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地火，无往不胜。

  他并不算很热情地在回应，我知道他有心事，但我用我所能，取悦他，让他放松。

  这是我唯一并且唯一可以给他的东西。

  第二天我们回到z市，老陈在机场接萧谦墨，有工作上的要事。

  老六开另一辆车送我回darknight。

  途中我给露露发了短信，让她到会所办公室等我，她很快打电话过来。

  我不敢当着老六的面接，生怕他起疑。

  只好挂掉。

  到了会所，老六拦着周芝芝开放寻乐子，我自己回到办公室里，给露露回电话。

  齐悦儿的那件衣服我还给她了，连同里面的耳坠。

  “你以为我会来会所么？那么个破地方，我永远不想踏足！”露露在那边趾高气昂。

  我妥协：“好，地方你定！”

  “ky大楼，我的化妆间。给你半个小时。”

  “好！”我先答应下来，然后说，“东西我放在别处，还需要去取！两个小时后见！”

  “苏苏，你当是买菜啊！讨价还价！”露露有些火了。

  我倒了水喝：“露露姐，现在是你主动提出要交换东西，记住了，我苏苏从来不会对你言听计从。”

  “那好那好！”露露有些急了，“就两个小时！等你！烦人！”

  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叹息一声，瞒着老六，打车到棉老的住处。

  一进门，他正在和陈曼下象棋，见我进去，他笑得慈祥：“回来了？怎么样，是不是有意外惊喜？”

  我并不意外棉老知道这些事，所以也很平静：“棉老，我回来取东西，大概晚一些再回来！然后我们好好聊，成么？”

  虽然棉老让我不用担心戒指的事情，但戒指毕竟是从我手上丢的，而且已经丢了那么久。

  先是从我手上，到了孟姐手上，然后再是齐悦儿手上，之后到了面具人手里。

  现在，就在露露手中，唾手可得。

  所以，无论如何，我也要拿回它，还给棉老。

  哪怕是付出代价。

  哪怕那代价是萧谦墨送我的项链和耳坠。

  自然是舍不得的，可是齐悦儿放在兜里的耳坠，和那一棵棵树，让我下定了决心。

  取了东西之后，我便到了ky大楼。

  这是tony的地盘，但我并没有找他，而是直接进了露露说的化妆间。

  她果然在里面，手里拿着东西补妆。

  我走过去：“露露姐，东西我带来了，戒指呢？”

  我自然是看到戒指就在她手上，仔细看了很久，也确定这就是真的。

  她偏着头：“不急，咱抽根烟，聊聊？”

  “不必了！我们没什么好聊的，你是大明星，我只是风尘人，我们无话可说。”我拒绝道。

  露露转动手指上的紫sè戒指：“这玩意儿，我戴着心里负担重！偏偏我又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首饰，就看上你的了！怎么算，你都划算。”

  当时，我还不知道这套首饰的价值。

  若我知道，铁定了不会跟她换。

  但，没有如果。

  拿到戒指之后，我还不忘跟露露提了一句，让她愿意的话，去会所唱几首。

  这是幕后老板的交代。

  她没理我，拿着那套首饰稀罕得要命。

  出了ky大楼，我也没再去会所，以免夜长梦多，我得快点把这戒指还给棉老。

  结果，棉老看着这戒指，难得地皱起眉头：“丫头，你去找过露露了？”

  “嗯，是她主动找我的！”我实话实说。

  “你这个蠢货！”陈曼听完我的叙述，直接大骂起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

  “曼曼！”棉老抬手阻止她，“哎……都是定数！”

  我一头雾水，虽然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也清楚，我这是，做错事了。

  棉老郑重其事地把戒指还给我，放在我手心里：“你拿着，它本来就属于你！”。

  第126章 遥远的故事

  我不明白他的话。

  但更怕收下戒指。

  好不容易找回来的东西，如果再从我这里丢了，那罪就大了。

  “你用萧谦墨送你的东西换了这戒指……”，棉老微微笑着，“这就是命！丫头，萧谦墨没有告诉你那项链的用途，但我现在告诉你，这戒指的来历。”

  项链的用途，就算我现在知道也于事无补。

  “当年，就在z市，三个富家子弟，一起玩闹。创立了一个帮派，闹着瞎玩儿。悬壶济世劫富济贫谈不上，但无恶不作是有的！可是，徒弟多了，帮子大了，总容易出事！那三个人，也开始闹矛盾。他们中的老二，一直想做老大，但老大家境殷实，拥护者也多，他只能忍气吞声。直到有一天，老二看上一个女人……那女人是京剧行唱曲儿的，稀罕哪！身段模样，无可挑剔。”

  我静静地听着，自然不会以为这只是故事。

  陈曼再一旁倒茶，时不时看我一眼，眼神中的不满全部都透在外面。

  显然她知道这故事。

  “她手里有一枚戒指，可以买下整个京局行。”棉老的目光有些缥缈，似乎真的想到了以前的事情，“可能是命中注定吧！那女人跟了老二。不久后，帮子里出了事，虽然这三人家境殷实，但也不敢动用家里的钱财，就做了些不该做的事情，之后，老大定罪进了监狱，老三回了自己家，从此都不出面任何事情，老二带着那女人，跟帮里的人说，要走的就走，要留下的就留下！但老三报复，动用家里的实力，把帮派搅得天翻地覆，女人趁机跑路，只留了这枚戒指。听说，嫁了个乡下人……要说她对他，也不是没有感情，不然全身上下最值钱的东西，是不可能留给他的。”

  这故事听得我心碎。

  那女人，一定是爱那个老二的。

  但她选择明哲保身，把最重要的东西，留了下来。

  “现在，那个帮派虽然散了，但是只要戒指拿出来，依然会有人为你办事。这就是当年那个帮派的帮规，也是江湖义气。”

  遥远的故事……

  我攥着这戒指，有种负重感。

  “这戒指，怎么会在你手里？”我看向棉老，“你就是当时，那个帮派的……老大，对不对？”

  既然他说了这个故事，就说明他并不担心被我猜中。

  难怪，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个老人不简单。

  他身上的气魄，独一无二的淡然，已经与年龄无关，而是经历，阅历。

  他对这个世界，有自己的一套看法。

  深深不见底，深深透彻了世俗。

  “丫头，知道太多对你不好！”棉老并不发火，也不生气，“上去休息吧！既然首饰给了露露，那就听天由命。”

  “那首饰有什么意义么？”我本来不允许自己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