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作者:阮鸣夏秦有鹤      更新:2020-03-11 03:35      字数:6582
  着的,她居高临下地一把抓住了鸣夏的一头长发,直接用力拽了一把,头顶传来的尖锐疼痛感让鸣夏连忙站了起来。

  但是陆一浓却是不肯放手。

  “啊……你放手!”鸣夏伸手想要去推开陆一浓,但是陆一浓却把她头发抓的紧。

  陆一浓从小时候就这样,一气不过就喜欢抓鸣夏的头发出气。

  一旁的阮兰心和陆宏阳见状也不帮鸣夏,任由陆一浓抓着。小时候到底是不比现在,陆一浓现在是成.年.人,力气自然是要比小的时候大得多的,她一用力,一下子抓下了鸣夏头顶的一撮头发。

  不算多,但是却是尖锐的疼痛感。

  陆一浓将那撮头发直接扔到了地上,冷冷朝着鸣夏笑了一下:“抢了妹妹的未婚夫还值得你出来炫耀是不是?”

  鸣夏伸出一只手捂住了头顶,觉得少了一块头发,她现在看不到自己的头部,但是单是凭触觉也感受得到。

  她的眼泪一下子被bī了出来,以往她在陆家受了天大的委屈也不会掉眼泪,因为不想被人看轻。但是现在她明明已经嫁给了秦有鹤,还是要受这份委屈……

  陆一浓在陆家是被捧在掌心底里的明珠,做什么事情都不会有人指责她的。

  她拿起那两张结婚张,用力直接撕掉了扔到了鸣夏的面前。

  鸣夏毫无防备,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结婚证已经被撕成了好几部分扔在了餐桌上……

  “陆一浓你干什么?!”鸣夏睁大了眼睛,她根本没有想到陆一浓会这么做。

  陆一浓一张jīng致的脸上淡定从容:“你结婚了,我总得给你点礼物。”

  鸣夏从桌上拾起了结婚证的碎纸片,拿捏着纸张的手心底里略微有些滚烫……

  她的眼眶微微有些湿热滚烫,陆一浓见她表情不对劲,直接开口:“从我家滚出去!”

  自始至终,她那位妈妈都没有为她说一句话。

  鸣夏抿chún,将结婚证的碎片全部都攥在了手心底里面,她浅浅地吸了一口气,抬头看向了陆一浓:“撕了我的结婚证,你也一辈子嫁不进秦家了。换做是我,还不如赶紧找个下家。”

  鸣夏qiáng忍着头顶的尖锐刺痛和心底的难受,转身走出了陆家客厅。

  一出门,她整个人像是被全部抽空了一般,毫无力气了……

  她眼眶里蓄满了的眼泪终于克制不住全部掉了出来,眼泪大颗地掉落,她攥着结婚证的掌心愈发觉得滚烫了。

  她走出陆宅,走了几步也没有能够打到车,整个人的脑中几乎是一片空白的。

  她干脆直接蹲在了地上,抱着自己的膝盖开始低声抽噎。

  鸣夏是属于典型的外qiáng中干的人,表面上看上去好像刀枪不入的,但是实际上心底却是脆弱的很。她从小到大就有很多心理yīn影,如果表面上不装作若无其事一点,她可能真的过不下去了。

  她低低哭了很久,觉得头顶越来越刺痛了……

  她拿出手机鬼使神差一般地拨通了秦有鹤的号码,自从秦有鹤给了她他的名片到现在,她几乎都没有打给过秦有鹤。

  他说过不准打扰他的私生活的……但是鸣夏现在却是很想跟秦有鹤说结婚证的

  事。毕竟这两张结婚证在手里焐热还没几个小时就被撕掉了,她该怎么跟秦有鹤交代?

  那头等了很久才接听,秦有鹤的声音低沉醇厚,听上去四周安静地可怕。

  “喂。”

  “秦先生,你在哪儿……”

  “公司。”秦有鹤那头没有任何嘈杂的声音,反倒是鸣夏这边,因为在马路边上,四周车流涌入,到处都是鸣笛声。

  “我能不能去找你……”鸣夏想要当面跟秦有鹤说,她等不到晚上了。她觉得自己好像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生怕秦有鹤会不原谅她。

  “有事?”秦有鹤的话语严肃,让鸣夏听得没来由地紧张了一下。

  她这才清醒过来自己在做什么……她跟秦有鹤之间应该还没有亲密到可以让她撒娇依靠的地步吧?但是她就是没来由地想要见秦有鹤,在受了委屈之后……

  情感在这个时候战胜了理智,她低声嗫喏:“我被人欺负了。”

  鸣夏也没有想到自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撒娇的口气会这么明显,其实她只是想要让秦有鹤稍微安慰她几句而已,但是下一秒,秦有鹤却开口。

  “我在开会,我让陆琛去接你。”

  “不用,我自己过去就好了。”

  “听话。”

  这两个字一出口,鸣夏心底剧烈地咯噔了一声,秦有鹤这算是……安慰吗?

  她还以为她说她被人欺负了,以他的性子会回复她一句“自己报警”呢……

  “那我会不会打扰到你工作?”

  秦有鹤听出了她浓重的鼻音,猜到她应该是在哭。

  他拧眉:“陆琛待会会联系你。”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鸣夏也不追问,乖顺地颔首:“恩……”

  秦有鹤挂断,一旁的几个股东面面相觑,秦总刚才那句“听话”是真的把他们吓到了。

  一般对女人和小孩才会用这样的口气说这样的话吧?他们的秦总在商场上面向来手腕冷厉,还真没见过他对谁那么平和地跟人说过话……

  *

  鸣夏在原地杵了大概十几分钟就等到了陆琛,陆琛开了秦有鹤那辆黑sè的幻影来接她。下车见到鸣夏的时候略微愣了一下。

  “阮小姐……你怎么了?”

  鸣夏刚才哭地厉害,眼眶已经通红肿胀了,看上去很狼狈,而且头发还被陆一浓扯乱了。

  鸣夏连忙伸手整理了一下头发:“被狗咬了。”

  陆琛倒吸了一口凉气,替鸣夏打开了车门。

  鸣夏坐进了副驾驶座,从包里面拿出粉饼简单地补了一下妆,毕竟是去见秦有鹤,要是这样去的话,肯定会让让人看了笑话去的。

  陆琛自从去维多利亚给鸣夏送过衣服之后就大致明白了她跟秦总之间的关系,心底已经将鸣夏当成了秦太太来看待了。

  毕竟秦总身边这几年都没有女人,忽然出现这么一个女人,一定是秦太太没错了。

  “阮小姐是要秦总一起吃午餐吗?”

  鸣夏愣了一下,低头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现在都一点多了,你们秦总还没吃饭吗?”

  鸣夏不知道该在陆琛面前如何称呼秦有鹤,要是称呼秦先生好像显得生疏刻意,毕竟她现在已经是秦太太了,虽然还是暗地里的。

  而称呼有鹤的话,她还叫不出口……

  所以她只能够生硬地称呼“你们秦总。”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

  “秦总平时工作忙,午餐经常要推到下午吃。”陆琛这是在透露信息给鸣夏。

  鸣夏皱眉:“他胃一定不好吧?”

  “是不好。秦先生有胃疾,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