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abo金丝雀手撕鸟笼
作者:暮寒公子      更新:2023-07-31 01:57      字数:4191
  洛九江不懂,为什么这个世界能够做到“女人不但可以生也可以让别人生,男人不但不能让别人生还能自己生”。

  系统就兢兢业业地给他上了一堂生理课。

  通过光屏展示的解剖图,系统给他科普了一下abo的生殖系统,生育方式,还有女a男o的具体动图。

  洛九江:[……]

  洛九江诚挚地感谢系统,并且通过系统回想起了他一个热爱“五文钱打包购买动态龙阳春宫图”的朋友。

  偏偏系统依旧不肯放过洛九江,它建议洛九江先不要这么快放弃自己,并且示意洛九江把手放到自己小腹上感受一下。

  洛九江心生不妙之意。但出于本性的纯洁、天真和善良,他还是照办了。

  他缓缓问系统:[你想让我感受什么?]

  系统友好地给洛九江普及常识:[宿主的手放在的那个地方,再往下一寸,是您的子宫,啊不,生殖腔。]

  洛九江:[……]

  洛九江:[!!!]

  洛九江被雷得当即一个哆嗦!

  他被这句话雷得魂飞天外,当场就雷炸了!

  他猛地一个鲤鱼打挺,又接鹞子翻身,生生从躺在地上的姿势变为拔地而起,眨眼之间就直挺挺地站起身来。

  鸟笼周围有人被他这番大动作吓了一跳,他们窃窃私语地朝着笼子里的洛九江看过来,眼神中绝不含任何善意。

  还有人似乎拿什么东西朝洛九江指了指,直到发现他确实没有发狂的意图,眼神也比较友好,才慢慢地放松了警惕。

  ……洛九江的眼神确实比较友好。

  此刻,他的目光平静、悠远、连灵魂都出窍了一半,仿佛身体被掏空。

  洛九江正在尝试着理解这个的新世界,并且为此感觉到无比的玄妙。

  他心无杂念,他看破红尘,他四大皆空。

  洛九江悟了。

  他缓缓道:[释儒本一体,佛道不分家。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南无阿弥陀佛。]

  系统:[……]

  它真的没想到自己一番生理教育能产生这么大的后果,眼看着洛九江精神上受到暴击,脑后都快要冒得道金光了!

  要是宿主真的当众表演一个原地飞升,那它系统5555也必然会被迫表演原地拉黑。

  它真的不能再上黑名单了。

  系统5555使出了最后一招杀手锏,它大叫道:[寒千岭!]

  洛九江: [……]

  系统说:[宿主您的千岭还在等您!]

  洛九江缓缓说:[我洛九江领悟佛法色戒,和我跟千岭做道侣有什么关系。我顿悟以后,我的千岭还可以和我一起修欢喜禅啊。]

  系统:[……]

  这番震撼人心的双标,如此感人至深的逻辑,这般石破天惊的思考方式,竟然令它无话可说!

  系统就只能……缓缓地给洛九江无懈可击的思维方式吐了个泡泡。

  它提醒洛九江:[原主的资料已经下载完毕,宿主要看吗?]

  洛九江从本性里,就是非常能接受新事物的。他和系统开过一阵玩笑,现在精神已经完全恢复了平静。

  他点点头,重新盘膝在笼子里坐下,打算先看完资料再出去。

  [资料导入。]

  ……

  生在这个在外有虫族入侵,在内联邦制度混乱腐败的国度,小九唯一的错误,大概就是他不该分化成omega。

  他没有出众的家世,也没有使用机甲战斗的天赋,甚至可能都没有父母的爱。

  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被从小交给国家统一的omega机构“金屋”抚养,等长大以后被分到了著名的“蔷薇宫”。

  他知道蔷薇宫是什么地方,这里专门用来培养高级的交际花。

  如果未来有幸怀上某个大人物的孩子,他将会被给予一个情夫的身份。

  假如孩子不是稀有的alpha或者omega,那他甚至能被恩准自己亲自抚养孩子。

  原主一直都觉得这世界有什么地方不对。

  对omega的不公平,对平民的至苛刻,贵族的狂妄宽纵,以及虫族锋利的獠牙……

  可他甚至连反驳世界的逻辑都找不到:你看,他只是个普通的omega。

  某一天,一只“寄生虫”,也是虫族在人类中最为臭名昭著的间谍个体,不为人知地潜入了蔷薇宫。

  等它暴露出自己狰狞的本体和生着刚毛的口器,在蔷薇宫中游走屠杀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原主当时正和一群omega做今日的芭蕾练习。寄生虫突然破门而入,同学和老师们四下流窜,原主也拼命奔跑。

  然而令他感到恐惧和绝望的是,那只寄生虫仿佛满眼里就只追着他一个人。

  就在他马上要葬身虫口之际,身着轻甲的少将何鸣衍突然赶到。

  他用轻甲剑把寄生虫切割成两半,恰到好处的救了原主一命。

  虫族微粘的棕色尸液顺着剑身滴答下来,正好落在小九脸侧。

  而当何鸣衍俯身询问小九没有有事的那一刻,原主失神地凝视着他,平生第一次懂得了一见钟情。

  何鸣衍把小九要到了自己身边,他对原主笑着说:“你好有趣。”

  他没对原主做过任何标记性的行为,只是取了原主的一点信息素和一管血。

  等何鸣衍从外面回来后,他双眼发亮地对原主说:“你对我很重要。”

  传言里都说何鸣衍虽然生性戏谑恶劣,但是却一诺千金,他也对原主说:“我从来不骗你。”

  在所有的omega中,原主是他留在身边,然而又没有碰过的唯一一人。

  那时候,原主以为这就是尊重。

  连一次小型战役时,何鸣衍也带着原主。原主以为那是那是恋爱的开始,殊不知只是噩梦到来的前兆。

  就是那次战役,何鸣衍带领部队撤离,却把原主留在当场。

  原主先被虫潮淹没,然后又被何鸣衍救出。

  何鸣衍激动地在遍地虫尸里扶着小九的双肩,双眼亮得胜过原主从前看见他的每个时候。

  他对小九说:“原来你的信息素,真的可以用来做吸引虫族的诱饵。”

  后来,小九居住的地方就换成了实验室。

  出于技术上的壁垒,从他身上提取的血清和信息素都会很快失去吸引虫族的效果。只有他本人才是一个活着的大型吸虫器。

  有几次,实验在紧要关头迟迟得不到进展时,研究人员差点把小九的生殖腺切下来。

  最后,经过研究发现,像是小九这样体质的人还有很多。无一例外的,他们都是omega。

  这下子,原主连在实验室受到戴着镣铐的保护的资格都失去了。

  他从此住进了笼子,被何鸣衍或者其他人带往各处战场,作为诱饵。

  偶尔那个笼子也会被运往宴会,他将作为“第一个发现诱虫体质”的omega进行展示。

  宴会上贵族们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什么猎奇的东西。

  后来原主被何鸣衍出借几次——没错,作为可以反复利用的战术资源,他每次被“支出”都是要做借记手续的。

  何鸣衍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地和原主说话,可这只让原主感受到恶心。

  原主拒绝交谈。

  何鸣衍抱怨他不知好歹,太没意思。他恬不知耻地和原主说:“如果不是我发现了你,你怎么能发挥出这么大的价值?你现在还会在名利场里做交际花!”

  “……”

  他竟然真的有脸说出这话。

  交际花至少有自由,可小九没有;交际花至少大多数时候生命无碍,可原主不是;交际花能保有自己微弱的尊严,可原主的尊严全都被泯灭于那个实验室。

  甚至……至少交际花发情期的时候,不会因为“不能污染信息素”的理由,连一只抑制剂都没有,被要求自己熬。

  在某次战役中,小九又被何鸣衍抛了出去。

  从何鸣衍的神情、姿态、语气中,他感觉到了这场战役的胶着和焦急。

  他有预感,这回不是战术性的使用,纯粹只是为了保命而做的埋伏。自己作为引开虫族注意力的诱饵,即将死在这场战役里。

  临死之前,原主出于求生的本能向何鸣衍哀求,他求何鸣衍不要这样对待自己。

  然而何鸣衍反问他:“你的命难道不是我救的吗?”

  “……”

  “现在轮到你还给我的时候了。”

  “……”

  最后,原主被如潮水一样的虫族大军淹没。遮天蔽日的黑暗,这就是他人生中的最后印象。

  ————————————

  洛九江把光屏上的内容阅读完毕,然后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系统心惊胆战地感受到内部亮起了一半红灯警告,他试探性地问:[宿主?]

  洛九江不言不语,只是默不作声地站了起来。

  恰逢此时,宴会上有人宣布:“为了助兴,我们今天特意搞来了一只低级虫族驮行者。让我们亲眼见证一下‘诱虫人’的神奇吧!”

  一只被锁链禁锢的虫族被人放出,径直冲着洛九江的笼子扑来。

  大家啧啧赞叹地观看着这一幕,眼睛里都是见证新鲜事物的好奇。

  在小九的资料里,为了取乐,故意在宴会上放出虫族来扑小九的笼子,甚至让小九离它们只有一臂之遥时再行击杀,都是发生过的事。

  这些人想看原主的尖叫、哭泣和哀求,就如同古地球时代观看斗兽的刺激。

  一声声窃窃私语的“他要吓哭了”、“骨头都已经软了吧”、“如果不是不能碰,这样的omega还真是惹人怜爱”等字眼,已然飘进洛九江的耳朵。

  洛九江冷冷一笑。

  众目睽睽之下,洛九江双手分别抓住鸟笼的一根栅栏,两臂微微向外一分,如同撕面包一样,轻轻松松地把鸟笼一分为二。

  万万没料到会有这样的变故,此起彼伏的尖叫在宴会厅中依次响起。

  洛九江赤着脚走出由红色软绸装饰的鸟笼,他无奈地看了眼自己现在连个茧子都没有的雪足一眼,然后猛地一脚踢出。

  他这一脚力道又狠又快,生生把那只驼行者踹了个四脚朝天。

  洛九江冷笑一声,在众人的惊呼,跑动,呼叫警卫的声音中前行几步,随手抓过宴席自助长桌上的一柄餐刀。

  然后他旋身直臂,一刀自上而下带着破空风声,悍然斩上虫族的脑袋,咔嚓一声破掉对方脑壳护甲,活生生剜出来一团雪白的脑花。

  他用餐刀钉着那团脑花,慢悠悠走到热汤锅前,把新鲜的虫脑仁插进了里面。

  系统心惊胆战地问他:[宿主,你又要搞事?]

  [搞什么事。]洛九江质朴地回答道,[我饿了。]

  现宰现杀的脑仁在热汤锅里涮熟,洛九江提着刀柄拎出来,把它一口口吃了,然后才把餐刀一扔。

  银制的餐刀被扔到地上,当啷一声摔出清脆的响动。

  在听到那响动的瞬间,在场所有人几乎都是一个哆嗦。

  洛九江皱着眉头,不耐烦地问:“何鸣衍呢?”

  “……”

  没有人回答他。

  直到警卫冲进宴会大堂,才有人抖着声音问洛九江:“少将大人不在,你找他干什么?”

  洛九江没好气道:“剜了他的脑花涮锅子——不然还能干什么,留他祭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