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节
作者:一枚纽扣      更新:2023-07-30 18:55      字数:5604
  着秦以恒的手摸了一下,好像不太知道这里有伤:“什么?”

  秦以恒:“划破了。”

  楚义想了想:“应该是被花枝划的。”

  秦以恒:“花枝?”

  楚义委屈的表情又出现了:“秦以恒,我给你买了花,被陈建世弄坏了。”

  秦以恒消化了好一会儿:“什么?”

  楚义简单地把事情经过告诉秦以恒。

  他把陈建世推到在地时候,陈建世吼了一声立马站起来,楚义手上有一把伞不方便,陈建世像条疯狗猛的朝他扑过来,扔了他的伞,还把他的花夺了过去。

  “打架了?”秦以恒抓住重点。

  楚义点头又摇头:“不算打,他被我踢了一脚,我们推了几下。”

  秦以恒手紧了紧:“他伤到你了吗?”

  楚义摇头:“没有,最后我把他推开,赶紧开车跑了。”

  秦以恒盯着楚义的眼睛看了几秒,又把视线投到楚义耳朵下面的伤上。

  “我知道了,”秦以恒声音很沉,他拍拍楚义的肩:“上去洗个澡,别感冒了。”

  楚义点头:“嗯。”

  秦以恒坚持把楚义抱上楼,因为秦以恒看起来情绪不太好,楚义不敢再多说什么。

  他很累,也很需要秦以恒的怀抱。

  刚刚陈建世狰狞的脸和不堪入耳的骂语,还时不时地出现在脑子里。

  等他进了浴室,秦以恒立马拿起手机,给许敬打了电话。

  秦以恒看着窗外的夜色,心中浮现一丝后悔的情绪。

  几天前楚义跟他说陈建世时,他就应该立马展开调查的,不应该有等到回a市在处理的想法。

  想着楚义只身一人,在这么大的雨中和一个男人在巷子里打架,秦以恒就心疼得不行。

  楚义肯定很害怕,那是小时候打过他伤过他的人啊。

  “秦总。”许敬那边把电话接了起来。

  秦以恒:“查一下楚义的父亲,陈建世,尽快给我。”

  许敬:“好的。”

  秦以恒:“找几个保镖去楚义妈妈的小区,多找几个,他姨姨和外婆也在那个小区。”

  许敬:“好。”

  秦以恒:“陈建世现在应该在楚义工作室附近,你找个人盯着他。”

  许敬:“好。”

  秦以恒:“约一下我的律师,叫他明早来公司。”

  许敬:“好。”

  没多久,浴室那边就传来了动静,秦以恒回过神来,把手中握了很久的手机收了起来,朝浴室去。

  楚义站在门口没动,等秦以恒走过来,他张开了手,挂在秦以恒的肩上。

  秦以恒顺势把楚义抱起来。

  楚义:“秦以恒,我有点累。”

  秦以恒抱着楚义朝床上走:“累了就睡吧。”

  楚义懒懒地应:“嗯。”

  秦以恒把楚义放在床上,给他盖好被子,才起来一点,就被楚义抓住了手。

  楚义:“你去哪里?”

  秦以恒:“洗澡。”

  楚义:“先陪我躺一会儿。”

  秦以恒:“好。”

  很快,秦以恒脱掉外衣和裤子,也躺了进去。

  楚义直接滚进秦以恒的怀里。

  楚义今晚有点虚弱。

  大概是秦以恒太温柔了,楚义完全抵抗不了,加上刚才以上的事,楚义提不起任何力气。

  “秦以恒。”躺了一会儿,楚义叫了一声。

  秦以恒:“嗯。”

  楚义:“我给你讲讲我小时候的故事吧。”

  秦以恒:“好。”

  楚义:“我从没和别人说过,谁都没说过。”

  秦以恒:“嗯。”

  楚义把脑袋低下来,缓缓地说。

  “小时候我爸妈经常吵架,一吵架就会打起来,我妈妈总是占下风。”

  “我爸总在骂我妈,骂她没用,有时候连我也一起骂,说我们母子俩都没用。”

  “小学时我成绩很不好,我爸爸他就不开心,经常说一些白养我的话。”

  大概是时隔太久,楚义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断断续续的,也连不起来。

  每讲一句,秦以恒就应一声嗯,接着一下一下摸他的脑袋。

  “我那时候很自卑,我不优秀,我爸工作应酬还把我带在身边,教我怎么看别人眼色,教我怎么讨好别人。”

  “后来大了些,我听别人说我爸外面有女人,我去问他,他说没有。”

  “到初中,我爸变得更凶了。”

  “我那时候没接触过其他人的家庭,因为我家一直都是这样过来的,所以那时的我还以为,每个人的家都是这样的,每个人的爸爸都会打妈妈。”

  “后来我才发现不是的,我有好多同学,他们的家庭都很温馨,他们的爸妈都很恩爱,他们吵架不会动手,爸爸从不会打妈妈。”

  “我甚至有了阴影,一旦在楼下听到有争吵的声音,我都很害怕,都会觉得是我家传出来的,我爸又在骂人了。”

  “我妈妈是很传统的女人,她的概念里家很重要,离婚这种事更是不可能,所以我那时劝她离婚,被她骂了一顿。”

  “她骂完我就哭了,我也哭,我跟她讲道理,我求她不要再这么委屈自己了。”

  “后来因为我,我妈终于肯和我爸离婚,我们搬到a那天晚上,一整夜睡不着,她抱着我说对不起我,跟我说,小义,我们以后怎么办?”

  楚义说完这些颤了颤,好像再讲两句就会哭出来。

  秦以恒知道他很难受,他把楚义抱得更紧了些,吻吻他的额头:“不说了,你不是说困了吗?”

  楚义闭着眼睛,在秦以恒胸口埋了很久,才嗯一声:“困了。”

  秦以恒拍拍他的背:“困了就去睡吧。”

  楚义:“嗯。”

  不到一分钟,楚义突然又动了动:“秦以恒,你不要可怜我。”

  秦以恒:“我不会。”

  楚义声音闷闷的:“那我睡了,你去洗澡吧。”

  秦以恒:“好。”

  这下楚义是真的睡着了,脑袋昏昏沉沉的。

  有秦以恒在身边,他感到很安全,也很放心,好像外面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也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楚义睡着后没多久,秦以恒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大概是被铃声吵到,楚义的身子抖了抖。

  秦以恒连忙把手机声音关了,很轻地拍了两下楚义的背,让楚义继续安稳地睡觉。

  许敬的电话到最后没人接,自动挂断。

  秦以恒又抱了楚义几分钟,才慢慢把他放到床上,等他离开一点,他才发现,楚义的手刚才一直抓着他的衣角。

  秦以恒没有立马扯开,而是看着楚义的手很久,才握上去。

  楚义抓着的力道不大,轻轻一扯,衣服就和他分开了。

  秦以恒在他手背上落下一个吻,把他的手放进被子里。

  把卧室门关上后,秦以恒把电话回拨了回去。

  “秦总,”那边很快接起来,并说:“刚才陈建世拿油漆泼楚先生工作室的门,被我们的人拦下来了,现在该怎么办?”

  秦以恒问:“他还在那边?”

  许敬:“在的。”

  秦以恒:“我现在过去。”

  许敬:“好,我和小陈过去接您。”

  秦以恒挂断电话后重新回到卧室,他先看了眼床上睡得正香的人,给他拉了一下被子,接着走到衣柜前,打开柜子,从里头拿出一套楚义平常穿的衣服。

  风衣休闲裤,平常楚义喜欢穿宽松的衣裤,在秦以恒身上倒也不是很别扭。

  他下去时,小陈和许敬已经到了。

  他不急着走,而是从小仓库里,找了个不是很值钱的小花瓶。

  学着平常楚义的样子,他把风衣帽子戴上,把花瓶拿到外边的水池,砰的一声,敲碎。

  因为这身装扮,上车后,小陈和许敬多看了他几眼。

  然后许敬才把视线放在秦以恒的手上。

  许敬顿了顿:“秦总,您这是?”

  秦以恒:“放心,不乱来。”

  许敬点头,回头和小陈对视一眼。

  外头的雨下得更大了,没多久,小陈就把车开到工作室。

  停的刚刚好,车灯正好照在陈建世狼狈不堪的脸上。

  许敬撑着伞给秦以恒开门,秦以恒从车上下来,对许敬摆手。

  许敬看了眼秦以恒还带着的帽子,点点头,往后退了几步,把伞收起来。

  巷子口脏乱不堪,地上全是红色的油漆,空气中也弥漫着浓浓的油漆味。

  秦以恒嫌弃地皱了皱眉,接着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到陈建世面前。

  陈建世动了一下,但立马被左右两个人用力按住。

  “你,你,你谁啊?你,你干什么?”陈建世声音颤抖,仰头看秦以恒。

  秦以恒低头看着地上跪着的人,缓缓地蹲了下来,蹲在陈建世面前。

  “陈建世。”秦以恒声音沉沉地叫他的名字,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接着,他抬起手,把手里的花瓶碎片放在陈建世的下巴上,用力一挑。

  陈建世被迫扬起头,身体也颤抖起来。

  “你你你你,你谁啊!”

  秦以恒盯着陈建世的眼睛,一字一字道:“我是楚义。”

  73、第 73 章

  寒冷的冬夜,雨愈来愈大。

  a市某巷子,稀稀落落地站着许多人,另外有个衣服破旧不堪的男人正被两个黑西装男人压着手,以一个低姿态者的姿势跪在地上。

  陈建世颤抖地喘着气,雨水溅到他的眼睛里,他想努力甩头,看清眼前的男人,但只要他稍稍一动弹,他就会被钳制得更紧。

  “你,你是楚义的什么人?”陈建世问。

  秦以恒盯着陈建世的眼睛,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歪了一下脑袋,把目光移到了陈建世的耳朵下方。

  “你把他弄伤了。”

  秦以恒声音很低,说完这话,他把手上的碎片对准陈建世耳朵下方那块。

  楚义刚才受伤的神情突然浮现在他脑中,秦以恒一皱眉,猛地把花瓶碎片扎进去。

  “啊!”

  陈建世大叫起来,于此同时,他身上钳制的力道更重了。

  “妈的,我□□妈,我操!”

  不长不短,正好对上楚伤疤义的长度,秦以恒就收手。

  陈建世大吼起来:“你是那个小子的男朋友对不对,我是他爹!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放开我!你大逆不道!你们大逆不道!”

  秦以恒轻轻笑一声,对陈建世说:“请个律师吧。”

  话音落,秦以恒拿起碎片,重重往下一扎。

  “啊!”

  ……

  秦以恒从巷子里出来,许敬立马上前,并递了一张纸。

  秦以恒接过来擦掉手上的血迹:“把油漆处理一下,好脏。”

  许敬:“好。”

  秦以恒看了眼楚义工作室的门:“回家。”

  许敬:“好。”

  秦以恒这一趟没花多少时间,回来时楚义的睡姿都没有变过。

  他把衣服换下来,快速去浴室洗澡并上了床。

  睡梦中的楚义好似感受到了他的存在,他才刚躺进去,楚义就黏了过来。

  秦以恒先是摸摸楚义的头发,再摸了摸楚义耳朵下面的伤疤,才抱着他,一起睡去。

  秦以恒这一夜睡得不□□稳,他担心楚义突然醒来。

  楚义这一夜睡得也很不好,他梦到许多事。

  梦到了小时候,也梦到了秦以恒。

  断断续续的,怎么也醒不过来。

  来自现实生活中的闹钟响了起来,楚义脑袋沉沉的,睁开眼睛却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秦以恒绕过他,从他的床头边拿起手机,关掉声音。

  楚义嗓子很干,发不出声音来。

  秦以恒把手机放回去,不经意间摸到楚义的脸。

  “这么烫。”

  秦以恒瞬间清醒,他摸了摸楚义的额头,也很烫。

  楚义低低发出一声嗯,听起来很不舒服。

  秦以恒:“你好像发烧了,我去拿体温计。”

  楚义昏昏沉沉:“嗯。”

  体温计就在卧室,没多久秦以恒就回来了,他把外壳拆了,在楚义耳朵里滴了一下。

  秦以恒眉头紧紧的:“烧了,37度8。”

  楚义闭着眼睛:“嗯。”

  秦以恒看了眼时间,俯下身,摸摸楚义的额头,小声道:“我出去给你买药,你再睡一会儿,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楚义:“嗯。”

  秦以恒离开后,卧室又安静了下来。

  楚义翻了个身,摸到自己的手机。

  昨天他很早就睡了,算来已经睡了将近十个多小时。

  在工作室群里发条没法上班的消息,又问小展有没有在门口看见他爸,小展说了没有,楚义才放心地把手机收起来。

  又躺了一会儿,秦以恒就回来了。

  楚义睁开眼睛,见秦以恒走过来,把两个袋子放在一旁的桌上。

  秦以恒:“买了粥,你去洗洗,吃了粥再吃药。”

  楚义扶着床坐起来。

  秦以恒又问:“走得动吗?”

  楚义笑了笑:“没那么严重。”

  虽然这么说了,但楚义一整个洗漱的过程,秦以恒都在门口看着他。

  楚义把脸洗了之后没有直接出去,而是张开手,挂住秦以恒的脖子,抱了他好长一会儿。

  秦以恒还没刮的胡子蹭得他脖子好痒,但他舍不得离开。

  楚义:“你几点去上班啊?”

  秦以恒:“不上了,在家陪你。”

  楚义闷闷地笑起来:“低烧而已。”

  秦以恒坚持:“陪你。”

  秦以恒帮楚义把粥弄好才去洗漱,等秦以恒出来,楚义已经吃了大半。

  楚义看着秦以恒,说:“你胡子长得好快啊,没多久就特别扎人。”

  秦以恒笑了笑:“我记得你是喜欢我扎你的。”

  楚义低下头:“是啦是啦。”

  吃完粥,秦以恒盯着楚义把退烧药吃下,再盯着他躺回床上。

  楚义:“今天一天就这么躺着啊?”

  秦以恒把平板递过去:“看点电视。”

  楚义:“你呢。”

  秦以恒看了眼时间,再看楚义。

  秦以恒:“九点半我的律师会来家里。”

  楚义疑惑:“嗯?怎么了?”

  秦以恒:“你爸的事我需要处理一下。”

  楚义顿了顿:“我爸,他,你打算怎么办?”

  “昨天我的律师看了他撞人的案件,说这事不难,你爸,也就是陈建世。”秦以恒停了下来。

  他看到楚义约皱越紧的眉头,想到楚义那天说的,不想提到陈建世的话,问楚义:“有点复杂,你想听吗?”

  楚义想了想:“你会有危险吗?”

  秦以恒摇头:“与我与你都没有关系,干涉不到我。”

  楚义不自禁抓了一下被子:“我不想听。”

  秦以恒点头:“好,那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

  楚义松一口气。

  秦以恒看着楚义,又问:“你想让他给你道歉吗?”

  楚义连忙摇头:“不要,我不想再见到他。”

  秦以恒点头:“好,我会解决好一切的,以后你再也不会听到他的消息,再也不会见到他。”

  楚义盯着秦以恒的眼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