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玫瑰。

  沉着心，这种心照不宣，点到为止就成。

  艺术墙的一侧，一只酒架靠着。

  立即，做了决定：“墨爷！”

  我叫住他。

  萧谦墨已经在楼梯的一半处，停了脚，等我说下去。

  “苏苏陪你喝点酒行么？我跟你道歉！”我开始说软话。

  这房子尤其空。

  “自己拿酒！”萧谦墨靠在一边楼梯扶手处等我。

  晚上，我在萧谦墨房间里，使尽浑身解数，想让他原谅我。

  酒喝了一瓶又一瓶，他沉默地陪我喝着，无论我说什么，怎么道歉，他也不表态。

  这房间很大，他坐在沙发上，我坐在地上，头枕着他的腿，手里晃着酒杯。

  墨蓝sè和白sè相间的sètiáo，任凭谁也浮躁不起来。

  并不知道我怎么就靠在他腿上喝多了，恍惚间，有人把我打横抱起，然后扔进了浴缸，

  浑身发软，也很暖。

  整个身体都泡在水中，脑袋晕眩，却奇怪地感觉到水的浮力。

  幻觉？

  就像回到前几年，在萧家，我被打得浑身是伤，也有一个人，他用毛巾帮我把身上擦干净。

  那时候，我觉得，如果将来，我能活到结婚的年纪，那我要嫁的人，一定是他。

  他的名字，萧谦墨。

  ————

  从软塌上醒来，萧谦墨并不在身旁，而是在捏着一杯酒，站在窗台边，留了个侧身给我。

  一时间想不起昨日发生的事情，却又隐约知道，他帮我洗了澡。

  昨晚喝了两lún酒，现在浑身发软。

  张开嘴还没出声，他把手中的杯子放在一旁的架子上，走过来：“苏暮烟，你学会卖惨了？”

  卖惨？

  无言以对，所以闭嘴。

  之后，他让我下楼，到客厅里。

  三个女人在我身上各种捯饬，长到夸张的耳线穿进我的耳朵，大红sè的裙子，黑sè边缘的点缀，就连高跟鞋也是黑sè的底，红sè的面。

  萧谦墨下来的时候，淡淡往我身上扫了一眼。

  他说：“嗯，吃点东西，去展会。”

  ……

  老六过来接我们，见到我的时候眼睛一亮，又不敢很夸张，只说：“苏苏姑娘，你平常也太低tiáo了！就这脸蛋儿……难怪我墨爷对你……”

  萧谦墨挑眉，偏头，勾嘴：“嗯？”

  “不不不，没，展会快开始了，在等着墨爷发言呢！”

  如果，我这一刻知道，这是萧谦墨利用我的开始，那我宁愿永生永世都待在darknight，被别的客人虐待致死，也不上车。

  他翻完几页报纸，也就到了会场。

  我头一次见识到人山人海。

  “我的天，墨爷，咱这阵仗是不是大了点！他们这群没见过世面的，比菜市场还热闹啊！”老六开着车，兴奋不堪。

  我捏紧拳头，耳朵上的耳线实在让我不适应。

  老六准备从小路过去。

  萧谦墨放下报纸：“不用，这里停！”

  我才看到有保镖过来，站成两排，活生生用人墙开出了一条道。

  老六下车替我们拉开车门。

  从这之后，只有

  “墨爷，这还没开卖呢！就这么火了！我的天，那真的开卖那天……”老六脸上说不出的自豪。

  这周围的温度，愣是比其他地方高出好几度。

  我伸手挽住萧谦墨的胳膊，跟在他身侧。

  “一会儿展会后台，二楼有个饭局，你今天负责喝酒！”萧谦墨终于下达了命令。

  呵……

  这种感觉，就像吞下很多玻璃碎片，满口鲜血却吐不出来，现在只能装作若无其事，一点也不痛的样子。

  我笑着点头，除此之外，也看不清眼前的任何东西了。

  之后我直接跟老六去了后台，萧谦墨在展会镇场。

  不得不承认，无论规模，还是今天展出的玉石，空前绝后。

  我在二楼朝下眺望，人群中，萧谦墨那样出挑。

  但我突然心慌。

  运筹帷幄的人，永远都这么自信。

  楼下，不乏有很多阔太太和千金小姐，看着玉石两眼发光，贪婪无比。

  萧谦墨这盘棋下得很成功。

  让女人心动的，除了男人，便是珠宝。

  老六拿了一叠资料给我，里面是好几个人的照片，总经理，董事长……

  他告诉我，这些就是今晚要应酬的人。

  这些人的资料，喜好，简单经历，统统都在上面。

  我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把他们牢记在心。

  萧谦墨领着几个人进来的时候，我正坐在沙发上摆弄指甲。

  立即站起来，笑嘻嘻地走过去，一一招呼。

  他们显示一愣。

  萧谦墨笑：“她是苏苏，我的人。”

  然后，他们都放松警惕，热情地跟我握手。

  饭局上，萧谦墨滴酒未沾，我跟老六撑着场子。

  他们都是各大商场的发言人，萧谦墨有条不紊地跟他们谈铺货的事情。

  萧谦墨说：“我没有别的要求，最显眼的专柜，我要！”

  他们喝得醉醺醺的，一个劲儿说没问题。

  “韩越琛韩总，负责加工，他家的品质我很信任，衬得起最好的专柜！”萧谦墨也很少夹菜，时不时点一支烟，然后喝茶。

  一向很理智清醒。

  我和老六喝得晕晕乎乎。

  中途，萧谦墨电话响了，我瞟了一眼，是他家老爷子打来的。

  “老六，苏苏，交给你们！”他没接电话，而是站起来：“抱歉各位，先失陪！”

  大概是萧老爷子出了什么事。

  他走之后，其他几个老板开始缠着我，根本不搭理老六。

  无论老六嘴怎么说干了，他们也只是敷衍一下。

  他们好几个人，lún番上阵，有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直接坐到刚才萧谦墨的位置，一只手搭在我肩上，另一只手端着杯子：“苏苏姑娘，可是darknight那个叫苏苏的头牌？”

  我尴尬一笑：“嗯？老板也听过苏苏的名字？”

  “哈哈哈……那当然，芳名远播嘛！”那老板哈哈大笑。

  男人本sè！

  这四个字一点差池都没有。

  喝着喝着，他的手就放我腿上了。

  裙子不长，我怎么避让都没辙。

  萧谦墨很重视这次的合作，我必然不能太明显地拒绝。

  老六见状，假意过来敬酒：“杜老板，老六敬你一杯！墨爷有事，我代他！”

  杜老板冷笑：“你？敬我？你算老几！今晚除了墨爷和苏苏姑娘，我谁也不待见！”

  见他要发火，我赶紧给老六使眼sè。

  老六皱眉，嘟囔着走到一边去了。

  其他几个老板也都敬酒，但被老六缠着。

  该死，萧谦墨还没回来。

  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