“程哥，我会保护好你的。”

  贝壳跟程汐同岁，比程汐还小两个月，所以喊程汐哥。经常让程汐有一种自己是大哥的错觉。

  程汐的拍摄进行得很顺利，这样的少年角色对他来说驾轻就熟，谁没有年少过，再现当年的自己就差不多了，比起很多完全靠想象的角色，俞斐然很好演。

  很快，程汐进组已经一个月光景，戏份拍了一半。

  《年少轻狂》这部剧预计拍摄3个半月，程汐只拍2个月就可以杀青。

  这天拍摄的是一场室内戏，女主在教室里看书，男主来找女主，此时两人已经解释清误会，并且共同经历了一些事情成为了朋友。男主也已经意识到自己喜欢女主，是以经常拿补习功课做理由来找女主。

  俞斐然既然暗恋女主，自然看不得女主跟男主走得近，开口劝女主不要帮男主，以免耽误学习。

  俞斐然坐在女主的后面，正在埋头做功课，忽然一道阴影从头顶滑过，正是男主从后门扔向女主的纸团。

  俞斐然抬起头，就见女主低头捡起纸团，笑着看向后门。

  柳欣实际上已经25了，但因为长得嫩，演青春少女毫无违和感。又是科班出身，基本功很扎实，虽然惊喜不多，但很少出错。

  程汐沉下脸色，嘴角也崩了起来，开口对女主说，“还在上自习。”

  柳欣看程汐一眼，小声说，“老师又不在。”

  “你又要出去给他补课。”程汐没好气的说。

  “先进带动后进，怎么了。”柳欣露出不高兴的表情。

  “你这样只会耽误自己的成绩。你上次月考成绩下降了16分，你都忘了。”程汐尖锐的说。

  柳欣一张小脸涨得通红，气呼呼的说，“不用你管。”

  说完，柳欣拿着一本练习册就从后门出去了。

  彭川一直在后门看着两人，见柳欣出来，脸上十分得意，还挑衅的冲程汐扬眉。

  这条没有任何问题，直接过。

  彭川走进教室，颇为得意的笑着，“总是一条过，想多表现表现都不行。”

  柳欣做了个鬼脸，没说话。

  程汐站起身，将场地让出来交给工作人员布置。

  高二的戏份就此拍完，接下来要开始拍高三的戏份。

  男主为了女主，发奋用功，在高二的期末考试中学渣逆袭，一举考进重点班。而女主却成绩下滑，险些掉出重点班。

  实际上，女主的成绩已经掉出了重点班，就差一名。是俞斐然跟校长提条件，让校长在重点班多加一个名额，将女主留下。并且表示如果女主不在重点班，自己也不读重点班。

  这种剧情在现实里简直是开玩笑。你以为你一个学霸就了不起了，还能跟校长谈条件。但在电视剧和小说里就很普普通通了。

  俞斐然为女主默默地做了那么多，差点就惹恼校长，连重点班都读不成。结果就是让男主和女主在重点班继续先进带动后进，天天亲亲我我的一起学习，简直无法忍受。

  俞斐然仍旧坐在女主的后面，而男主则是坐在女主的左边，中间隔着过道。

  导演也没有讲戏，直接开拍。

  彭川仍旧是拿小纸团砸女主，结果纸团落在女主的后背，弹到俞斐然的桌子上。

  程汐暗暗咬牙，一把抓起桌子上的纸团，直接拆开。

  -周末一起去看音乐温泉

  彭川气恼的伸手，一把抢过纸条。女主也转过头，瞪着眼睛看俞斐然，“你干嘛拆我的纸条。”

  “落在我桌子上，我以为是给我的。”俞斐然咬牙切齿。

  “你眼睛瞎是不是。”彭川没好气的说。

  柳欣也不太高兴，但到底没有再责备，只是冲彭川伸出手，笑着说，“给我。”

  “不给了，被人看过的纸条，失效了。”彭川一脸无赖的说。

  柳欣被逗得喜笑颜开：“纸条还能失效，你就会胡说。”

  “在我这里，什么都会失效。”彭川得意的冲柳欣挑眉。

  程汐一直默默的看着两人互动，十分不爽。

  导演喊了咔，这条也顺利的过了。

  彭川又开始沾沾自喜：“又是一条过。”

  导演却走过来，看着程汐，脸上有些疑惑，“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彭川立刻说：“业余的到底是业余的，也只能演成这样，任导您多担待。”

  任导厌烦的瞥了彭川一眼，仍旧注视着程汐，“你觉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程汐点了点桌子，开口说，“柳欣像是脑袋后面长了眼睛似的，一回头就知道我拆了她的纸条，当时纸条明明已经被抢走了。”

  “哎呦，现在就开始挑剔同组演员了。欣欣，你真是好惨一女的。”彭川说。

  柳欣啊了一声，委屈地说，“剧本里是那么写的啊。”

  程汐没说话，任导却指着彭川，开口说，“你慢点抢纸条，等柳欣回头，看到再抢。”

  “不合适吧。我看到有人拆我的纸条，还不赶紧伸手去抢。”彭川立刻反驳。

  “可以由彭川来质问为什么拆纸条，但我不理会，然后再由柳欣发出疑问，这时我再解释。”程汐平静的说。

  “呦呵，了不得，都能改剧本了。”彭川讥诮的说。

  任导不耐烦地冲彭川挥了下手，一锤定音，“就按程汐说的演，一会儿你先质问程汐。为什么拆我纸条，程汐不理会。然后柳欣再问，你拆我纸条了，懂么？”

  柳欣立刻举手：“我没问题。”

  彭川却还想说什么，被任导呵斥了回去，“我是导演还是你是导演，让你怎么演，你就怎么演。”

  任导说完，立刻组织重拍。

  彭川恶狠狠的瞪了程汐一眼：“你才是导演。”

  程汐理都不理彭川，将俞斐然的人设贯彻到底。

  这天下午有媒体来探班，大家拍戏的间隙还要接受采访，柳欣和彭川当然是主要采访对象，程汐只简单回答了几个问题，几乎就是介绍一下自己，然后就结束了。

  媒体一直跟到这天的拍摄结束，大概是为了给媒体多点内容，剧组还在这天安排了粉丝探班。

  柳欣来了几个男粉，送了柳欣一束花。彭川则是来了一大批女友粉，举着灯牌、手幅、扇子，一人拎着一袋礼物送给彭川。

  媒体对着彭川一通拍，感叹彭川不愧是人气小鲜肉，粉丝就是多。

  就在此时，一辆送餐车开了过来，从里面下来两个人，说是程汐的粉丝，给剧组送甜品。

  两人把后车厢打开，给剧组人员分发红豆沙，剧组里的工作人员一人一份，连媒体的朋友都有。

  媒体朋友不贪图红豆沙，先围到程汐旁边，问程汐知不知道有土豪粉丝来送甜品。

  程汐有些无措，尴尬地说不知道。

  贝壳却在他后面说：“不是土豪粉丝送的，是粉丝集资送的，我这边都知道，没告诉程哥，想给他个惊喜。”

  程汐听到惊喜两个字，立刻就想起一个人。不过他很快放弃那个想法，谁说惊喜就一定是陆不转制造的，没准他还真有粉丝。

  可他才拍第一部戏，微博都还没注册，哪里来的粉丝。

  不管这粉丝是哪里来的，总之非常给力。

  柳欣看到后十分羡慕，跟程汐抱怨说女演员很难有特别肯花钱又忠实的粉团。

  彭川看得咬牙切齿，粉丝的礼物也不要了，塞到助理小马手里，转身就走。

  粉丝还想追彭川，被小马拦住，“彭哥累了，今天就到这里，你们回去吧。”

  “可是还没有签名合照。”

  “今天不签了。”小马露出不耐烦地表情。

  “说好的要签名合照的，我们来就是为了签名合照。”粉丝不依不饶。

  “你们来不是为了探班么？如果真的喜欢彭哥，就别总是难为他。”

  “我们怎么难为他了？签名合照是剧组承诺的，本来就该他做的事情，怎么是我们为难他。”粉丝立刻不干了，吵嚷了起来。

  程汐最不喜欢看人吵架，领了一份红豆沙，带着贝壳就回了宾馆，幸好他这边只有送餐没有粉丝。

  刚到房间门口，还没来得及刷卡，房门就自己打开。

  “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果然是陆不转，看来这惊喜这个词还真就跟陆不转绑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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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汐：你改名叫路惊喜吧。

  陆不转：咳咳。好像还挺好听。

  第 9 章

  程汐没理陆不转，先审问他身后的贝壳，“你把房卡给他的？”

  贝壳老实的点头：“是啊。”

  “叛徒。”程汐狠狠的说。

  “这你不能怪他，到底是我给他发工资，他当然听我的。”陆不转笑着说。

  程汐呵呵假笑一声，走到窗边的小沙发坐下，盯着陆不转，“陆总，你到底要怎么样。”

  陆不转冲贝壳挥了下手：“去吃个宵夜，我给你报销。”

  贝壳愉快的答应一声，转身就走了。

  程汐还想喊住贝壳，但想到贝壳实际上是陆不转安插在他身边的奸细，喊回来也保护不了他，于是便没开口。

  贝壳走了，房间里就只剩下程汐跟陆不转两个人，气氛立刻就有些暧昧。

  程汐往后靠了靠，紧贴在小沙发的靠背上，警惕的看着陆不转，“这里隔音效果可不好，我如果喊的话，隔壁都听得到。”

  “那我就做到你喊不出来为止。”陆不转边说边坐到床上，跟程汐面对面。

  程汐颇有些疲惫的叹气，真的很想问一问。为了恶心叶子衿，花这么多心思在他身上，有意思么？

  然而他不能。因为按照剧情，“程汐”现在还不知道陆不转和叶子衿的关系。

  “陆总，我真的不懂，你到底想要什么？”程汐尽量露出真挚的表情，希望能跟陆不转推心置腹的好好谈谈。

  陆不转微微蹙眉，做出一副苦恼的样子，“我也真的不懂，为什么跟你说话你总是不信。我真的就是喜欢你的身体，想跟你交往。”

  “交往？不是包养了？”程汐惊奇的说。

  “你觉得包养是侮辱，那我们就交往。”陆不转笑着，“对我来说都一样。”

  “一样？这怎么能一样。”程汐承认，他对爱情有着童话般的向往，希望可以一生一世一双人。哪怕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这种想法被认定是幼稚的，但他仍旧不想放弃。

  “一样啊。就算是交往，我也不需要你付出什么，我会像包养一样宠着你，不好么？”陆不转轻笑着，眼睛弯弯得好似月牙。

  哪怕程汐阅美无数，也不得不承认，陆不转这货确实长得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是书中人物的关系。

  不过陆不转长得再好，程汐也不会色令智昏，他淡漠的睨着陆不转，凉凉的开口，“不需要我付出身体么？”

  陆不转一脸心思被拆穿的窘迫，眼神变得楚楚可怜。

  表情这么丰富，怎么不去演戏。

  “别想哄骗我，我不是未成年。”虽然身体年龄不到20岁，但心理年龄已经30岁了。

  “我怎么会骗你，我是忠厚老实那款。”

  “你是一肚子坏水的黑心鬼。”程汐不客气地说。

  陆不转撇嘴，眼珠转来转去，最后干脆双眼一闭，把脸一歪，“我知道了，因为之前说要包养你，所以你生气了。那你打我一巴掌出气好了。”

  这还有主动求打的？

  程汐瞪着陆不转那张棱角分明的侧脸，真的很想上去扇一巴掌。他犹豫片刻，到底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凑上去，打算轻轻打一下。

  结果他的手刚碰上陆不转的脸颊，陆不转就飞快的转头，嘴唇划过他的手心，发出啵唧一声。

  程汐脑子里轰的一声，炸了。

  他赶紧缩回手，呼吸急促，一张脸又热又涨。

  那其实根本算不上一个吻，只是轻轻蹭过，如果陆不转不发出那么大的声音，他甚至可能都会忽略那触觉。

  “你果然舍不得打我。”陆不转笑眯眯的说。

  “不，我舍得，你把脸给我伸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