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么？”

  沈爽看向李明昊，似乎做了个决定，深呼吸：“如果妈想的话，我......”

  “妈，我下午单位还有事，先走了。”不等沈霜说完，就拉她出门。

  “你这孩子！”

  两人在车内沉默，沈霜偷看了眼李明昊，他的脸sè难看的很。

  “小霜，你没必要做到这一步。”李明昊手握着方向盘，“婚姻是一辈子事，不是冲动感激报答。”

  “明昊，其实按年纪我也不小了。不光是你妈催，我妈也催我。”沈霜笑道，“反正我也没个喜欢的人，不如凑合着过得了。”

  “不要拿自己的婚姻开玩笑，”李明昊难得严肃一次，摸摸沈霜的头发。“你知道的就算你是真的想嫁我，我也不会娶的，耽误一个好女孩儿不是个绅士的所作所为。”

  “再说了，小霜我可记得你似乎有个春天要来了。”他tiáo皮的掀开沈霜的衣领，指了指不存在的印子。“上次这儿还有草莓印呢。”

  “那是个意外。”

  “意外么？”李明昊开着车，不好转头看沈霜的表情。他猜应该是撇着嘴，看向窗外眼神透露出哀伤。“如果不在意了，又怎么会有恨意呢？”

  “给我们留下伤害的人，通常很难被原谅，因为我们记着他们，对他们怀有一丝希望。也许那天他就痛改前非，发现他自己真是个混蛋了呢？”李明昊手指耷拉在方向盘上。“小霜，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是什么人我清楚的很，你真的忘记他了？可以把他当做普通人看待？”

  “没有爱，哪来的恨。”他眼睛盯着前面的红绿灯，灯光闪烁印在他的眸里，不见到就是欢乐sè彩。“小霜，无论你做什么，我都希望那是你内心的想法。”

  “你今天的话太多了。”沈霜烦躁的很，“好好开车，没事guàn什么jī汤。”

  “得了，惹咱们小霜生气了。”李明昊没再说下去，四平八稳的将她送回家楼下。

  临走前问了句：“你生日就要到了，想好怎么过了么？要什么和我说。”

  以前上班忙，很多时候都忘记还有生日这码事。通常都是日子过了才想起来，象征性的吃顿饭，没有特别过过。毕竟也不是小孩子，对一年里这个不算特别特殊的特殊日子，没了小时候的期待。

  “回家和爸妈吃顿饭吧，不想太复杂，谁叫我现在是待业人群。”

  “那我得送份贵的。”

  “必须得最贵的，不贵我可不要。”沈霜和他挥手。

  “那可不，必须的。”

  见李明昊离开，沈霜转动钥匙。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的人生悲惨极了，感情不顺，事业不显。但有时她又觉得自己是幸福的，家庭和睦，还有那么多真心对她的朋友。

  谁的人生路都不是一帆风顺，有得有失，过的如何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

  “来来来，吃饺子。”沈母端上饺子，手烫的捏了下耳朵。“今天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顿好的。”

  她招呼着摆上啤酒鸭，羊rou炖粉条，都是沈霜爱吃的菜。

  前几年沈霜一直在外地，工作忙，没时间回来。现在到h城了，工作也辞了，沈母握住她的手，反复打量。

  “瘦了，多吃点，今天你长尾巴。”这个家自打沈父高空作业不小心摔下来，成了植物人。生活的重担多是由沈意沈霜两兄妹承担，尤其是沈霜她尚未成家，工资多半交给了家里。“以后就留在h城，妈照顾你。”

  沈霜摆手，她在外这么多年，生活早就不用别人照料。

  “妈，你身体健康就好。”

  沈母看的自责，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沈霜的手来的比别人粗糙。

  “妈，小霜过生日呢，你弄的这么悲怆做什么。”沈意递个水果，“吃饭就开开心心的吃，寿星可不能哭脸。”

  不远处的许晨朝沈意眨眼：“对啊，难得一家人在一起呢，说点开心的。”

  “明年小豆丁就要上小学了，等他读书出来好好报答姑姑啊。姑姑对你那么好对不对，你以后不能忘了她。”

  “我最喜欢姑姑了。”小豆丁扑到沈霜身上，“长大了要给姑姑买大别墅。”

  沈霜捏捏他的rou脸，看见小侄儿这么可爱，多年的辛苦没有白费。

  “不过啊，小霜。”许晨吞吞吐吐，“你说我们家附近都是拆迁区，也没什么好学校，小学虽然不像初中高中那么重要，但毕竟也要打基础不是？”

  “真按户口所在地分配，就要去二小了，那里听说教学质量不行。”许晨扯住沈意，顶着他出头。“沈意，你说呢。昨天还和我说二小不行来着。”

  “小霜，”沈意很为难，看但看着妻子殷勤的眼神，和小儿子热烈的目光。“明昊他妈在市里做领导，你要是找她帮帮忙给小豆丁找所好学校，以后他才能出人头地啊。”

  吃饭的时候谈论这些，沈霜心里不太好受。

  自打她回来h城，和家人说了李明昊的事，就有源源不断的忙找上门来。一次两次的还行，次数多了她也不好去找吴双莲。

  “其实小孩子在哪读小学都差不多，我以前上的也是二小。”沈霜闷闷的说着，“现在查的这么严，明昊他妈也不好做太多。”

  “我听说市里有点本事的都可以的，小霜，小豆丁是你亲侄儿。”许晨本想的是沈霜会满口答应，牛皮她都已经吹出去了，旁边邻居谁不知道她家小姑子有个官二代男朋友，要是连换个学校都搞不定，她还有脸在附近混么。“你问都没问，怎么就知道不行了？”

  沈霜噎住，她和吴双莲算不上亲戚，往后估计也成不了一家人，欠别人太多她没法还。

  “嫂子，不是我不帮你，是真的做不到。”沈霜有自己的原则，说完后埋头吃饭不理会许晨再说些什么。

  “你说你！”许晨还想理论几句，被沈意拉住。

  “吃饭吃饭，不讨论这些。”沈意做了个和事佬。

  *

  吃完饭，沈霜打算回家。这里父母和哥哥嫂嫂住一起，没有她的房间，大冷天的还要回去才行。

  她和家人道别，外头下了点小雪。

  托起手抬住一片雪花，慢慢的融化在掌心。

  “沈霜，”有人喊她，“生日快乐。”

  定睛一看，是周南。

  第十五章

  沈霜家在旧城区，这片多是棚户房，违规私建的也不少。说实话几年没回来，沈霜都有些找不到地。

  记忆里她就带周南来过一次，那还是高中毕业前，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狗子投胎转世，靠着味而就跟来了。

  前两天刚下过一场小雪，地上有些许的薄冰未化。都说下雪不冷，化雪冷。

  这样的天气，周南穿件薄羊毛衫站在雪地里，沈霜觉得他的脑袋一定是进了水。

  快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