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2 章
作者:清婉      更新:2020-03-11 09:48      字数:7430
  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束手就擒。

  “大哥,你手下人多,帮我查一下,江濯云的来历。”江起云求助傅于琛。

  “决定了?”

  十年前,傅于琛就建议过江起云查一查江濯云的来历,但那会儿,江起云觉得,既然他进了江家的门,成了江家的子孙,那就是一家人,没必要去翻别人的旧账。

  但今天,江起云忽然想知道,为什么爷爷对江濯云一个胡作非为的流氓这么上心。

  难道只是偏爱?

  可江濯云没进江家大门之前,爷爷也很喜欢自己的。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江起云说。

  聂言在八卦地问,“起云,你们家老爷子这么偏西江濯云,会不会,根本不是孙子,而是自己儿子?你不说,当初是你爷爷带江濯云回来的吗?很可能是外面的女人生的哦!”

  “这么说,二哥,你不该叫他哥哥,而应该叫,小叔?哈哈哈哈-----”

  方承轩话没说完,迎面飞来一个玻璃杯,正是江起云砸来的,他快速接住,“别生气嘛!”

  韩奕倒是不以为然,“要换了是你,你愿意自己的私生子叫你儿子爸爸?这不是荒唐吗!”

  傅于琛一直没说话。

  江起云轻笑,“我管他是谁,查了再说!”

  总之,爷爷肯定有理由这么偏心。

  或许,还愧疚。

  …….

  0613

  蓝桥家别墅。

  自从搬来别墅后,蓝桥每天要么睡觉,要么画画,艾伦给她专门整理了一间大房间,有落地窗,太阳出来的时候窗帘一拉开,满屋子的阳光,蓝桥很喜欢。

  但这两天,蓝桥没什么心思作画。

  那天,她去江山监狱,并没有接到人。

  她将车子停在远处,发现江家的人也没有接到人。

  那么,这人去哪里了?

  蓝桥每天把电话充得满满的,一会儿看看,一会儿看看,生怕错过来电。有好几次,她都怀疑自己电话坏了,不然他怎么会没打电话来呢?

  可每当她这么以为的时候,都有电话进来。

  不是电话推销,就是买保险的,最多的,自然是跟pì虫一样的艾伦。

  艾伦并不知道江濯云的事儿。

  蓝桥也想着,瞒住,等瞒不下去了再说。

  夜里,蓝桥喝了大半瓶红酒,留声机是从古董商店买来的,发着七八十年代美国的乡村民谣,夜风吹起白sè的轻纱窗帘,客厅灯火通明,但是,蓝桥觉得很寂寞。

  《cryintherain》她听过上万遍,十年来,每个睡不着的夜里,她都单曲循环,听到浑身细胞都对这首歌不能再熟悉了。

  蓝桥觉得,这首词,真的写到了她的心坎里。

  她端起红酒杯,赤脚下地,轻轻哼了起来:

  i'llneverletyousee

  thewaymybrokenheartishurtingme.

  i'vegotmypride.

  andiknowhowtohide

  allmysorrowandpain

  i'lldomycryingintherain.

  ifiwaitforcloudyskies

  youwon'tknowtherainfromthetearsinmyeyes

  you'llneverknow

  thatistillloveyouso

  throughtheheartachesremain

  唱着唱着,声音渐渐消退---蓝桥靠在落地窗上,卷发垂在xiōng前,神情落寞。

  这时,敲门声响起。

  蓝桥顿时绷直了身体,望着门口。

  门铃还在继续响。

  蓝桥端着酒杯,赤脚去门口,室内监控器上显示,一个夹克衫牛仔裤戴着鸭舌帽的男人站在门口,低着头,鸭舌帽挡住了他的脸。

  蓝桥嘴角勾起一抹笑,打开门。

  男人赫然眼前。

  蓝桥倚着门框,将杯子里的最后一口红酒,送入口中。

  她看见,男人缓缓抬起头,和她对视。

  那双深邃而狂野的眼睛,蓝桥第一眼见到就迷上了。他眼里有一整个她不曾了解的世界,太刺激,太叫人好奇。

  现在也一样。

  蓝桥松开门把,转身进屋。

  她在家里穿的是一条碎花的雪纺裙子,波西米亚风吊带,姣好的身材在裙子下面招摇,若隐若现。长波浪,红嘴chún,妖娆妩媚。

  男人踏进房间,顺便甩手关上门。

  0614

  他快步追上去,一把拽住蓝桥的手,将她往墙上摁,粗壮的手臂撑在她耳侧,一手拿掉鸭舌帽扔在地上,露出冷峻的面孔,下巴上细碎的青渣,高挺的鼻梁和写满狂野的眼睛,轻抿的嘴chún和微微垂着的眼睑,一切的一切,蓝桥觉得熟悉又陌生。

  她微微斜着脑袋,眼皮有些颤抖,她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去摸男人的脸,手指划过他的下巴,在青渣上摩挲,有点扎手。

  指尖缓缓往上移动,一直到男人突出的眉骨和浓密的眉毛上,蓝桥泪眼朦胧,漂亮的大眼睛闪闪发光。

  八年了。

  “江濯云,好久不见。”

  江濯云轻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笑,伸手捧住蓝桥的脖子,渐渐往上,手指穿过她的发丝,扣住她的后脑勺凝视了几秒。

  八年了---江濯云还是那个江濯云,眼神,表情,还有轻笑的时候嘴角的狂野不羁。

  蓝桥眼泪落下来。

  江濯云忽然凑上去,一口咬住了蓝桥的chún。

  蓝桥顺势扣住他的脖子,两人狂野地亲吻起来。

  撕咬,啃噬,抵死缠绵。

  蓝桥尝到他嘴里的烟草味,迅速在味蕾漫开,激荡起藏在心里许多年的记忆,以及潜藏了八年的思念和痛恨。

  蓝桥狠狠咬了他一口,血腥味在彼此的嘴里荡开。

  江濯云并未放手,一手扣住蓝桥的后脑勺,一手从她的腰线往下滑,停留在她丰满的翘臀上,疯狂的揉捏。

  蓝桥被顶在墙上,狠狠的吻。

  两个人都像是饥饿已久的野兽,恨不得把对方吞了下去。

  忽然,江濯云抱起她的腰,她很默契地配合,双腿缠绕在江濯云的腰上,被江起云抱着,奔向沙发。

  江濯云把她扔在沙发上后,垂眸看着她,慢慢脱掉夹克衫,剩下里头的白sèt恤。

  蓝桥撑着双手起身,泪眼残留的脸上浮起魅惑的笑意,她报复似的冲上去抱着江濯云的脖子啃噬,漂亮的双手勾起他的衣服下摆,很容易就将江濯云的衣服脱了,露出健壮的上半身。

  江濯云面无表情,阖黑的眸子里,已然燃起情欲,他一把扯开蓝桥的裙子,把她推倒在沙发上。

  一场酣战。

  他挺身进入的时候,蓝桥被摁在沙发上,双手撑着沙发靠背,站立的姿势,从后面进去。

  蓝桥感觉到撕裂一样的疼痛---八年了,这个男人再次占有她的时候,和第一次一样疼,毫无前戏的闯入,疼得她咬牙。

  她知道,他在报复。

  她让他在监狱里呆了八年---怎么能不恨呢?

  蓝桥忽然想起,庭审结束的那天,他被押送回看守所之前,她站在电梯口,看他被拷上手铐,穿着看守所的马甲,冷漠又狂野地盯着她,死死盯着,直到电梯门合上。

  “等着。”

  电梯门合上之前,他对她比了口型。

  江濯云狠狠地抽chā,他就是故意的,让她知道什么叫痛---他说过,让她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