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6 章
作者:言多bi池。      更新:2020-03-11 09:32      字数:7910
  我已着魔,无人可拯救。

  但我心甘情愿。

  “带你来,给你交代!”他拍了拍我的后背,力道适中,“跟我进去!如果害怕,就拉进我,不松手。”

  我一眼,死死地抓住他,可是,我并没有勇气点头。

  我不想要上去,不想要再踏足这里。

  哪怕,以任何理由。

  也不管,有谁在我身边。

  我都不敢进去。

  你知道捕猎者么?

  他们往往,更享受的是捕猎的过程。

  猎物到手的那一瞬间,他们也就同时失去了兴趣。

  男人,天生就是捕猎者。

  女人,往往被捕,甚至自投罗网。

  萧谦墨现在,带着他的战利品,我;到此一游,重温旧梦。

  “跟我上去!”

  “我不!”我像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好,轻而易举就说出这两个字。

  他不再将就我,拉开车门,单手提着我,半推半带,带我上去。

  护士认识他,自然也认出了我。

  “啊……”

  我开始尖叫,害怕至极。

  情绪在踏进去的一瞬间,开始崩溃。

  护士看着我,也露出惊诧。

  萧谦墨再次把我裹进他的风衣里,也不管旁人的目光,大呵一声:“把你们院长,给我叫过来!三分钟时间,滚到我面前!”

  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火气。

  我趴在他肩上,失声痛苦。

  并不是爱哭的人,从小到大,我鲜少流眼泪。

  但是这次,我似乎太没出息。

  越来越脆弱。

  站在这里,就连空气中的味道,都令我不安,令我抓狂,令我崩溃。

  我感觉呼吸都很困难,这里的空气都让我害怕。

  这些,是我此生的yīn影,毫无悬念。

  许是感觉到了我的瑟瑟发抖,萧谦墨把我搂紧了几分。

  果真,不到五分钟,那院长连滚带爬地赶过来,见到萧谦墨,汗水一打一打地往下流。

  在看到我的时候,瞳孔瞬间放大。

  怕我?

  不应该是我怕他?

  “朱院长,近来可好?”萧谦墨的声音掷地有声,“你似乎耳朵不够用,我刚才,让她转告你什么?”

  那护士吓得颤抖:“萧……萧总……”

  “滚过来!?萧谦墨沉声道,“朱院长,我的原话!”

  朱院长脸sè瞬间煞白。

  大厅里很多医生护士路过,朱院长是一院之长。

  他连抬手擦汗水都不敢。

  “萧总,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事,你能告诉我,让我心里有数吗?”

  萧谦墨淡淡呼吸:“认识她?”

  朱院长看向我,犹豫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最后还是,点头。

  我被他的目光震慑地浑身发凉。

  “把她的病历表给我!”

  “快去快去!”朱院长吩咐护士。

  护士一路小跑过去。

  “既然,你宅心仁厚,什么人都收,不如,让我待几天?”萧谦墨语气突然变好。

  朱院长脸sè更难看了,竟然上前抓住我的手:“对……对不起,我……”

  “啊……”我吓得尖叫。

  很害怕他的触碰。

  萧谦墨反应很快,几乎同时,他身子一侧,把我的手从朱院长手里抽出来:”她,岂是你能碰的?”

  朱院长连声道歉,豆大的汗珠直接往下落。

  我躲在萧谦墨怀里,心情复杂。

  护士把病历本拿过来,萧谦墨一把抓过来,扫了几眼,直接扔在地上:“从今天起,你,朱院长,住病房,待遇和她一样!她用过什么,你用什么!她吃的药,你加倍吃!”

  “萧总……萧总……”朱院长直接跪在地上,爬过来抓住萧谦墨的裤腿,“萧总,误会,我也不知情,我也是受人之命……我……”

  “照做!”萧谦墨冷声道,“否则,我不敢保证,你这医院能见到今年冬天的雪!”

  之后,萧谦墨让护士带着我们,去到我之前住过的病房,他站在房中央,看着窗户,闷不吭声。

  目光,细细扫过每一个角落。

  而我越抖越厉害。

  我很怕,很怕再回到这里。

  ————

  终于回到车上,萧谦墨依然抱着我。

  我缩在他怀里啜泣。

  “现在,还认为是我?”他温柔下来。

  我无话可说。

  不是他,那会是谁?

  我没有怀疑的对象。

  “你……为什么不问他,是谁……”我已经失去理智。

  萧谦墨下巴上的线条紧绷:“问出来会得到答案的话,你太低估那个人了!”。

  第144章 替我刮胡子

  我愣着,没有吭声。

  他说的不无道理。

  刚才,他站在我住过的病房,每一个角落都用视线仔仔细细扫过。

  尤其是看到被木条封上的窗户以及木板床。

  萧谦墨的眉头就没有舒展过。

  虽然有一个月没有过来,虽然有萧谦墨在,但我还是心有余悸,深怕自己再次被关在这里。

  这种恐惧和害怕,是外人不能理解体会的。

  电棍和药物的摧残,并非常人能忍受。

  “你为什么不找我?你去了哪里?”我说话已经肆无忌惮。

  这是我目前最关心的事情。

  我知道,这家医院,与我再也没有关系了。

  但是,它给我留下的yīn影,足够我揪心一辈子。

  萧谦墨放开我,伸手替我拉好安全带,咔擦一声,扣上。

  像把我锁在座位上一样。

  在医院待着的这段日子开始,我非常反感被禁锢,有种打从心底的反感。

  “在南非,考察矿山。”萧谦墨只这么说着,“找过你,一无所获。那人,有点本事。”

  深吸一口气,是什么人,能让萧谦墨觉得有本事?

  恐怕,他心里也只是有一点点谱,并不没有太过确定。

  人生之事,人外有人。

  一手遮天完全是痴人说梦。

  他发动车子,没有再解释,我也无心问。

  一想到,自己这大半年来,埋怨错了人,恨错了人,心里便是觉得可笑。

  果然,快到二十岁,我仍然愚昧。

  这跟普通的蠢笨是没有丝毫关系的,而是我完全,一无所知。

  街上,每一个行人的神sè都略显疲倦,究竟生活是什么,才让人如此疲乏。

  他们或许在活着的岁月没有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但是他们总有他们思前想后都不能透彻的生活琐碎。

  人这一生,从头到尾,哪里逃得过生老病死四个字。

  但偏偏,有三六九等之分。

  许是见我良久不开口,一直在发呆。

  萧谦墨偏头过来,像在隐忍一般:“在想什么?”

  我低下头,最近为何如此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