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翼，立刻回答我！”

  布鲁斯紧急联系起了他的大儿子，而另一边，托尼也开始用紧急频道开始寻找彼得。

  他们的心里同时揪起。

  哥谭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小丑，全哥谭谁不认识小丑？

  那个疯癫，狂妄，无序的小丑。

  如果给阿卡姆的疯子分各等级，小丑就是阿卡姆疯人院永远的金字塔！

  他没有特殊能力，没有身体改造，没有生化武器，就是一个纯粹的普通人，甚至于在蝙蝠侠所有的敌人中，他的智力都不是最高的。

  但是，他就是最疯的那一个。

  因为最疯，所以你永远想不到小丑会做出什么事，你永远想不到他想要什么。

  他干出的每一件坏事理由都只有一个，有趣。

  即使是托尼这种哥谭的外来者，他对小丑做的那些事都是耳熟能详。

  哥谭人提起小丑来就像提起噩梦一样，小丑那张夸张疯狂的笑脸带给哥谭的只有血和泪。

  他们怕小丑，怕小丑的疯狂，怕小丑的带给他们的绝望，即使罪犯对小丑都有畏惧之心。

  只有一个人不怕小丑，那就是蝙蝠侠。

  “联系不上夜翼。”布鲁斯断开了他的通讯器。

  托尼也摇摇头，用力握紧拳头：“彼得也联系不上。”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明白了对方心里在想些什么。

  布鲁斯掏出蝙蝠勾枪，托尼瞬间换上了战甲。

  两个人同时开始行动。

  在哥谭的夜空之中跳跃，两个人看着脚下的哥谭。

  整个哥谭几乎可以说是空无一人，遍地除了打砸的黑帮以外，普通居民所剩无几。

  “停一下。”布鲁斯忽然说。

  托尼明白了他是要找个人问问情况，跟在布鲁斯身后，落在了地上。

  他们眼前一个拿着撬棍的人正在对着一间店铺打砸。

  店铺里绝大部分的东西都已经被搜刮干净，那人找不到东西，骂骂咧咧的在那里东踹一脚，西踹一脚。

  “企鹅的人。”布鲁斯解释，一边说，一边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谁啊？！”那个人愤怒的转过身，但是看见布鲁斯的瞬间，手里的撬棍都吓掉了，“蝙，蝙蝠侠？蝙蝠侠回来了！”

  他瞬间抱着头蹲了下去：“我很抱歉，蝙蝠侠！我马上回家！”

  托尼看着他夸张的动作，算是体会到了布鲁斯在哥谭的罪犯眼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布鲁斯很淡定，他一把抓着那人的肩膀，胳膊一扭，把他整个人按在地上。

  “告诉我，哥谭发生了什么事情？”

  “额……”

  “嗯？”

  布鲁斯手上略微一用力，那人立刻哀嚎起来，一面嚎一面说：“我说我说！”

  “半个月前，小丑伙同稻草人从阿卡姆疯人院逃离，他们环绕韦恩塔，在哥谭下城区释放了稻草人最新研究的恐怖毒气，哥谭下城区的人都疯了，然后哥谭就变成了这个样子。”那个人哭喊着说，“其他的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布鲁斯一个手刀，直接把人打晕了。

  “只是一个企鹅的小喽啰。”布鲁斯说道，说完他就把人绑了起来，扔到角落里，准备等过后再把人送往警察局。

  等到一切做完，托尼和布鲁斯回到大路上，抬头看向哥谭最上空，只见环绕着韦恩塔的是一片灰蒙蒙的雾气，是稻草人的恐惧毒雾。

  托尼在哥谭的别墅和韦恩大宅一般，都不在哥谭市内。

  一路走过来，他们离毒雾的中心还很有一段距离，但是空气

  中的恐惧毒素已经愈加浓郁。

  “哥谭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托尼皱起眉头。

  他们更想知道的，在哥谭发生这一切的时候，夜翼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蝙蝠家的孩子没可能看着这一切发生而无动于衷，但是同时布鲁斯也清楚，他们也不是小丑的对手。

  如果，如果……

  布鲁斯握紧拳头，托尼看见他脸上压抑的愤怒，立刻意识到他在想什么。

  “嘿嘿嘿，鸟妈妈。”托尼揭开面罩，对着布鲁斯说，“他们不会有事的，好吗？夜翼和彼得他们都是聪明的小孩，他们会没事的。”

  布鲁斯有一会没回答他，托尼立刻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脸：“没事的好吗？”

  【托尼，有人来了！】玛利亚突然提醒道。

  托尼转身，一瞬间面罩重新覆盖在了脸上。

  同时，布鲁斯抬手，两枚蝙蝠镖飞了出去。

  “哇哦。”来人灵活的在空中翻了个跟头，避开了布鲁斯的蝙蝠镖，落在旁边的地上。

  “夜翼，不要偷偷摸摸的！”布鲁斯厉声喊道，心里却是一瞬间松了口气。

  一道红色人影从托尼身边一掠而过，托尼眨眼间就反应过来，一把抓住那只红色的腿：“睡衣宝宝，你和夜翼学坏了。”

  彼得在空中摔了个跟头，眼瞅着就要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

  幸亏托尼反应过，一下子飞了起来，拉高了他和大地之间的距离，不然他就直接撞的头破血流。

  “我以为你谈恋爱都没注意到我们来呢。”迪克站稳了身体，脸上微微露出一脸放松的笑意，“老天啊，我得说，我真高兴你回来。”

  “第一我们没有谈恋爱，小鬼。”托尼把彼得放了下来，同时自己也落到了地上，“第二，你带坏我们家小孩的事情，你的该给我一个解释。”

  “我没有被带坏。”彼得在旁边不满的叫道。

  “你试图偷袭我，这可不是你原来会干的事情，睡衣宝宝。”托尼回答道。

  “没有谈恋爱。”迪克在旁边露出一个夸张的笑容，然后捧着自己的脸颊，模仿托尼说，“嘿，布鲁西亲爱的，别担心，他们不会有事的。”

  彼得在旁边咯吱直笑，托尼抬起手给了个掌心炮给夜翼：“我没叫他亲爱的。”

  “但是你摸了他的脸，老天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敢摸蝙蝠侠的脸。”迪克轻巧的躲开了他的掌心炮，托尼本来也没真想伤害他，“你们上床了吗？”

  在他们打闹的时候，布鲁斯的声音一下终止了他们之间的动作。

  “迪克。”布鲁斯叫道，“我很高兴你精神依旧如此之好，所以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事情还不至于很糟糕。”

  “我想不成，布鲁斯。”迪克停下了动作，耸肩，“我只能说，反正事情也不可能变得更糟糕了。”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纠正道：“不对，也不一定，毕竟你回来了，那个疯子肯定会高兴的更疯。你知道的，他觉得我才不配和他玩游戏，所以我们暂时处于停战状态。”

  真是……感人至深的感情。

  “我有时候真的觉得，小丑是你的忠实粉丝。”学完了托尼，迪克又学着小丑说，“小蝙蝠不在，这个哥谭都变得无趣了。”

  布鲁斯：“……”

  托尼：“……”

  夜翼挺有表演天赋的，真的。

  “不要在开玩笑了。”布鲁斯沉下脸，瞬间迪克就不说话了，“告诉我哥谭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刚刚一说完，好像是一种默契似的，天空中的一架哥谭警局的巡逻飞艇上忽然出现一张所有人都熟悉的脸——小丑。

  【蝙蝠？小蝙蝠？是我的小蝙蝠回来了

  吗？】

  迪克耸肩：“看来有人比我更着急要和你解释。”

  【是你回来了，一定是你回来了，我已经在空气中闻到了你的味道。啊，小蝙蝠，我可爱的小蝙蝠，我的王，你终于回来了。】小丑如同一个拙劣的演员一样，夸张的叫着，他总是喜欢用这样的行为彰显他的疯狂，【我终于等到你了，小蝙蝠。你不知道，你不在的日子里，哥谭变得有多么无聊。夜翼？不不不，他可不有趣，谁也不能代替你。】

  【而现在你终于回来了。你看到我给你的礼物了吗？哥谭市？小丑之城——我们的小丑之城。】小丑的语气忽然降了下来，他有些失望的说，【其实我本来是想叫它蝙蝠-小丑之城的，但是所有人都不承认。他们说这样看上去就好像我们结婚了一样，我觉得不错，毕竟我们的关系已经如此亲密了，但是哥谭的那些古董不同意，出于尊重，我就只能放弃了。】

  【小蝙蝠，作为你回来的庆祝，我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小丑嘻嘻的笑，摊开双臂，如同演员登场一样，【当当当当！】

  他身后的墙壁忽然打开，十几个被绑着的人一脸恐惧的站在里面。

  【来和蝙蝠打个招呼吧，祈求他给予你们怜悯。】小丑随便走到了一个男人跟前，伸手扯下了他嘴巴上的口枷。

  【蝙蝠侠在哪里？蝙蝠侠，蝙蝠侠求求你救救我们。】

  【我们需要蝙蝠侠！】

  小丑又重新把口枷塞了回去【听见了吗？我的王，你的臣民正在呼唤着你呢。他们平日里唾弃你，恐惧你，拒绝你，只有到了这个时候，他们才会向你请求，而我不一样……】

  【……我永远是你最忠诚的子民，最可靠的骑士，最忠贞的信仰者。】小丑忽然仰天大笑，【来吧，来吧，我的王，把你虚伪的臣民带走，而我将见证你的荣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说完，飞艇上的屏幕一瞬间黑了。

  托尼：“……”

  这还是托尼第一次如此直观的见识到小丑，听着他对蝙蝠的深情告白，老实说……真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些人身上绑了炸弹，炸弹定时五个小时。”布鲁斯冷静的说道，“现在回蝙蝠洞，路上把最近一段时间哥谭到底发生了什么，详详细细的全部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