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飞鲨岛上凶顽聚
作者:冷零契      更新:2019-12-05 21:43      字数:6226
  离岛众人见欧达所献之物,皆有奇效,原本对飞鲨岛之战尚存畏惧之人,此时也是信心百倍。连带之下,对把欧达接上离岛的陈云更是心生钦佩。

  那离岛妇人,教育自家子女之时,便经常会说:你瞧人家陈献之年方弱冠,就屡立奇功,成了离岛总理。你们可要向人家多学学。

  这总理之称倒不是陈云要起得,其实全称是离岛士农工商军总管兼衣食住行法理事,众人简化之下,就成了总理。

  可惜陈云这总理在诸位离岛伟大母亲的‘树立楷模’之后,较之后世那些和蔼可亲的总理倒是可恶不少,他如今简直是离岛孩童眼中的绝世妖魔……

  陈云见兵甲齐备,虽然三营将士只是初具其形,但本次飞鲨岛之战主力乃是周泰蒋钦,便号令诸人准备出征。

  待得出征之日,离岛上下,无不隔船相送。更有些许妇孺,担心刀剑无眼,发出阵阵悲戚之声。

  旗舰之上,太史慈见将士之中多有动容,忙对陈云建言道:“义勇军士卒多是初入军营,如今岸上多有哀凄挽留之声,献之还不速速发兵,否则只怕军心不稳。”

  陈云闻言自信笑道:“大哥无须多虑。”吩咐周泰将自己准备的秘密武器搬出,竟是一个巨型木制喇叭。

  陈云清了清喉咙,又摆了个自以为帅的造型,提气喊道:“义勇军与鲸鲨营的兄弟们,今日岸上之人,皆是诸位至亲,还请牢记他们送别时面上的殷切之情。”见众人神情变得肃穆,又继续道。

  “那飞鲨岛贼子,不过周营长昔日手下败将。今日再战,诸君只需谨遵军令,必能大胜而归。若是有人临阵慌乱,不遵军令任意胡为,只会落得与亲人人鬼两隔,徒增悲伤。”

  陈云心知义勇军成军较短,军纪自是平平。便蓄意搞了这出海岸送亲的戏来。

  果然岸上之人听得陈云此语,顿时响起一片“必须听从陈总理太史军长吩咐云云”。三营之中本有一些心内浮躁之人,此时心内也沉下几分。心内默念:“临敌不可慌乱,听从号令,方能保得性命。”

  陈云见军心可用,便号令出征。身旁太史慈周泰蒋钦诸人更陈云更是一片赞叹,皆称此举甚妙。

  此次出征离岛,共计大船二十,其中六艘还是从长岛借得。那两艘上次两岛争执发挥奇功的龟甲船也在其中。

  这龟甲船如今已是再做改装,不但身披铁甲,顶上还设有飞天神爪。船体漆成墨黑之色,若在夜里,不加细看,怕是难见其踪。

  离岛距离长岛不过百余里,此时又刮得是南风,半日之后,待到天色微黑之时,已可看到远处那飞鲨岛。

  陈云与太史慈周泰蒋钦等人,便聚于旗舰之上,商议攻岛之事。

  周泰初得神兵巨阙,鲸鲨营又皆着皮甲,对着飞鲨盗贼自是满不在乎,出言道:“前番交手,那贼子不过仗着军舰之威,方才得以幸免。今次我们人多势众,又有甲兵,只管冲上前去,敌必自溃。”

  太史慈一脸严肃道:“幼平若是来日只愿做一贼寇,这般做法自是无碍。如若想做得统兵之将,还需多学军事才是。”

  周泰素来佩服太史慈,神色倒也端正几分。

  陈云见众人收敛轻敌之心,方才开口道:“此次攻岛,我们不但要胜,还要做到尽量避免死伤的大胜。”

  田七不由好奇道:“征战之事难免死伤,又怎能做到这无伤大胜。”原本安排田七与司马征铁犇等人留守离岛坐镇后方,只是他委实难以安心,方才应他随军远征。

  陈云笑道:“若要大胜,可用围点打援之法。”

  众人齐问这围点打援究竟是合战法?

  “贼人平日仰仗军舰,方能纵横海上。想来对这些舰船甚是重视。若是借着夜色,用龟甲船奇袭,先夺其舰只,再燃放狼烟,那贼人见得必然倾巢来救。待到那时,我们再岸上埋藏人马,构筑工事。内外夹击之下,贼必溃败。”

  太史慈闻言大喜道:“此计与那孙膑围魏救赵之策有异曲同工之妙。献候家学,果然不凡。”

  田七虽然不懂军事,但见众人皆是称赞,心内不由大定。

  陈云虽得众人称赞,面上倒是一片肃穆。望着远方若隐若现的飞鲨岛,心内暗道:这才是我陈云在这三国乱世的首战,便用你等凶贼鲜血,全我陈云在这乱世,大名远扬。

  此时飞鲨岛上,正在设宴款待。

  在那飞沙岛岛主面前坐着之人,竟是前些日子被陈云擒获的昌豨。

  不过昌豨此时,全无前日阶下囚时那番狼狈之相。此时在堂内居中而坐,倒是反客为主。

  飞鲨岛岛主面上对他颇有几分奉承之意,说道:“昌寨主今次提携本岛,参与大事,飞鲨岛上下,无不感激涕零。”

  “岛主客气了,我家大哥说了,今次若是劫掠成功,岛主便是我们五寨主。届时你我乃是一家,又何分彼此?”

  飞鲨岛岛主闻言甚喜,哈哈笑道:“若能与泰山群雄成为一家,自是再好不过。来人,上酒菜。”心内却想,若是那些粮草军马落得我手,大不了我便弃岛远去,有这些军资在手,还怕招不来手下。届时等我羽翼渐丰,你们泰山群贼便是人多,又能奈何。

  此时堂下有数名妇人端的酒菜上来,这些妇人乃是平日劫掠而来,因为有些姿色,方才留下性命,以供岛内群贼淫辱。

  那昌豨见妇人貌美,便揽其于怀中,惹得妇人一声惊呼。堂内诸人皆是凶顽,见昌豨作为也毫不见怪,继续饮酒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