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

  “你欠他多少？”

  “不欠！”我斩钉截铁，“他讹我！他……”

  头一次，我有了倾诉的欲望。

  我觉得心里憋了快九年的事，已经把我推到绝路。

  “算了，韩总，谢谢你过啦！事情谈完了么？耽误你了？”我转移话题。

  他双手交握：“不要紧，我中途过来的！有萧总正和齐老板喝酒，他能镇得住场子。”

  我再一次愣了，他们今天是故意找齐悦儿的……。

  第82章 越来越悬乎

  医院的长廊，深夜，人不多。

  “那人醒来之后，会找你麻烦？”韩越琛笑，“需要我帮忙？”

  我摇头：“韩总，你老是问我需不需要帮助。我这不是找你了么？不过，二虎子醒了，恐怕更会找我麻烦了，他啊，就是一个泼皮！”

  说着我还一直笑。

  韩越琛很严肃：“交给我吧！嗯？给我个机会。”

  他把手放在我手上。

  我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下。

  ————

  二虎子醒来，韩越琛主动拿了五万块给他，也不顾我反对。

  我抽了一张卡准备还给韩越琛，他直接拒绝了。

  “能帮到你，我很开心。”他笑了一下。

  实在过意不去，请他到粥庄吃了早餐。

  想起上回我自己住院，他一口一口喂我粥，心里热乎乎的。

  “苏苏，我初来乍到，这附近，你知不知道有什么散心的地方？嗯？”韩越琛帮我盛粥。

  愣了一下：“啊，没有，我对附近不算熟！”

  “嗯，这好办！你等等！”韩越琛拿出手机出来，拨了号码。

  五分钟后，他说：“我这边有个好去处，不要拒绝我，行么？”

  我一口粥还没吃进肚子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答应下来。

  ……

  路上，我打电话给周芝芝，让她多照应照应二虎子，安排好，千万别让他出别的事。

  车子拐进一片林子，道路不宽，刚好能过一辆车。

  一簇一簇的白sè，粉sè的花。

  我不认识它们，但尤其漂亮。

  一朵朵，大概两三厘米那么大。

  尽管在车里，我出现一种错觉，似乎车内都能闻到那股花香。

  花香弥漫，清清淡淡。

  看着眼前的一幕，我忽然头脑清醒不少。

  拿出一支烟，韩越琛掏出打火机替我点燃。

  “你倒是个烟鬼！”他笑。

  我点头：“戒不掉了，也不想戒。”

  “行，下车！”

  两个人并排走在小径上。

  “这是春梅！花期不长，但是香气持续很久……”韩越琛看我。

  我点头，一簇花不足入眼，但一簇又一簇的花，挤满了眼睛，容不得你忽略。

  这种地方，此生我能过来，算是少了一桩遗憾。

  “所以，你刚来这里不久，就知道这种好地方，我倒是白待八九年了？”我把烟头扔在环保垃圾桶里。

  他低笑：“只要你想，没有什么好地方是不能不知道的！”

  回了darknight的时候，韩越琛接到韩梦轩的电话便走了。

  周芝芝也在，说是二虎子也不太严重，几天之后能出院疗养。

  脑海中闪过拿烟灰缸砸他的画面。

  还好没出事。

  “行了，把所有姑娘叫出来，到以前孟姐办公室，开个会吧！”

  走进办公室的时候，我空前地放松。

  大概是做了很多天思想准备的原因，所以没有手足无措。

  她们站在一起，抽烟的抽烟，划指甲地划指甲。

  我等了五分钟，把手里的东西直接放在桌上。

  “孟姐走了！”我低头，“有谁对她舍不得的么？嗯？走不走？”

  她们显然是知道我的目的。

  有几个是孟姐养出来的人，自然有些舍不得。

  我沉了气：“行了，不走就留着好好做！要走的，自己走！”

  二虎子住院的那一刻，我就明白，我必须态度qiáng硬地解决这些问题。

  萧战胜跟我说过，一个女人，十六岁就会开始苍老。

  十八岁，那已经应该踩下一批人在脚下了。

  我看着她们：“不走，就得明白，我没孟姐那么爱钱。记住了，你们所赚的钱，我只拿四成！剩下的自己个儿放着！你们自己知道，门口的服务生需要养活，不然你们得自己去库房搬酒，洗杯子的，打扫清洁的……都得养活。如果这样，你们还有意见，就走！我不留！哦对，孟姐以前，是拿五成到六成是吧？自己个儿琢磨吧！”

  再看她们一眼，所有人都愣着的，表情各异。

  终究，她们也并没有走。

  靠山山倒，靠树树摇。

  我不知道棉老把我推到这个位置上的目的。

  但是我明白，这是我必须接受的。

  “苏苏，苏苏姐……我，我永远跟着你！你到哪儿我就到哪儿！”周芝芝一直表忠心。

  我点头，把烟盒递给她：“给我们家妞，发烟！抽完，干活儿去吧！”

  她们一开始犹豫，后来第一个人拿了烟，其他人也就没有拒绝了。

  可我没想到，晚上刚开始营业，就给了我一个jī飞狗跳的局面。

  姑娘们走了之后，我直接瘫倒在沙发上。

  拿起座机，拨了内线：“有酒吗？送点进来，谢谢！”

  五分钟之后，门开了。

  一个长着络腮胡的人，推门进来。

  手上拿着酒。

  我笑：“放下吧！谢谢！”

  “苏苏姐……”这人五大三粗的，开了瓶盖倒酒，“恭喜啊！”

  我浑身起了jī皮疙瘩。

  “你是谁？”我脑子突然清醒，不觉得这里有这种长相的服务生。

  他笑：“哦哦哦，忘了自我介绍，我叫qiáng子！是周芝芝的表哥！”

  周芝芝？

  我皱眉：“你在这里工作？多长时间了？”

  qiáng子一张脸倒是很年轻，只是脸上的胡子让他看起来年纪稍微大了很多。

  “哦，我和周芝芝一块来的！一直在孟姐手底下做事！你也知道，咱这堂子，经常出事！所以我就是跑跑腿之类！只是苏苏姑娘以前，没注意到我罢了！”

  周芝芝竟然不动声sè，从来也没告诉过我这件事。

  砰……

  门被人一脚踹开。

  孟姐手里提着一大袋白sè粉末冲了进来。

  我一惊，立即站起来：“孟姐，你来了？”

  她直接拆开手里的袋子，把白sè粉末直接往我身上倒。

  扑面而来，避闪不及。

  “你给我滚！”孟姐疯了一般，拿出一盒火柴，划燃就往我身上扔。

  呵……

  “苏苏姑娘！”qiáng子直接挡在我面前，那火柴扔到他身上。

  这时候，两个人从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