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蝙蝠侠的好对手现在进化了。”巴里一边往嘴巴里扔着薯片，一边说，“超级小丑。”

  “小丑没有力量的时候就已经很麻烦了，现在他掌控了灵魂的力量，更加难以对付了。”戴安娜说道，“灵魂的能力是什么？”

  布鲁斯没有回答，皱着眉头。

  托尼咳嗽一声：“美丽的女士，它能够控制灵魂，他还能召唤出一整支亡灵军队。”

  一整支亡灵军队，好消息，受小丑控制的。

  瞭望塔内，正义联盟的几位连同托尼一起正在讨论哥谭出现的最新情况。

  小丑和他手上的新能力。

  托尼把盔甲记录下来的小丑录像在瞭望塔大屏幕内播放，除他、布鲁斯、克拉克、戴安娜和巴里以外，瞭望塔里的其他人哈尔乔丹、维克多斯通、亚瑟库瑞也都在。

  上一次托尼来瞭望塔也是为了宝石而来，那时候亚瑟和哈尔有其他事情，并没有出现，所以托尼还是第一次看到正义联盟的七人来的如此齐全。

  “小丑会不会和萨诺斯有关？”看完录像后，哈尔问道，虽然上一次并没有到场，但是正义联盟的其他几个人对情况也都清楚，“萨诺斯在宇宙里可是大开杀戒，按照时间推算，现在该到地球遭殃了，但是大概一个月前他忽然消失在了绿灯军团的侦察中。”

  绿灯军团互通有无，对宇宙里发生的那些事情，哈尔非常清楚。

  “不确定。”提起萨诺斯的名字，托尼的脸色就立刻沉了下来。

  一个月前，正是布鲁斯和托尼被困在寂静岭的时候。

  在寂静岭的时候，他们算是半个人都在梦境里面，里面的时间流速与外边并不相同，要快上许多。

  这也是为什么，托尼和布鲁斯在里面感受到体力快速流逝的原因。

  托尼心里一沉，算一下子，一个月前，时间正好就是他遇见暗夜比邻星左右。

  萨诺斯之所以会停下来，是因为他们知道了宝石在其他世界，也许他们已经先托尼拿到了宝石。

  现在最怕的就是这一点，萨诺斯找到了宝石，他来了，小丑成了他的先锋军。

  小丑得到宝石的时机太过巧合，在哪之前，布鲁斯和托尼无数次检测过他们的世界，确定在他们的世界里是绝对没有宝石的。

  也就是说，小丑只能从别人那里得到。

  但是谁会舍得把这么强大的力量给予别人呢？

  小丑又为什么要帮他呢？

  小丑可对什么改变世界没什么兴趣。

  “也就是说超级小丑以后就可以控制别人的灵魂了。”巴里插嘴说道，“小丑一定爱死这个能力了。”

  正义联盟的所有人都知道小丑，不管是正面交手还是侧面听说，他们多多少少都对这个蝙蝠侠的对手有所了解。

  了解的结果就是，他们不禁感慨，小丑不是他们的对手实在是太好了。

  这个没有特殊能力的超级罪犯，以他疯狂的行为，执着于把所有人逼疯。

  他时时刻刻都会让人产生想要杀死他的冲动，若是和他多接触几次，那是铁定想要把他脖子扭断的。

  只有蝙蝠侠扛得住。

  “进化版本的小丑哈。”哈尔抬起绿灯戒指，在正义联盟的会议桌上做出了一个动画经典反派角色小丑皇的立体小人。

  所有知道的人都摇了摇头，无奈的笑哈尔的孩子气，只有布鲁斯面无表情，一副毫无波动的样子。

  哈尔撇撇嘴：“蝙蝠侠没有童年。”

  “那不是他的童年，gl。”托尼抱着手臂说，“你们把差了快一个辈分了，他是个老古董，你不知道吗？”

  除了克拉克以外的其他人都诧

  异的看着托尼，更让他们诧异的是，布鲁斯脸上的表情丝毫没有变化，他甚至没有因为这个抬头用“蝙蝠侠不赞同”的目光看着托尼，而是非常平静的把会议桌上的资料收拾起来。

  “萨诺斯的事情大家留心，如果小丑是被招募，那么我怀疑并不只一个人被招募了。”布鲁斯冷静的说道，“亡刃正在等待。”

  “等待什么？”巴里问道。

  “等待他的力量集合。”布鲁斯说，说完以后他摆了摆手，“哥谭的事情我会解决，其他人专注防备萨诺斯。”

  说完他抬了抬下巴，正义联盟的顾问摆出了自己的态度，散会。

  克拉克咳嗽一声：“正义联盟全体进入战备状态，现在的情况我需要你们随叫随到。”

  托尼眼看正义联盟已经开完了会，各自都收拾东西准备回自己的休息室，意识到这里终归不是他的世界，当即决定离开。

  结果他刚走一步，巴里以他的神速度飞快得蹿到了托尼身边，勾住他的肩膀：“老天，你刚才可真帅。”

  托尼一愣，看向这个年轻的超级英雄。

  闪电侠在所有人中间是除钢骨以外最年轻的，但是钢骨因为成了半改造人，所以思想和行为上完全没有巴里的孩子气。

  巴里和彼得有点像，这让托尼下意识的对他态度柔和了许多，听着他兴奋的对自己说：“我还从来没看到过有人吐槽蝙蝠还没被他瞪的，有什么诀窍吗？”

  “大概是认为他不可怕吧。”托尼想了想回答道。

  巴里还打算说什么，这时候忽然一片阴影盖住了他和托尼。

  蝙蝠侠背着灯光，面色不明的看着他们。

  巴里下意识的闭嘴，伸手在他手上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然后飞快的跑了，躲到旁边偷偷看。

  “有事？”托尼面无表情的问道。

  “你和小丑近距离接触过，我需要你做一个全面的检查，以防止有什么问题。”布鲁斯回答道。

  他的脸隐藏在灯光的阴影之下，看不清表情。

  “不需要，我自己会检查。”托尼僵硬着说，说完他往旁边横跨一步，试图越过布鲁斯离开。

  布鲁斯下意识的往同样的方向横跨了一步，恰好挡在托尼面前。

  托尼挑起眉，他现在没有穿盔甲，刚刚好就在布鲁斯的胸口的位置。

  这个高度让他不得不抬起头来看着布鲁斯。

  “有事？”托尼加重语气，又问了一遍。

  布鲁斯表情僵硬，像是也没有意识到他为什么这么做。

  停顿了好一会，他慢慢的挪向旁边的位置。

  “如果你是想说些让我快点滚的话，那我和你说，这事情扯上了萨诺斯，我不会袖手旁观。”擦肩而过的时候，托尼停下脚步平静的说，“但是那不是因为你，我们各自单干，我也不会打扰到你和你的蝙蝠家族。还有……彼得我会带走，哥谭那种地方，才不适合像彼得那样的好孩子。”

  “彼得不小了，迪克十几岁就当上罗宾了。”布鲁斯下意识的说道，在他都没想明白他为什么要说这么一句话的之前，话就已经出了口。

  “那是你蝙蝠家的孩子，不是我的彼得。”托尼扬起眉，他也没意识到布鲁斯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就下意识的反驳道。

  布鲁斯抿起唇，无声表达了自己对托尼指导彼得方式的不赞同。

  托尼气急，十分想和布鲁斯大吵一架，但是这个时候克拉克走了过来。

  氪星人一脸真诚的打着圆场，对托尼说：“托尼，我有点重要的事情要找你，你能到旁边来吗？”

  托尼想着反正和布鲁斯吵架也没意义，于是一边生着闷气，一边气呼呼的和克拉克走了。

  等到他走

  了以后，布鲁斯抬头看向角落里假装不存在其实一直在偷听的巴里和哈尔，沉下脸：“你们干什么？”

  “看你和情人吵架。”哈尔无所畏惧的说道。

  巴里咳嗽了一声，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布鲁斯：“布鲁斯，史塔克先生和你什么关系啊，你们看上去……”

  “……就像是在为孩子教育问题吵架的夫妻。”哈尔夸张的模仿道，“‘你应该对孩子严厉一点，托尼’，‘你别想让我的孩子遭受危险，布鲁斯韦恩！我要把孩子带走！’，爸爸妈妈，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离婚？”

  布鲁斯看着他。

  哈尔抬起头，一点也不怵的说道：“嘿嘿嘿，蝙蝠，你别想吓我，刚才你怎么不用蝙蝠侠不赞同的眼神看着他呢？”

  布鲁斯哼了一声：“你很有表演天赋，哈尔，也许你该去当演员而不是飞行员。”

  “哟，那和你可没关系……等等，你走什么啊，蝙蝠，你还没说呢！”

  另一边，克拉克领着托尼走到了瞭望塔的休息区。

  休息室一面很大的落地玻璃，一抬眼就能看到地球。

  宇宙无限，人类从来是如此渺小。

  “这里也有监控吗？”在克拉克进来的时候，托尼看向角落里的监控器，然后说道，“那个控制狂？”

  “哈，虽然大家都坚决反对，但是我们仅争取到了不在房间内装的权利，公共休息区里还是有。你知道他，如果看不到所有人，他心里就不会安心，不过我现在已经让钢骨关了，所以你不必在意。”克拉克飘到了托尼身边，太阳之子笑得温柔，如同故事里真正的神明一般，“我替布鲁斯向你道歉。”

  托尼歪了歪头：“没有什么可以道歉的，克拉克，他不是孩子。”

  “布鲁斯不愿意说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看重你，所以我恳请你听我说。”克拉克诚恳的说道，“他并非是一块石头，只是比旁人更加习惯于隐藏自己的情感。在哥谭那样的城市生存，他必须要要学会波澜不惊，否则会受到伤害的不止是他一人，还有他所珍惜的一切。他有感情，他的感情远比其他人能看到更加热烈，如果他说了什么不对的话，我希望你能明白他本意并非是那样。”

  超人说得真诚，让人不自觉也想回给他一句实话。

  “我知道，克拉克，我知道。”托尼仰起头，“我知道他说的和他想得截然不同，我知道他并不是想说那些，我知道他说的那些本意是为了保护，但是克拉克……”

  “……我和他一样，托尼史塔克和布鲁斯韦恩是相同的一种人，我并非没有自己的骄傲。”托尼说，“我不需要他那么做，没有人需要，他不是神，他也做不到所有。我们俩性格太过相似，克拉克，针尖对针尖，是注定当不了朋友的。”

  克拉克叹了口气：“明天我和布鲁斯要去纽约，和政府讨论哥谭以及萨诺斯的相关事情。”

  “我会去的。”托尼说完，走到瞭望塔的传送处，“这毕竟也是我的事情。”

  说完，他人就已经消失在了传送处里面。

  克拉克长叹一口气，转身准备回会议室。

  刚走一步，他又再次停下脚步，诧异的看向休息室的门外。

  超级视力透过门板，看见外边靠在墙上抱着双臂，低着头的黑暗骑士。

  低声叫道：“布鲁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