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啊。”理清王牧身份，孙航不经一笑：“不知道你还有关于第十序列的什么小道消息吗？”

  对于第十序列，孙航、妙妙十分关注。

  毕竟这关系到第九序列，关系到未来，关系到他们自己。

  “小道消息啊，我倒是知道的不多，没怎么去问，顶多就是知道第十序列那一战听说打的十分惨烈，整个城最后活下来的没几人，唉。”

  说着，王牧抬头叹气，一副为他们悲壮死感慨的举动。

  就在这时。

  抬头的王牧，正好看到头顶六片扇叶的风扇，不由说道。

  “我还听说第十序列灭城战，城主之所以战死，好似是被围攻了，被六个实力与城主相当的大人物给围攻了。

  他们六打一，明明可以很快解决城主，但他们却只围着城主周旋，使得城主被活活拖死。”

  嗡！

  正说着，王牧目光所视的风扇，有一只苍蝇飞了过去，被风扇瞬间绞杀。

  顺势王牧开口。

  “城主太惨了，被围着杀，第十序列的人想要帮忙，却被六个人给合力击杀，根本不让人支援到城主。”

  孙航、妙妙两人即悲痛又愤怒。

  砰！

  义愤填膺的孙航猛拍了下桌：“太可恶了！”

  妙妙亦是小拳头捏的死死的，水灵灵的眼中，尽是愤懑。

  王牧见状，不由一叹，悠悠说道：“其实城主可以走的，虽然一打六打不过，但是那种层次的大人物，想走还是有办法的，可惜他没有选择逃走。”

  话语响起，孙航、妙妙变色，目光浮现出敬畏、敬佩。

  “说实话，刚才你们的对话，我有听见。”王牧转移话题，因为他快编不下去了。

  他直视向孙航两人，目光很是犀利，看得两人发毛。

  殊不知，王牧压根不是看他们，而是看他们两人身后旁的苍蝇沾。

  一只又一只的苍蝇，前赴后继，飞落在苍蝇沾上，被沾着不动。

  “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城主死战不退？第十序列的人为什么前赴后继的冲上去支援，誓死不退。

  那是因为，不论走到哪里，第十序列也好，第九序列也罢，最终那边的进攻无可避免，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为什么战，为何而死守不退，因为那里是生他们养育他们的地方，那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家。

  家若亡，岂能宁？

  不可否认，人是自私的，自私图一安宁没有错。

  其实，在我看来，第十序列城城主，那些战死的人，他们也跟你们一样自私，想要给亲朋安宁安稳。

  但他们又跟你们的自私不一样，他们不愿亲朋颠沛流离，离开家流浪，他们很自私，自私决定要为亲朋守下这片养育他们的地方，守下这片扎根在此的家，只为亲朋能过得安稳。

  所以，他们选择慷慨战死，也不愿跪活一生。

  古语有云，人要有所为有所不为，你们不是普通人，身在圈子里，就应担起应有责任，毕竟人生一世，匆匆不过百哉，平庸也好，辉煌也罢。

  但起码要过得对得起自己。”

  王牧再度喝了口可乐，同时将手中带来的另外两瓶罐装可乐递过去。

  “喏，给你们喝，不要钱，算是特别招待，游荡在外太久了，久得忍不住想要找些人倾述，唠唠嗑，打扰到你们，不要介意。”

  一席话下来，王牧没有半点尴尬癌发作迹象，也没有半点害臊心。

  原因很简单，他不是在跟正常人爆发中二病，是在跟两个中二病晚期的人唠。

  王牧不着痕迹瞄了眼孙航、妙妙，缓缓起身，心中不忘感慨。

  如果跟正常人如此聊，王牧相信，他们在听完自己话后，肯定会回一句“神经病啊你”。

  可惜，孙航、妙妙不是“正常人”，八成会……

  与此同时。

  孙航、妙妙早已被王牧的话震住，连王牧递过来可乐都不知道，只能用肢体下意识反应，去接过递来的可乐。

  感受手中罐装冰可乐，凉意从可乐传入手心，孙航缓过神。

  下一刻。

  孙航慌忙放下可乐，忙站起：“谢谢这位大哥的指点。”

  他的表情严肃，十分郑重，就差来个抱拳回礼了。

  原本孙航想要问王牧姓名，却回想起王牧先前话语，明显不想透露身份，当即换了个话题。

  妙妙效仿孙航起身，目露尊敬：“你说的对，人有所为有所不为。”

  “我可没有指点什么，只是发几句牢骚而已，是背负骂名一生，还是求那一世安生，那是你们的选择，跟我无关。”

  王牧摇了下头。

  “这位大哥。”经过王牧一番话，孙航受益匪浅，他不想错过机会，想跟王牧多交流交流。

  然而，孙航想聊，王牧却不想。

  小雪差不多时间快回来了。

  王牧打断孙航接下来话语，随意搪塞了个借口。

  “今日之事，只可会意不可言传，你们悟性不错，加以感悟，未来将是第九序列不可多得的栋梁，没必要跟我一个路人费时间多交谈。”

  其意，溢于言表。

  送客，不想在多谈。

  孙航、妙妙顿感可惜，看来这位前辈不喜欢被人打扰，今日举动，可能只是一时兴起。

  两人朝着王牧报以感谢，掏出手机扫描桌前二维码，结账离开。

  王牧没有目送两人离去，径直掏出手机。

  ‘时间刚刚好，吹完牛逼，小雪差不多也该回来了。’

  恰在这时。

  “小牧。”

  声音是从饭馆门口传来。

  王牧当即露出一抹笑容，转身看向饭馆外。

  门口不远处，一个身着南都高中重点班校服的十六七岁甜美少女走来。

  少女有着典型模特身材，长相更是甜美，给予人乖巧可人感。

  她挂着甜甜笑容，快步小跑向饭馆，与孙航、妙妙擦肩而过，全然把所有人当空气一样。

  眨眼间，甜美少女来到王牧面前，微微一跳，扑入王牧怀中。

  王牧含笑，张开双臂，将少女稳稳抱住：“小雪，才半年没见变高了啊，也变重了。”

  两人半年没见，再见对方，煞是开心，全然没注意到饭馆外正离开的孙航、妙妙惊愕目光。

  “孙航……我没看错吧，那是……王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