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5 章
作者:璇玑      更新:2020-03-11 10:14      字数:7284
  会来的。”

  第二百四十一章等到了

  时间流逝得比我想象中要慢的多,秋意将lún椅送进病房,告诉我我可以下床了,我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阿念在一旁看着我,他奇怪问道:“妈妈为什么要做这个?”

  我没法回答他,告诉他因为他的妈妈已经是个废人了,必须要借助这个才能行走。

  阿念什么都不知道,有着林翰的前车之鉴,我竟然拒绝让阿念知道这件事,以免阿念对我产生厌弃,毕竟让他得知自己的母亲是个废人,他就算再小,也是不愿承认的。

  我知道自己的这个想法荒唐,但是我没法控制自己的想法,下意识的,就这样想偏了。

  秋意见我不说话,代我答道:“妈妈因为保护阿念受了伤,如果不坐这个妈妈就会疼,阿念希望妈妈疼吗?”

  阿念自然摇头,抱住我的腰,道:“阿念不要妈妈疼!不要!”

  秋意先入为主地将实情告诉阿念,这也可能间接避免了阿念的那种心态,可是这有什么用,如果想了,做也只是一个行动的事情,就如林翰。

  我看了一眼秋意,眸子里没有sè彩,淡淡移开目光后,没有说话。

  秋意已经告诉了我很多遍,林翰会来的,可我好像等不到一般。

  冬天是彻底到了,阿念被管家带着裹成了球,但是就算这样,我觉得也没我穿的厚,秋衣为了照顾我尚还虚弱的身体,应我的要求要出去透会气,便将我里三层外三层地裹了裹,跟林翰当初的那些动作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只是人到底不同了。

  我不冷,因为体han,倒也并不觉得热。

  我只是有些悲哀,冬天的sè彩单tiáo,因为天han,像我这样想出来的人到底少了很多,看着就有些寂寥。

  而我触景深情,当真心里滋味不好受。

  坐了没多久,我便央着回去,由管家在这边看着阿念堆雪人完,我和秋衣独自上楼了。

  “以前下雪的时候阿念因为太小,从来没有出去堆过雪人,我本想着等他大一些了跟他一块去做这些,如果再加上林翰,那就再好不过了。”

  但是现在那些想法也只能是想法,好像已经难以付诸实践了。

  毕竟,我再没法陪阿念堆雪人,而林翰,也没能加与其中。

  即便阿念这几日都住的是林家祖宅,林翰不知道,但听管家说话,这么长时间里,林翰也没回屋里几次,几次也只是白天睡了一会儿,不一会儿醒了之后也就再离开了。

  偌大林宅,又莫名成了当初那般的空寂。

  这样看着,好像林翰真的很忙似的。

  我不知道真相,却也不急着等着要见林翰了。我把自己的心藏起来,不轻易见人,也就不会在见到林翰的时候失态了。

  但前提是我能够见到他。

  然而秋意回来却告诉了我一个消息。

  “安雅,林翰出差了,有几日延长,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这已经是极大的提醒了,想必秋意又在找理由给林翰推脱。

  至于推脱的原因。

  大概是因为不想让我继续伤心下去,好歹给我个希望。

  但是这又有什么用?

  我不想去揣度林翰在做什么,如果他来见我,一切自见分晓。

  秋意想了想,又道:“不过你认识一个人吗?”

  “谁?”

  “谢纯,是林翰走时带走的人,我上次在医院的时候……”

  “你说谁?”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谢纯,是个长得挺……”

  “我知道她是谁。”

  我的心狠狠一震,长久没有听到这个人的消息,但是我知道当初谢纯被安排进林氏是先进去打磨的,当时进了的部门是……

  秘书部!

  有些事情清晰了不少,就是这样,如果可能,谢纯凭借自己的能力一路升上去,短短时日,就能够进到林翰身边,就让林翰这回能够带着人去出差。

  “你刚才说什么医院?”我皱眉问道。

  “那个谢纯,之前安雅你住院的时候,来找过林翰,那时她被我打了,我以为能就这样消停了,没想到……女人啊……”秋意转念一想,问道:“不过安雅你说你认识她,是怎么回事?”

  “谢纯……好像是被我安排进林氏的。”

  我抬头看她,将之前在谢纯身上发生的事情重新梳理了一番跟秋意说清楚,而秋意却越听神sè越沉重。

  我不禁问道:“怎么了?谢纯有问题吗?”

  我心中咯噔一下,谢纯好像真的有问题。

  我想起的是那时候小李跟我提醒的事情,我当时并没有在意,是我相信谢纯,而当时小李又说不出什么话来,拿不出证据,我又为什么相信他。

  而现在,谢纯这是在做什么?

  现在有两个可能,一是谢纯为了更好无忧无虑的生活,努力向上拼搏,yīn差阳错地慢慢靠近了林翰,这回才得以跟林翰一块离开出差。

  而另一种可能,就是按小李或秋意想的那样,谢纯从一开始就没安什么好心,这才编排了个理由来说服我,我当时心中有愧,自然不会拒绝她,她的目的才得以伸展。

  我不知道情况是怎么样的,再去想林翰的事情只让我疲惫到眼角抽痛,我不去算日子,也知道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很久很久了,久到,已经能让我确信,林翰是要忘记我了。

  放下我了。

  我们曾经说过很多一辈子,说过很多,认真的说过很多,但是说过又如何,说了,遇到现在这样的砍,也没法跨过去。

  我累了。

  我不知道要怎么说,却是累了。

  我的睡眠很浅,除非不在病房的时候,窗帘都是被拉上的,但即便这样,好像也有什么在抠破我的眼皮,想让我睁开眼一般。

  我难耐地睁开眼,看到的就是那张让我想了不知道多少个日子已经想到绝望的脸。

  林翰。

  我下意识想喊他的名字,却在触及到他面上的冰凉时,蓦地像是醒了